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同人)[厉承血离]归一(修订中)》分卷阅读2

    尚有一人与瑕缠斗,眼见形势不妙,高呼道:“哼,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走!”

    二人架着适才一人,夺路而走,谢沧行等欲追,被姜承拦下,道:“穷寇莫追,我们不清楚山贼的真正实力,不可冒险追击,等到了折剑山庄之后,我会禀告家师,他定会派人来此地清剿。”

    谢沧行哈哈大笑,锵的声拄剑在地,道:“姜小哥说的是,不过没架打了,这一路还真是闲得慌。”

    姜承叹道:“眼下还是继续赶路吧。”

    谢沧行抗起大剑,正往前去,越过姜承时,忽而投来一眼,姜承心中一凛,暗暗戒备,二人相视一错,耐人寻味,其余三人在与被救父子搭话,未觉有异,众人收拾停当,才再上路。

    姜承一路心事,神情凝重,夏侯瑾轩自觉无趣,便滞后少许,与瑕同暮菖兰并行,论道千峰岭,虽不比凝翠甸宜人,也难及碧溪村风貌,却一路与友相伴,看奇峰怪石,灰岩白壁,亦不算寂寥。

    惟有一人不得松懈。

    姜承四顾山岭,耳听八方,上下前后俱不错漏。

    故而一人衣袂破风嘹亮。

    间有那声冷笑。

    远山光影下厉岩一头火发仿若在烧。

    谢沧行出手在即,却有一人比他更快,拔身而起,犹如离弦之箭,厚积薄发。

    而那不速之客,亦俯冲直下,刹时拳爪相碰,真气四溢,黑焰炽火灼痛人眼。

    一时山岭激荡,百兽作吼,地且摇、人且晃。

    夏侯瑾轩等勉力稳住脚跟,姜承已落在前方,丈许外一人横眉怒视。

    厉岩目中波光一闪,转瞬掩没。

    他罕逢敌手,而适才一招,他占先机、夺地利,借俯冲之势,欲一击退敌,未想反被震开,故而不若面上镇静——

    这紫衣人……不在他之下。

    厉岩一双赤瞳逐一掠过姜承身后之人。

    酸腐书生不足为惧,那绿黄两女子当会些拳脚,还有那高个汉子——

    他冷睇一眼谢沧行手中巨剑,暗道此人难相与。

    需知凡以重剑为器者,非奇力不可为。

    “就是这几个人?”

    厉岩冷哼一声,踏前几步。

    一山贼在旁嘀咕几句,正是此前三人之一。

    他二人说话时,又有山贼围上前来,姜承眉心一蹙,出面抱拳道:“在下是折剑山庄弟子,这几位是夏侯世家的人,我等前往折剑山庄参加品剑大会,路经贵地,本无意冒犯。刚才一时情急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厉岩面色不见好转,反而斥道:“哼,你们这些山庄、世家有几个好东西,我可不吃这一套。伤了我厉岩的弟兄,今天就别想安然离开!”

    他目光梭巡一圈,最后定在姜承身上。

    紫衣……看来出手留情的就是他了?

    众山贼见头领神情不善,渐有提刀拔剑起来。

    姜承面对厉岩,一手护住夏侯瑾轩等,另手亮出拳刃来。

    厉岩神情一动,唇似讥诮,目露趣味。

    他识得这人兵器,以拳掌佐以腕刃取敌,擅近身,重攻也易守。

    难怪能一拳震得他虎口微麻——

    厉岩一振右臂,魔化手红纹乍深,激起魔息缠绕。

    姜承一方神色凝重起来。

    招式固然精妙,也难敌四手,一旦陷进包围,势必顾此失彼,自乱阵脚。

    倘若夏侯瑾轩有闪失——

    “等一下!”

    姜承踏前一步道:“这位兄弟,你是否愿意和我单打独斗一场?”

    厉岩冷声道:“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哼,那书生摆出一副头头是道模样,自以为他们为钱财,当真笑话,别忘了他一早撂下话头,敢伤他厉岩的弟兄,妄想安然离开!

    姜承见他神色,沉声道:“正如刚才所说,要是双方混战,我们以命相搏,你们也必定死伤惨重。”

    他并无十分把握,单从适才交手,一省对方来意。

    这红发男子,一击下威势惊人,满含怒火战意,却并无杀机。

    想来当不置于死地。

    且在碧溪村就有闻,此地山贼虽劫掠,却不伤人性命——

    自然,对厉岩便存一份善感。

    姜承见他不语,似为所动,道:“不如你跟我,两条命,博身后这么多条命,怎样!”

    论独斗,厉岩未必能胜,而姜承,亦未必会输。

    不过五五之数。

    况且谢沧行几人,俱身怀绝技,而山贼中,恐怕只有红发青年,独木难支。

    厉岩一挑眉,径直看向姜承。

    胆敢敌众我寡下搦战主帅,人类怎么说……胆色过人?

    哼,有趣的家伙!

    他扬扬空置的左手,摆开架势,算是应承,目中燃起一丝兴味。

    敢为人先者,多坚毅傲然,足令人钦佩,反之亦遭人打压。

    为谋生计,他看过太多背信弃义与尔虞我诈,而对上姜承,却油然生出一分奇心。

    倘若他在此击倒姜承,众目睽睽下,那些被他护在身后之人会如何?

    失望、愤怒,恐慌惧怕?……不足够。

    这些都不足以说明人心。

    他忽而生出一念,想让姜承亲眼目睹——

    一如他们,曾经无处容身,反抗而受镇压,被践踏、残杀,连苟且偷安都难如登天。

    奇妙的,便是这互不言说的几眼,让厉岩一瞬展露内心的柔软。

    而这一切却只发乎一场比斗。

    如此不合时宜。

    姜承正对夏侯瑾轩一笑,示意无碍,他整理停当,上前一抱拳。

    过程中厉岩一直看着,心忖他当真自信能全身而退?

    其实不然。

    姜承只打定主意击退厉岩。

    翦除最大危机,便是脱困法则。

    他要护住夏侯瑾轩等,就要做出两败俱伤的觉悟。

    多年之后,厉岩才知那自信来源,彼时姜承已死,惟有魔君与护法,祸福与共。

    此时,二人专注眼前,姜承可以无后顾之忧,厉岩却不能输、不敢输。

    他是寨中惟有高手,落败即意味无人能敌谢沧行几人。

    在姜承看来,这是目下,保得夏侯瑾轩最稳妥的方式。

    而孤注一掷,便再没有留手余地。

    适才一击,厉岩未尽全力,此时观他魔化右手,每经催发都势必燎原,究竟煞气有多重,恐怕厉岩亦未必能说清,姜承不得不忌惮。

    大战一触即发。

    厉岩身体前倾,目光紧盯姜承,犹如一张弹弓,蓄势待发,姜承毫无畏惧,肩脊向后微张,双手拉开,聚起火灵熠熠,继而握拳。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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