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江月》分卷阅读9

    八

    腊月初一这一天,谢荣偃替谢林岚理好袍服,二人只带了十名侍从,并几名车马官,便松松快快进了宫。行至皇城,谢林岚轻轻挑起马车侧帘,看见禁军齐齐下拜称王爷千岁,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自豪之情。谢荣偃走出马车,略略一抬手,将谢林岚扶下马车,两人换乘了软轿。一路走来,从皇城到内宫,凡是遇见的禁军羽林卫,没有不恭肃下拜的。谢林岚想起顾樊对自己所说情况,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进入内宫之后,两人便下了轿。一名宦官来禀,说皇上请王爷及小王爷往御花园一叙。谢林岚心中一紧,两人刚下轿,谢荣昇便已得到消息,可见其在宫中也是很有些耳目的。谢荣偃却似毫不在意,只捏了捏谢林岚的手,俯下身来调笑:“小王爷好大的面子,皇上遣了心腹李总管亲自来请。”

    谢林岚心事重重,故而一路并不快活,谢荣偃却竭力为他介绍沿途风景人物,似是父亲带着儿子游山玩水。

    谢林岚随父亲为谢荣昇行了躬身礼,谢荣昇待他们刚弯下腰,就示意平身了,又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的好侄儿。”

    谢荣昇的声音偏细,带着一股阴恻恻的感觉,令谢林岚浑身不舒服。他抬起头来,这才看见了这位传说中的皇帝。他的外貌与他的声音给谢林岚的第一感觉是一致的,俊美而且阴鸷。他与谢荣偃的长相俱是一样的高鼻深目,但谢荣偃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显得温和稳重,谢荣昇则眼角微微向上挑起,眉飞入鬓,俊美得有些轻浮起来。谢林岚想,先帝真是不会看人,明明我父王是长子,又生得帝王之相。

    谢林岚打量谢荣昇的时候,谢荣昇也在仔仔细细打量他。半晌,谢荣昇轻轻一笑,举起酒杯遥遥一祝:“当年王妃未出阁时,京城谁人不知梁相千金美名。今日一见小王爷,艳色比起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罢,促狭地瞧了一瞧谢荣偃,道:“皇兄好福气。”

    他这话深意太多,谢林岚自从生下来,便未见过母亲,谢荣偃和翠蔓都说母亲生下他后因天生体虚,六个月余便芳魂西去。他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但并不知道母亲竟出自相门梁家,更遑论名动京师了。

    谢荣偃握住儿子的手,直视着谢荣昇,颇含深意地道:“皇上羡慕也无用,求不得的。赵将军夫人当年也是有名的才女”

    谢荣昇哈哈一笑,挥了挥手。方才请他们来的李总管又上来,将他们引到了宸微宫的庭院中,庭院内早已支起暖棚。高处放置了一大圆桌,供谢荣昇及妃嫔起坐。地下则是二十小圆桌,除最里面的一桌外,都已坐满了锦衣华服的文官武将。李总管将他们向里引,经过其他桌次时,桌上人纷纷站起向谢荣偃行礼,只是都并不多说,笑笑就过了。

    只有三分之一处的四张圆桌,坐着各国使节,其中有友好者向谢荣偃行了本民族使节,谢荣偃也微笑回礼,还有些则无动于衷。谢林岚将这些人都一一记下了。

    两人方就坐,谢荣昇也带着两名妃嫔驾临,众人齐齐叩拜行礼,宴会才算正式开始。

    谢荣昇在高桌上坐定,内侍为他斟满了杯中酒,他高高举起,道:“启宴。”就将酒一饮而尽,放在了桌上,再无后话。谢林岚不禁瞠目结舌,没想到这皇帝竟如此恣意。谢荣偃只是很得趣地一笑,细细为他布菜,说:“尝尝宫里的菜,和王府有什么不同。”谢林岚心思不在饭菜上,吃得味同嚼蜡。他细细打量在座的人,却越打量越心惊。坐在外侧的都是品级相对较低的官员,谢林岚根据官服的品级制式扫过去,确实看到了十余名青年将领,虽品级并不十分高,但气质高华,配饰名贵,举止得体,想来是顾樊说的统领五府三卫的世家子弟。再往里,是在六部任职的文官。这些人饮酒的饮酒,谈天的谈天,倒似是宴会中最轻松自得的一些人。然后便到了各国使节,谢林岚从服饰的风格上辨别出大宛、乌孙、百越、匈奴、渤海、吐蕃、回鹘的来使,其余的则是认不出了。但仅是这样,也令他暗暗心惊,谢荣昇竟是几乎将与天朝接壤的所有臣国都请来了。再往里,便是各地节度使。然后除了谢荣偃他们这桌,则只剩下两桌了。旁边那两桌没有坐满,显见是有人还未到。但因外侧的桌子往往一桌八人坐得满满当当,里面这几桌则都没有坐满。譬如他们这桌,只有谢荣偃他们两人。因此谢林岚也无法判断究竟是缺了几人。至于赵觉和右相梁鸿,谢林岚并没有找到符合这两人特征的人。

