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旦》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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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旦》作者:冬月的简

    文案:

    琬煌立朝二十年,天子兴政,国泰民安。

    就是这么太平的年代,皇帝一家闲来无事,养成了饭后看戏的好习惯。于是,举国上下掀起了一阵唱戏热潮,名角层出不穷,小旦多如牛毛。而这其中,名气最大的就属将军府上小花脸,绰号“千古绝唱”的小少爷成鸢。

    成鸢虽是名门之后,却不以富贵自居。百姓以为这小公子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却只有他的青梅竹马晓得,他是个贪玩成性且不懂富贵为何物的阿呆,若叫他成了千古绝唱,那得震裂一帮人的脑子。

    注:本文历史架空,戏曲无年代之分,尽量对戏剧演绎做到准确描述,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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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的小花脸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采桑子塞上咏雪花》

    要说这琬煌朝大江南北最出色的才人,那是连科举状元也望尘莫及的七皇子夏侯文。

    但提起夏侯文的名,也不是人人都知晓的。譬如街边三岁的小娃娃,你跟他们说起这名,十个里有九个都会答:“那是个啥,好吃吗?”剩下一个会嘿嘿一笑,伸出小黑爪道:“给钱我就告诉你!”

    然,将范围缩小一圈,单单只提帝都,有个名却是上到九旬老太下到吃奶小娃通通知晓的。那便是将军府上绰号“千古绝唱”的小少爷,成鸢。

    你问这么大的名气是哪里来的?就凭一个字,俗!

    成鸢是琬煌当朝大将军的独子,年方十七。说他俗,人家却俗得高雅。一来,成鸢出自名门却喜爱市井生活,为百姓所亲。二来,成鸢那为演绎戏曲而生的嗓子,为百姓所崇拜。

    所以,帝都内,只要有人当街高喊成鸢的名字,十个人里十个全会回头,然后朝喊声处扎堆,撩撩衣角探头张望:“成公子在哪儿呢?是来唱曲儿的么?是,我就赶紧回家喊老婆孩子,不是,就请成公子搁我家坐坐,乡亲送来一件上好的新茶,正愁没人品呢!”

    成鸢唱戏的天赋大多来自他娘,一个虽无沉鱼落雁之美却堪比月下莲花的女人,当年帝都里数一数二的花旦,性格温婉清明,唱功醉人入梦。成鸢他爹还未当上将军时就拜倒在他娘的青丝裙下,苦苦追了三年才到手,因为其中两年半都在为琬煌的皇帝打天下,美女到手后,大将军的头衔也就定了。

    成将军为爱子起名成鸢,是为鸢属猛禽,如展翅高飞的老鹰,他希望儿子能替他的位,成为琬煌一员大将。

    不料成鸢爱好音律,又乐于向其母讨教戏法,还时不时跑去戏楼顶他娘那花旦的角儿。等成大将反应过来时,这爱子已经从鸢变成了雀,市集里整日都是他活蹦乱跳的身影,想管教也无从下手了。

    成大将追根溯源,只怪自己当初太宠媳妇,怎么就没把她娶进门后天天守着,不让她再去戏楼抛头露面了呢?瞧瞧她把他未来的老鹰带成什么样了,十足一个小花脸!整日不着家,唱完了东街跑西街,生生把将军府的脸面从泰山之巅拉到了小土包底下!

    刚开始成大将还为这事伤了好几回神,手头一闲就卧在书案上叹息:“成鸢啊成鸢,你把爹给予在这名字里的厚望全都给落空了呀!”

    这么念叨了好一阵,旁边的小婢终是忍不住插了一回话:“老爷,要不您把少爷的名字改作成名吧,您看他这么一路唱下去,早晚会出名的,也算是不辜负老爷起名的一番心意嘛!”

    后来,成鸢再没见过这个帮他说话的小婢。

    小婢被赶回乡下再造了,但她那番话是万万说准了的。现在的帝都里,人们可以记不得七个皇子的名儿,但绝不会没听过成鸢的戏,可以背不出“春眠不觉晓”,却能道出成鸢唱过的曲儿。

    “成少爷演的花旦是帝都第一美的!”

    “成少爷的嗓子是帝都第一棒的!”

    “成少爷的舞是帝都第一绝的!”

