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犬(重生)》分卷阅读47

    “还不够的话我帮你换个地方。”

    沈戚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湿哒哒的衣裳贴在他身上,可以看到漂亮又有弹性的肌肉。哪怕苍白了些,也掩盖不了其万一的风华。

    这种情形下还在走神的谢轻平,在被发配进地牢后很久都没想通——沈戚为什么又变脸了?

    三进宫的感觉十分微妙,熟悉的铁窗,熟悉的木板床,谢轻平麻木地坐在角落里,任湿衣裳贴皮肤肆意摄入温度。

    不一会儿牢门又被打开了,谢轻平与水牛对视一眼,又各自垂下了眼。

    水牛再接到谢轻平入狱的通知时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这阵子再照顾靖祺,有了对比才知道这位主子有多么不省心。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把干净的衣裳拿出来递给他:“换上吧。”

    谢轻平也觉得现在的境遇有些难以启齿,默不作声地接过衣服,又无声无息地换好。

    水牛把湿衣裳一件件叠好,把给他带的零食放在门口。谢轻平以为他要走了,刚要松口气…

    “你丢人啊,真丢人啊知不知道?”

    谢轻平:“……”

    水牛仿佛突然崩溃了一般,一步三摇的就奔到了谢轻平面前:“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做门主背后的男人吗?用剑刺门主还能活下来的人真没有几个啊,我是真的把你当姐妹,别死那么早好不好?”

    “……”谢轻平不想被人当姐妹,却还是很受感动。他适当的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个温和的微笑:“你放心,我保证不再拿剑刺他了。”

    水牛抽抽搭搭的点点头,一时也没发现话中的问题。讨好主人仅仅就是不捅死他就行了吗?沈戚要是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找一百个理由让谢轻平到地牢里来安家。

    谢轻平叮嘱了水牛几句,让他别把自己的事告诉靖祺,顺便擅自做主地告诉他,自己呆个一两天就会出去的。

    送走了依依惜别的水牛,地牢里又寂静了下来。谢轻平开始反思沈戚在水池中跟他说的那句话,他能不能理解成为沈戚其实早有安排,自己不需要去为假货担心?

    前两天沈戚的表现实在太真实了,谢轻平一时拿不准,想着要不要越一趟狱。

    ‘叮’一声牢门的锁就被谢轻平撬断了,他站在门前半晌,始终一动不动。进来巡视的守卫与他对视一眼,又看看断掉的锁链。

    守卫:“……”

    谢轻平:“……”

    他连忙退后一步,坐回到木床上:“我就是出来看看为什么铁锁会断,不是想逃跑。”

    守卫:“……”

    换了条比原来粗了两倍的大锁,守卫面无表情地走了。谢轻平干脆单手垫在脑后躺了下来。

    “信他…”

    信与不信就在一念之间,谢轻平一觉睡到大天亮。

    本以为是送早饭的人来了,结果牢门才打开条缝,一个黑色的小影子就迫不及待地把谢轻平撞了个人仰马翻。

    “哎呦喂,祖宗啊——”

    能一大脑门砸得他要吐的人不作第二人想——靖祺小王爷驾到。

    谢轻平抬起他泪汪汪的小脸,无奈又心疼道:“你跟这来起什么哄?”

    靖祺两三天没见过他的初哥哥了,日思夜想中听见水牛跟吩咐侍女准备食盒,他突然福临心致地想到了初哥哥。撒泼滚打要跟来,水牛哪敢跟王爷较劲,被逼无奈下就带他来了。

    一见初哥哥下了大狱,小孩儿那颗脆弱的心灵霎时就崩溃了,哭得叫一个凄惨,叫一个生离死别。

    谢轻平先责备地瞪了水牛一眼,然后忍着饥饿好生安慰了一番靖祺。连哄带骗才把小孩儿给弄消停,他饿得前胸贴后背。

    冷水就着馒头他一口气啃了两个,正准备摸向第三个——

    “初哥哥,吃点咸菜和肉酱吧,都是我亲手做的呢!”

