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分卷阅读14

    薛公达一直很坚持,不肯让步:“景仁,差点让你受到伤害是我作为父亲的疏忽,这件事交给我去解决。”

    “这种事发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从源头解决我不可能放心。”

    “要从根本解决这件事,只有你离开肖兰亭这一个办法。”

    “这不是解决问题,这是逃避!”

    “这不是逃避,反而是你在逞强,景仁。要么离开肖兰亭,要么交给我去解决,除此之外,你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爸爸!”薛景仁已经厌倦了扯皮,“你说过,我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干涉我,只要我能承担得了后果。”

    薛公达迎上薛景仁有些受伤的视线,片刻的沉默后,只能狠下心,“景仁,有些后果不是你该承担的,就不要给自己增加负担。你喜欢养肖兰亭就养着,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只有今天这件事,交给爸爸来解决吧。”

    薛景仁靠进沙发里,缓缓闭上眼,直到薛公达走后都没有动。

    这不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争辩,所有的答案,薛公达都已经告诉了他。

    这次被剪断刹车油管的事不是针对他,就是冲着肖兰亭来的,而他的父亲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所以才曾对他说怕他被牵连。

    以他对薛公达的了解,当时薛公达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太重视这件事,只能说明薛公达有很大的把握,能肯定要伤害肖兰亭的人不会误伤到薛景仁。

    结果今天这件事一出,完全颠覆了薛公达的预期,下手的人竟然连薛景仁都不放过,这个时候薛公达才真正担心起来。

    一般来说,这时候薛公达不会阻止他查下去,甚至会直接告诉他那个人是谁,但这次薛公达却坚持阻拦,在薛景仁和那个人之间,薛公达这次没有选择站在薛景仁这一边。

    那个人是谁?已经不难猜到了。

    薛公达是个非常护短的人,他所在意的人寥寥无几,算的上是可以为了爱的人抛弃一切。会因为深爱的妻子的难堪而决绝分家,薛公达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在薛景仁面临生命威胁的这件事上,能让薛公达在薛景仁面前维护的人屈指可数。

    薛景仁一个一个在脑子里列出来,他弟弟,他妈妈……还有他爸爸的妈妈,薛老太太。

    他弟弟和妈妈一直生活在国外,也没什么理由这样做,如果是薛老太太,很多事情就说得通。

    因为是薛景仁的奶奶,所以薛公达有把握她不会误伤她的孙子;

    因为是薛公达的母亲,所以薛公达希望这件事只是出了差错,不想让薛景仁和老太太祖孙之间产生感情裂痕;

    因为是老爷子的妻子,所以她想让肖兰亭这个让她不齿的人彻底消失。

    安保主管站在门外守着,被薛景仁叫进去,问他肖兰亭那边的情况,主管说没有异常,薛景仁又给小王打电话,让他在这件事上听薛公达的安排,还有尽快把他的车修好年检完。

    主管站在角落里默默看薛景仁做事,他被薛公达嘱咐,这几天都要跟着薛景仁。

    薛景仁对此毫不意外,还给他倒了水,“坐着吧,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主管和他很熟,也不和他客气,坐在沙发上和出外勤的队员保持沟通。

    薛景仁异常沉默地翻剧本,温敛成名已久,来约戏的人很多,本子都堆在一起,小王还没看完,他就拿起小王没看的本子看。

    快六点的时候薛景仁要去接肖兰亭,主管拿着薛公达留给他的车钥匙要给薛景仁当司机,“你别开了,我来吧。”

    薛景仁坐在后排笑了一下,“让你的车也跟着去吧,不然一会儿可能不方便。”

    主管有点没听懂,只好一边开车一边回他:“随机应变吧。”

    等到了地方,主管就知道是怎么个“不方便”了,那位肖先生刚上了车,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景仁扣着脖子拉过去,嘴贴上了嘴。

    第16章

    主管多有眼色一人啊,立刻悄然下了车,但也没敢走远,背靠着车门抽烟。

    薛景仁的吻没有一点侵略的意图,连嘴都没有张开,只单纯地用唇面去蹭肖兰亭的。

    肖兰亭这几天习惯了和他亲密的接触,一被拉过去就主动靠近,但和这个克制的吻差不多,薛景仁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抱住他,能让人感觉到有一点隐匿的冷淡。

    肖兰亭察觉到后马上不再动作,垂下眼掩去其中神色,温顺地接受着薛景仁,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薛景仁看在眼里,薛景仁在心里和自己对话。

    你说他聪明吧,他偏偏傻到让人无语,人情世故简直就是负分;可要说他不通人情世故吧,他偏偏又能很快感知到他人情绪的细微变动,敏感得很。

    就是这样一个仿佛能让人一眼看透的肖兰亭,他的周身却绕满了秘密,仿佛是一片深夜中的森林,薛景仁现在就站在入口,能感受到风吹来草木的香气,但在夜幕下却什么都看不清。

    薛景仁这半天一直在衡量,肖兰亭到底值不值得。

    他不介意养肖兰亭一辈子,但如果肖兰亭带来的副作用里会有很大一部分需要他在意的人去承受,他就要慎重地考虑和权衡,毕竟他没有让敬重的父亲为自己私欲买单的习惯。

    他从肖兰亭的嘴角缓缓轻吻,或许不能叫做吻,只是单纯地用唇面触碰这具身体,他闭着眼,以唇做眼,一点一点地在心里重新拼凑出他真真实实触碰到的肖兰亭。

    他第一次见到肖兰亭跳舞,是在南湖那个夜晚的第二天。

    那段时间老爷子身体告急,他爸经常住在那里帮忙家事,薛家立足的运输行业正值变动期,老爷子一倒,薛公达难免要帮扶弟弟们一把,而利合国际这边的事薛景仁直接揽下来,但重要的事还是得问过薛公达。

