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孤舟》分卷阅读8

    陶舟被他看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好道:“臣无法可想,只好劝陛下放下您的势在必行了。”

    “不,朕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扭转败局,要不要一试?”

    陶舟满腹狐疑地看着周栎。

    周栎不语,抓了陶舟的手将他牵到内堂,猛然将他拦腰抱起,丢到床上。陶舟被丢的骨头生疼,刚要坐起,就被周栎按住,双手一左一右被捆在床栏上。

    陶舟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只好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他心里惊恐万状,连声音都嘶嘶作响。

    周栎压着他的双腿,伸手抚他颈上勾人的红痣,道:“外面流言传得这么凶,朕却与你有名无实,想想实在亏得慌……”说着就动手解开他上衣,俯下身去舔弄他的耳朵,接着是唇……口舌纠缠间,陶舟大脑一边混沌,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周栎才放开他,低头沿着脖颈一路舔吻下去。

    陶舟一时间羞愧难当,无奈手脚都被束缚着,只好大骂道:“无耻昏君,本来我以为你虽然为人阴毒,但未尝不是个好皇帝,现在看来简直是猪狗不如……”

    周栎也不加理会,手脚利落地褪了他的裤子,将自己的身子嵌进双腿之间。一只手揽起他的腰部,一只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拂过双臀,停在中间那点严守紧闭之处。陶舟双手被缚,又力不如人,顿时觉得万念俱灰,抖着牙齿将嘴唇咬得鲜血直流。

    周栎用指腹轻轻按摩那一点,同时俯下身在他耳边道:“放松点,朕也不想弄疼你……”陶舟大口喘气,浑身颤抖,让周栎觉得更加难以突破。

    于是他伸手在床边捞了个水晶瓶,那瓶子葫芦形状,口颈却相当细长,里面荡漾着一种透明的液体。周栎倒了一点在指头上,涂抹上去,待触感变柔软滋润后,便抬高陶舟腰部,将那水晶瓶的细长瓶口插了进去,瓶中的液体缓缓流入,陶舟觉得下腹一阵清凉。

    “这是西域进口的媚药,名叫噬骨涎,入口清凉却能让你**入骨,接下来你就能体会它的妙处了……”涎水溢出来,流在大腿内侧,周栎用手指挑了一点舔了。

    然陶舟终究是未经人事,即使在噬骨涎的催化下,依然是窄小难入。周栎只好挺身慢慢推进,每入一分,陶舟都要咬紧牙关,大口吸气。

    待到全根没入时,陶舟觉得撑胀难受。但此时腹中凉意化为灼热,由下而上,直渗入脊椎,浑身酥麻,如小蚁轻噬,秘处更是瘙痒难耐,随之皮肤上便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周栎见他眼神迷离,情难自禁,知道媚药效力发作。于是将他双手解了,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扶着他的腰一上一下地慢慢动作起来,

    在周栎的轻挑慢引下,陶舟已浑身无力,伏在周栎的身上,任由他推送,配合那灼热的巨物在体内进出,发出一阵阵难以压抑的低吟。到了后来,周栎托着腰让陶舟身体后仰,使自己入得更深。同时看他长发散落,丝丝缕缕粘在脖子上,汗水滕发出来,濡湿了莹白的肌肤,更有了一种云山雾绕的妖冶。

    恍惚间,只听得周栎喘息道:“朕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尤物……大师,你闭上眼……可就是输了……”

    “贫僧早就输了,陛下。”声音嘶哑凝涩,从床头传来。

    陶舟忽然听到旁边有人,顿时惊恐万份,扭头去看,只见床前不远处坐着一人,着青色僧衣,带黑色念珠,浓眉高鼻,不是落烨是谁……

    到底怎么回事,陶舟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是万般羞愤之下,第一反应便要起身离开。周栎早已被他情动的样子撩拨得难以自持,此时便不再忍耐,翻身将他一把按倒在床上,抬起双腿折在胸前,发狠**起来。

    在周栎的攻势下,陶舟全无抵抗之力,只好用手捂住嘴巴,不欲出声。周栎知他用意何在,便将手使劲掰开,钳制后放在头顶处,下身狂动,双目充血,几欲溺死在他身上。

    一阵阵的**撞击,压抑的呻吟和浓重的喘息声……即使不观其相,但闻其声,依然是**无比。

    好在周栎也没能坚持多久,几下狠狠发力后,陶舟腹中涌入一股热浪,便知他已泄尽。此时,陶舟已全身脱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周栎俯在他身上喘息片刻,便叫来了贴身太监,道:“你去帮朕看看,这位高僧情况如何?”

