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形》分卷阅读39

    梁京墨担心极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好吗?不打针,不住院,就是去看看医生,好吗?”

    “不要,我们不去医院,”白果泪流满面,抱紧了梁京墨,“你抱着我就好了,你抱着我。”

    他的背弯成弓形,身体僵硬,蜷缩成一团。温热的气息呼在颈侧,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按着肩膀把他扳直,扣进怀里。梁京墨在被窝里费力地脱了上衣,**的皮肤贴近他,体温传递,白果像是泡在温水里,一点一点伸展身体,轻柔的吻游移在眼皮与眉心间,他在这瞬间有了被爱的感觉。

    拥抱带来的快感强过**,心理上的满足大于感官的刺激。躁动的情绪及时被安抚,常年遭受饥饿折磨的人终于有了饱腹感。强烈的依赖和信任,在一个拥抱里得到了。

    他们像两株根茎长在一起的植物,彼此缠绕。

    “好了,”白果仰着头看梁京墨,“我好了。”

    “要吃药吗?”梁京墨仍抱着他。

    白果点头, “嗯,你去倒水吧,我去拿药。”

    梁京墨裸着上身要起来,白果拉住他的手指,“你别着凉了。”他只好穿上睡衣,又披了个白果的小被子,白果这才放人。

    咽下一把药片,白果喝了半杯水,和梁京墨一人裹着一个被子坐在床上。他看看梁京墨,看看手里的杯子,咳了一声,“随便停药,是我的错。”

    “嗯,明天起来去看医生。”梁京墨接过白果手里的杯子,放到旁边。

    “好,”白果见梁京墨没有追究的意思,立刻拱进他怀里,“都听你的。”

    “以后我看着你吃药。”

    “好。”

    “吃多少药、吃不吃药,要看医生怎么说,你不能自己决定。”

    “好。”

    “健康最重要,别的都排在身体后面。”

    “好。”

    “嗯,没了。”

    “哦,那该我了。”

    梁京墨疑惑地看着白果,白果有点心虚,问道,“以后我们都不提那个人了,好不好?”

    他说得理直气壮,其实心里没底,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吃干醋,而且吃相难看。

    “好,”梁京墨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你听我说几句话,然后这章就翻篇了。”

    “在陆川柏的事上,你做得很对,主动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直接拒绝他。我和你没有任何误会。我呢,我想着我和那个人是过去的事,跟我们的现在没什么关系,然后让这件事影响了我们的生活。一开始瞒着你就不对,让你多想,后来也不够坦诚。”

    白果听见好多对不对、我、我们、现在、过去,只觉头晕,“哦,我原谅你啦。”

    梁京墨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你每次都抢着认错,说对不起说个没完。就没想过是我不对?这么轻易就原谅我。”

    白果向后躲开,被抓住,“也不是。有了矛盾,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的。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冷战,没必要。”

    “嗯,有道理,”梁京墨点点头,扯开白果身上的厚被子,把他们俩裹在一起,“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什么?”

    “不能隐瞒,互相坦诚,拒绝冷暴力。”

    “好,我能做到。你可以吗?”

    “可以。”

    “嗯,那我们睡觉吧。”

    “嗯,宝贝晚安。”

    梁京墨关了灯躺下,从背后拥着白果,他犹豫了一会,低声说,“对不起。”

    白果笑了一下,他没有回答,仅是拍了拍肩上梁京墨的手。

    第39章

    梁京墨生病了。

    生物钟准时的梁老师一般会在六点到七点之间起床,然而这天上午到了九点多他还没醒。白果以为是昨晚睡得太晚,就没叫他起床。中午再进屋时,摸到梁京墨滚烫的皮肤,他吓了一跳,拿了家用的医药箱,又是量体温,又是找药。梁京墨勉强吃了些东西,把退烧药吃了,接着睡觉,他难受得动都不想动。

    白果坐在梁京墨边上,捧着本《东京梦华录》,读得磕磕绊绊。

    “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歌叫之声,清奇可听。晴帘,晴帘静院……晓幕高楼……宿酒未醒,好梦初觉……嗯?这里要停顿吗?”白果看向梁京墨。

    梁京墨侧着身子,脸颊通红,眯着眼睛假寐,没有在听白果念的是什么。

    白果看了一会,合上书,很是担心地问道,“墨墨,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的脸好红啊。”

    “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不喜欢这个你就换一本书吧,什么都行。”

    “去医院吧。”

    “没事的。”

    “去医院吧。”

    “……”

    “去医院吧。”

    “……”

    “去医院吧。”

    “好,我们走。”

    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梁京墨享受了一次白果全方位的照顾,晕晕乎乎地跟着白果出了门,去了医院。

    白果每周都要来做检查看医生,他们俩可以说是医院的熟客了。这次生病的人换成了梁京墨,这让他自己有种颠倒的感觉。

    高烧带来的副作用,使他看什么都晕。

    白果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跑去挂号,然后又扶着他去了内科。

    医生说的话和梁京墨自己的猜测没有多大出入,睡眠不足加上夜里着凉,引起感冒发烧。

    挂上吊瓶,梁京墨挨了一针,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输液室里的病人多是老人小孩,他一个大男人盖着粉红色的薄被坐在这里,被火烈鸟包裹着,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还有些沾沾自喜。

    从前任那朵烂桃花出现起,他就觉得白果没那么黏他了,看他的眼神都不及以往热切。

    这可不行。

    生病给了他很好的借口,他可以撒娇了。

    梁京墨心里满怀期待,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刚从外面买了水果回来的白果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一下。

    “墨墨,吃苹果吗?”白果摸摸梁京墨的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了。他把装着水果的小盒子打开,放到梁京墨手边。

    梁京墨叉起一块果肉,不吃,把盒子转了个方向,“宝贝儿,你喂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白果没听清楚,让他重复一遍。梁京墨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索性靠过去贴着白果的耳朵说道:“我要宝贝喂我吃。”说完,他舔了一下白果的耳廓。

    白果猛地后退,紧张地小声说道:“你别这样,我喂你还不行吗。”他看了看附近的人,做贼一样把小叉子递到梁京墨嘴边。

    梁京墨张嘴吃了,一边嚼一边看白果。他现在好多了,起码看人不晕了。

    白果的耳朵是害羞的颜色,羞答答的粉。

    一盒水果吃完,白果给梁京墨接了杯水让他润润嗓子,梁京墨把水含在嘴里,不咽。等白果看他了,就盯着白果慢慢地把水咽下去。白果心想发烧的人可能不是梁京墨,是他。梁京墨咽下去的不是水,是他。

    一袋生理盐水滴完了,护士过来换上葡萄糖溶液。

    白果等人走了,才抬起头来。

    “你别这样。”

    “好,不闹了。”

    梁京墨把被子分过去一部分盖在白果腿上,在被子下面牵着白果的手。白果想起飞机上他偷亲梁京墨的事,唇角绽开微笑。梁京墨看他笑也跟着笑,两个人望着彼此傻乐。

    “墨墨。”

    “嗯?”

    “我其实不喜欢《西雅图夜未眠》,我不相信一见钟情,”白果的眼睛也在笑,“我喜欢《北京遇上西雅图》。”

    梁京墨很困惑,“怎么说起这个?”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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