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二——鬼夫》分卷阅读4

    午后,郑离前往佛嗔的禅房与其论禅。不愧是西域皇家子弟,饱读经书进退得体,对佛法有独道的见解,怪不得昌平王派此人为太后祈福。佛嗔不由心生好感。“郑施主昨天睡得不是很好?”佛嗔关切地问道。郑离展开彬彬有礼的笑容:“佛嗔大师费心了。在下昨夜看佛经看得太晚。”

    “郑施主年纪轻轻对佛法有如此修为,让老衲自叹不如。”这样勤奋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啊,佛嗔暗暗感叹。郑离微微一笑 :“佛嗔大师过奖了。承蒙佛嗔大师照顾,郑离才能完成王爷交予的重任,这支百年高丽人参,本是王爷赐给在下,现在还请佛嗔大师笑纳。”佛嗔摇头道 :“出家人不收身外之物,多谢郑施主美意。”郑离端起清茶,轻轻地品尝。这里虽是皇家寺院,招待自己的茶却只能称上品算不得极品,淡雅为主缺少浓郁的芬芳回味,看来这群和尚,平日还真是简朴惯了。

    “这几日,在下叨扰大相国寺,发现后院隐隐有些药味,可是有人受伤?”郑过明知故问。佛嗔的脸色一下阴郁下来:“不瞒郑施主,老衲的师侄身中奇毒,命在旦夕”“佛嗔大师,在下是否能帮上什么忙?”郑过眉头紧皱,脸带忧色。佛嗔心中一阵感动,眼前的郑施主和展昭年纪相仿,心底也同样善良:“生死有命,郑施主劳心了。”郑过再次拿出人参:“佛嗔大师就不要再推辞了。”“这”佛嗔想拒绝,但是想到已经不能行走的展昭,说不定这支百年高丽参还真那派上用场。郑离见佛嗔松动,抑制住心中的狂喜,连连说道:“大师就不要拘于俗礼,在下为太后祈福而来,本就应该广结善缘,这对太后她老人家,也是一桩功德。”佛嗔感激地收下了人参。

    等不得暮鼓时分,郑离向佛嗔辞别,消失在佛嗔感激的目光中。闵神医和郑过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佛嗔不便打扰,轻轻地敲开展昭的门,白玉堂开了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一见是展昭的师叔佛嗔大师,白玉堂慌忙迎进屋。虚弱的展昭已经昏睡,佛嗔阻止了白玉堂叫醒展昭的举动,轻声说道:“这里有支百年高丽参,给展昭调理调理身体。”眼见自己年少英朗的师侄面如金纸,佛嗔差点掉下泪来,白玉堂低着头,连声应诺。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佛嗔已经猜到了**分,白玉堂也知最近抱着展昭到处行走,很是惹人注目,说不定佛嗔已经知道了。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此时,郑过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白玉堂连忙把人参塞给郑过,逃出展昭房间。

    暮鼓时分,那只带着郑离恶毒的愿望的百年高丽参,被精心收好,静静地躺在闵神医和郑过炼药的药庐中。

    ☆、生死契阔

    八面湿婆毒性剧烈,毒发的间隔越来越越短了。饶是展昭根骨奇佳又是武功高强之人,断断续续地挺过第五次毒发,但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白玉堂心急如焚,冲进药庐,见闵神医不在,一把抓住正往外溜的郑过,厉声问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渡毒?猫儿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了。”郑过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等等闵爷爷回来才知道。”“闵神医什么时候回来?!”眼前的玉面修罗煞气渐渐凝集,郑过心中暗暗叫苦,奈何又不是白玉堂的对手,只能被他拎着几乎悬在半空,郑过快哭出来了。“白老鼠!”一个咬牙切齿的女声从天而降,白玉堂不仅抖了一下毛。果不其然,扛着药材的闵秀秀和闵太祖出现在二人面前。见闵神医带着大嫂回来,白玉堂悬着的心放下了,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拎着倒霉的郑过,轻轻放下,还假作关切在郑过身上拍了两下灰,满脸堆笑道:“闵爷爷,大嫂你们回来啦。我和郑过正玩儿呢,不信你问他。”郑过刚被放下,立刻逃窜到闵神医二人身后。闵秀秀放下药材,眯着眼睛,随手抽出药杵:“叫你欺负人!叫你欺负人!”追打着白玉堂满院子跑,闵神医在旁边助威呐喊,大声叫好。白玉堂苦着脸,一边夹着尾巴四处逃窜一边感慨大哥不容易啊。闵神医身后的郑过不小心笑出声来。白玉堂眼刀飞过去,郑过连忙捂住嘴。