    太监会意,走过去摸落烨裆下,道:“回禀陛下,硬得很。”

    “好一个六根不净的出家人。”周栎冷笑道,“落烨师父,这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不如让朕帮你除了去……”

    “等一下!”陶舟拼命撑起身,直视着周栎道,“臣请陛下手下留情,见好……就收……”

    周栎见他情事过后,身上汗水淋漓,双颊泛红,眼角含春,煞是动人,还留在陶舟体内之物又复肿胀起来。陶舟察觉后便要抽身后退,待出到一半时,周栎猛力往前一顶,于是又全根没入,陶舟失力躺下。

    周栎顺势扑倒,一边动作一边道:“你说什么……见好就收,可朕的处世之道……却是……遇事做绝。”

    ☆、秋风煞人

    中秋,陶舟在京城里无亲无故,于是万老板请他晚上去吃饭、赏月兼下棋。

    一出门,望着天上圆月当空,刚想赞一声好,旋即便被一阵冷风扑到,扫起脚边的几片落叶,于是只好摇头自语:“明月虽好,无奈秋风煞人……”

    “那我去把皇上赏的白狐狸毛斗篷拿来。”说话的是墨竹,他在前几天刚到京都。

    “免了。你拿家里带来的那件滚边坎肩。”

    “哦。”墨竹转身进屋,陶舟便先进到轿子里等着。

    等墨竹拿来了坎肩,两人便坐轿子一路到了万松会馆,直接上二楼雅阁。一进门,只见万世冕一人在席,桌上热气腾腾,摆的都是龙井虾仁、东坡肉和炸响铃等杭帮菜。陶舟笑道:“万老板真是待客有道啊。”

    “中秋佳节,备一桌家乡菜,也算聊解你思乡之情。”万世冕起身迎客。

    “正好,墨竹刚从杭州回来,捎了些当地的陈年佳酿,我特地带来给你尝尝。”说吧陶舟就坐,墨竹便拿出他从家乡带来的陈年女儿红,为两人斟上。

    “来,我们两个异乡客干一杯。”说吧两人一饮而尽。

    “如此佳期,万老板不去找阮大人相聚,特地留在这里陪我喝酒,真是让我好生过意不去。”

    “小阮他告假回乡探亲了,况且你们同朝为官,私下相聚总是有所不便……”万世冕与陶舟甚是投缘,一向不把他当外人,提起他与阮贺之事也自然无所顾忌。

    “而我如今又是皇上的宠臣,与他这个在朝不谋事的太子旧臣,的确是道不同……”

    “小阮为人是有些迂腐固执,唉,当年我也是吃尽苦头……往事不堪再提,来,好酒当前,还是先干一杯。”万世冕对陶舟带来的酒赞不绝口,干脆自斟自饮起来。

    “哈哈,万老板,当年你以秦王幕僚的身份,去追求对太子忠心耿耿的阮大人,也算是一段佳话。来,小弟敬你一杯,佩服你百折不饶,勇气可嘉。”

    万世冕被陶舟说的尴尬之余,又不禁面露得色,但旋即又叹一口气道:“我万世冕能得小阮垂青,相伴余生,本应再无遗憾,只是……”

    “只是你二人一日不离开京都,便一日不得安宁,终究是担惊受怕,朝不保夕。”

    “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他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遇事做绝,不留后患……我于其中牵扯太深,小阮又是太子旧臣,我们俩人能活到现在已是万幸,哪里还敢奢望回乡过逍遥日子。”

    “如今我也深受其苦,说起来,这还要算上阮大人一份功劳。”

    “你是指当日会试,力主取你之事。他难得爱才一回……说不定他现下正后悔的不行,哈哈哈……”

