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春风》分卷阅读13

    “不会的,少爷,”春来跪到唐江玉身前,安慰道,“我们暂住在这里,我去找个活干,攒些路费,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子隐居。”

    “你不用管我了,我现在哪是什么少爷?你跟我在一起会被连累,”唐江玉沮丧道。

    春来抚住唐江玉耷拉着的脑袋,让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我是唐家的家奴,陪在主子身边是应该的。”眼前的唐江玉憔悴不堪,面上青须拉碴,身形更是比之前消瘦不少,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一时五味陈杂。“少爷,不管怎么样,春来都会护你周全。”

    春来去附近的农家化缘,要来一碗米粥。他破了戒,已是个假和尚,以后再不能用和尚的身份去骗人了,得尽快找份可以养活他和唐江玉的活儿。

    唐江玉喝了几口便把碗一推,让春来也吃点,春来却以唐江玉身子不好为由,要让给他喝,两人你推我拒,最后一人一半才作罢。

    春来向神龛连磕三个响头,将上面的绸布拆下,盖在铺好的干草堆上,充作暂时的床铺。唐江玉缩在春来怀中,贴着春来火热的胸膛,尽管对前途一片迷茫,但他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因为有这个人在。

    38

    一早,春来准备去镇上找活,临行前被唐江玉叫住,把之前藏在身上的银球交到他手上,让他找个机会当了换钱,这银球虽然因毒物浸染有些泛黑,但还是值个两三百两的。

    春来点头,让唐江玉安心躲在破庙里,他再去城里探探风声。他先是在一家粮铺里找到了一份搬货的活儿,为了当掉银球跑了几家当铺,但店家大都不愿收这银球,最后只能当了一百两,虽然价格亏了些,不过眼下手头急需花钱,也顾不得这些了。他用这笔银子向附近的农户租下一处自带院子的小屋,又用余下的银两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及不少让唐江玉养生的补药。

    “少爷,我回来了,”春来拿着大包小包回到破庙。他在城里并未看到唐江玉的通缉令,稍稍松了口气,坊间闲聊起败落的唐家时,无人提起唐江玉逃跑一事,不过目前仍得小心为好。

    春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袋,里头是四个还热乎的肉包子:“少爷,趁热吃。我租了间屋子,我们今日就搬过去,以后可以自己做饭,我还买了不少药材,你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得好好调养了,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春来……你对我真好,”唐江玉在破庙里躲了半日,已是饥肠辘辘,他顿了顿说道,“以前我待你不好,是我对不住你。”

    春来一愣,这是他头一回听到少爷向人道歉,如今那些往事早已过去,他莞尔一笑,让唐江玉不要放在心上,眼下好好养病才是。

    安顿下来后,春来前往粮铺上工,他手脚勤快,力气又大,干得比别人多,很得店家喜爱,给他涨了不少工钱。他自己省吃俭用,把这些钱都攒下来,全花在了唐江玉身上,吃的,穿的,还有各种药材都是不小的花费。

    唐江玉心里过意不去,一直劝春来不要再破费买那些价值不菲的补药,他原先不知民间疾苦,花钱总是大手大脚,如今知道春来赚钱养家辛苦,也学着数起铜板过日子来。

    春来不以为然,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体强健才是本钱,他还打趣道希望自家少爷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日子归于平静,曾经的惊心动魄仿佛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偶尔在午夜梦回之时,唐江玉才会从噩梦中惊醒。

    午间,春来还在外头干活,唐江玉喝了药,身体一阵暖和熨帖,见院外日头正好,便搬了张躺椅,懒洋洋地在后院晒起太阳来。

    睡意朦胧间,他感到春来回来了,然而身子实在困顿,无法睁开眼皮。春来走到他身边,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掀开了他的衣服,一双温热粗糙大掌摸上他的身体。

    唐江玉舒服得在春来掌下颤栗,春来低头嗦着他的奶头,用舌头抵在他奶头上打转,又舔又吸。唐江玉好久没和春来亲热,一被撩拨就起了反应,后面也痒得不行,好想叫春来立刻捅进来。

    随即他也一下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人,原来是发了春梦。他低头一看,胸口的皮肤似被蚊虫叮咬,肿起几个小包,其中一个包还在右**上,奇痒无比,那处娇嫩,用手指一抓反倒破了破,痒痛难忍。他起身一瞧,**一个大一个小,好不难看。

    春来回来的时候,买了半只烧鸡,又下厨房炒了几个小菜,将药罐放到炉子上小火慢炖,等饭后让唐江玉服下。

    用饭时唐江玉显得心不在焉,手里食物再香也食不知味。仔细算来他和春来相处已久,可春来不曾碰过他,两人可以说是相敬如宾,完全没了以前的亲昵感。

    如今生活总算安定了下来,饱暖思淫欲,尤其是春来整日同自己住在一起,美色当前,如何能坐怀不乱?

