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犬(重生)》分卷阅读27

    “不行,你那花拳绣腿,自己赔了不说,别害了我们门主。”

    “是啊,是啊…”

    “一个男宠,掉沟里都爬不出来…”

    ……

    “都住嘴,让他去。”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注视到张伯身上,萧门中但凡位置高一点的人都知道他。三朝老人,虽然只是下人,但门主见他都要低头,地位自是不可言说的。

    “张总管,你看他身份低贱,还是个不尴不尬的毛孩子——”

    “闭嘴,我信他,都照他说的做。”张伯没有笑容的时候也是不怒自威的。

    左使右使都不在,在场的人只得以张伯命是从。废话的人没有了,谢轻平对张伯微微一颔首,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干了。

    准备工作结束,谢轻平来到铁门前,轻轻抚摸着那道不深不浅的裂痕道:“沈戚,你退远点,我要开始破门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从里面传来,沈戚大概有什么要说,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

    谢轻平低头笑笑,好像对沈戚要说的话都了然于胸:“别啰嗦,滚远点,我要开始了。”

    他转身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气沉丹田,运足了力朝铁门击去。头顶的铁架被震得吱吱嘎嘎响,不断有土石往下落,谢轻平大喝一声:“动手。”

    从军营运来的巨大圆木,在几十号人的推动下快速撞向谢轻平所在的位置。‘轰’一声闷响,铁门的一角竟然真的撞出了个缺口。整个铁门纹丝不动,支撑的桁架只是摇晃了一下就不动了。

    外围有些胆小的人已经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看见的是前线兄弟的欢呼。

    移开圆木,谢轻平立马钻了进去。

    库房内竟然还点了烛火,谢轻平一眼便望见站在门廊下背着手的沈戚。

    见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谢轻平火冒三丈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幅德行,还不快跟我出来。”

    沈戚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昏暗的烛火照不到他的脸。

    “我以为他会来接我,没想到是你来了。”

    谢轻平反手就在沈戚脸上砸了一拳:“想死早说,别让这么多人担心。”

    沈戚想不到他会突然来那么一下,加之被关了两日反应变迟钝,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鼻梁上,眼见一行鼻血顺流而下,拦都拦不住。

    沈戚:“……”

    谢轻平:“……”

    “咳咳,那什么,先出去再说吧。”谢轻平气焰瞬间全灭,拉过沈戚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拖。

    沈戚阴测测地冷笑了一声:“哼!”

    ☆、暴露

    说来也怪,刚才还瓢泼大雨,在沈戚出来后天空不消片刻就放了晴。跨越大半座山谷的彩虹就像在为他渡劫归来的庆贺。

    沈戚已经被困了将近两日三夜,才走出来就扛不住晕了过去。他的突然倒下吓坏了一群叽叽呱呱的萧门兄弟,在一片混乱中只有张伯十分镇定。将沈戚托付给谢轻平照顾,自己则去安抚剩下的人。

    大夫走后,谢轻平小心的给沈戚喂完水,又喂了几口粥。下人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谢轻平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进浴室,三下两下脱光光,放进了浴池。随后他也跳了进去。

    要说两人都是几天没洗澡了,谢轻平可比沈戚脏得多。身上雨水汗液泥巴水混合而成了一股特别奥妙的怪味,他早就受不了了。所以不等沈戚醒来,就忍不住下水把自己洗干净。

    大夫说沈戚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虚脱而已,休息一下就好。所以谢轻平才敢胆大妄为地把人晾在一边,自己悠哉悠哉的洗起澡来。处理完自己,他才有空管沈戚。

    看着在热气蒸腾下的人,双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润,一副睡着了也很享受的模样。谢轻平拿梳子替他梳理头发,黑亮又顺滑,比自己满脑袋打结的杂毛不知好了多少。

    他‘啧啧’了两声,酸溜溜地说:“听人说长头发就不长脑,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里边还剩多少。”

    洗完头发就该洗身上了,谢轻平拿水瓢有一下没一下的淋着。他的漫不经心都是装的,其实恨不得把目光黏在沈戚身上。

    早前两人一起泡温泉的时候谢轻平没敢起什么心思,现在花前月下,美人在怀,最主要的是美人还无知无觉任自己摆弄。什么歪门邪道的想法一时间全涌进了谢轻平的脑子里,偏偏他还要装成一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的圣人样。

    可邪念有这么容易压下去,世上早就太平了,谢轻平太低估一个老光棍的猥琐能力。

    他的眼角不住的往下瞟,探到沈戚胸前殷红的两点,目光顿时不再移动。他咽了口口水,欲盖弥彰的伸出自己胳膊比了比,强行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切,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我比较白。”

    啧,不过戚戚比小时候可真要白多了,练了什么邪门功夫,连皮都可以换?摸摸看吧,看手感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谢轻平的爪子试探性的搭在沈戚的肩膀上,然后一点一点往下移——嗯,挺结实,没有疤,挺滑的。呀,肚子上怎么那么硬?腰上的痒痒肉还在吗?好细,来量量一只手臂能不能抱住…

    什么叫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手眼看越放越下,来到结实柔韧的大腿时,谢轻平的手如被碰到了麻筋一般猛的缩了回来。

    心肝儿啊,自己在做什么?!

