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分卷阅读67

    高斯看了高益一眼,示意他带着下人下去,待房间里只有他和曲岩两人,才缓缓把他搂进怀里,一五一十的交代。

    “我担心事态有变,就去了东南一趟,不小心受了伤,只是余毒未清,不是大事,你不用太担心。”

    曲岩靠着他,确实满身心的疲惫,忍不住开口问道,“高斯,不如我们什么都别管了,回江南吧!凭你一己之力,我实在是惶恐不安,要是你有个万一,我要如何过下去呢!”

    高斯听了这番话怎么不动容,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到这样的地步了,我即便是想收手也不可能了,你再等我些时日,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回扬州。。”

    曲岩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冲动过后理智就回来了,也知道自己想的是多么不切实际,只能紧紧的靠着高斯,“我意气用事了,唉,你别多想,做事小心些就好。”

    高斯拍了拍他的背。

    宋梁魏看着案台上空无一物有些出神。

    一旁的人有些惊恐,“相爷!”

    宋梁魏回了神,眉头紧皱,“加派人手!一定要拦住上京的人!绝不能让宗儿落到圣上的手里!”

    在座的人听了,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意,若是连总督,相爷的独子都不能保住,那他们。

    宋梁魏没有再多余心思管他们如何想,直接看向门口的人,“你把速速消息递给皇后娘娘,让她去面见皇上,只要圣上容情,宗儿就不会有事!”

    高斯好生修养着,曲岩在身边伺候着,身体很快就好了,时间却也匆匆一晃眼又是三月的时候了,该是要下江南的时候了,高斯那样一提,曲岩也准备起来。

    只是最终,高斯却打消了去江南的念头。

    宋庆鬃半月前就被秘密押解回京,连带的江南发生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还有接连而来的铁打的罪证,这一切快得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了。

    宋庆鬃摸着唯一儿子的头,“老夫不会让你去死的!”

    宋庆鬃身份不一样在刑部并没有吃什么苦头,但接二连三的阵仗却让他怯了,他死死的抱住父亲的腿,连连哀嚎道,“父亲,你可要救我啊!父亲,你可不能看着我被冤枉啊!”

    宋庆鬃深吸了一口气,“宗儿,你等着爹,爹一定救你出去。”说完就拨开他的手走出了牢房。

    赵啟看着高高摆着的奏折,提笔却没了心思,忍不住问道,“老相还在宫外等着?”

    桐谷点了点头,有些迟疑的问道,“可要叫人传他进来?”

    赵啟一愣,犹豫半会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既然朕知道这件事朕无能为力,再见他也是多余,倒不如不见的好。”

    说完,他又提笔写着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强烈要完结的心理暗示了

    这篇文真是写着写着又没兴致了

    写着写着又来思路了

    感觉又些不完了

    真是复杂坎坷的心理

    第78章 险意丛生

    不出一会儿,门外有人来通报,“老相爷见圣上不见他,便跪在宫门口了。”

    赵啟一愣,“什么!”

    通报的太监被惊吓到了,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

    桐谷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皇上,可要。。。”

    赵啟摆了摆手,“下去吧!”

    桐谷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然后静静的站在一边。

    过了半个时辰,赵啟松了口气,再也写不下去看不下去了。“算了,宣老相进来吧!”

    桐谷眼神里有抹异色,把话传了下去,又站会赵啟身边,见他眉头紧锁着,斟酌着开了口,“皇上,老相爷虽然贵为朝臣,但是他也是个父亲,父亲必定是疼爱孩子,这是天性。”

    赵啟看着他,反问道,“那他欺凌迫害的那些人就不是父母含辛茹苦生养的吗?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难道要朕开口网开一面!”

    桐谷自知失言,赶紧跪下,“奴才错了,我只是想要圣上不那样愁苦,奴才粗鄙不知事,奴才错了。”

    赵啟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了,别的不要多想。”

    桐谷赶紧点头答“好”。

    宋梁魏走进殿里就跪了下来,生生带泣。“皇上,老臣只有这一个儿子啊!老臣几十年来呕心沥血,辛苦只是想庇佑一家,没做他想啊!”

    赵啟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相,叹了口气,挥退了旁人,亲自走过去,扶起了老相,“老相,我知道你为大徽为朕做的种种,可是事已如此,人尽皆知,你要朕怎么体恤你!”

    宋梁魏看着赵啟无奈的语气,赶紧开口,“皇上,臣就不知道是怎么的,接连三番的有人针对将军府,先是老臣,再是宗儿,皇上你要警觉啊!”

    赵啟见宋梁魏一心想要遮掩事实,虽不忍心却还是直接说道,“老相!朕是你一手辅佐的君王,你应当是最熟悉朕的!若是庆鬃不曾犯下如此过错,朕定当为他申辩,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如何办?知子莫若父,你的儿子你是最熟悉的,你扪心自问,这一桩桩罪,只会少绝不会多!”