    谢轻平笑笑,心说怪不得看起来这么丑,随便吃两口哄哄他就好。

    结果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这真是你做的?”谢轻平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肚子,撑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靖祺羞涩地点点头:“初哥哥喜欢吃我就每天给你做,我暂时只学会这些,待会儿就和水牛哥学其它的菜去。”

    水牛立马得意地扭着腰过来:“我也是在厨房偷师的,你们别夸我了。”

    “……”谢轻平被他的熊样恶心到了,蓦地警惕地打量靖祺——这孩子从小就当女儿养,如今再由水牛带着…

    谢轻平不寒而栗,当下打定主意要给他找个孔武有力的虬须大汉来带他习武入门,万不可将本朝唯一的皇孙给带歪,那可太罪孽深重了。

    他叮嘱了靖祺好些事情,并再三严令他不许再下厨房。考虑到自己的身份,靖祺很委屈,但也没再坚持什么。

    送走了来探监的两人,地牢里又静了下来。谢轻平深感自己责任重大,时间宝贵要不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蹉跎。

    他稍微遛了下食儿,就越狱了。

    找遍萧门上下也没见到沈戚的影子,谢轻平糟心地猜测他八成在‘一夜楼’。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客栈见狼王。

    没曾想他到客栈的时候竟然扑了个空,掌柜拿出狼王的留信,上头歪七扭八的写了几个字——见信就来码头玄字仓库。

    谢轻平赶到时就看见狼王穿着一身骚包的深紫色长衫,张牙舞爪的杂毛被规矩的束起,露出饱满的美人尖,还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文人气。深怕别人看不到他似的嚣张地站在旗杆下,引得过往的工人都侧目偷看他,这人想象漂亮的近乎妖邪,是人都忍不住要仔细看两眼。

    谢轻平悄然站在他身旁,悠悠道:“你就不能低调点?”

    狼王体魄惊人,几天的修养让他又恢复成了面色红润、光彩耀人的模样,有老板娘的滋润,他仿佛比之前还要水灵上几分。

    他对着谢轻平露齿一笑,两颗大金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能,这附近没有高手,剩下的人加起来也动不了我一根手指。”

    说完真的伸出跟指头在谢轻平眼前晃。

    谢轻平知道此人脑子不好,没跟他计较。

    “叫我来干什么?”

    狼王突然握住谢轻平的右手,不由分说拉着人往仓库里走去。他就像逛自己家花园一样,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守卫肯定要上前拦他,一道银光闪过,守卫的怀里多了一锭相当有份量的银子。

    这是他一年都挣不到的收入,大家心照不宣地各自做各自的事,假装都是睁眼瞎。

    “……”谢轻平不得不承认,萧门的治下有问题,当年在萧老爷手里绝不会有这样的兄弟出现。

    狼王嘲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轻平没帮沈戚瞒着,表情严肃地说:“嗯,我会把那根上梁拆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市政管道断了…停了一天网……

    ☆、发狂

    狼王自从进了仓库就开始揉鼻子,谢轻平并不觉得有什么,向他递去询问的眼神。

    “这里乌尔草的味道铺天盖地,难道你没反应?”

    谢轻平这才轻轻耸动鼻翼,味道是有,但他不觉得哪里不适,于是茫然地摇摇头。

    “你没接触过乌尔草,不知道它的霸道。少量的闻一点可以强身健体,这般大批量闻久了估计门口拿着守门的都要流几天鼻血。”

    他幸灾乐祸的德性被谢轻平看在眼里:“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狼王随意揭开一瓶药的盖子,闭眼闻了闻:“这些都不是好东西,这么巨大的量足以祸害半个中原了。”

    谢轻平面色一凛,听他又道:“乌尔草的弊端就是食之不能停,停之生不如死,只有狼族有解的秘方。你说…如若某天它变得求而不得,那些食用者该怎么办?”

    “原来**散竟是跟乌尔草也有关系。”谢轻平好像想通了关节,愈发觉得事态严峻,一个巨大的阴谋马上就要浮上台面。

    狼王笑道:“看来你们萧门也不是什么好鸟,还帮着运货,从中得利不少吧?”

    “才没有——”谢轻平刚要辩解就被狼王扯住衣袖拉进了货架当中的缝隙里。

    “嘘,有人来了。”

    谢轻平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果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狼王的狗耳朵果然灵敏非常。

    那两道身影太过熟悉,谢轻平老远就认出他们是沈戚和玄七。

    他们怎么敢把沈戚往这里带?谢轻平的心提了起来。

    “货就在这,你帮我这一次,我们就算两清了。”

    说话的是玄七,他依旧戴着面具,除了不外露的脸,他身上的分毫与谢轻平皆是一模一样。不早说沈戚,差点连谢轻平自己都要被表象迷惑了,甚至认为自己借尸还魂到阿初身上,那别人同样可以到他的身体里。

    如果不是那欲盖弥彰的嗓子,谢轻平就真的那么认为了。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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