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爱我》分卷阅读44

    “欧洲五日游的票还没用,要不我们仨一起去吧?”

    我没回答她,我觉得这场我和她的游戏,双方已经犯规了。

    那几天杜梅面上没说什么,只是暗讽的语气让我心跳骤然加快“你这几天好像挺忙。”

    我从背后抱了她一下“我没事啊。”

    她顿了一下“你钱够花吗?”

    抱她的动作僵了一下“够花。”

    其实我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好像在掩饰什么。她也有些怪怪的,好像知道些什么。

    有天晚上,杜梅还在噼里啪啦地打电脑,我忘记开启飞行模式就睡着了,半夜三更陈冉来了微信,“你在干嘛?我整理了下今天的照片,发给你看看。”

    杜梅该是怕手机声吵我睡觉,所以顺手拿过去就想开飞行模式,但是屏幕自动跳出的对话窗口让她愣了一下,最后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后来就发生了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一次家庭争吵。

    其实在她把我新买的爱疯七,从我手中抽走,砸成四瓣落地的时候,我真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事后想想,我这种做法是个人都会生气,也难怪她那巴掌呼得震天响,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整个耳廓都嗡嗡嗡地响。

    她也好不到哪去,整个手掌像被开水烫过一样鲜红。

    她垂着手,一边抹掉眼泪一边说,“乐谨你不要脸,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在一起吗?你说过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你知道她什么人吗?她不干净你懂吗?你以为这几天我都不知道你在干嘛?我告诉你,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不代表我可以忍受她半夜发这种照片过来挑衅!”

    我虽然事后充分理解她的做法,但是当下被情绪左右,特别特别生气,平时掐掐打打真没关系,但我是第一次被人抡圆了胳膊打脸,脸上是火辣辣地疼!过年用零花钱刚买的手机又摔成那个鬼样子,我想安慰她,但实在气不过,我做了一系列后来想起来特别后悔当下觉得特别解恨的举动——摔被子,换睡衣,拉出行李箱,收拾衣服东西塞进去,然后关门走人。

    在我拉出行李箱的时候,就知道她在望着我,只是我撇过脸不看她,吵架被甩巴掌这种事实在太丢脸,太跌份,我一向信奉‘打人不打脸’这个原则,所以当她那巴掌抡下去以后我就默了,能感觉到左边脸颊正在迅速肿起,如果当时手机没有摔坏的话,打开自拍功能,大概就能看见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当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去拿冰袋了,只是我选择了视而不见,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电梯下行的时候,我才把这事前后串起来想一遍,确实过分了,我是说我。

    你抱着人家的孩子,让人家亲妈搂着你,路人甲把你们的笑容拍得那么阳光灿烂,你用什么语言能解释得过去?你说再多抵得过那张宛若铁证照片吗?你说不喜欢陈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你是真心不喜欢她吗?不喜欢她你让人家搂你?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对方喜欢你吧,只是看透没说透、装着继续做朋友吧?以前可以坦荡荡地说对宋小乐无感,现在可以坦荡荡地说对陈冉无感吗?骗别人也就罢了,骗自己又何必。既然无法说服自己,就别企图天真说服别人了。

    想通了那时候心情非常失落,倒不那么生她气了,只是对自己非常失望,我想我果然还是靠不住的,她质问的都对,她调查的也没错。

    可能被那巴掌打傻了,我并非无处可去,还可以回公司宿舍,但我就是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找了个长凳坐下来,看着寥寥无几的行人,再看着炫目的霓虹灯,觉得身上都没了力气,因为眼泪憋在眼眶里很久了,所以我想安静地哭一会儿,靠不住这个事情从开始就是像那个人吧,明明控制不好自己的行为,所以为什么还要期待被感化呢?

    抽烟抽得我头晕想吐,好差劲的感觉。

    生活好像是再难过也要被迫继续着,过完年,也要上班了,我又买了个新手机,补了张新卡,杜爸杜妈那‘改口费’给得很实在,过完年钱包还很充裕。同事一直纳闷,为什么过完年我就肿成猪头脸了,怪尴尬地,我说年货太上火吃得牙龈发炎。她们还笑话我,怪不得长个不长胸,原来都在吃零食。按照以前,我肯定是反侃回去,但那时没心情。

    后续那几天,都在宿舍住,陈冉给我来过电话,我没接,她发了短信,就仨字“对不起”外加一句号,我肯定发生了些事,不然莫明奇妙说什么对不起,但我实在没研究的心情。其实我知道,如果还想继续我和杜梅这段感情,我应该像往常做错事一样,主动去联系她,像以往一样先道歉也好,或用卑微的词汇去挽留也好,说什么都可以,好过摆出高冷的姿态。

