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犬(重生)》分卷阅读39

    沈戚的当头一棒打的不轻,魏王懵过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宁愿再生一百个女儿也不要一个像他那样的儿子!

    魏王从失态中回过神,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仪态:“那么现在该轮到本王了,你说我有儿子,就在王府?”

    沈戚此时也没什么心情跟他掰扯了,干脆把静琪的事和盘托出,顺便送他个解决良方。

    “以萧门之力替你将儿子养大完全不是问题,他长在民间要比众星捧月的养在深宫安全得多。”

    魏王:“……”

    两个男人同时陷入自己所需的沉默里去,迫切使得他们愈发沉默,直接导致这一晚就这么沉默着过完了。

    这一头的谢轻平也没能睡一个好觉,他迫于沈戚的淫威,偷偷摸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静琪验明正身。虽然貌似已经迟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看到小娃娃光屁/股的样子,他实在想捂脸,谁让先入为主的印象扎根太深,总会产生一种男女授受不亲的错觉,让他想夺门而逃。

    结果人家大方得多,拖得光溜溜的还转了两圈。谢轻平看的很清楚,静琪的确是男身没错。

    紧接着他就要执行第二道命令了——好好保护王爷的血骨。

    鉴于静琪此时还是女儿身,谢轻平只能放他回自己屋里待着。若要贴身保护,那只能蹲房梁上守着,谢轻平很郁悴。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大一小都没睡好,正坐在沈戚的院里互相靠着打瞌睡——等人。

    要睡不睡间,谢轻平突然跃起,害得静琪失了依托一股脑摔在了地上。

    “哎呦!”

    “是谁——”

    谢轻平手里抓着一个软绵绵的暗器,对着门口大喝一声。黑影一闪即逝,谢轻平怕是调虎离山就没去追。

    静琪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看着谢轻平手里的东西。

    “是什么?”

    谢轻平松开手指,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形棍子上卷着一块绢,上面还有字。

    ——‘荷包本郡主绣不出来,此物暂且充当信物。’

    谢轻平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害怕得不得了的小家伙,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巧沈戚回来了,看到大小两号人脸色都不对,一把抢过谢轻平手上的东西,端详一阵,不确定道:“这是…巫蛊娃娃?”

    ☆、进京

    谢轻平干脆把丝绢往沈戚身上一砸,别过头去闭眼不看。

    “郡主亲手做的?”沈戚看着那歪七扭八的针脚,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最后憋了句‘还挺别致’,然后就扭头回房了。

    谢轻平直觉肯定有事,想追进去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沈戚意思很明白——没有我允许,谁都不准来打扰。

    “大哥哥,他不高兴?”

    连小孩都看出来了,谢轻平无奈地摸摸静琪的头,把他带到稍远的地方安置。

    沈戚的异样让谢轻平很忐忑,他不知道魏王说了什么。明明记得魏王只是个局外人,什么时候参和进来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中,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头一看,发现是静琪举着那个‘巫蛊娃娃’,满脸担心地望着他。

    谢轻平皱了皱眉:“把这玩意儿扔了,看起来怪不吉利的。”

    静琪连忙把东西藏在身后,不满地说:“那是郡主姐姐的一番心意,才不是巫蛊娃娃,别听他瞎说。”

    ‘一番心意’正黑头白脸、鼻歪眼斜地看着谢轻平怪笑——为什么手工这么拙劣还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呢?

    谢轻平对那东西实在产生不了好感,只得感叹道:“你姐姐果然是女中豪杰,能把这么丑的娃娃拿来送人,也真应了无知者无畏那句话了。”

    静琪读书少,虽不明白,但也能猜到他语气中的讥讽。他反唇相讥:“郡主姐姐外可带兵,内可镇宅,比寻常闺秀强太多了。不许你说她坏话,再说这娃娃还是照着你的样子做的,你骂它就是骂自己。”

    谢轻平撇撇嘴:“小男子汉,你哪里看得出它是照我样子做的?”

