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全职][双花]去大理》分卷阅读5

    孙哲平一上车就开始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在一阵颠簸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到了张佳乐的腿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看了看窗外,看阳光已经有点刺眼,就问了一句,“还有多久能到?”

    张佳乐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你真能睡,我腿都嘛了。”

    孙哲平狠狠地咳了两声,微红着脸说,“不好意思啊,要不我给你揉揉?”

    这下张佳乐的脸也有点红了,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说说。”

    两个人红着脸相顾无言,一股莫名燥热的氛围又弥漫开来,这时有个乘客往后排的空位走过来,两个人仿佛被惊醒般各自撇过头去,望向了另一边,不敢再看对方了。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在一路沉默中,车子到达了昆明。

    下车后,换了个空间,刚才那点无形的暧昧好像又散去了。张佳乐重新变得兴致勃□□来,带着孙哲平往跟姚老板约好的地方走。

    孙哲平看见张佳乐背着手在前面一蹦一蹦的,嘴里还哼着歌,显然对这趟远行充满了期待,看着他脑后调皮地晃着的小辫儿,孙哲平的心情莫名也跟着雀跃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他,想要听清楚他在哼什么。

    结果就听到他在哼的是“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昆明……”孙哲平的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莫名觉得有点应景是怎么回事!

    客运站门口不远,姚先念靠着辆捷豹,大太阳天也不嫌热,带着个□□墨镜,很有恶搞精神地举着块牌子,上书“热烈欢迎百花缭乱、落花狼藉两位高手高高手莅临昆明指导工作。”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张佳乐远远看到,立刻耻感爆棚,快步走上前把他牌子没收了,“上车上车,会长你成熟点好么!我还要在昆明读书的,简直没法待了。”说着一溜烟开门钻进了车后座。

    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在公会里接触得多,姚先念知道张佳乐的年龄后,就把他当弟弟照顾着,之前他还担心张佳乐认生,故意搞这么个牌子来逗他,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一下子就消除了第一次面基的陌生感。

    孙哲平虽然跟姚先念不熟,但他从来不是认生的人,很酷地跟人一点头,喊了声“姚哥”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也跟着钻进了后座。

    车子的发动机一直没熄火,空调开着凉爽得很,姚先念钻进驾驶座,也是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可热死我了。”然后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三听可乐,给张佳乐和孙哲平一人丢了一听过去,自己开了一听喝了,这才挂上档开车去吃饭。

    吃过饭,姚先念把两人带到他准备作为战队培训基地的会所参观。这是他名下的一个娱乐会所,一直没沾灰色地带,生意也不冷不热,因为下定决心了要组战队,就打算把会所年底停业重装,拿来当养战队的地方。

    姚这次把二人邀请来昆明,也不指望两个少年人一下子能做什么决定,就是给他们看看自己的诚意,顺便培养培养感情,在他看来,这二人就是自己战队今后的台柱子了。

    于是姚先念一边跟两人介绍训练基地的结构,一边说着联盟组建的事宜。

    “最迟明年吧。现在还在讨论架构的形式,最好是每个城市有个代表队,有利于培养本地粉丝。青岛已经有个霸图有眉目了。我想着我们昆明我来牵头,战队名字就叫暂时还没定,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佳乐想到了两人的角色id,“要不叫双花?”

    孙哲平觉得这名字cp得直白了一点,略有点不好意思,咳了咳故作大方地说道,“双花哪里够,要百花才好。”

    姚先念一拍手,“百花好,我们昆明,既是被叫做春城,又被叫做百花之城,有地方特色,回头我就把公会名也改了,就叫百花谷。”

    说完又转向了孙哲平,“小孙是北京人吧?京城目前还没有组建战队的消息,但真正想玩儿的话,有钱人多得很,搞两支以上都没有问题。你如果想要观望一阵儿也可以,但我还是诚心邀请你来百花,你和乐乐的配合我看过,真的,很惊艳。无论从技术还是商业的角度来说,你们对彼此都是独一无二的。”

    姚先念这话戳到了孙哲平的痒处,他正准备一高兴答应下来,又听到姚接着说道,“当然,你现在还小,自己做不了主,一切都要跟父母商量。不管是注册联盟还是背井离乡,都要等成年了再说。”

    孙哲平立马就把脸一垮,冷着脸不说话了。他这个年龄的少年最烦的就是不能独立自主,就像是刚刚展翅的雏鸟,已经跃跃欲试地想要飞向蓝天,却又被告诉要耐心等待。

    张佳乐倒是很赞同姚老板的说法,连连点头,“起码要高中毕业。孙哲平你现在身份证都还没有呢!”

    孙哲平暗自咬了咬牙,想着等一满16岁就回去把身份证办了。

    商量完正事儿,姚先念就要招待两位小朋友去游昆明城。张佳乐一点都不想去,直喊热,他每年带在昆明的时间比在大理都多,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孙哲平本来可有可无,张佳乐一躺在沙发上耍赖,他立马就立场坚定地表示绝不出去。

    姚先念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代沟还没深到无法沟通的地步,实际上他也是个游戏宅,对户外运动没什么兴趣。