    于是,坐在茶楼里的夏侯文挑了挑眼,看着刚从前台下来的墨面花旦,对身旁的小二招手道:“你,去把那个角儿请来。”

    “哟公子,您不知道?”小二俯了身来,“那位是将军府的成少爷,来捧个场赚些功夫钱,不陪客人喝茶。”

    旁边站着的黑衣男子立即不悦道:“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夏侯文轻笑一声,推了茶碗站起来,“不行就算了,凶这里的店伙计作甚?我去前台赏他些功夫钱,马越你坐在这看茶碗。”

    黑衣男子点点头,拧着眉毛静坐下来。

    成鸢跳下台后,拎起个空置的茶壶,从围观人群面前挨个走过去,“一文就好,多了小辈受不起的。”他笑不露齿,墨黑的眉眼向上挑着,铜壶过处便是哗啦啦的响声,观众抢着伸手过去,铜板不多时便塞满整整半壶,提着有些沉甸了。

    忽然落进一枚元宝,成鸢愣了愣,周围的茶客也愣了愣。他抬眼望上去,正对夏侯文那双笑意浓浓的眸子。

    “公子,没散钱就不要投了,小辈的手快压断了。”成鸢将那枚元宝拾掇出来,递还给面前的青衣男子。

    “赏出去的钱岂有再收回的道理?”夏侯文又将元宝推了过去。

    “那公子先攒着,等看够了一千场再赏我。”

    这回夏侯文握着被塞回来的元宝,笑意更浓了些。他默不作声地后退了几步,等这墨面花旦兜完圈子往出走时,却一把将铜壶夺过。

    成鸢吓了一跳,还没开口斥他,对方便恭敬地送上元宝:“在下见着高人的手快压断了,不如将这壶散钱换成整的,也好收拾。”

    “不换!”成鸢将铜壶夺了回来,些许怒意爬上眉梢,却没发作,而是笑意晏晏地拱手作了揖,“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若不嫌弃,咱就叫这茶楼的大伙好好招待贵客,要好好、好好地招待!”说罢,朝围观群众摊摊手,没等夏侯文反应,一大帮茶客便迎了上去,硬是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成鸢扫扫衣袖,朝人群中央被挤得满头大汗的青衣男子冷哼一声,极为爽快地出了茶楼。

    茶楼外,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衣的男子接过成鸢的铜壶,顺势递去一块帕子,“怎么不擦擦脸再出来?”

    “别唠嗑,赶紧走!”成鸢抓住送来帕子的那只手,带着他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集市上。

    若成鸢光凭一张嘴,也讨不得所有人的欢喜。但帝都确是人人都欢喜他,因为在他面前没有贵贱之分,尤其是在当今贵族少爷胡作非为,连狗都仗了人势的时局下,成鸢不但不打将军府的名号,还将唱戏赚来的铜板分给穷人乞丐,这样善心的贵人哪里找?只有帝都绰号“千古绝唱”的小少爷成鸢!

    “茶楼里那位公子样貌不凡,你的举止有些失礼了,成鸢。”白衣男子候在帝都老街的大榆树下,见成鸢坐在娃娃堆里专心致志地分着铜板,忍俊不禁道,“万一招惹了什么大户,恐怕伯父又要发脾气了。”

    “招惹?”成鸢伸直脖子,鼻孔出了声气,“叶华,你看看你,茶客们都知道是他招惹我,怎么你不帮我就算了,反倒说起我的不是?”他受委屈似地撇撇嘴,埋头继续数铜板,“还跟我换元宝,那白痴不知道我要分钱么?一看就是养在深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绣花闺女!”

    叶华摇了摇头,没再接话,只靠在树干边上静静望着他。

    叶华的爹是帝都小有名气的绢丝商人,也是成将军相识多年的好友。叶华与成鸢便从小相识,情同手足。

    虽然叶华只比成鸢大了两岁,但成大将说了,人家叶华是文武双全、胸怀大志、沉稳可靠,与成鸢比起来简直是一颗红梅树与一只狗尾巴草,一边傲雪绽放另一边在地上滚犊子。

    成鸢听了甚是不服,说叶华是少年老成,不懂得纵情享乐,成天摆着一张宠辱不惊的冰块脸,搁进孔子庙都可以当石像供了。叶华在一旁听了,只垂眸不语,嘴角轻轻抬着,直到成大将拍桌子站起来,他才上前宽慰几句:“伯父莫生气,成鸢是孩子心性,再过两年便好了。”

    成大将只好停下训诫,将那顽子撵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纵然明白再过十个两年狗尾巴草也开不出花来,但那是亲生儿子还能怎么着?惯着吧!早晚出回事打击一下他那不听话的小心脏,也许才能让他收敛些。

    成鸢回到将军府时,已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他拉了叶华来一同分享他娘亲的八宝龙眼肉,谁知刚进正厅就看见早上在茶楼里“招惹”他的青衣男子,顿时如吞榴莲。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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