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二——鬼夫》分卷阅读5

    ☆、解毒之方

    白玉堂深深地感到比八面湿婆这样毒物更可怕的,是治疗过程中的药。经历了生离死别,闵秀秀深恐白玉堂身体有什么差池,尽一切努力不是安神汤就是补药,算上抑制白玉堂体内八面湿婆的药,一天怎么也得十几碗。白玉堂忙声称自己已经痊愈,见到药碗就逃,闵秀秀武功不高,锦毛鼠嬉皮笑脸又奸滑,十有**就给他把药给躲了去。闵秀秀气得牙痒痒,又无计可施。这一天,白玉堂第十九次逃脱了喝药,闵秀秀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大相国寺的花花鸟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猫儿!”白鼠蹦蹦跳跳地来找展昭,难得今天大嫂放过了他。一推开门,一股熟悉的药味袭来。只见闵秀秀坐在展昭屋里,一身红衣端方的展昭带着温润的微笑正在给闵大嫂倒茶。白玉堂愣在当场。

    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锦毛鼠缩着脖子往后退。“去哪儿啊?”闵秀秀的声音不咸不淡的扬起来。锦毛鼠硬着头皮挪进屋,陪着笑道:“大嫂,您不正在忙吗,我去去就回。”闵秀秀眉毛一挑:“忙,也是忙你的事。你四个哥哥都快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还不喝药!你看看人家展昭,喝药哪像你这样,追着喝!”听到药字,猫儿的脸抽搐了一下,闵神医这边的药加上佛嗔师叔为自己准备的各种不知名的补药,甚至连饭菜都全换成了药膳,展昭顿时浑身无力。闵秀秀仍然训着白鼠,白鼠故作认真听,还不时点下头,实际上挤眉弄眼地暗示猫儿他们该逃了。这些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和锦毛鼠长期战斗的闵大嫂。“干什么啊,五弟,”闵秀秀一脸我已经看透你的表情:“今天晚上你们就要解毒了,这最后二十碗药你要是不喝,展昭有个神马差池”话没说完,白鼠咕嘟咕嘟的抱着药碗狂饮。想起白玉堂以前抱着酒坛喝女儿红的样子,再看看白玉堂现在抱着药碗,展昭禁不住弯起圆圆的猫眼。灿烂的笑容悄悄地为展昭的面容染上红晕,白玉堂一下看痴了,药碗里的药撒出来不少。想到这可不是酒,白玉堂连忙伸出舌头舔舔药碗,专心喝起来。白玉堂的舌尖,那一夜舔遍了自己的全身,还有那一夜对自己做的事,展昭脸上滚烫身体微感酸麻。白玉堂的目光过来,猫儿连忙心虚地躲开。闵大嫂还在,展昭一边自责一边慌忙收拾心绪。

    郑过和闵神医正在研究郑医的笔记。“这个”郑过翻来覆去地确认,看得满头大汗。闵神医坐在那里,正襟危坐:“我已经确认过了,的确是这种方法。”“但是实在匪夷所思”郑过有点想撞墙。房中之术的确有益于身体,但是作为医疗手段却还是罕见。闵神医摇摇头:“在西域房中之术作为医疗和宗教手段都是很普遍的,你在西域长大,怎么比我这里生在中原的老古董还放不开。”“闵爷爷,你觉得病人家属会同意吗?”郑过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说起老古董,佛嗔大师比闵神医过之而无不及。闵神医脸沉了下来。郑过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通知家属?”闵神医像看稀世珍宝一样看郑过:“当然是治疗完成之后。”“好,好吧”郑过结结巴巴,心想幸亏自己已经死了,要是佛嗔大师知道最后是这样解的毒,估计自己还得再死一次。

    大相国寺的武僧全寺戒备。思过室派出了三队武僧,其中一队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也绝对不能离开思过室。进入思过室的食物也必须先用银针试毒。如展昭所料,杀手已经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杀换着方式连绵不绝。一开始佛嗔不过是应展昭之请求保护郑过,但在方丈师弟佛渡的分析下,拖出给展昭下毒的幕后黑手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个来自西域边陲小国名存实亡的郑离郡王身上,佛嗔打起来十二分精神,尽心尽力地保护郑离。郑离除了每日受暮鼓城钟的折磨,在郑过的照顾下,还算活得不错。只不过思过室中空无一物,郑离无聊之极,郑过就偷偷带点小玩意儿过来给他解闷。

