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锁骄龙》分卷阅读15

    后来,他就开始注意那个孩子,不止一次看到他被自己的兄弟排挤。跋扈嚣张的老五老六,还有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老八老九,幸好,还有老三老四出面为他解围。那时候的拓跋岱就已经很有王爷范儿,为人豪爽大气,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子弟,都喜欢围在三王子周围听凭支使。他那些跋扈的弟弟们在三哥面前却不敢有一点儿脾气。

    老三很喜欢小七,连远远观望的小刀都看得出。小七的功夫很高,却不太会和人相处,常常一个人独自来去,老三若是见了,总是嘻嘻哈哈地凑过去,连搂带哄地把小七拉到身边陪着自己。

    而小刀和他的相处方式就简单直接得多,见面也不用多说,直接交手比试。次数多了,他渐渐会指点小刀哪里做得不好,那些应对不合适。那些经验仿佛是真的与人生死拼杀过。二个人这样打来打去二年多,直到小刀被派出去。而因为小七一直没有参加过演武堂的比试,所以一直到小刀离开演武堂依然被称做甲一。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少年近在眼前,却早已变了模样。小刀认得小七,小七却应该认不出长大成人已变了样貌的甲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西秦景阳宫里,拓跋岫面色阴郁地看着中丞岳承麟和军机大司马拓跋静心。缓缓开口道:“十日后所有军马集结完毕,本王要在白马关阅兵。十五日后发兵。”

    岳承麟吃了一惊,忙道:“不是说两个月后发兵吗?三个月时间发动准备已经很仓促了,十日后就集结,根本不可能,那些给养粮草根本就运不到。”

    “运不到就运不到,能运到多少就用多少,每人先带五日干粮,先把四十八关打下来。”

    拓跋静心一直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样子。拓跋岫倒是一点也不怪他,谁要是被黑衣卫拿了全家去威胁,谁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听话。不过,不甘愿也得干活。于是转头问他:“三王叔,十日后攻城的兵马全部集结就交给您了。不管您承认不承认我这个秦王,灭楚这件大事儿,您不能耽误。灭了楚国,我等您回来算总帐。”

    拓跋静心哼了一声,闷闷地说:“咱们大秦的精兵擅长游猎不擅于攻城,你这样不管不顾地下令总攻那些关隘,得害死多少人。”

    拓跋岫道:“这个不用您操心,您的任务就是把所有兵力集结起来。十日后,咱们白马关头见,有哪一队不到,我斩哪一队的将领。到时候别怪本王军法无情。”

    又对岳承麟道:“我走以后,国内就交给您了,催促后续兵马和给养,不能耽误前线作战。”

    领命后拓跋静心甩手就走,半分也不停留,而岳承麟抬眼看了看拓跋岫,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只说了声:“王上保重。”

    拓跋岫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中丞慢慢远去,轻轻叹了口气。就要出征了,这一切,可以说是自己孤注一掷的冒险,如果灭楚不能成功,就是带给西秦灭顶的灾难,西秦的人力可禁不起这样折腾。以他的坚忍也禁不住默默祈祷:“西秦的列祖列宗,各位百战英灵,保佑我西秦能够灭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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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楚王宫的净事房掌管很多事情,一是生产太监,二是处理夜香,还有一项最常用的重要功能,是给人清洁身体,简单来说就是洗澡。

    可净事房的洗澡,要比正常人的洗澡洗得更加干净彻底,让人心生畏惧。所以王宫里太监宫女甚至妃嫔们之间相互恐吓时会说:“再怎么怎么样就送你去净事房洗澡。”威吓效力一级棒。

    净事房负责洗澡的总管太监叫刘金,一副白白胖胖笑眯眯的模样,可每个和他打招呼的人都忍不住心底发慌,因为那副笑眯眯的脸上,那双眼睛仿佛总是想将人从里到外淘个光。

    现在堆着这张笑眯眯的脸和石大医官打过招呼后,围着石大人牵来的这个人看,边看,边啧啧地感叹:“还真是个漂亮的人儿啊,就这么给害巴了,怪可惜的。老刘我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着这么漂亮的人儿啊,瞧这皮肉细致的,啧啧,让人怎么舍得下手。”

    拓跋野挺直了身体,头偏向一边,努力不去想眼前这个围着自己乱转的胖子。随便吧,任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石咏之看了看他,笑了,把手里的锁链交给刘金:“刘总管,人就交给你了,这一整天,从里到外洗干净,晚上,王上要拿他开晚宴,谁也不知道王上会拿他怎么办,万一王上想把他蒸了煮了吃,可不能有什么不该有的味道在汤里面。”

    刘金眉花眼笑:“好勒,绝不会有那种事儿。”这么漂亮的身子能拿捏一整天也是项好福利,石大人还真是知情识趣儿,下次帮石大人洗澡的时候,记得吩咐小的们温柔些对待。接过锁着项圈的铁链,流着口水抚摸着拓跋野**的上身,然后才注意到石咏之没有离开的意思,心思电转,明白过来,石大人这是要留在这儿看,连忙吩咐给石大人备茶。牵着拓跋野,引着石咏之去净室。

