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商税!”玄懿文勾着嘴角说道。
“三年商税?这玄懿胜倒是好计谋,如此玄国商人怕是能在尊这夙国肆意敛财了……也并非不可,尊倒要看看汝等要用何物来与尊做堵……”
白沫赶紧再夹上两筷子菜激动地塞进嘴里,还不忘撞撞韵灵,“唔唔唔……好戏开始了!”完全不管韵灵的白眼,边吃边看,真是就差一份瓜子爆米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天,进度好慢,我都着急!可是……(掀桌)我时间不够啊……
第48章 叔叔可以忍,婶婶忍不了了!
“泗边林属玄国坐下所有地界以及帝都之外……五年……除却军械,吾等放任夙国之人畅通无阻!”玄懿文说完。
四周随即就是一片抽气之声,连圣上都严肃了起来,“是汝等之意还是那玄懿胜得了失心疯!”
五年畅通无阻,一整个朝臣,这里有几个是木讷之人,放任他国腐蚀家国周身,即便只有五年也可能铸成大患,试问各朝各代谁人能如此胆大妄为。
玄懿文勾了勾嘴角,无视所有人的惊叹伸手入怀,同样拿出一个金文布袋,抽出烫金卷轴,捏着轴轻轻一甩,卷轴受力自动打开,扬手给所有人看到同时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玄圣召曰:尊 玄懿胜愿奉上玄国坐下所拥泗边林之地割予夙国,钦命玄国上下除军械、帝都境内为限予与夙国之人畅通无阻之权五年。世代遵从不得有误钦此玄历二十一年十月。”不在环顾四周,而是定睛看着圣上,“大印已盖,夙君若是答应,赌胜了小王自当双手奉上,如若输了,此封诏书眨眼之际小王便能将之毁去并请夙君立下诏书。”
“玄懿胜如此大方,尊自当笑纳……免除三年商税而已,尊应了。汝等定是有备而来,直说这赌法便是……”
“夙君胆识过人,懿文甚是钦佩,好,如此小王便直说了……”玄懿文轻拍两下手掌,身后有三人点头应允,然后拿起各自脚边不小的黑色包袱齐身去到场中一字排开。而玄懿文则是又坐了下来,一手盖在烫金卷之上,一手晃着酒杯。适时环顾四周,场上除了好像是长公主驸马的那个草包还时不时的吃上几口菜,几乎所有人包括这个夙国圣君都是凝神等候自己揭露谜面,再想到不久自己就能拿到夙国的免税诏书,心情更是舒畅的与玄懿千相视一笑后,继续高扬着嘴角一口饮下杯中之酒才继续说道:“三人手中各是一方玉盒……”玄懿文说话的同时三人一起揭开了黑色包袱,露出三个不小的玉盒双手托举着,“而这三方玉盒之中又各有一物,如若在场的任一夙国之人能道出两件,就算夙国胜,若只能道出一件也勿用急恼,我这三皇弟从小便习那辩论之术,倘能以论述之能胜于他,便还算夙国胜,反之……则望夙君君无戏言了!”说完再次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这个牌面打出,在场的多数都是见识广博的人,心下也就有了底……
不等圣上,单国的阿克苏·单阜反倒是冷冷的先开了口,“玄懿文,做赌不算我单国,是不是有欠妥当?”
“小王倒是想算,你可能作得了主,许下这三年商税?”说完玄懿文又晃着酒杯冷哼了一声。
“三年商税是做不得主,但五万匹精壮的战马再加五万件精良的兵器吾还是能拿得出手,若是吾等能道出这作赌之物,便也算予夙国,如何?尔敢试上一试!”
“哼……有何不敢,多你们几个又何妨,想当好人也得看有没有这能耐了,战马兵器如何处置?”
“自然是赠予胜者!”
“好好好!不过单阜如此,怕是也想求得这夙国的何物吧!哼哼……”
“十万之数还能要的了何物,但若是吾真能帮得上忙,还望夙国长公主莫要吝啬,赠本王一个……”所有人的视线都早已跟着阿克苏·单阜看向了长公主夙颢倾那边,但同时看到的就是正低歪着头,筷子还插在案上食盘之中的驸马……
“吻……”阿克苏·单阜的最后一字终于说出。
白沫觉得好像听到了他们在说韵灵时停下了动作,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要一个吻!白沫猛的抬起头,“恩!?”嘴里还翘出着半截虾尾……
阿克苏·单阜勾着嘴角还在继续,“倘若大驸马能成人之美,单阜更愿以吾名下数座城池为聘,昭示天下再次迎娶长公主!”
