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分卷阅读12

    一直沉默著的慕容玦终於开口。「我也知你不想见我,横竖你心底只有慕容璟。」

    「你怎麽敢提他!若你有他的一半、哪怕只有一半……咳咳咳咳!」

    「我怎麽敢有他的一半?在你心里,我连他脚下踩的泥都不如。」

    慕容玦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然而四周实在太安静,拐杖的声音遂更是明显,一声一声沉沉地敲在温良玉心底,回盪著难以言喻的凄凉。

    「温玉,你瞧瞧……你……」

    「世伯,您且宽心,好好养病。」温良玉站起身,将走出内室时又停步。「世伯,我已答应二公子带他出席秋灯宴,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没等慕容桦回应,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後园,他走得太快,慕容玦则走得太慢,温良玉与他并肩行走,明明想说些什麽,却知道说什麽也没用,他不懂这种感受……於是他只能陪著慕容玦一步一步走回小楼,时近黄昏,小楼里尚未点灯,但没有下人敢踏进来,连迟遥都不见踪影,慕容玦直接走上二楼,依旧走得很稳、很慢,没有跌倒。温良玉关上门,走上楼後便被一把拉到床边,少年不曾留意周遭,他的後背就这样重重撞上床架,而身前慕容玦的吻则极具侵略性,彷佛想从他嘴里吮出血来一般,他没有反抗,静静地任少年发泄。

    嘴唇之後便是脖颈,慕容玦总是喜欢咬他,两人欢爱过後自己身上总会留下许多咬痕,少年喜欢一次又一次地咬在同样的地方,好像这样痕迹就永远不会消失,偶尔咬得疼了,温良玉会软软地推开慕容玦,可是今天他没有动手,反而把慕容玦抱得更紧!

    温良玉的衣裳很快就被激动的慕容玦褪去一半,露出大片胸膛,但少年却没有专注在那上头,反而压著他的肩膀逼温良玉跪下并靠近自己下身,温良玉顺从地伸出舌头舔著他的男根,连每一分皱折或底下的囊袋都没有放过,直到慕容玦的**因他的唾液而湿润不已,他便张口将之深吞到底,软舌灵巧地在上头舔弄打转,少年很快就硬了,却无心享受他缓慢的服侍,慕容玦扯著他的发逼迫他吞得更深,甚至在他口中模仿著交媾动作般一进一出,温良玉让他粗硬**呛出眼泪,慕容玦分明看见了却没有理会,他现在就想让这个人痛苦。

    「你很喜欢这样吧……温玉公子?」他冷笑,什麽江湖传奇、什麽天之骄子,不过就是如此!「像妓女一样含著男人的东西,我娘当年也不过如此。」

    自己的出身、一切,包含这副破破烂烂的身子,他全都讨厌极了!慕容玦加快手上的速度,不久就在他暖热的嘴里射出,却不肯放开他的头。「吞下去。」

    温良玉当真将他的精液咽了下去,甚至将他的**舔舐乾净,而後便抬起头看向慕容玦,哪怕跪著、哪怕唇边仍有些白浊液体,他的眼睛却依旧明亮。「够了?」

    「不够!」

    他扯著温良玉,让男人趴在床边,随手扯下亵裤後便分开他的臀瓣,没有任何润滑就插了进去,温良玉紧紧抓著床上锦被,怎麽也不肯喊出声来。慕容玦勉强挺进前端,只觉那处紧得几乎要将他夹断一般,他不禁动手重重拍上温良玉的臀,一下一下,每打一下温良玉便感觉那滚烫的**又插入一分,实在太疼,他忍不住伸手探向自己软垂的男根上下套弄起来,慕容玦留意到他的动作,并不阻止,只更用力地插入他已渗出些微鲜血的後庭,直到囊袋碰上早被打得红肿的臀肉,他猛地拔出,再一次重重撞入!

    温良玉再也忍受不了,痛叫失声。「啊啊……不!你……拔出来……嗯、啊!」

    「你明明喜欢我更用力一点……像这样!」

    慕容玦抱著他的腰,深深地顶进最深处,温良玉的求饶声与**碰撞声在他耳边交织成奇特的感受,明明很满足,腿部隐隐传来的痛楚却叫嚣著不够,还不够!慕容玦趴伏在他背上,腰仍如同野兽般猛烈摆动著,嘴则咬上眼前布满昨夜情事痕迹的背部,直到嚐到鲜血的滋味他才松口,温良玉早已让他的顶撞逼得只能不住喘气,全无反抗力气。

    「够了、够了……玦、玦……」

    忘了这场欢爱究竟持续多久,每一次**都像被痛楚无限延长,温良玉最後只能连声地唤他的名字,声音那样轻甚而夹带著低微的哽咽,慕容玦下身一颤,终於在那紧缩的穴内射出,只是腿脚再也承受不了,他跪坐在冰凉地面,看著眼前的凌乱,心底竟一阵茫然,又是想哭又想笑,温良玉则摇摇晃晃的站起,右手拉住慕容玦胸前衣襟逼他起身,左手对著他的脸颊便是一巴掌扇去,直将他打上了床!