    他覆上父亲的手,轻声询问:“赵将军和梁相可是还未到?可有变故?”

    谢荣偃赞赏地看他:“还未。”又看看高桌上和柳贵妃逗弄皇子的谢荣昇,目中精光一现,笑道:“皇上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过了一会儿,百越使臣上前献酒。那使臣自称此酒乃百越山中泉水与灵果酿酒,自有天地精气,用银盏盛了六十六盏,只送与了靠里的八桌。谢林岚仔细一看那酒杯,不由得脸色一红。因那酒杯上雕的图案,是两尾盘曲的银蛇。旁人或许不认得,他却熟悉得很。在顾樊给他的那本画册中,有这图案的原貌,是两条蛇正在交尾,特别提到是百越信奉的一种主男女极乐的邪神。再看那酒水,颜色艳红得不寻常,定有蹊跷。

    谢林岚正想偷偷告知谢荣偃,却见那使者转过身来,向谢荣偃行了一礼,道:“久闻荣王通音律,善征战。小臣心中敬慕,因此这第一杯酒,当敬王爷。”

    谢林岚心中暗骂,皇上在此,第一杯酒却要敬王爷,加上这酒古怪之极,更显出百越使者心怀叵测。谢荣偃却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微一示意,便要饮下。众目睽睽,谢林岚不能直接制止谢荣偃,要谢荣偃不喝这酒,只怕反生了事端。他急中生智,突然挡住了谢荣偃,道:“父王,岚儿见这酒香气宜人,想替父王喝这第一杯酒,可喝得?”

    谢荣偃微一思量,轻轻颔首,转向谢荣昇道:“犬子无知,请皇上莫要怪罪。”谢荣昇只歪在龙椅上呵呵一笑,道:“小王爷玉雪可爱,朕喜欢得紧。”

    谢林岚心中厌恶,只接过父亲手中的酒,微微一福,道:“祝大皇子福寿绵长。”便一饮而尽,他偷眼看那百越使者,见她也只是笑,并无多言。

    谢林岚与谢荣偃坐下,那使者也回到了座位。谢荣偃握住他的手,问:“怎么突然要喝那酒?”谢林岚迟疑了一会儿,才如实告知了谢荣偃,只隐去了画册中春闺物事那一段。谢林岚见父亲目光里满是担忧关切,又宽慰他道:“不妨事的。你看底下其他官员也喝了,左不会有什么大事。”

    又过了一会儿,赵觉和梁鸿还是未来。又有乌孙乐伎上前献舞,谢林岚闻得鼻尖阵阵幽香,乌孙使者上前解释道这是乌孙国内特有的念珠楠木,磨碎了制得的香料,极为名贵。但谢林岚的身体却随着这香气躁动起来。他紧紧夹住双腿,转头看旁边的谢荣偃,却见他十分自得 ,丝毫没有和谢林岚一样的窘状,谢林岚疑心是刚才那酒的问题,又去看刚才同样喝了酒的其他官员,见他们也没有丝毫异状。谢林岚心下纳罕,却只以为是自己太久未与父亲欢好,因而动了情,心中羞赧,只努力克制着心中情潮。

    谢林岚抬起头去看乐伎,力图转移些精力,但那音乐与中原丝竹不同,竟是陡起陡落的,音调爬升时也非中原丝竹的激越抑扬,而仿佛是打着旋一圈圈绕上去的。那琴师在手中那怪模怪样的琴上轻拢慢捻,好像刻意留了几分力,将那音符拨得轻飘飘软绵绵,谢林岚觉得恍若有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挠来挠去,搔得他浑身愈发痒起来。他抬头一看,谢荣昇好像也十分不舒服似的,已放下了怀中的小皇子,皱眉看着底下的琴师。谢林岚只在心底暗暗渴盼这位皇帝继续发扬他那恣意妄为的行事作风,直接叫停了这乐舞。但乐声越演越烈,谢林岚禁不住夹起双腿轻轻磨蹭起来。他仍渴望地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善的谢荣昇,希望他快发话。

