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犬(重生)》分卷阅读54

    一旁疯玩的靖祺也跑了过来,有些害怕的躲在谢轻平身后,睁着大眼睛问道:“他是谁,初哥哥?”

    谢轻平想说‘一个盟友’,后来担心狼王不高兴,就改成了‘朋友’。

    沈戚仿佛一身都是冰碴子,走过来时都带着冷气。

    “你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狼王勾了勾嘴角:“我们是生死之交,我把命都交给他了。”

    “……”谢轻平补充,“我就是不小心路过,顺手救了他一命。”

    不想跟他们乱扯,谢轻平问道:“你跑来干嘛?”

    狼王震惊:“出了真么大事你还把我晾在一边,有没有良心了?”

    谢轻平抽了抽嘴角:“好好说话。”

    狼王笑嘻嘻地说:“见你摆平了玄七,我来祝贺你。顺便给你带个消息。”

    “什么消息?”谢轻平问。

    “我肚子饿了,进这山庄不容易,我中午那顿就没吃。”

    谢轻平看了眼天色:“就快用晚饭了,你留下一块用吧,正好今日过节。”

    “过什么节?”狼王心说怪不得外头张灯结彩的。

    “中秋啊!”谢轻平打量他一会儿笑道:“这身打扮差点让我忘了你是西域人。”

    狼王得意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快带我吃饭去,我要吃肉。”

    说完咔嚓咔嚓啃完苹果,又拿了一个。转身走出亭子,像主人一样。

    谢轻平和沈戚带着靖祺走在后面,走了一截儿他转头看着一路无话的沈戚。

    “怎么?你不高兴?”

    沈戚偏头看他:“没有,你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谢轻平笑了起来,豪爽地拍拍他的背:“还是你了解我,我总觉得对付玉谏还需要借助狼族的势力。”

    沈戚点点头:“嗯。”

    晚饭不仅有肉,还有酒。张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病容都去了□□分,见狼王喝的那么过瘾,他也想来一壶。

    “张叔,你的病还没好。”谢轻平提醒道。

    一口酒都快到嘴边了,张伯尴尬地顿了顿:“我都多大年纪了,心里有数。”

    谢轻平把他的酒抢下来,匀了一半给自己:“尝尝味儿就好,等你病好了我开一坛给你喝个够。”

    张伯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馋。但是看到谢轻平那张没得商量的脸,他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只剩小半的酒杯。

    “一下都长大了啊,都管起我来了。”张伯无奈地笑着摇头。

    谢轻平笑着想将酒往口里送,一只手把他拦了下来——是沈戚。

    “你的病也才好,一壶都喝完了,今天到此为止。”

    谢轻平偏头看他:“这是想翻天啦?”

    沈戚笑得温柔:“你管张伯我管你,因果报应。”

    谢轻平‘啧’了一声,对着旁边笑成一团的靖祺撒气:“小孩儿吃饱了快回房睡觉,待会儿的灯不要放了。”

    靖祺一下收了笑,委屈的扁扁嘴。

    “……”谢轻平受不了这套,犹豫了一下,“就放一会儿,我让水牛来监督。”

    “嗯嗯!”靖祺一个劲的点头,反正等会儿吃晚饭他们还要接着赏月喝酒,估计一时半会儿后就不记得他了。

    果然饭后战场就从饭厅移到了室外的空地上,张伯还让下人扎了几盏灯应景。院子里还摆上了几盆秋菊,虽谈不上姹紫嫣红,但和花灯呼应起来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

    谢轻平一直陪在张伯身边,听他说当年的故事,其实他都知道,但是一次又一次回想起来感悟都是不同的。张伯兴致很高,说得忘情了还要握着谢轻平的手。在这双苍老的手里,是谢轻平整个青年时期,他的辉煌、他的骄傲全在其中。张伯就是谢轻平的见证,是他放不下的回忆。

    而沈戚,此时竟奇迹般的与狼王言归于好,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话不多,却也逐渐消融了不少敌意。

    在谢轻平第三次见张伯揉眼睛时,终于发话:“夜深了,人都散了吧,喝不够的明日再来。”

    谢轻平准备送张伯回房,却被拒绝了。

    “别送了,你们先回去吧。”

    谢轻平皱了皱眉:“夜晚黑,你磕了绊了怎么得了。”

    张伯拍拍他的手,笑道:“我什么时候要你操过心,快回去吧,我就想看着你们相安无事的离开。”

    “张——”

    “好,你放心,我先带他走了。”沈戚上来打断谢轻平的话,从张伯手里接过人。

    “去吧。”张伯笑着对沈戚点了点头,那样的笑容仿佛满天的繁星都坠入了他的眼里,洗净了岁月的浑浊,一派祥和安宁。

    谢轻平就这么被沈戚拖走了,一步三回头。张伯依然站在原地,直到他们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

    八月十六,张伯睡在自己的房里,再也没有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瘦一公斤用了一个星期,重回来只需要一天→_→

    话说过几天就要开始走亲戚和被亲戚走的日子了,我这种南方人还有个叫早茶的东西,一日三餐都在胡吃海喝……同志们,千万不要超重啊啊啊啊啊!

    ☆、发作

    “轻平,喝口参汤吧,你跪了两天了。”

    沈戚把托盘放在谢轻平旁边,陪他一同跪着。

    谢轻平转头对他说:“你别跪了,不合适。”

    沈戚看着他苍白平静的脸有点心疼,替他拨开一丝挂在脸上的碎发,柔声劝道:“张伯在我心里也是长辈,我替他守会儿灵外公不会说什么的。”

    “沈老爷子最讲规矩,怕该拿手杖抽你了。”谢轻平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对着面前漆黑的棺材原地坐了下来。

    “张叔,就让戚戚顶会儿,我实在是腰疼。”他端起还冒热气的参汤喝了两口,也许是喝的太急,一会儿就呛住了。咳了个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会儿,反而更累了。

    沈戚知道谢轻平的性子,这几天他肯定不会走开的,只得多准备些药膳给他补补。

    门外的靖祺和狼王各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往里瞧。

    “你们中原人真能折腾,死个人还要跪七天。”

    靖祺斜眼瞪他:“有本事说大声点儿,看沈门主不把你嘴巴缝起来。”

    “吓死我了,我好怕他!”狼王虽然缺心眼儿,但也会分时候,此刻屋里那俩人惹不得,即便嘴里想放炮也得压低声音。

    靖祺这两天无聊,都跟他混在一起。别说,两人年纪相差虽大,却不影响他们愉快的交流。狼王比初哥哥还会玩儿,而且还不管自己,简直就是最佳玩伴。

    狼王踢了踢地上的枯叶,站起来:“走,带你到后山掏鸟蛋去。”

    “不好吧…”靖祺看一眼屋里。

    “去不去?”

    “……”

    “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去,带上我。”

    日子就这么过到张伯下葬的那天,依旧是秋高气爽,山风已经带上了凉意,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坟包堆好后,谢轻平拿出了一坛子酒。在坟前洒了一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张叔,我把后院埋了多年的酒都给你挖来了,下去帮我多跟老爷子说点好话,我不是成心要拐走他外孙的。”

    “你有空可以回来看看,我不怕你变成鬼。”

    “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像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应该看得更开才是,怎么还会这般难过呢…”

    他低声细语,又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另一个人耳朵里。

    沈戚突然说道:“当年你跳崖一死了之,我比你今日痛上百倍。”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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