    净室不大,水磨石的地面上有很宽的流水的槽,拓跋野皱了下眉头,他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见到水已经有了惧怕的感觉。轻轻呼出口气,毫不反抗地任由别人解开从后面缚住的手臂,然后又从前面用麻绳绑起来,挂在屋顶的横梁上,猛地拉起,直到他双脚稍稍离地。随后有人给他打开脚镣,脱掉囚衣之后用绳子分别绑住他的脚腕,把两腿分开从两边系紧,身体的重量全部集中在手腕上,疼得他仰起头,看向上方。

    这时候有人握住了他的下体,轻轻地撩动,他不由得咬住下唇,让他羞愤不已的是,自己竟然有了反应。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石咏之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刘总管的手段高明,还是七王爷够**,只这么一撩拨就立起来了呢。”

    温热的手掌在身体上游走,从脖颈,到肩头,顺着凹陷的背脊缓缓下滑,到肋侧再到小腹他下意识地紧绷了身体,浑身的肌肉收缩,更显得线条起伏,弹性诱人。刘金女人一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真是个漂亮孩子,瞧这肌肉,瞧这线条,到底是练过功夫的人,这身材真是漂亮得紧。”

    他感到一只细细的管子被慢慢地插了进去,咬着牙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刘金叹息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竟然知道不动呢,懂事,才会少吃苦。”

    石咏之咬着牙道:“他是贱的,早就该把他领来让刘总管收拾。”

    “唉呀,石大人这话说得奴家欢喜,难怪宫里人人都说石大人最是知情识趣。”说着,又去试图去分开他的双股。

    他的臀肌下意识地紧紧绷起,刘金看了看,在上面拍打了两下,啧啧出声:“瞧这小屁股漂亮得,又翘又挺,拍起来弹性十足,石大人,说实话,您的尊臀都不如他的好看。”

    石咏之咳了两下,不再出声。

    刘金又拍了两下,道:“放松,放松,到了这里,就别把自己当人看,若是不听话,只是自找苦头,该被人干的事,还得被人干。”

    拓跋野浑身的肌肉恐惧地紧绷着,丝毫没有放松的反应,他仰着头看向上方,坚持着默不出声。

    刘金又上上下下抚弄了好一会,叹息着说:“这是你自找苦吃,可不是奴家不疼你。”

    招了招手,有人搬过来一副刑具。半人高,两根碗口粗的木棍并在一起。一头用铁器固定,铁器上方是个绞盘,木棍上固定着几根皮带。

    有人把拓跋野的两腿松开,然后分别固定在两根木棍上,转动绞盘,并在一起的木棍渐渐从下面分开,两腿连着木棍一起离开地面,身体的重量又加上粗大的木棍,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绞盘依然在转动,两条绑在木棍上的腿被分得越来越开,直至成为一字。有人又往上拉了拉他的身体,使他的下面正对着刘金的脸。

    痛苦和羞愤让他涨红了脸,绝望地挣扎了几下,在死亡之前,到底还要经受多少羞辱和折磨?却听到刘金的赞叹声:“还是练过功夫的身子好摆弄,腿可以分得这样开,这样的身子,弄起来才舒服。真是少见的美人儿,这里还是粉红的颜色呢,这么紧致,石大人,这么久难道都没用过?”

    石咏之依然坐在那边,淡淡地说:“没有,不知道王上究竟想把他怎么样,所以一直也没让人动。”

    又是一根管子插进身体,被强行注入了很多液体后又堵住,腹部的绞痛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难堪的境地,立即死去或者只是失去意识都已经成为一种奢求。过了片刻,堵塞物被拿开之后,充入腹内的液体被排出去,绞痛消失后清醒的头脑又听到了刘金的声音:“怎么这么干净,石大人,多久没给他吃东西了?照这样子,洗两次就可以了。”

    石咏之慢慢起身,耸了耸肩,“也没多久,前天四王爷还请他吃了一碗粥。刘总管,人交给您了,这一天的时间,您慢慢洗,酉时,我来领人。”

    “石大人,若是摆弄他的嘴,他会不会咬人?”

    石咏之看了看刘金笑眯眯的胖脸,知道这个人的爱好之一是用他臭哄哄的嘴到处乱哄。努力让自己嘴角上翘得自然些,慢慢地说道:“放心,如果他还有力气咬的话,最先咬掉的是一定自己的嘴唇。”

    刘金拉下拓跋野的头,仔细看了看他毫无血色的唇,唇形丰满圆润,连半个牙印都看不到,笑意更盛。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改了三天审核都通不过?

