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安静的看她,无疑,她是美的,有让人为她心折的资本。
我觉得有趣,笑了,“可是在下只是一书生,仅求个温饱,哪来多余的资财呢?”
“我有的,”她眼睛一亮,“你愿意带我走吗?”
她像个执拗的孩子,眼巴巴的等着唯一的一枚糖果。
“那好吧。”我无比随意的答应了,像买下一件物品那样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你个坑爹货。。。
☆、第 24 章
我把她安置在了一处新购置的小院落里,找了几个仆人服侍她。她的赎身钱也自然由我出了。五百金,倒也衬得起她花魁的身份。
我正好有事要在京城里耽搁,就也在小院里住下,但不是她房间。
“你不喜欢我吗,”她问,气鼓鼓的,“不喜欢为什么替我赎身?”
我从书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反正也没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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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是气恼的,但还是学着如何去做一个寻常的妇人,虽然效果不太显著,顶多会做两个点心,插几个花。
我习惯了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但我不爱她,从来不爱。哪怕她最后因我而死了。
她在我身边只呆了六个月不到,就永远的消失了。
事情的起因是在一个深夜,她不请自入到我房间来,一件一件褪下衣衫,光滑洁白的肌肤在灯火下格外细嫩。
她的脸通红,结结巴巴的,“我,我说过的,跟你走,是…是要和你在一起的,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不是开玩笑。”
我还是冷淡,目光扫过,突然就顿住了,一下把她拉到身前。
她不知所措地抬头,睫毛惴惴不安地轻颤着。
她的肩头,有一个云一样的粉红色印记,我轻轻地摩挲了下,“胎记吗?”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
“穿上衣服,出去吧。”我放开了她。
她的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泪,噼啪的落下来,胡乱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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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在屋里,感到了棘手,毕竟是流有皇室的血统,母后一直有意培养我作为岑云的一直秘密势力,该知道的秘辛我一点都没落下,比如前朝皇室。
前朝姓周,子嗣绵延,每一个皇家宗亲,身上都有一枚胎记,绯红的,云的模样。
与我买回来的这个小花魁身上的一模一样,而且,她的名字,是周悦桉。
我几乎没有思量太久,第二天就进了宫。把这事告诉母后。
久居高位的女人抬了抬眉,“哦?前朝,还有余孽……”她漫不经心的摆弄下指甲,“宛生,这事,就由你来办吧。”
我没有立刻动手,不动声色的,还是如常的生活。而她呢,尽管对那次感到羞耻,却还是会尽心帮我做些琐事,只是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准备动手的那一日,她刚温了酒,让侍女给我送来。我把酒放在桌上,没有喝,径直去了她房间。
她很惊讶,但马上就转为了不可置信与悲伤,眼泪又一次落下来,破坏了她美好的温柔的脸。
我把刀□了她的心口,血汩汩地向外流淌,染红了她浅紫色的织锦长裙。
“为…什么?”她问我,声音沙哑,带着濒死的绝望。
我无心回答,时刻戒备着,与埋伏的暗卫一起,戒备着有人冲进来。
然而没有,谁也没有,只有枯叶,轻飘的坠落了。
她的眼睛失去了光亮,暗淡了,映出一室的烛火,
她死了,在认识我后的不足半年。
我阖上了她的双眼,“下辈子,别再请我去你的画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