    “展昭和白玉堂今晚就要解毒了吗?”终没铸成大错,郑离郡王暗自松了口气。郑过一边放下竹篮一边点头:“八面湿婆的第八次毒发和第一次一样,不过就是昏睡,最后一次毒发实际上才是最后一道关口,只要过了今晚,展大人和白少侠就应该没事了。”“这一次是怎样解毒?”郑离虽是祭师,但西域巫医一家,郑离也有医者的天性。郑过脸上一红,低下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九连环:“你在思过室也无聊,我让大相国寺的小和尚从山下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你先玩着。”精铁铸成的九连环放出寒光,倒映在郑离的眼中。郑离眯起了眼,一脸阴沉。郑过本能地抖了一下,小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郑离摇摇头,从郑过手中接过九连环。九连环虽是小孩儿的玩具,实际上非常难解,别说是孩子,就连成人也少有解得开的,但李蝶儿在五岁的时候,当着父亲李冶的面轻易地解开了,奠定了她儿时在家中的地位。李蝶儿长到十五岁,就被李冶送给了昌平王。这个美丽而高智的少女不负父望,一路过关斩将登上了王妃的宝座,李冶也平步青云官至工部侍郎。

    郑离手握没有温度的九连环,将郑过揽入怀中,郑过的体温也低得惊人,都是自己造的孽,郑离嘴里涌起苦涩。郑过抬头看着郑离英俊的面容,用冰冷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脸庞。郑离的心口一阵宁静和安详

    ☆、半糖半苦

    展昭毒发的时辰快到了。白玉堂一阵嘀咕。以往毒发之前闵神医早就开始吩咐这儿吩咐那儿,站在自己面前的闵神医波澜不惊一言不发,只有郑过坐立难安神情无比尴尬。“喝药。”闵神医悠闲地捻捻胡须。白玉堂看了一眼郑过,郑过抖了一下,白玉堂翻了个白眼,一口把药喝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玉堂感觉几股热流乱窜,心中大叫不好,拔剑横在郑过脖子上,喝到;“你给白爷爷喝的什么!”闵神医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给你喝的什么。”白玉堂顿时想撞墙。这时,闵秀秀一头撞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展昭毒发了,快!”白玉堂一边运气稳住心绪,一边冲向展昭的房间。只见药碗打碎在地,展昭浑身无力地伏在桌子上。白玉堂大惊,伸手探展昭的脉搏,只觉展昭体温惊人,脉搏加快,不仅如此,自己的身体也烫了起来。这时,门外传开咔嚓一声。白玉堂冲向门口,一推门,门已被牢牢锁住。门外传来闵神医平静地声音:“解毒。”白玉堂的声音有些惊慌:“如何解毒?”“阴阳和合。”闵神医波澜不惊,手拿着钥匙的郑过已经泪流满面,不知自己会死在白少侠的画影下还是死在佛嗔大师的大力金刚指下。“走了。”闵神医拉着已经石化的郑过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零碎声,原来同样被下药的展昭浑身无力地滑向地面。白玉堂狼狈不堪地把展昭扶起,只见猫儿全身发烫,猫眼半眯神情迷离,红彤彤的面颊无力的靠在自己的肩上,若有似无的滚烫吐息在自己的耳边滑过。虽然不是第一次,白玉堂抱着软绵绵的猫儿,激动不已。展昭的手无力的攀上白玉堂的肩膀,无力的呢喃道:“玉堂,好热”白玉堂吻向猫儿的唇,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是为了解毒,是为了解毒。展昭感受到白玉堂的手在自己的全身不停地游走,羞得闭上了眼。白玉堂似着魔般,疯狂地吻着展昭的身体,如同久旱逢甘霖,展昭不明就里地白玉堂欺负着,口中想要责备吐出的全是呢喃,伸手想推开却把白玉堂拉着更近,身体比心更诚实,展昭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圆圆的猫眼染出了波光。“玉堂,我要”双面赤红的白玉堂举起惊人地炙热冲进展昭滚烫体内,展昭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受到鼓励的锦毛鼠尽情地索要,展昭难得一见的迷乱让他失去了理智。“不可以”端方的展昭被翻过身来,用最原始的姿势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欢乐。“啊!”展昭的身体弓向红了眼的锦毛鼠。白玉堂抱紧展昭,展昭柔软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不知是因为那前所未有的冲击还是白玉堂从未对自己施展的粗鲁又温柔的折磨。“不要了”展昭被放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叮叮当当对碎了一地,想要逃离身体却不听使唤,只是因为药物吗,展昭无意识地咬住嘴唇,圆润的猫眼泪光潾潾地控诉着锦毛鼠的疯狂,白玉堂毫不犹豫地挺身进入,展昭呜咽了一声,听到展昭似哭似泣地声音,白玉堂的神智稍稍恢复:“猫儿,”白玉堂饥渴地吻上展昭已经肿了的唇:“我控制不了,再一会儿就好。”展昭羞红了全身,嗯了一声。“猫儿,”听到爱人强力抑制而剧烈的喘息,展昭心疼了一下,仰起头吻上了白玉堂的脸,感受到白玉堂在自己的体内激荡地一震,展昭心中暗叫不好,只见自己的双腿被大大打开,白玉堂发出满足的吼叫,舔着唇眼睛贪婪地盯着进出的地方,展昭几乎羞晕过去,想出声制止却听见自己本能唱出的欢歌,理智终于瓦解,展昭沉浸在狂热的快乐里。