    “白衣服,黑头发啊!”静琪把那一块缝上去的黑布提起来证明给他看。

    谢轻平眼角直抽,决定再不和小瞎子争辩了。他的心已经飞到了沈戚房里,其它任何事都懒得操心——就算真是写着他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也没心思去害怕。

    本以为沈戚过不久就会出来,谁知那扇门一闭就闭了两天。期间静琪已经被魏王捉去确认,然后父子相认,来了一场迟到的抱头大哭。

    人天天在他眼皮底下被欺负都不管,这对父子有多少眼泪是真的,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到第二天傍晚,谢轻平终于忍受不住破门而入了。

    “滚出去。”

    从阴暗的角落里穿出沈戚沙哑的声音,两日一夜滴水未进,他的嗓子只要一开口就疼。

    谢轻平从未见过如此颓废的沈戚,在他的印象中沈戚永远是沉稳的,行事果断,从不做多余无用的事。顾影自怜、萎靡消沉都不像他的风格。一时间谢轻平怔住了。

    房内没有点灯,仅靠一抹斜阳残留的光线可以辨认床榻上的人影。谢轻平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怎么了?”谢轻平放轻柔了语气,带着点哄人的味道。

    沈戚没出声,依旧坐在原处,呆滞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

    谢轻平轻叹了口气,脱了鞋爬上去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沈戚就像个人偶,随他摆弄。

    “呵,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了羽裳郡主前两日送的娃娃,若是能做一个你这样的,指不定我就答应她了。”谢轻平轻轻拍了拍沈戚的脸,触手冰凉,在炎热的夏日死人的温度都要比之高上许多。

    “又发作了?”谢轻平扳过他的脸仔细察看,“你一受刺激就这样,难得这回控制住了没有拆房子,憋出毛病来了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谢轻平只得自己动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虚了点,还好。”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了,谢轻平放开他,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进来。

    “不要走。”

    人刚要下床就被一股大力拖了回去,沈戚压在他身上,贪恋地掠夺他的体温。粗砺的嗓音像暮年老人,让谢轻平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他反手抱住沈戚,柔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问了,我好想你,好想你…”沈戚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开始舔舐亲吻,求欢的意味太明显。有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又有一点迫不及待躁动。

    谢轻平忍耐着怪异,顺从地放松身体,这时候任何能让沈戚舒解的事他都愿意做。

    随着衣衫尽褪,沈戚的身体终于热了起来,滚烫的温度到达穴口时让谢轻平浑身一颤。沈戚轻轻啃咬着他的唇,温柔得令人沉迷。下一刻蓦地一口咬下去,谢轻平闷哼一声,巨大的不适让他发冷。忍耐着两处的疼痛,紧紧抱住那具汗湿的背脊,在狂风骤雨间孤注一掷地把身心交付,祈求被带去遥远又向往的彼岸。

    第二天早晨,沈戚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叫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多日未进食让他眼花缭乱。

    “轻平?”

    一道纤长的身影逆光而来,飘动的白衣和让人安宁的气息使的沈戚还以为自己置身于梦幻当中。

    来人轻笑了一下,把托盘搁在桌上。

    “饿晕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不是那人的声音!沈戚方才得以从梦中醒来,他单手扶额,慢慢坐起来:“你怎不多休息一下?”

    谢轻平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喂给沈戚。

    “还休息,魏王清早就让人来传话,明日就要送静琪进京。”

    几口粥下肚,沈戚仿佛感觉人又活了回来,停摆的思维终于想起还有魏王那一档子事。

    “是要我陪着去吗?”

    谢轻平怨念地说:“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不然为什么要你负责静琪的安全?”

    沈戚很文雅地咽下最后一口粥,轻轻拭了一下嘴角才道:“我答应替他养育皇子,保他能活到魏王登基后。”

    “什么?”谢轻平瞪大双眼,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你觉得萧门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沈戚无所谓地笑笑:“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不必替我操心了。”

    谢轻平简直想掐死他,魏王和沈戚之间有交易是一定的了,最令他气愤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交易的内容。看沈戚这两天的反常,恐怕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谢轻平想问,但看到沈戚靠在床头一脸虚弱的模样,突然又狠不下心来。

    动不了沈戚,谢轻平只能抱着手臂坐在一旁运气。而沈戚就像全然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地下床洗漱更衣。

    “我去找魏王谈谈,你记得照看好他的儿子。”

    谢轻平斜眼瞪他,不说话。

    “要听话。”沈戚温柔地在他唇畔印上一吻,“不然下回定让你两天下不了床。”

    在谢轻平老脸红透前,沈戚一甩衣袖,潇洒地走出了门。大概是想给他留一个自我反省的空间,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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