    但这画面在谢荣偃眼里看起来,可就很不是那么回事了——儿子一脸饥渴地在座椅上扭动着屁股,还咬紧着下唇骚浪地注视着谢荣昇,用的还是平素两人欢爱时用来勾引他的眼神。于是荣王爷怒了。他将儿子揽到怀里,用手紧紧覆住了他那双看向谢荣昇的眼睛,另一只手则轻轻揉捏着儿子的屁股,将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低声问:“怎么在这儿发起浪来了?”

    谢林岚被他弄得一激灵,忙推拒他,低声呵斥:“你是发了什么疯。这几百双眼睛看着。”谢荣偃却无动于衷,笑道:“你抬起头来看看,可有人注意我们?”谢林岚低头看向谢荣偃揉捏他屁股的手,发现那只手掩盖在谢荣偃宽大的袍服底下,而且那宽大的袖子连谢林岚的屁股也一并盖住了。所以现在旁人看起来,不过是小王爷倦了,靠在王爷怀里小憩一会儿罢了。虽然这画面有些稍嫌亲昵,但毕竟小王爷仍未到加冠之年,旁人也是说不出什么的。更何况此刻谢荣昇皱着眉头一脸克制,不知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余裕注意他们,底下的文官武将则痴迷于乐舞和欢宴,更是没有人看向他们这里的。

    谢林岚稍稍放了些心,将头埋进父亲怀里,不说话了,只露出红透的耳根。谢荣偃看得心中欢喜,凑下去又用袖子掩着仔仔细细亲他的鬓角和脖颈,又凑到耳边问:“小**是为什么发了浪?”谢林岚不耐地哼哼了两声,不愿回答。只是此刻他全身燥热,声音沙哑,这声音哼出来更像是求欢时的呻吟,谢荣偃被他哼得心猿意马,手又在袖子底下往里伸了些许,探到儿子的臀缝处浅浅戳刺。谢林岚只觉他隔着袍服摸来摸去,总搔不到痒处,只弄得**更不舒服,饥渴地吐出更多的**,亵裤几乎紧紧粘在了臀部上,更何况眼下环境特殊,谢林岚被父亲弄的心都像悬在半空中。只盼着他既已弄了,便弄得痛快些。那乌孙乐舞像是永无止息,一波一波地带动着新的**,谢林岚用手掩住口鼻忍住了将要出口的呻吟,竭力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也从父亲袖子底下轻轻探了过去,覆住了父亲玩弄自己**的手,往里狠狠一压,身子在父亲怀里颤了一下,又用另一只手在两人中间隔着袍绔覆在了父亲勃发的阳物上,轻轻按压。

    谢荣偃粗喘了几声,道:“小淫妇先前还扭扭捏捏拿乔,如今还不是比什么都浪。”说罢,腾出一只手,竟穿过外袍,探入了谢林岚的中衣,谢林岚一惊,担心他真做出出格的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谢荣偃却很不满意,手灵巧地穿过层层衣饰,在谢林岚光滑细腻的腰侧轻轻抚弄,肌肤的直接相贴令两人都颤栗了一下。谢林岚舒服地呜咽一声,手又握住谢荣偃的阳物撸动起来,谢荣偃在他腹部和腰侧轻轻抚了一会儿,又往下探,也握住了谢林岚勃起的**,用食指抵住马眼轻轻按压,谢林岚以前从未被他这样玩过,只低声催促他:“别做无用工夫。”逗得谢荣偃低声笑起来:“也罢,也罢,小浪货只知撅腚挨操,这**自然是无用的。”谢林岚自知说了错话,被他臊得满脸通红,也无法还嘴,但他不得不承认,谢荣偃在**上的抚摸,并未带给他丝毫的缓解,只弄得他的**一张一翕,愈发瘙痒。

    于是他服了软,低声哀求道:“好爹爹,后面也要摸摸。”谢荣偃撤下了按在**上的手,说:“后面是哪里?父王不是常教导你,说话要说清楚。行军作战,若会错了意,可是万千人命的事。”此时两人如此**情状,他竟还一本正经说着行军用兵之道,谢林岚觉得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已完完全全输给了父亲,彻底向他屈服了。他抬起头,凑到父亲耳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耳垂,喘息着用气音道:“好爹爹,摸摸小**的**吧。”谢荣偃将手探进了儿子的亵裤中,大掌覆住了他的肥臀,问:“怎么摸?”谢林岚呜咽着道:“先揉揉它。”