    郑过被闵神医拖出展昭的小院,终于想起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要是受伤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没有修复能力的肉身还是不堪一击。“郑过,”闵神医的声音把郑过拉回现实中:“现在是不是该告诉闵爷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郑过惶恐不安地看着闵神医,小声说道:“我在西域单独居住,和外界接触极少,于是就潜心研究医学。当年我父亲散尽家财收购医书,所以郑家的医学藏书很多,多到有很大一部分连我的父亲都没有读过。我沉浸在这些藏书里十五年,几乎把所有藏书都读完了。其中有一本是用西域的梵文写成,我为了研究这本医札,向来自更遥远的西方的人学习了梵文,最终发现了这是一本有关勾魂摄魄术的记载。此等害人的法子在世上留不得,我没有犹豫,直接把书烧了,此书中的勾魂术结合了宗教和医学,实在太过新奇,再加上父亲告诉我,弟弟被选中成为皇家祭师,西域巫医一家,下意识地我记下了书中内容。”“亏你记下了,”闵神医哼了一声:“不然我要再见你,只怕你就是堆枯骨了。”郑过知闵神医对弟弟郑离的行为愤恨不已,心虚地求情道:“闵爷爷,你不要怪弟弟。弟弟实际上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孩子,他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职责。”西域的皇家祭师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施毒八面湿婆,必定需要鬼魂附体,毒杀郑过,让郑过的鬼魂寄居于自己心口,是尽职;君王被囚千里迢迢来大宋求援,隐姓埋名以家奴的身份侍奉昌平王夫妇,毒杀展昭为他人所用只为解君主之困,是尽忠。这位尽忠尽职的郑离郡王亲手毒杀了自己的兄长和爱人,再因毒杀展昭罪成为阶下囚,当年承诺救援的人不断地派出杀手,反倒是被下毒受尽折磨的展昭保护了他,饶是闵神医经历过沧海桑田,也不得不感慨人生多变。

    “闵爷爷,”郑过从怀中掏出一本皱皱巴巴的小册子:“这是我的医札,帮我收到闵家的神农楼吧。当年我从神农楼带走不少医书,现在也该回报神农楼了。”神农楼是闵家代代神医的心血,闵家爱医成痴,自己的医札对闵爷爷的多年栽培是最大的回馈。“你还能存活多久?”闵神医接过医札,同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闵爷爷,”郑过纯净的神情里渗出苦涩:“我已经死了。”