    唐江玉沐浴完毕,一进屋就看见春来盘腿坐着,两人虽住在同一间卧房,却一直是分床而睡。那和尚宽肩窄腰,双腿修长,明明一身禁欲的味道,却叫唐江玉看出了几分旖旎来,他想起午间做的春梦,心中小鹿乱蹿,舔舔嘴角便缓缓挪了过去,坐到春来身边,与他腿贴着腿。

    “少爷?”春来睁开了眼睛,虽然还了俗,他还是习惯无事的时候打坐冥想,剃度后抹过特制的药水,头顶至今还是光秃秃一片,与一般的和尚无异。他见唐江玉面上泛红,还以为对方哪里不舒服,抬起手背贴了贴对方额头,“怎么了?”

    “我想……我想,”唐江玉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想和你做以前常做的事……”春来的体温隔着裤子传递到唐江**上,令他一阵心猿意马。他的春来就算出了家,也是个顶顶好看的和尚呢。

    他低着脑袋,不好意思去看春来,等了一会儿不见春来回应,一时心急又连忙补充道:“我身体已经好了,还、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的……”

    “ 少爷,你不喜欢我,不该和我做这事。”

    “哎?”唐江玉抬头去看春来,对方不知何时敛起神色,侃然正色道:“这种事应该和喜欢的人做。”

    “我喜欢的,”唐江玉拉住春来的衣角,心里莫名着急,“我喜欢你。”

    春来摇了摇头:“这种不是喜欢,少爷只是还没遇上真正喜欢的人,等你以后遇到了心上人便懂了。”

    心上人……顾名思义就是放在心里边的人,如今他的的确确是把春来放在心上,可是春来不会再相信,春来对他的感情,已被他亲手毁掉了。

    见唐江玉愁眉苦脸,春来不明所以:“少爷,你今天怪怪的,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唐江玉吸了吸鼻子,欲哭无泪道,“我奶奶痒。”

    39

    唐江玉不是个安生的,春来出去干活后,他一个人在这小小的屋子里也待不住,想起春来让他别随便外出的叮嘱,左思右想,找来一块面巾挡住自己的脸部,这样一来,便没人能认出他来了。

    眼下正是农事繁忙的时节,附近的农民们纷纷在田间劳作,他未曾见过别人农忙,站在田沿小道上看得津津有味。

    “你知道新搬来那户人家吗?”戴着斗笠的大婶一边插秧,一边和身旁的人唠嗑。

    “知道啊,听说是对兄弟,那哥哥倒是个实诚人,人高马大还勤快,弟弟是个病秧子,搬来到现在也没出来见过人。”

    “哎,那小伙子我见过几次,挺好的,可惜家里多了一个拖油瓶,不然早该成亲了吧。”

    “人家那叫有情有义,我看他和张老汉家的二闺女很是般配,两人年纪也相仿,改天我就去替他们说说媒。”

    唐江玉再也听不下去,他默默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向家中,然后把门关上,躲入黑暗之中。

    夕阳西落,最后的余辉染红了半边天空,鸦雀归巢,显得一片寂寥。天黑之前,春来赶回了家中,比往常要晚了一些,得知唐江玉身上被蚊虫叮咬,他特地去了一趟药铺,为他买来一盒止痒的膏药。

    唐江玉不知其中原委,心里担心得要命,生怕春来被外人抢了去,于是变着法子闹腾,又是要春来帮自己搓背,又是要春来帮自己上药,想借机勾引一番,谁知春来软硬不吃,对他避嫌到底。

    “少爷,你先上药,我去沐浴了。”春来随手脱去外衣,光着上身准备往外走,他搬了一整天的货物,浑身是汗,汗珠子从紧绷的背脊上滑落,古铜色的肌肉垒块分明。

    唐江玉吞了口口水,忙道:“方才我沐浴的时候已经把热水用光了,你先缓缓,我去给你烧点水来。”

    “无妨,我用少爷洗剩下的水便好。”

    春来用极为寻常的语气回道,唐江玉的耳朵却是烫了起来。柴房里水声阵阵,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唐江玉打开话茬:“咦?哪来的鸡蛋?”除了药膏,春来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放着几枚鸡蛋,唐江玉用手一摸,还热乎着。

    “是隔壁送的鸡蛋,”春来泡在浴桶里,舒服地呼出一口浊气,“他们听说你身体不太好,所以送了我们几个鸡蛋,待会儿我给少爷**蛋羹。”

    隔壁不就是张老汉家么?唐江玉想起上午在外头听来的闲言碎语,回过神来时,手里的鸡蛋已被捏碎,流了一手的蛋液。

    “你可别被几个鸡蛋收买呀……”唐江玉气道,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可是有人找春来说媒了?为什么春来要收下了他们的东西?