    那天下午薛景仁去老爷子那找他爸,按别人告诉他的去了后院,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在跳舞。

    六月份的花草已经开始繁盛,深深浅浅的绿色铺满了院子,最显眼的是那颗粗壮的榕树,老爷子在树干上挂满了球根海棠,这时正值花期,白白粉粉的海棠花一簇一簇堆成一团吊在空中,那个跳舞的人在这片花海下面,胳膊难免碰到,花瓣就扑簌簌地落下来,煞是好看。

    薛景仁看老爷子就在榕树下面的躺椅上闭着眼,心里还在笑跳个什么劲儿啊,都这时候了老爷子哪来的力气看,那人一个转头的动作,他就收回了要走的脚——是昨天在南湖公寓里看到的那个人。

    薛景仁从肖兰亭的耳根吻下去,在脖颈处流连不止。

    他站的远远地,也能看到那个人的脖子细而长,仰头的动作像一只离群的天鹅,安静而孤独。

    其实要比看上去的还纤细,薛景仁感受着唇下的皮肤这样想,肖兰亭的喉结并不突出,薛景仁一点一点摸索地吻过去,轻轻含住吮吸。

    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在想,肖兰亭和那些被打落的海棠一样,单纯的白色或者粉色太过单调,要配一点红色的边缘或花蕊才好看。

    他用牙齿虚浮地咬上肖兰亭脖间的凸起细细碾磨,肖兰亭只会敞开身体让他为所欲为,甚至被薛景仁的手紧紧地掐住了脖子末端,也只是努力隐忍着喘息。

    薛景仁终于睁开眼,肖兰亭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比泛红溢泪的那张脸更显眼的是,肖兰亭脖子上面刺眼的红痕,有薛景仁咬的,也有明显手指形状的,它们错落交叠着从锁骨攀爬到喉结,让人格外有蹂躏的**。

    “疼吗?”他吻肖兰亭的脸,“不是说不会骗我?疼吗?”

    肖兰亭无声地点头。

    “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薛景仁亲在肖兰亭唇上,“把你的衣服统统撕碎,让你赤身**地对我分开腿,你不停地哭,可是身上都是我的东西,有伤痕,有精液,连后面都全是我的吻痕。”

    薛景仁轻柔地抚摸着肖兰亭的脸,“我说过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再下去,但我给你一次机会,小叔,只有这一次。你自己选,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来在我的床上哭着求我操你。”

    肖兰亭迎上他审视的眼神,了然一笑,“我有的选吗?”

    “……当然。”

    薛景仁话音刚落,肖兰亭作势要起身,结果立刻被薛景仁摁着他的额头压回去。

    肖兰亭毫不意外,眨动的睫毛扫在薛景仁的手掌边缘,也扫开了心上的困惑和犹疑,薛景仁认输似地喃喃道:“你说的没错,你没得选。”

    肖兰亭莞尔一笑,“你决定好了吗?”

    薛景仁心跳瞬间漏拍,面上却不显:“决定什么?”

    “要我哭着求你操我啊。”肖兰亭一点都不害臊地给他解释:“我不喜欢哭,也哭得不好看,你非要让我哭,我也能哭,但你别给差评啊。”

    薛景仁长长一叹,坐起身把肖兰亭拉到腿上,“没有,你哭的很好看。”说着就去吻他。

    肖兰亭胳膊缠上对方的脖子,主动张开嘴接受侵犯,薛景仁把舌头伸进去漫不经心地舔着,他的心思不在嘴上,在伸进肖兰亭裤子里的那只手上。

    他喜欢从肖兰亭的衣摆下面摸进去,握着细瘦的腰揉捏,等肖兰亭忍不住用臀肉磨蹭他的大腿,他再慢慢摸到后面,手指往尾椎那里一探,肯定已经覆了一层密密的汗。

    这种被包裹在裤子下又隐匿在股缝中的液体在双重遮掩下,会让薛景仁觉得肖兰亭很淫荡,是那种拧一把就汁水四溅的黏腻。

    肖兰亭从没排斥过,但这次却难得地扭腰避开,“不要在这吧,不太好,要不以后薛先生都没法用这车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爸的车?”这辆车他爸不常用,熟悉的人很少。

    肖兰亭一边重新绑头发一边笑,“小时候见过你的那一次,薛先生就是开这辆车送的我。你的车呢?”

    “去年检了。”薛景仁抽出手,拿过抽纸擦,他本来也没昏头到要在他爸的车上真的做下去,只是想安抚刚才可能被自己吓到的肖兰亭。

    “那真可惜。”

    薛景仁被逗笑,“可惜什么?”

    “不能哭着求你操我了啊。”肖兰亭是真的在惋惜,“你要送我蛋糕呢,那我也得送你礼物。”

    薛景仁捏起肖兰亭的一只手帮他擦,听了这话只是笑,“就算你不送我礼物,你的蛋糕我也会送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所以如果你手里有别人的奶酪,把它还回去好吗?”

    薛家的人骨头里流的都是商人的算计,只会为了实际利益去费劲心思,不会平白无故揪着肖兰亭不放,薛老太太如此狠毒地针对肖兰亭,不可能只是因为有辱门楣这种虚名,肖兰亭一定拿着什么东西。

    薛景仁现在甚至怀疑,肖兰亭家失窃也和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肖兰亭的眼神不闪不躲,“我说过我不会骗你,就一定不会骗你。我没有动过别人的奶酪,你可以去查。”

    “我会的。”薛景仁亲一下对方被握住的指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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