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受》分卷阅读11

    这路程本不远,可四周的仆人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却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于是自然觉得这步行的时间,正无限延长着,步步坚涩。

    他们这是在练以眼杀人吗?陶源则抖擞着身上泛滥的鸡皮疙瘩,实在忍受不住那么多奇异眼神,不吐难快。“你们府里的人都怎么了,这么看我干什么?”

    陶源则身前的司马攻亦闻言,身子一僵。仆人们对陶源则的注视,司马攻亦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只是……他们的那眼神,和刚刚的自己是那么的相似……

    怎么陶源则一夜之前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像是……每个把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人,都中了他的媚术春(不要河蟹了吧?)药?

    今天早上陶源则的异常绝对不是意外,司马攻亦思至此,甚觉不妙。

    只不过,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所有思绪都在转瞬之间完成后,司马攻亦随即回身对陶源则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陶弟不用紧张,我们家的下人向来对来访的客人,都很有热情,是没有恶意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商人的必备技能,自小就跟着父长经商的司马攻亦,当然是个中好手。

    热情……热情你妹啊热情,没事你们这么敬业做什么?陶源则各种吐槽无力,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唔,他们的工钱肯定很丰厚。”

    司马攻亦当然听出了这话中嘲讽,不过也没做计较。没必要么不是,其实,不较真这不还是在夸人呢吗?

    “呵呵,陶弟。”司马攻亦指着走廊的一拐角处“前面就是用膳的膳厅了,我们用过早膳,便可送你回陶府了。”

    总算得已解脱了,陶源则深呼一口气,抬腿刚要迈步,忽想起一事。“那……伯父也在里面呢吗??”

    司马攻亦一愣,许是没料到陶源则会寻问此事。不过他也就愣了那么几秒,便坦然回道:“家中最近有几桩生意很急,我父长早早就出门应付去了。”

    “哦”陶源则应了声,略有失望,他其实只是想看看别人家的父长,是不是也和他家那个一样罗嗦。

    用完早膳,正是已过清晨,未及正午,不冷不热,最为适宜出门的时辰。

    刚刚那顿饭吃的还算自在,司马攻亦让仆人们上完菜就全出去候着,自然就没有什么热情的眼神盯着陶源则看了。于是,心情愉快的陶源则,便和司马攻亦踏上了回陶府的路。

    这回他们依然用交通工具来代步,也没别的,就是上回那个马车。而这马车跑的再怎么不快,就这屁大点的黄花城,也就转眼间的事,便到达了目的地。

    而一直伸着脑袋看窗外热闹的陶源则,当然就没用车夫传告,便第一个从那车上蹦下。

    看着自家大门关的严实,心里发虚的陶源则有些害怕,不由得对着身旁的司马攻亦搭话。“前几天没什么狂风吧,大街上又这么热闹的了。”

    他问这问题本是怀着没话找话,以求排解紧张感的心理提出的。可到了和他同样心虚的司马攻亦耳里,却变了个味。

    “那话都是别人传起的,陶弟记得可真清楚。”

    这人这反应好生奇怪啊?陶源则挑了挑眉,这明显是在掩饰或者解释什么么……

    不知为什么,陶源则心里的紧张竟因司马攻亦的话,好了很多,他翘起嘴角道“我记性一直很好。”

    陶源则径直走向陶府大门前,抬手轻叩门三下,静候门开。

    而司马攻亦,则立在原地未动,视线定在陶源则身上,屈眯着双眼。

    不多时,门真的应声而开,从门里走出来一名相貌清秀的小童。

    而这名小童,便是跟随陶源则多年的贴身书童。可他见到自己已家许久的主人归来,非但没面露喜色,反而明显脸带怯意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公子……您回来了。”

    陶源则把这些都看得清楚,脑中闪过一丝不解,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司马攻亦。司马攻亦没料到陶源则会突然回头,眼中还含着思量。