    宋梁魏哑了言,迟疑半晌又开口道,“可是不论如何,老臣就这样一个儿子啊!老臣已是要死的年纪,皇上真的人心看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赵啟松了扶着他的手,决绝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相,当年你求让庆鬃去江南,朕应了你,庆鬃毁人姻缘的错,朕也视若不见,朕都如此念及旧情了,你还要朕如何!老相,法不容情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年啊!”

    高斯提起的时候,曲岩很是疑惑,见高斯一脸的阴色,很是不安,赶紧问道"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高斯放下手里的书信,看着惊慌的曲岩,不想瞒他,"宫里的护卫有所变动,我担心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曲岩一愣,左右一想,马上明白过来,顿时大惊,说话都有些颤抖,"不,不会吧?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们怎么敢?"

    高斯摇了摇头,"人到绝路还有什么可顾及的!不过也不一定,这消息不一定准确,也不一定指向这里。但是事情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你这段时间都不要出去了,蒋苇谷是江南总督案件的重要人,万一出事,先遭殃的是将军府,你回京的消息京里都知道,蒋苇谷几次出入府里,有心人也猜得到,我担心他们对你出手。"

    曲岩点了点头,"那你怎么办?盖云呢?"

    高斯摇了摇头,"我无事,没人知道我的身份,这些事情里我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踪迹,至于蒋苇谷,江南的兵马如今在他手里,更何况他父亲手里也有人马,若是正面而来,他们反而是最安全的。"

    听他这样一说,曲岩心安了,却也谨记他的嘱咐,带着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月中的时候,宋庆鬃当庭开审,一起呈上的还有蒋苇谷搜查到的证据,赵啟大怒,不理会求情的丞相,直接把人关押到了刑部,按罪定罚!皇上已经表明了态度,这样一来,死刑是逃不脱的了。

    宋梁魏带着人想要进牢房,却被拦了起来,“圣上有令,这里面关押着朝廷重犯,任何人不能探望,请老相爷见谅。”

    宋梁魏这几日受挫,老态明显,他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加了倍数的布防,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赵啟搂着怀里的桐谷,有些犯难,"你说我该如何处死宋庆鬃呢?"若是处以极刑,就怕老相承受不了,若是简单赐死,又怕朝中不服。

    桐谷却迟迟没有回答,赵啟疑惑的低头看着他,"今日怎么了?这样的魂不守舍。"

    桐谷看了眼赵啟,欲言又止,竟主动的摸着赵啟的胸膛,然后埋了上去,"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慌得狠。"

    赵啟笑了,"慌什么,天塌了还有朕呢!"

    桐谷点了点,却还是眉头紧锁,赵啟见他这副样子,干脆把人压到,一番**之后,桐谷居然还是这样。

    赵啟有些不喜,"朕不喜欢身边的人愁眉苦脸,一点也不喜气。"

    桐谷终于是捏着拳头,凑到赵啟耳边,"皇上,奴才,奴才看到了一些事情,可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赵啟来了兴趣,"哦?什么事情,你说来看看。"

    桐谷咬着嘴唇,撑着坐了起来,然后跪在床上,也没管一身赤--裸,"皇上,奴才说的可能是一件莫须有的事情,但也可能是一件关乎安危的大事,但是奴才所说的句句属实。"

    赵啟来了心思,"怎么回事?"

    桐谷把头凑了过去,小声的说道,"开始,我在贵妃娘娘那里当差的时候,认识了御林军的钱大哥,他可怜我,总是给我一些小玩意,昨天,我得空,就拿了皇上赏我的银钱,想送与他接济他的老小,没想到钱大哥居然不在,而且相熟的几位大哥也都不在,不仅不在,连住所也都住了别人,还凶神恶煞的,皇上,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原因,可是钱大哥他们在宫门当差已有五年之久,是你换了一批人吗?还是他们犯了什么错?"

    赵啟脸色大变,"你确定?御林军换了面孔?"

    桐谷迟疑了,赶紧说道,"皇上,你先不要紧张,我也不确定,但是我入宫七年了,钱大哥他们一直也都在,就是昨日看不到了,我才惊到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才不敢说。"

    赵啟捏紧了拳头,马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事情不简单,你伺候朕更衣。”然后朝外喊道,“来人呐!"

    桐谷赶紧走下床,拿起龙袍。

    第二日,下了早朝的老将军被留了下来,他看着脸色很差的皇上,很是疑惑,"圣上,你叫臣留下所为何事?"

    赵啟挥了挥手,挥退宫人,"你们下去,把御林军大统领叫进来!"

    老将军起了疑,看着走进来的大统领更是生疑,"这是怎么了?"却见大统领胳膊上绑缚着绷带,走路还小心翼翼的。

    大统领一早便叫过来了,他也很奇怪,"圣上怎的了?"

    赵啟突然想起来了,前几日莫峰确实和自己说过不小心摔断手的事情,这下就觉得更是蹊跷,"你这手怎么伤的?"

    莫峰见赵啟问起不敢隐瞒,"在练武场被误伤了,士兵们训练没留心差点出事,我拦了一下。"

    赵啟训斥道,"你从今天开始复职,下去好好查查你的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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