    慕容玦哪里料到他这一著,便在全无防备之下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一时之间只觉右颊火**痛,疼得仅能蜷缩在床内,嘴角并溢出点点血迹,温良玉没有细看,重新穿上衣服後便转身离去,慕容玦也没出声,只在床上数著他一步一步踏下阶梯,直到周遭只剩一片安静,他才抱著疼痛抽搐的腿闭上眼睛,模糊中又听见迟遥的脚步声,他随手拿起床边的瓷壶便往楼梯口一扔。「滚,别进来!」

    迟遥素知慕容玦脾气,知道他在後园受了委屈,眼下心底必是难过,又见方才温玉公子拂袖而去,料想两人必是为这事起了口角,遂也不敢打扰,只得关起门在外守著。

    ☆、《脸皮》二十一

    回到厢房的温良玉命人打了冷水来,捧起满掌的水便狠狠地往脸上泼,仍嫌不足,又脱下衣裳清理身子,但无论身体有多痛都像仍被伤得不够,最後他楞楞地坐在椅上,一声长叹後又拿著瓶伤药回到小楼。迟遥依旧守在外头不敢进去,见温玉公子一脸怒容,忙开了门就让他进去,自己仍是守在门外。

    小楼已暗,温良玉点起灯後竟看见慕容玦抱著腿睡去,探手一摸,少年脸上满是未乾的泪水,他楞了半晌,终於大力将人摇醒。慕容玦睁开眼睛,见是温良玉便不由分说扑进他怀里。「良玉,你别生气、别不理我!你生气就打我好了,别不理我……良玉、良玉!我错了……」

    温良玉只是轻轻地抚著他凌乱头发,听他颠来倒去的就是那几句,却也不知该说什麽,打慕容玦那巴掌时他确实生气,甚至想过就这麽离开慕容山庄,可回过神来满脑子竟都是少年站在慕容桦床边的神态,还有最後他坐在地上像是想哭又想笑的扭曲表情。

    这般一想,他便用力抬起慕容玦埋在自己怀里的脸,见那右颊高高肿起,不免又是一叹,他才用两分力就成这样了……「疼吗?」

    慕容玦怕他又生气,一个劲的摇头,温良玉不信,伸出一指按上他右颊,少年随即龇牙咧嘴地猛抽气,就差没在床上打滚,看得他是笑逐颜开,还按著脸颊的慕容玦见他终於笑了,这才放下高悬的心,试探地去拉他衣袖,温良玉扯回袖子,自袖袋拿出小罐来帮他上药,慕容玦疼得直缩,他也不放轻动作,竟像故意捉弄少年似的。

    「良玉,疼。」

    见他可怜兮兮地喊疼,温良玉越是加重力道。「那你自己上药?」

    「别别别,也不大痛,你继续就是了。」怕他真的停手,慕容玦连忙拉住他。「良玉,你不生气了?」

    温良玉并不回话,为他脸颊上完药後又拉过他的右腿探视,慕容玦闪躲了半日,才在他的目光下扭捏地伸出腿来,温良玉拉下他的裤子,只见他右边大腿早是萎缩变形,他按了几下後便抓准力道为少年揉捏起来,慕容玦起先疼得要躲,可怎麽也无法使力,只得任由他去,温良玉直按了好一会儿才罢手,抬头便见少年咬著牙一头的汗,没多想就抬袖帮他擦去。

    「真这麽疼?」

    慕容玦猛摇头,心心念念仍只记挂著问他:「你不生气了?」

    「生气就不会在这儿了。」温良玉待要起身去唤迟遥来给慕容玦更衣,不想慕容玦怕他又要走,竟是死命地握住他的手,他轻叹一声。「我不是要走,只是让迟遥来给你换身衣裳。」

    「不要,我什麽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

    拿少年无法,温良玉只得伸手要搂他,慕容玦却自己怡然自得地躺上他大腿,温良玉见他这般,反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样子也不羞?」

    「横竖再丢脸的样子也让你看过了。」

    知他说的是後园之事,温良玉并不接话,慕容玦把玩著他的手指自得其乐,久了才看向他淡淡地说:「你别在意他说的话,我早听惯了。」

    真听惯了又怎会发生方才的事?明知少年撒谎,他却不忍说破,指尖轻轻梳弄慕容玦一头黑发,屋内一时无声,良久,慕容玦方结结巴巴地问:「你、我……刚刚……你身子可还、还好?」

    温良玉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我是练武之人,身子不知比你强壮多少?你不用在意。」