场上数百大臣还没来得及惊叹,‘哧溜’把翘在外头的虾尾吸进嘴里的白沫,眯着眼睛看向那个搞笑的冷俊男单阜说道:“身为一个女……人的男人!我要告诉你,不好意思,你晚来一步!”
“本王不介意,如若长公主愿意,吾自当白头相守!”
这是什么,就是公然挑衅,更是对韵灵变相的侮辱,不明真相的人可能还真会以为韵灵跟他有什么呢,叔叔可以忍,婶婶忍不了了!白沫当即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敲到了桌上,“白头相守这种事儿就不劳单阜皇子费心了,长公主并不识得阁下,仅是以一个二皇子身份和空口许诺便想获取她的芳心,阁下是觉得长公主如你一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么?”
阿克苏·单阜稳住了身后几人,自己也只是含着冷笑不再看向长公主和那个不知所谓的驸马。群臣眼中,反倒显得白沫是空有文采却毫无涵养了。
白沫转头看向韵灵,韵灵淡然的微笑让白沫顿时觉得自己的烦躁也马上安静了下来,回过头来,勾着嘴角的白沫眯着眼睛双手环胸,颓废了这么久不代表她不是以前的那个总监。一不小心再次成为主角,看来这戏是看不成了……
小辈之间的事圣上也只是看,差不多才平静的说道:“传诏书……”
“昰……”
分分钟,案上清空,一封烫金诏书摊了开来,笔墨也全都备齐,圣上低头持笔书写片刻,等搁下毛笔时,正气脸的甫公公刚巧归来送上圣印,“砰”的一声诏书盖印生效,甫公公恭敬的卷起诏书收好后圣上又扬声道:“开始吧……”
“好!”玄懿文应道。然后再次拍了两下手,场中三人同时打开盒子,三件东西终于露了脸,“无碍,大家上前来看便是……”玄懿文信心十足的扬着嘴角惬意地晃着酒杯喝着酒……
第一个玉盒里装了水,水里是一个拳头大的黑球,全身布满纷乱的倒刺,寒光凌厉……
第二个玉盒里同样装一个满身刺的物件,像及了狼牙棒槌可浑身却是金黄,凑近之人皆闻到一阵恶臭,令人作呕……
第三个玉盒里装了一个圆柱状的物体,表面呈银色且光滑如玉,晶莹剔透远比铜镜照的人更加清晰,三尺宽,半尺高,反面更是错综复杂布满了奇怪的部件……
白沫就远远瞟了一眼,除了第三件时略微惊讶的稍作停顿,心理好笑脸上却是冷笑的看着两国特使。
阿克苏·单阜一众也是上前看了很久还是眉头深锁的回了坐位……
交谈声越来越大,扶额扯胡子,敲桌子捏下巴的比比皆是看来都是一筹莫展,而夙国其他皇子公主们有的也在相互讨论,看上去同样进展甚微。
白沫开口问起边上的韵灵,“你不去看看?”
“驸马不是胜券在握?我又何必费心……”
听完韵灵的话白沫惊讶的瞬间转过头去看她,“你怎么知……”看着她从来平静的看着自己却因为自己的话转而变成温柔的笑,白沫当即泄气道:“你套我!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讨厌的……”
“书中都未曾提过,驸马当真见多识广博……”
“少拍我马屁,套路我就是罪无可恕!”白沫批判道,却又想到什么接着说:“等会那个不长眼的再惹我,我可就削他了!”
韵灵一下子笑开了,“驸马能打的过何人?”
“有时候不动手也能让人疼,面上疼!”说着白沫还对着韵灵挑了个眉,结果却是得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开始把内容提要和标题更换位置你们觉得怎么样?嘿嘿
我真的有想多写点的,可是……真的真的好困啊……
第49章 就问你他们脸疼不疼!
