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犬(重生)》分卷阅读46

    “可是我不信,他明明对我下手那么狠,我快死了也不来看一眼。”沈戚搂得那么紧,带着置人于死地的爱恨,谢轻平就这样生生忍了下来。

    沈戚对自己的行为无知无觉,继续沉浸在他的恐惧中。

    “连你都说他不会伤害我,真的是我错了吗?”

    这时谢轻平反应过来,那个假冒的玄七能知道多少,自己做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知道。哪怕是瞎猜的也是无凭无据,他在自乱阵脚慌什么。

    想起早上的慌不择言,谢轻平想扇自己一耳光。

    谢轻平轻轻拍着沈戚的背,就像哄小宝宝睡觉一样:“就算错也不在你,只能怪谢轻平死得不清不楚,还留个烂摊子害人。”

    千机算尽,本以为真相会随着尸骨成灰消失殆尽。也怪当初太仓促,还是留下了遗害。谢轻平只来得及宰了为祸的那两人,却不曾想幕后的主使仍要追着不放。

    或许他也没想到,对手强大到连萧门也不惧。

    沈戚在玄七那里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谢轻平怕他又发病,在自己被勒死前放倒了他。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做起来得心应手。

    奇怪的是,第二天早晨沈戚并没有怪他,不过又恢复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谢轻平忍气吞声,被赶了出去。

    赶出去也好,他正要去找狼王。

    本以为狼王会不安分地乱跑,结果让谢轻平看傻了眼。此刻的狼王正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脸惬意的享受着客栈老板娘的喂食服务。

    “……”谢轻平心说应该把他扔妓院里,说不定还能卖点钱。

    他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想退出去又被眼尖的狼王给发现了。

    “阿初?”狼王推开老板娘的纤纤玉手,两眼放光地往外望,“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谢轻平:“……”

    他木着脸走了进去,老板娘暧昧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就退出去了。谢轻平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漠然道:“以后别乱说话,让人误会了不好。”

    狼王嬉皮笑脸地乱扯:“中原真是好地方,盖一床被子的不一定非要一公一母。”

    谢轻平头疼地纠正:“是男女,请不要用兽类来形容我们。”

    狼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都一样,刚才那女人正与我说男男的乐事,正好你就来了。”

    中原的确要比西域开化许多,两个男子相处虽上不得台面,但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人们都见怪不怪,也没什么可说的。

    谢轻平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怨那老板娘太多嘴,与一个野人说那么多干什么。

    他没时间同狼王瞎扯,没理会他直接切入主题:“我就是来告诉你个消息,让你的人去监视一个叫卢川的人,他是萧门的左使。他与玄七有密切来往。”

    说到正事狼王立马换了副严肃的表情,他认真地保证:“我会尽快传令给手下,你等消息吧。”

    谢轻平点点头,就要告辞。

    “哎,你怎么才来就走?”狼王把正经用完了,一张口又恢复成吊儿郎当的妖孽相。

    谢轻平一挑眉:“你还想干嘛?”

    狼王嘿嘿嘿地笑起来:“正好有空,我们试试盖一床被子吧。”

    “……”谢轻平深呼吸了三次才按捺住了抽他的冲动,丢了句‘好自为之’头也不回地走了。

    狼王在他走后想起一件事,那晚喝了狼血他是和谁舒解的?

    谢轻平回到萧门,才进院门就听见了沈戚的声音。

    “你不去清萍涧看看?”

    谢轻平伸长了耳朵偷听,回答的声音难听的别具一格,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昨夜说要回萧门怀旧的玄七。

    “呵,我还以为你会拆了它。”

    沈戚用沉默以对。

    “走吧,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去那。”

    谢轻平的努力忽略捉奸的想法,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清萍涧他也很久没来了,谢轻平并不觉得里面会有什么可怀念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清萍涧再好,也不过是个生活起居之处。他全部的回忆都在山庄里,在有沈戚的地方。

    所以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刻苦钻研也摸不透别人真正的感情。

    希望沈戚能睁开眼看清楚,谢轻平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出了份考卷,倘若不能通过…自己又能如何呢…

    谢轻平看着他们进了房,光天化日的他不敢靠太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房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下意识反应是沈戚被暗算了,再顾不得其他,拔腿就冲了进去。

    大门被撞开,果然看见玄七拿着把匕首跨坐在沈戚身上,刀尖正对着沈戚的胸膛。

    这样的画面直接让谢轻平失去了理智,他听见沈戚叫自己住手的命令,可还是抽出了剑不顾一切地朝玄七刺去。

    “你——”谢轻平没有想到沈戚和玄七的位置会突然变换,他想撤力已经来不及了,剑锋偏开两寸,在沈戚的肩膀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你疯了!”谢轻平惨白着脸,抽了剑就上去帮他止血,可才上前就被甩了一耳光。

    谢轻平被打懵了,整个人坐在地上半天没回神。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幸灾乐祸地笑他自不量力。

    谢轻平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转头看向已经被玄七扶起来的沈戚,他们互相靠在一起的画面好像刚才的针锋相对就是个幻觉。

    “沈戚,你敢竟然敢为个贱人挡我的剑?”