    「我当然在意!」他立刻回嘴,旋即想起自己理亏,又放低声音。「我那时著了魔般,你别恼我。」

    他紧紧抓著温良玉的手,分明千言万语,却似哽在喉头,不知还能怎麽说,温良玉知他心底有话便不出声,只静静等著。

    「我忘了你不是温玉,只当你和慕容璟一般……心底怕你也会瞧不起我、怕你会像他们一样……」

    他说得委屈,竟觉鼻头一酸,忙住了口不肯再说,又自温良玉膝上起身,却惶惶然不知该躲到哪儿去,他就只有这幢小楼,可现在他想躲的人就在小楼里……

    「想哭就哭。」

    温良玉自後头紧紧抱住他,脸就埋在他颈窝间,声音仍是轻轻淡淡,自他口鼻间吐出来的气息却那麽暖,隔著几层衣料都还是那麽明显,慕容玦恍惚想起养大自己的奶娘,自己小时总在夜里啼哭不尽,奶娘便抱著他小楼上上下下地走,嘴里哼的小调他早已忘了,可还牢牢记得她暖和的身躯和带著碧绿玉戒的手指,直待他大了,奶娘却因病过世,之後再也没有人抱过他。

    「都怪你打得我痛了。」

    「嗯。」

    「良玉……」

    「我在。」

    「刚刚是我错了。」

    「我原谅你。」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嗯。」

    「良玉……」

    「你说。」

    「陪著我、别走……」

    「好,我答应你,纵使要走也会带你一起。」

    慕容玦始终咬牙忍著,一滴泪也不肯掉,温良玉一直抱著他,横竖看不见,也不管他落不落泪,只想著要他把话都说出来,怕他憋在心底反更是难过,与他这般一应一答也多是随心所至,虽不曾深思,却是真心实意。

    只是想起将来……温良玉闭上眼,不再多想,只要有未央在手,他便无所畏惧,无论谁人挡在前头,他只要护得少年便已足矣!

    这一夜,迟遥在房里为慕容玦收拾衣裳,开心的说:「二公子这回真能去秋灯宴了呢,幸好小的又找人做了件新衣裳。」

    温良玉笑道:「你听来比你家二公子更高兴。」

    「那是当然,小的打长眼来还不曾见过那麽大的热闹呢,二公子也是,前几年还会叨念,这两年就只装不在意,可小的知道他心底盼著呢。」

    「迟遥,你太多话了。」

    「若换了别人,小的当然不敢说,温玉公子便不打紧了。」

    执著酒杯,温良玉的笑意全掩在白瓷杯後。「那是。」

    少年只觉自己被当成孩子看待,哼了一声便偏过头去,温良玉仍是笑,秋夜的风吹来已有些凉,怕再染风寒,迟遥让慕容玦远远的坐在床上,只有他一人坐在窗边,怕笑得过头又惹少年生气,温良玉便偏头去看叶隙间的点点繁星,耳边仍是迟遥与慕容玦主仆间的斗嘴,他再转过头来时正巧对上少年目光,只是那人又随即别开了眼,温良玉也不在意,只笑著喝尽壶中最後一滴酒。

    见时辰已晚,迟遥放下收拾了一半的行囊,两只眼看向仍无离开之意的温玉公子,试探地道:「小的这就下去休息了?」

    慕容玦没回话,手上的卷宗掩著脸,温玉公子笑著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自己却是稳稳地坐在那儿动也不动,迟遥左思右想,当真就往楼梯口走,踏下一阶後又回头来看,正对上温玉公子的眼睛,就像早知道自己会回身一样,那人姣好的面容仍是带笑,食指微微点上唇瓣,他只觉那一笑漂亮到不能再漂亮!脑袋轰地一热,三步并两步的下去了,灭了一楼所有烛火,迟遥忙忙提著灯走出小楼,像是知道了什麽不该知道的,可又放不下心,不禁远远地望向仍灯火通明的二楼,窗边却再也看不见温玉公子的身影。

    许多年後,每当秋风再起,迟遥总会想起这一夜,脑海里温玉公子的笑靥依旧那麽鲜明、那麽漂亮……然後他会闭上眼睛为二公子虔心祈祷,只愿那人赶紧回来,别让二公子月月年年翘首枯等。。

    ☆、《脸皮》二十二

    未曾向慕容桦告别,温良玉带著慕容玦就起程前往秋岛,慕容玦不谙马术,便与迟遥共乘一车,温良玉则骑马在旁跟著,迟遥与慕容玦俱是第一次出远门,路上两人看什麽都希罕,只是慕容玦连笑容或疑问都藏著掖著,不如迟遥坦率,然每当他注意到时,便能发现少年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温良玉不曾深思,只想著时间仍够,便时常停下马车带他二人赏玩附近风光,只是不想今日路程著实延误了些,竟是赶不上城镇,眼看就要露宿野外,温良玉不免蹙起眉来,他自是不怕的,但慕容玦……

    知他担心什麽,少年逞强道:「有什麽你能我不能的?不就是在外头睡一晚罢了。」

    温良玉听他如此说,便拍拍他的头。「那好,你和迟遥在这生火,我去打点今日晚饭。」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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