    于是三人很快达成了共识,窝在会所里玩儿起了荣耀。

    ☆、离别

    打了几小时荣耀,大概三点的时候,张佳乐就拉着孙哲平准备回去了。

    跟姚先念告别的时候,姚老板表示要好人做到底,将两人送回去,免得等会儿天黑了他不放心。

    两个少年人有点受宠若惊,毕竟昆明离双廊四个多小时车程,真开过去了,就要在那边过夜了,于是张佳乐连连说不用。

    姚先念却执意坚持,说答应过他父母,要保证二人的安全,再说他经常没事跑那边玩儿,这次去就当去旅游了,在那边放松几天,说不定还有什么艳遇,咳咳。

    见姚先念好像已经妄想起在大理的美丽邂逅来了,张佳乐也不再坚持,坐上了他的车。

    私家车开起来要比大巴略快点,姚先念也没扯谎,这条路确实是经常跑的,熟得很,大概下午七点就把二人送到了。

    云南的夏天,七点还正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一点没有要天黑的意思,几人去到张佳乐家,姚先念受到了张父张母的热情招待,二人对于这个靠谱的将人亲自送回来的年轻人印象显然很好。

    一起吃过晚饭,孙父孙母也大致知道了孙哲平想要加入职业战队的想法,不过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所以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说等他成年了再说。对于这个儿子,他们一直采取的是放养政策,把人一直养得挺有主见的,对于未来的职业选择也没提过什么要求,只要能够独立,又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成。

    吃过晚饭,两方父母都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留下姚先念和两个半大小子让他们自己随意。姚先念想了想,干脆带着两个人去到镇上的酒吧长见识。

    因为酒吧是面向游客的,跟都市里的吧氛围也有所不同,对未成年人限制也不严,见又有大人带着,很轻易就把孙哲平和张佳乐放进去了。

    其实说是长见识,孙哲平在北京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都跟小伙伴溜进去过,张佳乐自然也不例外,昆明的酒吧不会少过大理,两处的酒吧他都没少钻过。当然,在姚先念这个大人面前,两个人都本能地装乖,一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的样子,四处打量,演技很是浑然天成。

    姚先念给他们一人点了一杯软饮,让他们自己玩儿着,自己则盯着美女四处搭讪。

    台上酒吧的驻唱正唱着一手不知名的歌,从未发行过,想来应该是他自己写的,旋律很动听,张佳乐单手托着下巴,入神地听着,想着他一定能成名,但转念一想,这边如此多的追梦文艺青年,就在路边摆着摊兜售自己的唱片,又不是很能肯定了。

    这么多恒河沙数一般的歌曲,与游人邂逅又分离,有的被人记住,有的被人遗忘,一期一会的缘分,真是感伤又温暖。

    张佳乐一边唏嘘着,一边有一下每一下地喝着酒精浓度并不高的软饮,也不知是不是氛围的原因,没过一会儿,已经感到有些微醺。

    迷离着醉眼往孙哲平的方向看去,见他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吓了一跳,刚刚明明还是满的,“喝得这么快?”怕不是一口闷了,难道是北方汉子惯有的喝酒风格?

    孙哲平直勾勾地看着他,嗓子干哑,“嗯,刚才有点渴。”

    张佳乐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还渴么?要不我这杯也给你喝?”

    孙哲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杯子一仰脖又是一口闷。

    姚先念正好过来看到,拍这手起哄,“小友豪爽啊!”一时也忘了这是俩未成年人,高兴地点了一整甁轩尼诗来high。

    结果一行三人全喝趴了。姚先念好歹还认路,自己歪歪扭扭地回去了。孙哲平喝得虽然豪爽,但其实酒量不太行,几杯下去眼睛也有点发直,只是看到张佳乐已经完全醉倒在了沙发上,不得不强打精神去厕所冲了会儿冷水醒过神来。

    张佳乐的醉相倒是好,也不发酒疯,只乖乖地睡在那里。孙哲平又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他微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小怪兽,把人小心地背起来,往山上的民宿走。

    上民宿有两条路,一条陡一些,但胜在路短,另一条就要绕远,但路相对来说更为平缓。

    孙哲平想了想,决定从平缓的那条走,虽然远了些,但今天背着人,走陡坡摔到了就不好了。

    另一条路孙哲平不是很熟,所以走得慢,看见岔路还要犹豫一下,辨别一下方位,结果还是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条岔道,等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人家的梯田田坎上了。

    八月的水稻已经熟了,金色饱满的稻穗沉甸甸压着,一层一层的稻田铺陈下去,一阵风吹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星幕低垂,田间偶尔一两声蛙鸣。

    孙哲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感受着这片刻远离尘世的宁静。背上的人传来温暖的体温和踏实的分量。此时此刻,还有10天就要迎来16岁生日的少年,有点想要时间过得慢些,让那注定要来的离别慢点来,又想要时间过得快些,让他能飞快地长大,去伸手抓住自己想要抓住的梦与人。

    孙哲平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他感到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自己的颈后。他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个吻,但那一块皮肤却仿佛被灼伤一般有惊人的热度蔓延开来。

    他僵立着,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怕惊走一只偶然栖息的蝴蝶,他想回过头去确认,却又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半晌,他低哑着嗓子喊出了那个在舌尖辗转的名字,“张佳乐。”

    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回应,“嗯。”

    “张佳乐。”他又轻声喊了一次,像是某种确认。

    “嗯。”

    “张佳乐。”

    “嗯。”

    ……

    他们就这样一声声地喊,一次次地应,没有一个嫌烦。

    孙哲平无数次地想说出那带有魔力的四个字,但它们却在胸中辗转,重逾千斤。

    少年未偿轻许诺。

    他将那四个字如同一生的誓言般珍重的放在心头,在无法手握未来之前,不肯轻易地说出来。但心中澎湃的感情又是如此汹涌,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心中那人的名字,如同一场无声的告白。

    “张佳乐。”

    “嗯。”

    在孙哲平叫了十七遍张佳乐的名字后,张佳乐打断了他,轻声喊出了一声——

    “孙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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