“时候不早了,可是有人知晓?”玄懿文问道。
场上慢慢安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都不见有人站出来,圣上也都看在了眼里,却还是稳如泰山般的坐着……
“怎么,阿克苏·单阜……道得出否?看来这十万之数是要打水漂了……哈哈哈……”玄懿文得意着。
“哦?小王倒并不认为,玄懿千,不若我等先辩上一辩?”
玄懿千略显清亮的声音响起,人也是直接站了起来,“无需多言,来吧……”
阿克苏·单阜身后一个相对瘦弱的男子也随即站了起来,“既然是争辩,言不多者怕是理不足吧!”
第一击被挡下,玄懿千蔑视的看了看对方后说道:“确实能让小王乐上一乐,试问这世上是男子重要亦或是女子重要?”
所有人也都暂时放下去猜测三件物品,开始关注二人的辩论,白沫也认真的思索了起来,顺便梳理他们所谓的辩论方式……
没一会,单国男子考虑过后便扬声道:“女子需得男子当家便觉得男子重要,男子需得女子传宗接代便是觉得女子重要些。 ”场上似乎对这个回答都很满意,纷纷点头,于是单国男子继续道:“日复一日,日升月落,敢问玄国皇子,日何时开始落,月又是何时开始起的?”
“好问!”玄懿千果然是才思敏捷,很多人都还在理解这个问题时就直接开口回答道:“日升后便向着日落而去,遂日升之初便也是日落之始,这一问反倒是难在月是何时起的,日升月落,日落月升,你是很想让本王回答你日落便是月升之始?本王怎会受你愚弄,日未落月已升比比皆是……”
好似确是如此,很多人都已经跟上了玄懿千的节奏,因为他的话而展露出各种幡然醒悟的样子……
“既然日升便向着日落而去,那在我等看不到的地方,月落也该是向着月升而去,可若是小王如此说,你定会说不能以猜测之论来辩驳,那小王便再予你一论,天不放晴日不出,便没有日升日落,天既放晴,初见日现之时便是日升之际,末见日现之际便是当日日落之时,遂……月升自是当夜初初月现之时!是也不是!”玄懿千得意的环顾四周。
他的一番言论真的是折服了场上几乎所有的人,几位祭酒大人也是纷纷点头,华老更是红着脸,拉着自己的小胡子紧紧的盯着玄懿千,怕是这玄懿千若是夙国之人,华老定也是不能放过他的!而白沫更是忍不住想给这个玄懿千点个赞,这里的人觉得是猜测,可是在白沫看来,确是真相,玄懿千就是一个完全没有被时代匮乏的认知所局限住的人,如果能写入史册传世千年,那他就是开创先河的第一人。当然白沫也没有闲着,确认他们的辩论方式后便开始搜寻记忆中一些类似的难题。
“在下佩服!”
“这便是认输了么?”
那人谦卑的笑笑说道:“怎会……怕是需得玄国皇子再劳累上一番,您请!”
“好!哼……那本王便再问你,国贫瘠之地,为何多数人越生越贫却还是越贫越生?”
“生是因着其需得大量体力劳作之力方能生存,更是愿哪怕一人得道全家皆能升天,然人多,吃穿用度自然变多,反增家中负担,而生养却无能教养,自当难以出头,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得到,又因人多需更多的劳作之力,便也只能续以生养来求得其解,以此往复,也就如此了……提供其教养之能应是能慢慢缓解,而国又可愿如此,人少便要受欺!玄国皇子……可也是如此……”还没完,那人又是接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很轻的话,“哎……知晓得越多便越是无能为力……”
“哼……”玄懿千这声哼明显没有了之前的清晰有力。
场上也稍稍变的安静,连带这奏乐的节奏也是转向低沉迟缓,虽然不是刻意却正好合了现在的景……
“玄国皇子,您虽才思敏捷,攻击却不够强硬,如此,便休怪在下了……请问这世上是先的鸡亦或是先有的鸡蛋!”
“你!”
“承让!”
“舞弊之举!”
“如何舞弊,您亦可辩上一辩!”
“此题本就无解!”
“那皇子便是承认是在下赢了?!辩论则是一字‘解’,事事有解,无解只是您不能解而已。”说完这人就向着阿克苏·单阜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