《喜欢你》分卷阅读15

    。被超車的司機忿忿不平,但看到車子的型號和車牌之後,就重新升起車窗自認倒霉了。

    他年輕的時候也曾放縱過一段,飆車技術在當時那一群世家紈绔裡面都是拔尖的。不過自從從國外回到謝家,他就很少自己開車了,他在謝家行三,不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又在國外多年,根基湵。瑸榱藠z權,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生活在設計和預质鹿手小*氉蚤_車的風險太大,短短兩年內他就曾遭遇過兩次車禍和一次爆炸。

    這些事情令他處事更加謹慎周詳,但遇到凌粒也正是家族內權力鬥爭最激烈的時候。他無法捨棄凌粒,但也不能讓他過分顯眼,成為足以掣肘他的弱點,這會讓凌粒處於過度的危險之下。

    他習慣呋i帷幄全局,卻不擅長將自己的想法剖白給對方。和田家小姐的婚約也是,他雖未打算真的結婚,卻也態度曖昧、反復周旋,將利益和損失都爭取到最佳地步。方方面面他都考慮過了,唯獨忘了凌粒所看到的、想到的、他所認為的,是不是與他的初衷全然背道而馳。

    當聽到凌粒的質問時,他是張口結舌甚至驚慌失措的——凌粒所認為的,與他一直所做的截然相反。

    如何解釋,都覺得只是增加自己“無能”的印象。

    幸好,凌粒問了他一句“憑什麼?”

    既然說不出,就用行動作為他承諾的憑藉。這是那隻小狐狸戀戀不捨、留給他的餘地。

    掛在車窗上的小掛件在他眼前來回晃,是一個藍色短髮的高挑動漫少女,凌粒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他車上的,無意中看到,就被他掛在了眼前。

    謝嘉慈想,他的凌粒貪吃、貪玩,喜歡看小孩子才愛看的動畫片,怎麼好像突然之間就進化成了八面玲瓏、應對得宜的聰明剔透人物?

    但那種悵然里又帶著欣慰,好像是家長看到自家寶貝長大成人的一種感覺。

    14

    凌粒正對著女主角念台詞,眼角餘光就看到謝嘉慈進來,頓時要說的話全都卡殼了,走位還一不小心走到了鏡頭外。

    導演這兩天火氣不小,凌粒之前又ng了兩次,梁宇從攝像機后抬起頭來就罵他:“大明星,這是拍電影不是拍mv,你念台詞走點心行不行?!第一天面對鏡頭嗎?你在往哪看?”

    凌粒尷尬萬分,不光是被導演訓斥,更是因為被謝嘉慈目睹他為他心神大亂的場面。

    謝嘉慈仿佛全未察覺他的窘迫似的,還風度翩翩地沖他微笑。

    他簡直是做不到低調的人,劇組人一注意到他,不約而同都停下手頭工作往他身上看。

    凌粒在那裡拍戲就覺得他十分礙眼。這個人就算沒有身家背景加持,單憑那一身風度氣派,就能吸引狂蜂浪蝶前赴後繼。難怪這麼多年,男男女女都對他如飛蛾對撲火。

    為什麼最後就是自己了呢?凌粒忍不住分神去想,於是愈發心不在焉,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

    終於狼狽收工,謝嘉慈過來說要帶他去吃飯。

    凌粒剛換了衣服,還在卸妝,就聽到周圍一圈耳朵“唰”地豎起來的聲音。

    凌粒說:“我還有工作,不去。”

    謝嘉慈說:“你行程表在我手上呢。不是太遠的地方,一會就回去了。”一邊說一邊去拖凌粒的手。

    凌粒清楚聽見身後一片吸氣聲,臉上發燒,想甩開對方的手卻被不由分說緊緊握住了。

    謝嘉慈像哄小孩一樣的口氣說:“你最喜歡吃的蝦,剛空哌^來的,一直讓你吃到飽,聽話。”

    凌粒有點惱怒,他想說“我怎麼可能為了一頓蝦把自己賣了”,結果一張口就咬到舌頭,說成“我枕么可棱……”迅速把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里,憤憤不平又自暴自棄的被他拖著走了。

    他們兩個彆彆扭扭十指相扣地走了,劇組的人議論炸開了鍋。

    有人拉著旁邊人的袖子說:“陳哥,謝老闆這次不會是認真了吧?”

    陳希然在這電影里是演男主的,他把袖子一臉嫌棄地扯回來,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那人遭了他一個冷臉,嘀咕道:“有什麼可得意,還不是失寵了在別人身上找平衡。”

    陳希然沒心思去理會背後人說了什麼,徑直進了專屬更衣室,才一邊換衣服一邊嘟噥道:“哪裡是這次認真,他什麼時候不認真過。”

    沙發上忽然有人悠然出聲道:“是啊,深情如許,只可惜認真的對象不是你。”

    陳希然聽清那聲音的瞬間就瞇起眼,冷冰冰地說:“誰允許你進來了,滾出去。”

    他的眼睛很大,黑色瞳仁占的比例尤其高,這樣瞇起眼來的時候甚至有一種貓的豎瞳的錯覺。

    沙發上的男人坐起來,望著他的眼睛輕笑:“希然你可真是健忘,現在叫我出去,昨晚不還哭著叫我進來的嗎?”

    陳希然不為所動,說道:“這不是一回事。”

    男人站直了,慢悠悠走到他面前,抬起陳希然的下頜,徐徐道:“對我來說是一回事……無論是哭著求我進來的你,還是這樣裝腔作勢叫我滾出去的你,都讓我十分的想掰斷你的爪子、弄折你的牙齒,只能乖乖地窩在我懷裡,討好地對我叫——喵。”

    謝嘉慈預定的地方設計成海底環境,凌粒是第一次來,就坐在一片幽藍中發怔,出神地看身邊彩色魚群來回穿梭。謝嘉慈也不打擾他,坐在一邊給他剝蝦,而後調好醬料,放到他碟子里。

    凌粒回過神來,發覺碟子里已經堆得小山高,“啊”了一聲,呆呆地問了一句:“給我的?”

    謝嘉慈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十分滿意:他的小兔子還是兔子,只偶爾角色扮演一下狐狸。

    謝嘉慈推薦果然質量保證,蝦的味道格外鮮美,凌粒吃得肚子滾圓,還是謝嘉慈攔著才沒吃撐。

    凌粒仰在椅子上消食,謝嘉慈幫他撫小腹,被他拍開,不一會又放上來,凌粒難得吃飽,渾身懶洋洋的,最後懶得理會,隨他去了。

    謝嘉慈溫聲道:“我明天要出國一趟,明早八點的飛機。”

    凌粒眼皮都不掀一下,表示事不關己。

    謝嘉慈又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一星期就能回來,你乖乖的。”

    凌粒把眼睛閉上了。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忽然氣息離他耳邊極近,低聲道:“也離你那個小助理遠一點。”

    凌粒不知是被他吹出的熱氣嚇到,還是被他話裡的內容驚到,瞬間一個激靈,一下子往後縮去。

    謝嘉慈沒再刺激他,笑笑地又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我們回去吧。”

    第二天凌粒的戲在清早,他跟團隊都早早起床,趕往片場。

    時間緊急,凌粒一面讓andy先替他上妝一面打瞌睡,昏昏沉沉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andy被他唬了一跳,抱怨說:“你嚇得我眼線都畫歪了……”

    關琳看了表說:“七點五十,怎麼了?”

    凌粒說沒什麼,然後眼睛卻不肯再閉上了,調整了角度默默盯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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