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分卷阅读14

    倒吸一口氣。這麼大陣仗,恐怕送來公司的同時就引起圍觀了。

    手機十分應景地響起來,凌粒一看那名字就沒好氣:“你搞什麼?”

    男人在那頭口氣很平和地說:“你不喜歡嗎?”

    “我不是說不要再送了嗎?怎麼還加倍了?總裁文都不興這一套了好嗎?”凌粒最近已經習慣在他面前放肆,口氣很衝,“你非要讓全公司都知道我跟男人糾纏不清!”

    謝嘉慈糾正道:“不是跟男人糾纏不清,是我在追求你。”一面說一面低聲笑,聽得凌粒不由自主一陣酥麻。

    他也知道凌粒未必喜歡這些小玩意,但如此大張旗鼓正是要給人看的。他要在凌粒身上重新打上自己的標記,這一回是明確的、強勢的,讓旁人不能打他的主意,最好連多餘的心思也不要起。

    凌粒哼哼著說道:“連人的影子都見不到,我怎麼看不出你哪裡在追求我。”

    他傲嬌的樣子對謝嘉慈來說非常新鮮,因此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很溫柔地說:“寶貝這是怪我不來找你了?放心,我這兩天正在加緊處理工作,等忙過這一陣很快就能來陪著你了。”

    “不要叫我寶貝。”凌粒終於把以前腹誹了很久的那句說了,“誰知道你這樣叫過多少人。”

    “不,只有你,寶貝。”男人說道,“除了你我沒這樣叫過別人。我沒騙過你,不是嗎?”

    凌粒的心臟又不爭氣地砰砰跳了,他說:“我怎麼知道?好了我要工作了,不跟你說了。”匆匆掛了手機。

    他看著眼前被粉紅花朵充滿的休息室,從手邊抽了一朵花出來,放近鼻尖聞了聞,又盯著它發了一會呆。

    他對於謝嘉慈突然轉性宣告今後只有他一人、開始展開聲勢不小的追求攻勢的事仍然不很相信,但擺在眼前的香甜誘惑令他抗拒不住,想要再賭一把。不過他學乖了,這次不會將全部真心都壓上,贏了自然是盆滿缽滿,輸了,也不至於血本無歸。

    “阿凌,joe老師已經來了,問你什麼時候去……錄音室……”趙成舟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凌粒側身低頭、凝睇粉紅玫瑰的場面,難得的舌頭打結了一下。

    凌粒回過神來說:“我知道了,你告訴他稍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等趙成舟關了門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動作頗似懷春少女,娘砲得不行,想把花扔進垃圾桶里,瞧了兩眼,還是沒捨得,輕輕放到桌上了。

    演唱會前三個月關琳幫凌粒接了一部電影,是個古代武俠賀歲片,導演梁宇是近年來名聲鵲起的商業片導演,拍出的片子質量褒貶不一,票房倒一直是長線飄紅的。

    凌粒在裡面演一個相當於男三男四的角色,也是唯一結局是悲劇的一個。他扮演敵國飛揚跋扈又浪漫多情的小太子,對女主角一見鐘情,在人家屁股後頭窮追不捨,一路上雞飛狗跳鬧出了許多笑話。而當女主為了男主的國家大義想要犧牲自己的時候,小太子悄悄替她完成了,也獨自一人死在了異國他鄉的雪夜里。直接促成了男主女主的團圓結局。

    凌粒從藝以來首次“觸電”,劇本是精挑細選許久才敲定的。這個角色造型風光漂亮,既有笑料又有悲情,也不需要過於精深的演技,雖然戲份不多,但可以想見上映之後一定是十分討喜的。

    趙成舟抱著一袋子果汁飲料進片場的時候,就看到凌粒穿著戲服坐在陰影里打電話,一臉無奈地說:“你不要過來,我還要工作……你聽到沒有?不許來!喂,憑什麼……”

    趙成舟抽出一瓶飲料遞過去:“剛冰好的,天太熱的話,你要不要把戲服脫了?”

    凌粒接過來道了一聲謝,隨口說道:“不脫,一會就到我上場了,阿舟,你給其他人也發……”沒等說完,不知電話里又說了什麼,他又怒氣沖沖地說:“都說了你不要來!我好不容易才跟你撇清關係……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你、你這像個追求人的態度嗎?”

    他悻悻地掛了電話,小太子那身厚重的戲服壓在身上、沉甸甸的玉冠頂在頭上,讓他充分體驗了一把“怒髮衝冠”的感覺。

    那人就算擺出一副痛改前非的皮,也照樣是專制暴君的裡子,決定了的事就根本不管他的抗議。圈裡人好不容易開始拿正眼看他,謝嘉慈這一來,肯定都以為他重回金主身邊了。他倒不是不能忍受別人拿輕慢的眼光看他,就是受不了他跟謝嘉慈的感情也在眾人的眼光里變質。仿佛就是單純的利益交換,輕飄飄,一陣風就能吹散。

    他喜歡謝嘉慈,喜歡到願意忍著一切嘲弄譏諷在他身邊五年,明知那人要結婚了決意死心了斷之後,一旦那人回過頭來,他就忍不住蠢蠢欲動,探頭探腦。

    趙成舟一路發飲料發到剛跟導演交流回來的關琳那裡,關琳接了水,問道:“阿凌怎麼樣?”

    趙成舟想了想說:“正在準備上場——剛才還摔了電話,好像火氣不小。”

    關琳“嗯?”了一聲,走近幾步觀察凌粒的表情,忽然笑了:“傻小子,他不是挺高興的麼。”

    “高興?我怎麼看著他很生氣啊……”趙成舟摸不著頭腦地追問。

    “你看?”關琳從下往上地看了他一眼,很鄙視的樣子,“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謝嘉慈聽凌粒氣哼哼掛了電話,含著笑意回了包廂。

    包廂里,金老闆和他的夫人咬耳朵正開心,看見謝嘉慈進來,笑著招呼道:“你怎麼去這麼久?有什麼好事笑這麼開心?”

    金老闆是長期的生意伙伴了,交情上相當熟稔,因此說起話來也不避忌。謝嘉慈笑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金老闆問道:“你去哪裡?司機不是還沒過來,我送你一段?”

    謝嘉慈說道:“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就你最近投資的那部電影的片場,我去探個班。”

    金夫人出聲道:“是《畫羽》嗎?那我也去,聽說凌粒在那拍戲呢。”

    謝嘉慈很驚訝,金夫人當年也是娛樂圈赫赫有名的雙料影后,嫁為人婦之後才全面息影,會認識凌粒並不稀奇,但什麼時候交情好到要去探他的班了?

    他驚訝之下,不由得多看了金夫人幾眼。而後注意到她耳畔墜下的耳環,燈光之下華光璀璨,十分惹眼。

    金夫人見他注意,摸了摸耳垂抿唇一笑:“好看嗎?巴黎設計師名家去年只出了不到五件的特別款,凌粒送我的生日禮物,那孩子真是招人疼。”

    金老闆笑說:“剛吃過飯,你就別出去走了。等發佈會的時候你去給他站台,又盡了心又讓他有面子,不是更好?”

    金夫人想想說:“也是。我正好有些睏了,想回去睡午覺——不過,謝總去片場是探誰的班呢?”

    謝嘉慈說:“沒誰,一隻快進化成狐狸的兔子。”

    謝嘉慈的心情很悠閒,又帶著點好奇,這份輕快使他靈活地駕駛車子超了好幾個人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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