    “什么收买?”春来换好干净的衣物,却看见一地狼藉,“这是作甚?”

    唐江玉闷闷道:“我不要吃鸡蛋羹。”

    春来沉下脸来:“你不吃也不该把鸡蛋弄碎了。”

    唐江玉气极:“ 我不光要弄碎这些,还要全部都丢出去。”说罢作势要去抓其他的鸡蛋。

    “少爷,一饭一粥皆来之不易,”春来一把抓住唐江玉的手腕,“浪费粮食可是要受罚的。”

    “那你罚我好了,”唐江玉撇了撇嘴。

    春来不说话了,沉默着推门出去,唐江玉缩在床上卷着棉被生闷气,隔了一会听见春来进屋的动静,偷偷去瞧他,见他手里攥着一根柳枝。

    “以前少爷也罚过我,我现在也用少爷的法子,来罚少爷。”

    “你……”这柳枝眼熟的紧,唐江玉像是想起了什么,面红耳赤道,“你敢?”

    春来大步迈向唐江玉,拎小鸡似得将人拎到自己大腿上,剥了他的裤子,露出一对白嫩嫩的屁股蛋子。

    唐江玉屁股一凉,倒抽一口冷气,菊穴也因紧张而悄悄缩紧,既期待又有些忐忑。春来抽一下,他就跟着抖一抖,臀肉一弹一弹的,像剥了壳的水煮蛋,抽了没几下,春来便有些下不去手了,心思全被那两坨白里透粉的软肉勾了去。

    将人翻过身来,只见唐江玉面带红晕,泪眼婆娑,哭唧唧道:“春来,你变坏了。”

    “谁叫少爷、少爷做了错事。”春来亦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不该糟蹋那些鸡蛋。”

    “……算我的不是,不过……”唐江玉话头一转,“用柳条罚得太轻了,你换下面那根……继续打我好不好?”

    “这……”春来语塞,清俊的脸庞浮起一抹窘迫。

    唐江玉扬唇一笑,垂着眼眸瞄向春来,春来只觉对方风情万种,一时被迷了眼,急忙起身,谁知这人老早悄悄拉住了他的裤带,他站起身的同时,裤带一松,裤子应声落地,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跃然而出。

    唐江玉跪坐在床边,凑近了那物,在暗色的**上亲了亲。

    春来气息不稳,忙道:“少爷,你别这样……”

    唐江玉伸出舌尖,在中间小孔处舔了舔,从马眼里溢出的淫液被一一舔去,他从未做过口活,难免有些生疏,此刻却是极力讨好,小心侍弄着逐渐苏醒的巨物。

    春来那物甚伟,被唐江玉舔得隐隐突起青筋,他埋首望去,只见一截嫣红小舌不停在勃发的阳物周围灵活游走,唐江玉的鼻翼也跟着摩擦柱身,一双水亮的眼睛正循着他的视线望过来。

    春来猛然惊醒过来,“住手!”他低吼一声,往后躲开了去,阳物从唐江玉嘴边滑出。

    唐江玉一怔,跪坐在床边,嘴角还残留着水渍。他脸上血色一下褪去,显得苍白无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他从未这般放下身段,主动去伺候过别人,可春来却是铁了心要推开他,难道他真是如此不堪?

    春来匆匆躲进了厨房,浇了几桶冷水才平复下来。生火做饭时,他想起唐江玉说过不喜欢吃鸡蛋羹,直接把鸡蛋搁在米饭上蒸煮。

    “少爷,用饭了,”察觉唐江玉一直待在卧房内未出来过,春来布好饭菜唤了几声,进去一看,唐江玉背对着自己,瘫坐在床铺上,姿势和自己出去时的一样不曾变过。

    “少爷,少爷!”唐江玉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小跑到桌边坐定,他看见饭碗里放着一个蒸熟的鸡蛋,伸手去拿,被鸡蛋烫到了手指,连忙摸住自己的耳垂。

    不安和焦虑的情绪包围着他,他什么都不会,连吃个鸡蛋都能烫到自己。就拿来那些人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拖油瓶,专门拖春来的后腿,如果没有他,春来也不会过得这般辛苦。他惶恐不安,担心春来会被其他人抢走,根本不敢去想象以后没有春来的日子。然而他没有本事留下春来,他不再是唐家少爷,没钱没势,身无一技之长,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春来照顾。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春来却是避之不及。

    恍惚间,春来已替他剥开鸡蛋放回碗里,他咬了一小口,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往下落,滴在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上。

    “少爷,你到底是怎么了?”春来伸手揩去他脸颊边的泪珠。“若是觉得鸡蛋难吃,就不必勉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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