    ☆、第21章

    皮鞭的呼啸在上方响起,山鹰绷紧全身的肌肉抵抗可以预知的巨痛,死死护住身下死命挣扎的岱钦。

    但皮鞭并未落到身上,是被一声尖利的“住手”叫停。随后听到一阵散乱的脚步声,来到近前,那个尖利的声音气急败坏地训斥着意图抽打他的军卒:“你这个该死的孩子,打,打,打坏了你替他做苦工?”

    被训斥的军卒嗫诺着反驳:“他们不好好干活。”

    “唉哟你这个死孩子,还敢犟嘴。他们当然不肯好好干活,把你锁到链子上你也不会好好干,得哄,懂吗?”

    山鹰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见身后一个富富态态衣着华贵的太监正急扯白脸地教训那个军兵,见他回头看,小眼睛一瞪:“看什么看,还不快爬起来,滚一边该干嘛干嘛去,还等着挨抽啊?”

    在身后伙伴的帮助下,山鹰直起身,身下的岱钦也气哼哼地爬起来扑打着身上的灰尘。他的腿前一天被翻滚下的石块砸伤,行动不便,拖累了整串队伍,才招来这个军卒的催促训斥,而岱钦那暴脾气,哪忍得了,不顾自己苦役的身份和镣铐的束缚就想和人家动拳头,怎么会不招来鞭子。合该这军卒倒霉,偏偏被总管大太监李德祥看到,受了气不说,还要挨训。

    只听着大太监李德祥语重心长地教育那军卒:“这批人多贵啊,要是打坏了,你怎么赔得起啊。你这死孩子,他们现在一个得值多少钱你算过没有啊,动手就打,要是打坏了,到时候望月楼修不上,罚你把衣服扒了跟他们一起去做苦工!”

    山鹰心里一阵疑惑,这话怎么说的,“这批人多贵,一个值多少钱?”

    手底下拍了拍岱钦,安抚着他,一串弟兄们默契地继续抬起木头干活,可是山鹰却更加留意那太监的声音。

    李德祥也是个秦人,少年的他眼睁睁看到父母亲族都死在楚人的屠刀下,被西秦密谍招募的他狠心阉割了自己舍身进宫,为的是替死去的爹娘和姐弟们报仇。可在东楚王宫一呆三十几年,除了爬到了大总管的位置,似乎一无用处,为父母亲族报仇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而近两年来那些楚人被大将军打得落花流水,看那些楚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在心底很是解恨。可谁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很愤怒,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地出卖所向无敌的黑煞军,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地出卖无敌的大将军!虽然他作为地位隐密的黑衣卫谍坤三不能私自做些什么,但不能妨碍他用貌似胡言乱语的方式向黑煞军传递消息。那些无耻的事,做了,就得有胆子认!

    他看了看那一队慢慢走开的壮汉,其中一人鹰隼一样的锐眼让他印象颇深。那人的功夫不低,至少是个小校尉。他装作漫不经意地跟过去,东边指指,西边点点,指手划脚地胡乱指使着工地上的监工。

    在部落的传说里,山鹰这种人是灾星,母亲因为他的降生而死去,而山鹰所在的小部落,一直在草原上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他的父亲带着他们依附了哈依家的部落,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可因为小山鹰和哈依家的独子看上了同一匹小马驹,冲突中失手打伤了哈依的独子把小马抢到了手中,于是惹怒了哈依老爷,不但被赶出部落,还被四处追杀,山鹰的父亲在逃亡的途中丧命,而山鹰东躲西藏地直到撞上了率军平定草原的七将军。

    七将军把他从追杀者的手中救了下了来,并在他的引领下歼灭了一直与西秦为敌的哈依部群。让山鹰死心踏地追随七将军的是那次与哈依家的决战,决战之前,哈依家派人和谈,条件是杀了山鹰,哈依部落就归降西秦。听到这个条件的山鹰忐忑不安地盯着七将军的脸,暗暗准备着决死一拼,可七将军连半分的犹豫也没有,只说了一句:“我不会出卖我的手下弟兄。”然后下令冲锋。那一场战斗之后,山鹰游荡多年的心却终于有了归宿。只为那一句话,追随着将军,生死不惧。

    可是将军又落到这种处境,山鹰一直暗暗自责,怀疑是自己把灾难带给了将军。这个沉重的念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在计划逃走的前一天楚人来挑选一批人去修望月楼时,他主动地站了出来,暗暗向肖天翼示意,他来带领这一批弟兄。果然,随后不久他们被更加严密地看管起来,五个人一串砸上了镣铐。几乎没有逃走的可能。但是他不急,多年的逃亡生涯让他学会了忍耐和等待,让他略感满足的是,身边这五百个弟兄,显然因为他在这里而显得心中安定。他一直记得将军那一晚的话,东楚刚刚失去二十几万人,缺少壮年劳力,所以轻易不会要他们的性命,而他们要做的是忍耐,然后寻找机会逃回去。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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