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柳影江月》分卷阅读14

    “哈哈……”,阿碧大声笑道:“大人真能说笑,我怎会去为一个男人卖命,我只会……”

    “只会什么?”陆俊笑问。

    “我只会要男人的命!”

    老鸨忽然抢起吴三放下的无极,剑锋逼近陆俊的咽喉。

    “不要!”

    吴三话音未落,已瞬间夺下无极。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陆俊依然神情自若问道。

    吴三道:“你不是我的敌人,死了倒可惜。”

    “但他却会抓你。”阿碧接道。

    “他抓不到我,也不会抓我。”吴三对阿碧说。

    “你很有把握?”陆俊问。

    “至少九成。”吴三道。

    “也许我的武功赢不了你,但要抓一个人会有很多种方法。”陆俊笑道。

    吴三道:“我说了你不会抓我,我若被抓,太子就永远找不到了,你也活不成。”

    “呵呵!”陆俊笑道:“听你的意思,好像已做足了准备。”

    “草民也只是为活下去。”吴三道。

    “但有个人一定要死。”阿碧突然道。

    “谁”吴三陆俊异口同声问。

    “我。”阿碧沉沉地说。

    “你不用死,我也绝不会让你死。”吴三道。

    阿碧又道:“我必须死,我活着只会再次拖累你。”

    “你不会,永远都不会。”吴三望着她说。

    “这也许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别忘了我陆俊能找到这里,其他人也一定能找到阿碧,查这件案子的人也并非就我一个。”陆俊插口道。

    吴三又说:“这就不劳陆大人费心了,不过草民还是要谢谢大人的提醒。”

    “谢字万万莫说出口,我是官,你是贼。”

    “呵呵……”

    “你为何发笑?”陆俊问。

    吴三笑道:“早民忽然想起大人说过的话,“有官就有贼,有贼才有官,官贼一家人”,看来这句话很有道理。”

    “我说过吗?”陆俊问。

    “自己说过的话,难道大人不记得了。”吴三笑道。

    “我好像说的是猫和老鼠的故事吧?”陆俊道。

    “有区别吗?”吴三问。

    “当然有,至少你不是鼠辈。”陆俊微笑道。

    “多谢大人抬举!”吴三向陆俊拱手作揖。

    没错,吴三这种从小就以偷盗为生的人,比喻成耗子也绝不过分,而陆俊不会把他当鼠辈,也使他由衷地感激这位陆大人。

    也许不觉陆俊讨厌的人还不止吴三,否则刚才阿碧的一剑可能真的割破了他的喉咙。

    阿碧全名沈碧辉,出身仕族,七岁家道中落,被卖入翠香楼,十四岁开始接客。十五岁时因有位客人称在她房中丢失财物,而遭受责难,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幸得此时,翠香楼的房梁上跳下一个男孩儿,声称自己是贼,阿碧才躲过一劫。后来阿碧对那位男孩儿产生了难以捉摸的情愫,以后的日子里,她倾尽所有地为那男孩儿买好吃的、好玩的和漂亮的衣服,两人渐渐成了最好的伙伴。男孩儿就是吴三,当时他十二岁,已经有两年没有在盗窃时失手了,后来每每提起那日的事,他总会说那次是他偷得最成功的一次,因为他那次偷到了他认为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但有时候感情太浓烈,会是一个人的致命点。正如阿碧所说,她活着总会拖累到吴三,但对吴三而言她死去他又何往世事都是如此,如果没有矛就不会有盾,天底下不会有绝对完美的人和事。

    ……

    如果问什么人最让人讨厌?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像陆俊这样长得使人见了就很不舒服的,另一种大概就是那种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该说话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不该做的事的人。

    翠香楼突然安静的失常,阿碧从房里走出来,陆俊和吴三也走出了房门,两人向下看了看,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番,陆俊笑了笑,轻声道:“走!”而吴三也许还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或者是他根本不愿意此刻离开,也可能是真的走不掉。

    只见楼下来了一群人,个个锦衣长剑,其中有一位穿红袍的公子,一头棕红的头发,面色白润,手里正把玩着两颗珠子,像是他们的头领。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苍蝇这种让人讨厌的东西,又丑又脏却总还喜欢往人身上撞,它是找死吗?”红袍公子阴阳怪气道。