    好吧,谢轻平终于承认,他就是妒夫,他就是来捉奸的。

    沈戚停下脚步垂着眼看谢轻平,神情冷漠:“你再敢鬼鬼祟祟的跟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说到做到。”

    谢轻平真是很久没有对沈戚动过真火了,此刻那把火烧的他肝疼。对上玄七那张奸夫的脸,是男人就忍不了。

    他站起来与沈戚平视,用剑指着玄七道:“我今天就要除了这个祸害,世上敢用刀对着你的人都该死。”

    最后一个‘死’字还没说完,谢轻平的剑已经到了玄七面前,剑锋划断了他一簇头发,只因为沈戚眼疾手快的把他扯到了一边。

    谢轻平见状冷笑:“你要护他?”

    沈戚两条剑眉几乎拧到了一起:“我不许你伤他。”

    “我才懒得伤他,今日他非死不可。”谢轻平心里在滴血,因为他看见沈戚也抽出了剑,当年断崖一剑刺入心脏的伤口仿佛再次裂开,喷涌出来的不止是血,还有委屈和愤怒。

    他不屑地瞥了眼玄七,恶毒地说:“谢轻平宁死也不会成个苟延残喘的废人,要学就学像一点,让我来做好事了结你!”

    ☆、疑云重重

    谢轻平大概是头一次体验教子无方的挫败,他满肚子里都是‘戚戚怎么会认不出我,戚戚怎么会把贱人当成我’的恶念。所以当见到沈戚拿出剑的瞬间,大脑顿时就炸了。

    既然要护着那祸害,老子就先把你揍趴下再去收拾他。

    本来与沈戚过招他是不用剑的,可此一时彼一时,没有武器在手谢轻平没有胜算。持剑相向是必然的了,本着老子揍儿子的心态,谢轻平很快甩脱了心理包袱,一心一意压着沈戚揍。

    沈戚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剑气猛烈逼得他也得全力应战。冷不防腰部以下一阵钝痛,沈戚瞪大眼睛看着他,咬牙道:“你竟然用剑鞘抽我?”

    谢轻平恶劣地勾起一边嘴角:“早就想抽你了。”

    两人从房里一路交手到石桥上,士可杀不可辱,沈戚已经多年没被打过屁股了,亦是动了真火。招招都咄咄逼人,让谢轻平产生‘要是输了也会被抽屁股’的危机感。

    沈戚的剑术是自己一手□□的,今日若败在他手上自己将颜面何存。不知不觉谢轻平忘了揍人的初衷,奋力保住最后一点骄傲。都怪这具身体与谢轻平鼎盛时期差距太大,渐渐的就流露出了内力不济的弱点。沈戚一剑挑断了他的发带,像是在示威。

    谢轻平气的想咬人,只见沈戚以压倒性的攻势发起最后的攻击,逼着谢轻平不得已全力回击。刀剑无眼,当他注意到剑锋已经指向沈戚的心脏时,冷汗倾然而下。

    沈戚又一次看见了相同的场景,在最后关头那个人突然收手,两把剑交错而过,其中一把没入了他的心脏。

    好在这次沈戚是有分寸的,他发觉不对后临时撤力,放任自己撞在谢轻平身上。两人翻滚着落入了水塘。

    谢轻平都做好了被捅一剑的准备,没曾想沈戚以身为剑与他撞了个满怀。他甚至能感觉到沈戚在自己怀里微微发抖,于是就任其抱着滚进了水池中。

    入水的时候,谢轻平感到耳垂上一阵刺痛,他瞪了一眼干坏事的人,却对上了一双银河中最闪亮的繁星。

    混沌的池水就要没过他们,被箍着腰的谢轻平听见沈戚飞快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相信我。”

    被拽出水时谢轻平还有点懵,直到他听见岸上传来不和谐的冷笑:“沈戚,你身上的血就快流干了。”

    谢轻平忙看向身旁与自己一样狼狈的人,他黑色的衣料都以湿透,根本看不出水与血。但他惨白的脸色骗不了人,谢轻平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还好吗?”

    哪知…

    “你闹够了吗?”

    “哈?”谢轻平愣住。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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