    谢荣偃从善如流地用两根手指按住**轻轻揉捏,道:“好,揉揉它。”谢林岚得了些趣味,但又更加地觉得还不够,又道:“还要伸进三根手指去****才好。”谢荣偃这回可是彻底笑出了声,他笑着说:“好,好,好。”每说一个“好”字,他便向**中加进一根手指,待加满了三根手指,他就缓缓按压起来,但总是刻意避开**中凸起的那一点。

    谢林岚十分不满,轻轻扭了扭。这时却有人走近了,谢林岚大慌,急忙挣扎着想从谢荣偃怀中脱出来,却被谢荣偃按住了。谢荣偃附在他耳边道:“你现在这样,他反而看不出来什么,你若起来,这衣冠不整的小王爷可要好好想想。”谢林岚无法,只能乖乖窝在谢荣偃怀里,任他在**中动作。那人是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文士,并未穿长袍,可见是不在朝中做官的,可能是某位官员的幕僚。他走上前来躬身行了一礼,略有些纳罕地看着紧紧窝在谢荣偃怀中的小王爷,问:“小王爷可是身体不适?”谢林岚身体一颤,谢荣偃只笑着说:“无妨,犬子以前从未饮过酒,方才吵着喝了百越使者进贡的酒,现在有些醉了。”那文士一笑,见谢林岚将脸埋在谢荣偃怀里,以为他是因男子汉大丈夫竟醉酒而害臊了,也有些打趣地说:“王爷既是战场上以一敌万的大英雄,从来虎父无犬子,小王爷以后成年了,定然也是不输王爷的。”成年后如何尚不知晓,只是此刻,小英雄小王爷正乖乖剥光了裤子,露出整个浑圆白嫩的屁股来,掩在父亲袍服底下,被父亲的手指狠狠**弄着**横流的**。他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这句话。

    那文士素来听闻荣王府的小王爷脾气骄纵,因此也不和他计较,只轻轻躬了躬身,道:“梁相特地命我来知会王爷一声,说他身有要事,临时绊住了,脱不开身来。若是来得及,便来参加宫宴;若来不及,也许便不来了。”谢林岚心中纳罕,皇上登基以来举行的第一次宫宴,竟是梁鸿一个做臣子的说不来便可以不来的么?如此看来,梁鸿这右相,倒是比他父亲这篡位逆贼面子还大。

    谢荣偃却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被逗笑了,手上动作不停,笑着说:“梁相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想来梁家世代尊荣,梁相又饱读诗书,所以才不因性情所役。”那文士也微微一笑,道:“梁相有分寸的。”他们两人像猜谜似的,笑了好一阵,谢林岚听不懂,只恼怒地将手伸进父亲的裤子,狠狠撸动了几下,惹得谢荣偃气息浑浊,在他**中狠狠捣了一下。父子在袍服地下道貌岸然地干着最**的事,甚至还较起劲来,争着要使对方失态。

    谢荣偃戎马出身,习武多年,自然不会输给娇生惯养的小王爷,他出其不意地探进儿子上身去,捏住了小王爷被冷落已久的肿胀**,谢林岚尖叫了一声:“啊”便赶紧紧紧咬住父亲的袍服堵住口中的呻吟,在父亲手中射了出来。

    虽然这尖叫声短暂而微弱,但毕竟那文士离得近,故而也听到了这声尖叫。他面色平静,但心里也有了思忖,又轻轻躬了一身,道:“观今日情状,王爷大可放宽心了。赵将军也在路上,即刻便可进宫了。”谢荣偃和那文士一起转过头去,看了一看高台上的谢荣昇,又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一齐轻轻笑了起来。

    谢林岚也想看看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但他脸上满是**后的泪水,因此只能把脸埋在父亲的袍服中,泄愤似的拿那湖州府十年才得一匹的蝉翼丝拭脸。

    那文士已悄然离开了,乌孙歌舞不知何时也早已停歇。谢林岚**稍纾解了些,因此推了推谢荣偃,示意要从他怀中起来,谢荣偃却紧紧箍住了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仍勃起着的阳物上轻轻按压道:“小王爷好大的脾气,自己好了,便不管救命恩人我了么?”谢林岚认命似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撸动起来。不料谢荣偃道:“这样可不行。”

    谢林岚又惊又气地啐道:“那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