    话是冲着陆俊说的,他手里的珠子也冲着陆俊飞了过去,陆俊灵身闪过,两颗珠子死死地嵌入了墙壁里。陆俊回过头拍了拍墙壁,对阿碧笑道:“这两颗珠子可值不少钱,你还不快谢过雪公公赏赐。”

    “原来这位大人是从宫里来的,出手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妾身谢过雪公公打赏。”阿碧笑颜如花。

    “不必了!只是打苍蝇的玩意儿,你这里的苍蝇不仅大,而且还很能躲呀!”雪公公冷冷道。

    陆俊接着大笑道:“苍蝇肯定想不到雪公公会来这里,不然它怎敢冲撞公公您的大驾。”

    “哼!”雪公公脸色一沉:“除了苍蝇,把其他人全部押过来,如有反抗者,杀!”

    “杀”字一出口,十几柄剑已出鞘,接着像惊散的鱼群,寒光闪闪四方游走。陆俊再次向吴三使了眼色,纵身一跃,落到了雪公公对面的椅子上。

    雪公公一眼不瞧,笑道:“原来陆大人也在这里,不知案子查得怎样”

    陆俊冷笑道:“不知雪公公这是何意下官在此多日苦等疑犯出现,而你却这样大张旗鼓地抓人,是想告诉疑犯有人要抓他吗?还是你们本就是一伙的”

    这时雪公公手里拿着一只小锉子,一边修磨着自己雪白的手指,一边说道:“我找我的人,你查你的案,话不能乱说。”

    “话说的不好,还请公公见谅,但事实是这个理。”陆俊道。

    雪公公道:“也请陆大人见谅,本公公忙得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讲道理。”

    他说的也许没有错,有些人的确是没有时间去讲道理。陆俊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有些人做起事来,总是那样的干净利落,很快就将翠香楼里的人都押送到了雪公公跟前。其中包括吴三,也有阿碧。

    雪公公慢慢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副画展开,他指着画中的人道:“这个人,他来过这里,见过就报上来,本公公重重有赏,若有人说不知道或者是没见过,那么他以后什么也别想不知道、什么也别想见了。你们听明白了吗”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空气仿佛凝固。

    “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陆俊问。

    “陆大人来此不也是这个目的。”雪公公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一套,而我这套会比陆大人那套更管用。”

    “是吗?”

    “不信你就慢慢瞧好了!”雪公公又指阿碧道:“就从你先开始说。”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阿碧,吴三却一直盯着雪公公,一刻也不肯离开。阿碧毕竟见过些大场面,显得倒并不慌张,她揉着眼睛,仔细地看那幅画,然后堆起笑脸道:“禀告大人,这个人来过这里,贱身也见过他,但很久以前了。”

    “哈哈……”雪公公大笑道:“都说□□最会说慌,你不是在骗本公公的吧?”

    “大人说哪里话,贱身哪有那个胆子。”阿碧忙道。

    雪公公缓缓收画,一边道:“你很有胆子,你可知道这画中是人是谁”

    “画中人是谁还请大人示下。”阿碧很聪明,她绝不将“不”字说出口。

    “他是我臆想出来的人,你居然说见过,看来你不仅胆子大,而且眼睛也有问题!”

    “啊……”,阿碧大声尖叫。

    吴三已经出手,但还是没能阻止那风驰电掣的一招,雪公公将阿碧的双眼连血带肉挖了出来。

    雪公公用丝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淡淡说:“抓活的。”

    吴三怎能斗得过雪公公的手下,平常时候他若想逃脱,也绝不是难事,但今日他根本没想要逃。

    陆俊抽出一条丝帕,蒙住阿碧模糊的眼洞,扶她坐下。

    “这就是你的方式”陆俊问。

    “这是本公公的一贯作风,陆大人早该听过,你若看不过去,可以把眼睛闭上,或者像这个□□一样。”雪公公微笑道。

    “哦,那不知公公也是否听过下官的一些传言呢?”陆俊笑问。

    “陆大人指是哪一句”雪公公道。

    只听一声浑厚的磨砂声,一股血流从雪公公咽喉涌出,只见陆俊右手一扬,无极已入鞘。

    陆俊挺着坚毅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偿命判官追命鬼,黑白无常索魂差,陆某便是。”

    “好…,…”,雪公公睁大双眼,接着面上露出讽刺的微笑,他在嘲笑自己竟是这样个死法。

    “各位住手!雪仁作恶,败坏朝廷法度,今已被我处绝。”陆俊举起御赐金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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