    事出突然,他连忙歪头躲过陶源则直视,装作正认真研究,地面上的细土沙粒……或者是哪只在搬运食物的蚂蚁。

    见状,陶源则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呵”,把头转回原位,指了一下后面的司马攻亦,对那小童道“那位是司马家二公子,你带去我们去我父长那吧。”

    说来也怪,当陶源则把手指向司马攻亦时,那小童脸上的怯意明显更甚。而等陶源则的话刚一说完,小童却变幻出了镇定的神色,点着头,又牵起嘴角,带出怎么看都有些不自然的笑容,说道“那请三少爷和司马二公子跟我来吧。”

    陶府不算很大,小童领着两人走了不一会,就到了陶父长所在的房间。

    对他们说明陶老爷就在这房间内后,小童站在房门口迟疑着对陶源则轻声一唤“公子”随即又低下头道“我……我夫长生病了……我想回家里照顾他……”

    小童这请求自然是为孝为善,只要有些人情味的主人,都是不会为难。可坏就坏在他那明眼人都能看出的遮掩之色,让他的话变的很没可信度。

    “这样啊……”陶源则神色微动,自然也看出他的不诚,略一思量。“你去帐房那取你应得的,回家去吧,这里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尽孝去吧。”

    这话其实可以说是与要把人辞退无二,可这小童听见,却是难掩的喜色。只见他连着对陶源则鞠了三次躬,同时又不住嘴的道着谢,随即便嗖的一下消失在陶源则眼前。

    这孩子从小就是慢吞吞的性子,这还真是头一次……陶源则真真的被这一幕惊的合不上嘴了,而在旁的看着的司马攻亦,还特想塞进去点啥……

    好嘛,其实是我被他炒了吧,陶源则无奈的耸耸肩,手扶着上房门,转过头对司马攻亦道“我们进去吧

    ……”

    那一刻的**

    眼下虽已是夏末,却并未及秋,可窗外的梧桐却已经在飘洒着落叶……这样的离别……它会心痛吗?它会不舍吗?

    心中充满着不甘和悲痛,陶父长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树木花草,虫鸟尘埃,神色颓废。

    连自己夫子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有何用呢……

    门外的喧哗传至耳边,他无法躲闪,只等那人破门而出,面对着他不愿面对的人和事。

    门儿吱嘎一声,被人缓缓推开,恍若临死之前的惨叫挣扎。

    那多日未见的儿子平安的出现在眼前,陶父长却木然着不知该悲该喜。

    因为,他眼中恶魔的化身也和他的儿子一同出现,就在他儿子身后,目含威慑。

    昨日深夜的那些情景、那些离别,那些命令、那些迫不得已都在脑海中回映着,陶父长一生都无法忘怀。

    “父长”陶源则难掩着喜悦,用着清亮却颤抖的嗓音,唤着眼前的至亲。

    怎么办?孩子……如果我不依他们的要求,去欺骗你,你夫长就……父长没有能力,父长对不起你,我无法不顾你的夫长的安危。

    可不管心中如何挣扎,伤怀,陶父长还是必须装做若无其事……他连忙收起愁容,展来微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父长并没有责怪自己意思,陶源则内心沉淀多日的忐忑,内疚,也就这样随着他父长的笑容烟云散。

    他左右环顾下四周,见这房间里除了他父长没再有多余的人,便纳闷着向着他父长问道:“夫长呢?家里怎么这么清静呢?”

    陶源则提出这问题时的眼神太过明亮,陶父长只得别开头,视线在司马攻亦身上略一停顿,又迅速移开。“那位是司马二公子吧,都别傻站着了,你们先坐下吧。”

    啊,差点就把他给忘了!陶源则转身对司马攻亦尴尬的笑笑。“司马兄,小弟一时情绪激动,慢待了。”说完便指着陶父长正对面的桌椅。“请到那边坐吧。”

    司马攻亦闻言,还以一浅笑,面色如常的应道。“你们父子多日未见,应当的,无妨。”

    待到二人入坐,陶父长才清咳一声,对陶源则道:“你夫长前几天已经出发去了你大哥那,怕是要过许多日子才能回来,在你到黄花城时,我便遣人带了信追去,报了你的平安……说起来你这次可是第一次离家吧?这些日子过的可都还好?”

