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分卷阅读23

    桀骜自居,数量又极少,难以让人驯服。只是在言卿十岁时,与青鸾火凤有了个机缘。

    那日山中难见的雷雨轰鸣,言卿在屋中练着前日沈昀布置下来的字,忽见山中起了刺眼的耀红,将昏暗的天色照的透亮,就是在此时,赤色青鸾就这样轻轻落在未关的窗台上,从头至脚全都**,狼狈至极。

    言卿未见过青鸾,只觉得这鸟儿生的很是特别,便放下笔悄声走近。不料青鸾见他靠近,惊起将要扑翅高鸣,还未起两寸,就从窗台落下重重摔在地上。言卿细细一看,才发觉它这是受了伤。

    言卿小声笑了,伸手去摸青鸾的背羽却被受惊的青鸾灼伤。也不管它能否听得懂,奶声奶气轻声道:“鸟儿鸟儿,我不会伤害你,我是要给你治病的。”说完,青鸾伏在地上不再挣扎,似是听懂了言卿的话。言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没被灼伤,便将它放在手心托起,又寻了块软绸子将湿透的羽毛擦干,这才将青鸾护在怀里冒着与跑去沈昀的居所。

    青鸾是被沈昀治好的,却对言卿格外地亲昵。两个月后,言卿正在陪着青鸾玩,忽然窗台上落下一只青色的鸟,青鸾一看到喜悦地鸣了声便张开翅膀飞了过去。后来听沈昀说他才知晓,这一赤一青的鸟竟是一对儿。

    言卿师承沈昀,丝毫不像沈昀一般一心修道,却更像凡世俗子何事都要学一学。

    沈昀的佩剑因一次下山路遇异兽损毁,自己也受了些伤。言卿便趁着沈昀闭关偷偷下山寻了个铸剑师傅学了技艺。言卿修炼不怎么通,学东西却是极快的,只用了七日就把该学的和不该学的一并学了。

    言卿问了延生要了几块品相极佳的月银石,便在后院架起炉子锤炼月银石。正炼着,青鸾成对着飞了过来,青色青鸾扑着翅膀将炉子里的火全灭了,赤色青鸾则接着在尖喙上汇出火息将炉子点燃。言卿知道,这青鸾的火息与先前的普通的火自然是不一样的。

    言卿颔首向青鸾作揖,刚要抓住锤子敲烧红月银石,两只青鸾一下子落在腕上,尖喙从众多光泽绚丽的尾羽中各自挑出一根置在月银石上。

    当言卿将锤炼好的银剑放在屋中的案上时正撞上沈昀出关,面上轰的一下红透,一时不知所措。

    他只记得沈昀轻轻摩挲着剑柄,眼底满是温柔和欢喜,声音含着长久的清冽,道:“我再无所求了。”

    后来言卿十五岁,到了佩剑的年纪,沈昀送了他一个细长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两柄通透的剑。两柄剑柄上皆刻着精致的翩翩其姿的青鸾齐舞纹,只是剑刃所折出的光是一赤一青。

    沈昀道:“青鸾听闻我要铸剑,便在剑成之际附了进去。”言卿微微一怔,一脸不可思议,只听沈昀又道:“青鸾有意伴你,便不要负了它们的心意才是。”说罢,默念诀,青鸾从盒中幻出原型绕着他飞了三圈才稳当地在锦盒上停住。

    沈昀在容繁面前蹲下,手不自觉抚上他的面庞,指尖过处只觉得皮肤微冷。

    方才的容繁有些浑浑噩噩,也不知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便微微抬起眼皮,但是双眼所见皆是一片朦胧,脑袋里也是一片混沌。

    只有嗅觉尚在。

    是那人特有的冷冽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又让他无比安心和渴求的气息。容繁抬手回摸着他的脸,那人在说些什么他却听不清,耳朵里嗡嗡直响,内心极度惶恐不安。

    身上的伤口很疼,衣裳湿透了黏黏的很是难受,他哑着嗓子虚弱道:“师傅,师傅,师傅。”听不到任何回应。

    他想要他,想亲近他,似是能摸到他,却看不清听不见。

    “我好疼,师傅。”

    疼到发疯,想要你。

    “我想要你。”容繁轻轻道。

    便用尽余下的气力攀上身前人的脖子,也不知对上了没,在他脸上胡乱亲吻着。吻上的人有些许迟疑的停顿,而后便搂住他的腰侧回吻着,厮磨着薄唇直至充血透红,水声泽泽,力道渐重,自私且贪婪。

    第23章 君心何意4

    容繁疼的脑袋发懵,嘴里的空气被反客为主的沈昀掠夺得所剩无几,就当快要失去意识之时,从唇边渡来丝丝微凉的灵息,瞬间将人从头至脚底板猛的激醒。耳边渐渐听清沈昀难耐的喘息,天边的光升起入了眼底,勉强看清沈昀的眼睛也是睁开黏着他。

    屋内的气息混杂,有利刃掉落至地发出尖锐的声响。容繁浑身一抽松开搂着沈昀的脖子,偏头正看到岳君站在不远处气唇边白胡子直翘。看到容繁看他,握着拐杖重重敲了几下,随即向前大步走了几步,指着容繁怒道:“你不仅要害你师妹,害你师弟,现如今你还要祸害你师傅!”

    容繁看着他,一脸无害,所说的却着实让人生了寒噤:“今日未能杀了洛空实属意外。不过…”容繁转头将沈昀深深看进心底,笑道:“不过与其说我祸害师傅,倒不如说是师傅祸害我。”说罢,有对着沈昀问了一句:“是不是?”沈昀环住他不语,只沉默地点了头。

    岳君从未听闻二人还有这层离经叛道的关系,如今知晓了还是在着众目睽睽之下。沈昀是岳君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仙缘极佳的。本以为前尘往事二人的恩怨在断崖边上就已有了了结,未曾想前世因果今世该是断不净的了。沈昀竟背着他护了言卿的魂存了他的记忆,那么断崖事毕那次沈昀的重伤闭关十载,竟是耗费自身修为用作的障眼法么。这二人,究竟是何时成了这样的关系的。

    岳君未想言卿会在众人眼下如此直接,全然没了几日前的唯唯诺诺,气得牙痒痒,对着沈昀道:“今日之事,你要护着他我管不着,但洛空也是你门下弟子,难道不需要给他个公道吗?”言下之意便是一定要他给众人一个交代。

    沈昀将容繁抱紧了些,嘴唇有些苍白,却依旧冷静道:“师尊,今日到底发生何事我们无一人知晓内情。不过,若是言卿做错事,我必会亲自罚他。”

    岳君抬起手,又叹着气背在身后,不好再说什么。向众人吩咐了句照看好洛空后,便离开了。

    洛空被人抬到延生那处,虽然容繁身上被扎了俩血窟窿,却因方才沈昀的灵息清醒了许多,洛空过去治伤,容繁却不好去了。沈昀抄起容繁的膝弯将人抱起,柔声问道:“这样抱着疼么。”容繁自是不想让他担心,身上也没什么不适,便道:“不疼。”

    回到屋内,沈昀将人轻放下,取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一并放在榻上让容繁挑,道:“治伤你比我要在行的多。”

    容繁捂着伤处朝外挪了挪位置,笑道:“师傅折煞我了。”

    容繁坐在榻上躺着也不是趴着也不是,袍子黏着身子难受的紧,在沈昀到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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