    道理我都懂,可恶的是实施困难。

    我实在太烦躁了,好多东西像絮草一样堵在脑袋里,像沉石一样压在心口上,让人莫名地重复着烦躁,烦躁,烦躁,几乎看什么都不顺眼。

    经理找我谈话,我搭眉丧眼的进了她办公室。

    说是上次的季度营销方案做的不错,呈上去以后得到了总部的口头表扬,刚好总部那边要组织专人培训,所以公司就把名额派给我了,这次培训地点在上海,为期两周,经理提前三天告知我,让我做好准备。

    这个时候接到这样的任务,让我心情一时很复杂,其实这是个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我应当要欣然接受,当下确实高兴不起来,那么大一块疙瘩还没解开,这时候安排出差,不知道该哭脸还是笑脸。

    索性提前三天告诉我,我想趁这三天解释清楚,可是见面说什么?

    说我对她的感情输给了暧昧吗?

    还是二话不说推到墙角开启强吻模式?

    推翻各种忐忑之后,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唉,好苦恼啊!

    作者有话要说:

    都甜了这么久,虐也不让我多写两章的童鞋是怎么回事?(对手指中……)

    唉,好苦恼啊!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可能我这乌龟缩壳的举动天都看不过眼了,那天我在沃尔玛推着购物车选购出差用品的时候,司琪给我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乐谨你这人有劲没劲?”

    我往购物车内丢了一款洗发水“挺没劲的。”

    她给噎了一下,几秒后迅速恢复之前的凶猛“做错了事就赶紧去哄女朋友大人高兴!像晾开水一样把人晾一边算怎么回事?!”

    我又丢了一款沐浴露“她告诉你了?”

    司琪咆哮的声音简直可以穿破耳膜“用她告诉我啊?我看她那死样子就知道了!年后上班第一天就开始作,开股东会议这么重要的事,整场盯着手上的破戒指一直走神,不用女人的第六感我就知道这事落你身上没跑!本来下了会,我想找她谈谈,她有点小感冒,说要回家睡一会,我说打电话让你过来接吧,她说不用麻烦你,这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我再看不出来我就不是她闺蜜。我要跟你说的是,这都过两天了,她人也没来上班,如果是感冒发烧这会儿估计已经烧到重度低能儿了,所以我很想知道你能不能撇下你尊贵的脸去哄哄你的女朋友大人?”

    以吵架那天的时间为节点掐算,如果那天晚上就受了风寒,拖这么些天完全没去看医生的话,那杜小梅这个人就着实很欠打了,“这么大个人感冒发烧还不至于去看个医生吗?”

    “这可难说了,总之你去看看就对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来说,那混蛋真的可能作到这份上。

    唉,我本来还想组织清楚语言列个123456再去找她,眼下这情况还组织个p!

    当下丢下购物车就直驱我们家,拿钥匙开门。

    那混蛋真的在卧室睡觉,我开门的动静竟然没有吵醒她,本来我过来的时候还挺忐忑,见这混蛋完全没有转醒的迹象,心安之余又忍不住开始担心。

    摸她的额头,有点烫手,找出家里的温度计给她夹上,焦急地等待五分钟后,取出来一看——三十八度五!我心想这混蛋还真的没去看医生啊,她怎么就这么作呢?!我是半夜跑出去的那个人,我都没感冒,她咋这么好意思发烧呢?

    顾不得多抱怨,赶紧去楼下卫生所描述了症状,买了退烧药、退热贴之类的回来,我叫她几句,又推推她,丫没什么反应,呢呢喃喃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吓死我了!赶紧扶她起来喂了退烧药,又帮她搽了风油精,再把退热贴贴上,给她盖两床被子。

    心想过俩钟头要还这反应,就得抱人上医院了。

    她继续睡,我趴在床边守着她,忐忑地等。

    她开始慢慢出汗,额头也没那么烫了,我那口着急忙慌的气才顺下去。

    起身把窗帘拉上,把壁灯调暗,看着她被汗水浸过后微湿的刘海,我拿湿巾抹了一把,又帮她把粘在脸上的几缕头发拨弄清楚,然后我就笔直笔直地站在床边,就那么看着她,我当时就有一个想法,我上辈子肯定是刨了她家祖坟这辈子才遇上她这么个让我心情随便就能七上八下的人,她这病一场我都快急出心脏病了,索性她这烧是退下来了,不然我这心都快烧成碳焦了。

    去冰箱倒了杯凉水回来,放她床头柜的位置,又退出去厨房给她熬白粥,打电话叫外卖,送两个清淡的小菜上楼,然后端端正正地铺好餐具,所有这些弄完以后已经夜里九点,我第二天还要出差的人,出差用品都没码齐,资料什么也没收拾,跟她这混蛋耗半天。

    眼下杜小梅退了烧睡得正酣,我想了想,把冰箱上原先那张‘所有冷饮都是老子的!’给撕下来,贴了张新的上去“我去上海出差了,你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心情不对路子,可以往死里作我,但你不要作你自己,我回来要看到健康的你。”

    我就这么走了,后来杜小梅把那张字帖收起来别到她最喜欢的一本书里去了,后来她反复作我的时候就说了,“你不是说心情不对路子就可以往死里作你吗?”,我本来气得都快原地爆炸的人听她这么说完以后竟无言以对了。怪谁呢?踏马自己手贱呗!