    “是啊,像阮大人这样的儒学大家,看到我这样胡说八道、亵渎圣贤,不但不恼,反而力荐,也的确是难得……”

    “呵呵……”

    此时离佛道辩论大会已时隔两月,佛教大败后,各地灭佛之事便如火如荼。一时之间,苍凉之雾,遍被佛门。

    而陶舟受万夫所指,在朝中已稳坐佞臣之位,外面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阮贺对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门生,是相当的怒其不争。反倒是万世冕生性豁达,不计小节,待陶舟一如既往。

    其实陶舟从未对万世冕透露过自己的遭遇,个中内情万世冕并不清楚,也从不私下探究,就如陶舟对万世冕深不可测的过去,也同样视如不见一样。两人性格上倒有几分相似,都是不拘礼俗,散漫自由。见面后只是喝酒、下棋、聊天,也别有一番莫逆之契。

    “走,咱们去院子里赏月对弈,这阵子我可是得了高手指点,哈哈……”酒酣饭饱后,万世冕便提议道。

    “还能有谁,不就是阮大人那几招么?”陶舟笑道。

    两人下楼,到了院子里,那里已摆好了茶点和棋具。

    又是月圆之夜,陶舟想起上一次吴阔在这里以羌笛相赠,如今已身在漠北关外,相见不知何期;又惦念起下落不明的大哥末空,如此思绪万千,下棋便稍有分神,一个落子不慎,便被万世冕吃去一大片。

    万世冕见他心不在焉,便道:“陶大人,你可知道你自己下棋的路数。”

    陶舟想了一下道:“我的路数……便是没有路数吧。”

    “没错,你下棋太过随性,不瞻前,不顾后,好则出奇制胜,精彩绝伦;坏则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万老板说的是,看来我这局马上就要一败涂地了。”

    “事已至此,便不必做困兽之斗,不如推翻这局重新来过,方才有转机。”说着万世冕将手中扇子往棋盘上一抹,棋子纷纷滚落一边。

    陶舟看着一颗棋子盘旋了几圈,最后落在自己脚边,弯下腰捡起来道:“万老板这双手真是能翻云覆雨……你这么肯定,下一局就能翻盘?”

    “不能。”

    “……”

    “我想给小阮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陶舟将落地的棋子一一捡起来,堆在棋盘上,再分拣出黑白来,拣完后将棋篓盖上,起身道:“今晚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不如我们择日再战。”

    万世冕却打开棋篓,取出一白子落在棋盘,道:“此番灭佛,已是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今晚若是不下这盘棋,恐怕日后再无机会。”

    陶舟只好重新坐下,道:“此番省寺减僧,土地充公,财帛入库,几万沙门释徒还俗后,不是回乡生产,便是充军营户。相信我,此次灭佛之举,旨在充实国库、扩充军需,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最多也不过是引蛇出洞。”

    “此次没有,难保下次没有,唉,秦王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如今他留小阮一条命在,无非也是为了牵制我……”

    对着棋盘上孤零零的一颗白子,陶舟看了良久,方道:“要说我现下处境窘困,确是有万般难言的苦楚,但还不至于要牵扯进帝王家事。天子更迭实在非同小可,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楚……况且阮大人那位主子,我也未曾见过。”

    “陶大人若是见到此人,说不定就会鼎力相助。”

    “此话怎讲?”

    “那个……太子温良贤德,乃是当世无愧的仁者之君,良禽择木而栖,难道陶大人甘于做个声名狼藉的佞臣?”

    陶舟摇摇头,苦笑道:“难得阮大人和万老板这么看得起我,费心一路保举。可惜陶某不才,没有治国平天下的大志,也不在乎什么青史留名。今日你我这番说话,出了此门我便一概记不得……将来若有机会,我自会回来陪万老板下这盘棋。”说罢便起身告辞,招呼墨竹一起出门上了轿子。

    万老板将两人送走后,回来坐下继续落子布局,这时阮贺才走到对面坐下,开口道:“想不到,真如你所料……”

    “不能晓以大义,又不能诱之以利,看来争取他还得下一番功夫。”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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