    脑海里闪过之前的种种奇遇,惊险,陶源则心里想着,好与不好,我也无法尽说,最后也只点了点头。“孩儿出门在外只是担心着家中二老,你们都安好就都好,孩儿这几日多多蒙受司马公子的照顾,食宿都很优越,游山玩水的,见识到了许多从前没见识过的。”

    陶父长听着这话时,右手都在不断的摸擦着椅上扶手,待到陶源则把话说完,便敲了敲桌面,朗声道:“来人啊,快给司马公子看茶。”

    说完没多会,等到仆人奉茶入室,他才对他正前方的司马攻亦昂首示意。“多谢司马公子,小儿顽劣的很,叨扰了公子这么多天,老生不胜感激,来,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吧。”

    司马攻亦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陶老爷过谦了,贵公子博学多才,洒脱不凡,能与之结交共行,实乃在下荣幸。”

    摸摸才续起没几年的胡须,陶父长呵呵一笑“公子真是过奖了,久闻司马二公子,才华横溢,身姿卓越,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我真是老了,后生可畏啊。”

    司马攻亦也是一笑,不过很是适度,依然持得十分尊敬的态度。“陶老爷真是折煞晚辈了,晚辈不才,真是有些担当不起您的这几句褒奖呢。”

    看着那人相互恭维,而自己静坐一旁也会被其波及,陶源则只觉心里烦闷的很,又无聊的紧。他撇了撇嘴,看那两人聊的很是投入,便悄悄的将视线移向窗外。

    窗外的梧桐都已经落叶也了呢,远一些的那棵桃树上的果子,也这般壮硕了,想必味道已经很鲜美,很多汁,而这夏天要过去了吧……

    半静态的窗外小景,可比俩无聊的人无谓的对话有意思的多,陶源则看的十分出神。只可惜……这样的闲暇,没能持续的了多久。

    夸人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司马攻亦又抿了口茶,便从坐位上起身,对着陶父长恭敬的一鞠。“陶伯父,晚辈家中还有些琐事,就先告辞了。”

    陶父长带着可以称之为慈详的神情,笑着对司马攻亦点点头,随即对还在发呆的陶源则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送送司马公子。”

    陶源则猛然被打断神游,一个惊颤,等反应过来发生些什么事后,只见他迅速抹掉了,因想着桃子的味道而淌出的口水,应声道。“哦。”答应过后他也起了身,又脸红红的摸摸了自己的鼻头,神态上多少有了些局促,便匆忙的带着司马攻亦由着来时的那条路返回。

    待这一路送到大门口后,俩人简练的相互告别,承诺着往后要多多见面,也就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便各自回了家。

    这时,太阳已经挂到了天上最正中的位置,抬眼望去,光芒刺的只能紧闭双眼,连虚眯着无法做到。

    不知父亲现在找到那个叫齐攻散的人没有……一但到了下午还没如他愿,怕真的要血溅着黄花城了。

    叹了口气,司马攻亦心道虽然有战争就杀戮,可已经和平了这么多少的百姓,到底如何能接受那?

    望着他对面的那辆马车,还有车父那长苍老又忠厚的脸,想着这世界上许多的平常百姓,他只觉得他的选择没有错……再有三天……一切都会平静下来的。

    心中众多的烦恼,忧虑,使的司马攻亦没注意到,马车上车夫拼了命的挤眉弄眼,一步步的靠近了马车。

    而就在他离那里只有一寸远时,一把刀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紧贴着他脆弱的皮肤。

    攻与攻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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