    两个星期,除了第一天飞机落地,收到杜梅一条“我已经好了,谢谢你。”的短信以外,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联系了,说实话,当时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心里还有点膈应,什么时候也开始需要说谢谢了?

    以往她不让我说,现在她对我说,是她单方面决定不要再继续的意思吗?

    极度郁闷之下,那条短信我就没有回。

    后来说起这个事,杜梅说我做的很操蛋,“我都已经放下姿态主动联系你了,你哄一下会死啊!”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她两瓣薄唇“你那也叫放下姿态的话,我真的可以去死一死。”

    内敛如我,如果被她知道,我经常夜深人静躺在酒店大床上想她想到睡不着,这件事的话,估计她心理就会很平衡了。

    白天在总部培训,夜晚回到酒店,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她说过的那些不害臊的情话,以前我总笑骂她,你知不知羞,还没有底线?那些天想起来,说句矫情的话,只有胸闷气狭的感觉。

    随着在上海呆的天数越来越久,一周以后,反倒没有平静地感觉,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念杜小梅,不止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能随便想起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会不会继续作了,我好像都没跟她出去旅游过呢。

    咋办呢?眼下情况愁死个人。

    你说主动联系人家呗,你屁股擦干净了吗你联系人家?那你去擦啊!我还没酝酿出123456跟陈冉说呢。

    于是经常在培训结束以后,去酒店楼下隔壁的咖啡厅点一杯杜小梅最爱的美式,坐在临窗的位置,听着曼妙的钢琴旋律,忧伤逼地转转中指上那颗情侣戒。

    本来情调还好好的,一周以后,画风突变,这家咖啡店的店长总在我进门一脚后,单曲循环一首王力宏的《唯一》,我踏马都怀疑他出门脑袋被夹了,还是跟我有隔世仇怎么着?这什么奇怪奇葩巧合,这是我跨年夜那天唱给杜小梅听的,我知道我欠着她,但你不要总单曲循环这一首好吗?前一秒高端大气的钢琴曲去哪了?

    听这首歌我心里会泛酸啊,踏马像分分钟被人在打脸,听到王力宏唱“是否一颗星星变了心,从前的愿望你全都给抛弃”我都快泪如雨下了,掏出手机就想给小杜总来一条‘我好想你’,编辑了无数次后果断放弃,默默地把情侣戒从中指上摘下来套到无名指上去。

    咖啡就喝了一口,其余的看它冷掉,出门的时候我瞪了店长一眼,店长无辜脸,如果可以安插个旁白给他,应该是这样的“小姐,你不要瞪我,我也不想的,是门外那辆玛莎拉蒂的小姐以重酬让我播的,我也快听吐了,我踏马不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吗?这年头开门做生意谁跟钱过不去……请一定理解我!”

    是的,靠窗的位置,总能看见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每次去都能看见,车窗上贴了黑色的保护膜,不知什么材质,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

    某天培训结束后,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没带伞,培训的位置就在酒店附近,十分钟的脚程,我脱下外套顶在头上两分钟跑回酒店,准备先拿伞再去吃饭,玛莎拉蒂车主莫名其妙冲我按了声喇叭,我看它一眼,心想我碍你路了吗?它没反应跟我玩‘我只是不小心按了下喇叭,你且不用在意’的游戏。我哪有功夫多耽误,当时想的是,杜小梅给我买的外套可都是高端货别回头把版型给我淋坏了,当下就直直从它面前跑过。

    在楼下大厅的休息区意外地碰到了不告而来的陈冉。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奇怪念头后,我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在她旁边坐下“得,那我今晚请你吃顿好的。”

    她噗嗤一笑,右手搭在我左肩上,凑近身,身上的香水味全数飘到我鼻子底下“哎,真的,我想过很多种你的反应,就是没想到这种。”

    我扔她一白眼,认命地说“你都抛夫弃女追我到上海来了,我不请你吃顿好的成吗?走走走,我饿了。”

    跟酒店前台借了把伞,押金五十块,懒懒的拖着她往前走,反正她人小,拖起来也不太费劲。

    “有没有那么急啊?”她不是一般的郁闷“跟我设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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