    仓皇的眼神闪躲了几下,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沈戚。后者乖顺地靠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从谢轻平的角度只能看到俊挺的鼻梁和蝶翼一般的眼睫。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把那里冒出的细密汗珠给抹掉。

    怪哉,从前的小小少年一下长成了成熟青年,身体会变的那么快?当年的小胳膊小腿,变成了如今健美匀称、无可挑剔的完美躯体。谢轻平觉得自己有点吃亏,头顶绿油油的一片。戚戚这三年中的日日夜夜,被多少乱七八糟的人睡过?

    思及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谢轻平头一遭恨的牙痒痒。

    他心一横,扳起沈戚的下巴就在他唇上用力啃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从今往后你只要能让爷一个人睡,爷就既往不咎。回去我就治好你那只敢看,不敢睡的臭毛病。”

    离的那么近,沈戚均匀的呼吸打在谢轻平的脸上。与以往不同,睡着的沈戚是宁静平和的,甚至带着一点脆弱。谢轻平不知如何是好地把他抱在怀中,不敢看,又忍不住一直在想。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本该昏睡的人嘴角勾出微微上扬的弧度。

    沈戚是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谢轻平趴在他手臂上睡的正香。他也许多天没合眼了,这一觉恨不能睡死过去。

    沈戚把手抽出来也没打扰到他的好梦,穿戴好出门,正好碰上张伯来送早饭。

    他对张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一起来到大厅。

    “门主用过早饭后再回去休息会儿吧,身子还虚着呢。”张伯慢慢摆好碗筷,布满岁月痕迹的双眼又恢复了慈祥安定。

    沈戚虔诚的端起白粥小口小口地喝着,怀着歉意道:“这些天实在对不住了。”

    张伯脸上带着笑意:“门主说的哪里话,天灾**谁预料得到。再说这几天出力最多的是那位阿初小兄弟,门主实该好好谢他。”

    “他不顾危险为我开了门,我会记下的。”沈戚语气淡淡地说出很有分量的话,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张伯略想了想就笑了,他干脆在沈戚身旁坐下,陪他好好说会儿话:“原来你知道了,呵呵,这位小兄弟不简单,在此之前他还拿了老爷留下的信物去城外请来守城军,多亏他及时把人带回,不然我们挖出大门也没用。”

    沈戚‘噢’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一点:“多亏张伯还记得有那东西,连我都想不起它放哪了。”

    “……”张伯哑然片刻,复而又笑了起来:“呵呵,人老了近在眼前的事记不住,越是久远反而越清晰。”

    “对了,阿初小兄弟也累坏了吧?要不要让大夫也来给他看看?”

    沈戚点了点头,目光一下变得温柔起来:“他本就是来此养伤的,这回为了我又熬了许多时日,唉,都是我的过错。”

    张伯一听‘养伤’两个字就明显的紧张起来,他也不陪沈戚聊天了,急急忙忙就要去请大夫。沈戚失笑地摇摇头,把最后两口粥喝完,去往后院看看清理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其实在沈戚走不久谢轻平就醒了,只是浑身不舒服,若隐若现的疼一直深藏在骨头缝里,从睁开眼就在折磨着他。

    张伯领着大夫赶到时,谢轻平还像死狗一条趴在床上不肯动弹。

    见到来人,他连忙就要起身。

    “别动,这是姚大夫,我特意带他来看看你。”张伯不由分说的把谢轻平按回床上,自己则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大夫问诊。

    姚大夫经验老道,一探便知端倪。

    “这位小哥已是外强中干,再不好好吃药调养怕会留下病根。从今日起,每日三副药,三个月内禁动武操劳,禁酒,禁熬夜。”

    三个硕大的‘禁’字砸在谢轻平脑袋上,放眼周围沈戚不在,求救都不知该找谁。

    张伯送有姚大夫后又折了回来。

    “张…张总管还有什么事吗?”谢轻平本来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床上,见到张伯立马肃立坐好。

    张伯脸上的难过不加掩饰,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谢轻平,一双浑浊的双眼布满忧伤。

    谢轻平急了,想起床扶他,才刚准备动就听见张伯用沙哑的声音说:“我老啦,见的事也多,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你若想回家,张叔便一直在此等你。不过你要尽早,体谅张叔一把年纪了。”

    “……”谢轻平震惊的看着面前风烛残年的老人,眼波流动,竟不能开口说话。

    张伯抹了把眼角的泪,含笑着说:“今生能再见实属不易,张叔就不再多说了,你若愿意认我,三个月后就给你尝尝梅树下的女儿红。”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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