    ☆、相忘于江湖

    第二日,展昭和白玉堂各自在自己房间中悠悠地转醒。大相国寺的黎明庄严而肃穆,白玉堂伸伸懒腰,昨夜睡得真是不错,今早起来神清气爽好不利落。闵秀秀正好来叫锦毛鼠吃早饭。一见大嫂,锦毛鼠马上挂上笑问道:“大嫂,我们怎么在大相国寺?”虽然爷爷已经事先知会过白玉堂和展昭解毒后所有有关解毒的记忆都会消失,闵秀秀还是不由心中一惊,忙掩饰道:“你一天到晚到处乱跑,今天这儿明天那儿,连和展昭来大相国寺都忘了,你说你一天”眼见闵大嫂开始念叨,白玉堂连忙逃向饭厅。端方的展昭一身红衣,御前护卫的黑绒官帽衬出御猫黑亮的眸子,脸上仍旧是温润的笑容,白玉堂心中一荡,眼前浮现出昨夜的画面,不由一惊,看来自己是太久没有房事了,居然一大早就对着猫儿发情。自嘲着笑笑,一身华美白衣的白玉堂和展昭隔着桌子坐下,自从被拒绝后,和展昭的见面,白玉堂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展昭见白玉堂离自己坐得远远的,明亮的眸子不由黯淡了一下。闵大嫂端早饭进来,看着鼠猫二人之间的生疏隔阂,不由从心底叹了一声。与展昭生死与共的白玉堂解了八面湿婆之毒,已将这段经历忘得一干二净,连本该最高兴的佛嗔大师看见展昭神色的变化也不由暗叹。闵神医不动声色地携着郑过来到餐桌前,鼠猫二人神色红润,吐息均匀行动自如,看来八面湿婆的解毒过程比自己想象中更有效,再过几日展昭会陷入昏睡,深受八面湿婆之害的二人皆会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闵神医知鼠猫二人情根深重,也暗暗感叹造化弄人,郑过一心扑在郑离身上,此时八面湿婆的威胁已解,不知开封府会怎样处罚来自西域的郑离郡王。众人各怀心思,早餐在一阵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佛嗔大师上下奔忙,渐感力不从心,昌平王妃李蝶儿的手段非同寻常,宫里来人传话,不日太后凤驾将至,为苍生祈福。此事太过突然,大相国寺为了接驾,不仅是渡方丈和佛嗔大师,上上下下都忙成一团。按照惯例武僧为了太后的安全必须全部护驾,佛嗔好不容易留下一队武僧分成两批轮流值守,郑离的看守变得极为薄弱,昌平王妃派出的杀手却与日俱增。

    黎明之前,郑过提着篮子去思过室送药,只见门外的武僧数量大大削减,一股不安在郑过脑海中回旋。进了思过室,郑过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微微笑道:“今天下山的小和尚给你带了八宝斋的素斋,快来尝尝。”郑离一生锦衣玉食,即使颠沛流离之际衣食也尽量精致,哪知命运多舛二度被擒,膳食上常人看来稀松平常的事,对郑离自身而言却有苦难言。衣食住行,衣由郑过打点了,勉强能算上精致;住,那是挑不了地方了;行,暂时停止了;食最让郑离郡王暗自叫苦不迭,大相国寺僧侣的生活本身就清苦,不食荤腥,郑郡王的饮食和僧侣们一模一样,奈何身为阶下囚,讲究不得。郑过偷偷拜托下山的小和尚为郑离带些稍微精致点的吃食,不过小和尚们采购大多走不远,大相国寺周围没有能入得了郑郡王眼的食物,这几日太后凤驾将至,采购的和尚们去了京城,郑过才能拜托采购的僧侣在八宝斋为郑离带八宝斋的素食。虽然最喜欢的是八宝斋的香酥鸭,但佛门净地食不得荤腥,有了素斋郑离已是喜不自胜,粗茶淡饭了这么久,郑郡王早就受不了了。看着弟弟和爱人狼吞虎咽地吃,郑过的不安渐渐平静下去,微笑道:“慢点,我已经拜托采购的僧侣只要有机会就给你带,明天还有。”郑离郡王快乐地嚼道:“真好吃,哥哥。”郑过身体一震,轻轻地环住弟弟。毕竟,郑离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已是活死人的郑过欣慰地想。

    昌平王妃李蝶儿和昌平王从皇宫回来已是深夜,有了侄子和侄儿媳的不时探望,没有子嗣的太后这几日很是高兴,今晚在御花园设宴款待群臣,李蝶儿和昌平王当然是群臣巴结的主角,昌平王只顾和臣子们喝酒,李蝶儿一边应酬一边暗自选中不少有为的臣子日后为己所用。昌平王府的灯火未熄,静静地等待两位主人的归来,昌平王暗暗高兴,姑妈和蝶儿的关系终于修复到从前。回想起当年为父求情,被太后拦在宫外的蝶儿就在宫门前长跪不起,直到包拯的虎头铡落下。昌平王摇摇头,甩掉这些纠葛不清的往事,让今晚快乐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刚进内堂,一名不起眼的小厮已经等候在此,恭敬而利落地向自己行了礼,随后呈给蝶儿带来了信笺,李蝶儿迅速地看了一眼,随手把信笺放在跳动的烛火上。等自己回过神来,小厮已经不见了。昌平王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妻子,美丽干练的面容因复仇而果敢决断,那是姑妈一直希望自己具有而自己从不曾具有的品质,但这样的品质,也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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