    过了一会儿,闵秀秀追累了,坐在石凳上开始喘气。白鼠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杯茶,嬉皮笑脸道 :“大嫂,先喝口茶,歇歇。”闵秀秀气得牙痒痒。自从白老鼠从展昭那里学会了燕子三抄水,自己就再也揍不到他了。想起展昭,闵秀秀神色一肃:“展昭怎样?”白玉堂神情一凛,闵秀秀叹道:“五弟别太担心了,大嫂已经把药材凑齐了。今天晚上,就给你们渡毒。不过”闵秀秀眼睛红了:“生死有命,五弟你这次”长嫂如母,白玉堂强撑起笑容:“大嫂,不是生死有命吗,大嫂不要想太多了。”闵秀秀擦干眼泪:“这倒好,你倒劝起我来了。”“不好玩!不好玩!”一见气氛转眼之间悲悲戚戚,闵神医闹腾起来。“闵爷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做准备了。”郑过拉着闵神医去熬药,闵秀秀连夜赶路,身体早是支撑不住,和白玉堂看了展昭一回,就回去休息备战今天晚上的渡毒之术。一场生与死的挑战即将随着夜幕降临。

    药庐里,闵神医和郑过正忙碌着。郑过小心翼翼地从药柜顶端拿出百年高丽参。过百年的人参有强身健体的功效,用在展昭身上正合适。郑过想了想,把人参放了回去。渡毒之后,再用来给展昭补身子吧。闵神医已经手忙脚乱:“快点!郑过,十二号药炉该加水啦!”郑过慌忙从梯子上爬下来。

    展昭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闵秀秀转过头去擦擦眼泪,郑过小心翼翼地把一碗药端给白玉堂,白玉堂一饮而尽。闵秀秀开始给展昭喂药。郑过又小心翼翼地端一碗药给白玉堂,白玉堂看了郑过一眼,再次一饮而尽 。郑过连续给白玉堂端了五碗,白玉堂再也忍不住了:“为什么猫儿只有一碗 ,我有这么多?”闵秀秀白了白鼠一眼:“叫你喝你就喝,少聒噪!”被大嫂训了,白玉堂不敢再问,垂头丧气地喝了八碗药。闵神医使了个眼色,白玉堂警铃大作,这位闵爷爷花样可多,上次吃了他一颗药丸就被麻翻了,这次可喝了他八碗药。给展昭渡毒不可怕,被这位爷爷玩死的可能性比较大,白玉堂用求救的眼神望向闵秀秀,闵秀秀两眼一翻 ,白鼠缩了缩脖子,眼前的景物突然模糊,最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白玉堂晕晕乎乎地再次醒来,不禁吓了一跳。自己和展昭坐在一个装着热水的巨大木桶中,展昭和自己的双手分别被两根银管连接,自己身上的血液和展昭的血液正在迅速的交换。深深的,白玉堂感觉自己真的被这群医生当成了小白鼠。见白玉堂醒了,闵秀秀瞪了白鼠一眼,白鼠立马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突然,白玉堂心口一滞,有些透不过气来,和自己面对面的展昭脸上的死灰色却渐渐褪去,开始显出红润来。白玉堂大喜,连忙屏气凝神调理气息。胸口的烦闷感越来越严重,白玉堂却一声不吭,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冒出来。闵神医和郑过看了看白玉堂的情况,简短讨论了一下。郑过走过来竟要把二人交换血液的银管取出。“你敢动!”即使身在药桶中,白玉堂对郑过的危险永远 都是有效的。闵秀秀恨了一眼,走了过来。“大嫂,”白鼠强忍体内翻江倒海的恶心和眩晕,苦苦哀求道:“展昭的情况好转了。”闵秀秀气得红了眼:“展昭的情况好转了,你的身体已经有了排斥反应,再不停,你会死的!”“大嫂,求求你。”白玉堂把喉中喷出的血咽回去,血却已经顺着嘴角流下来。闵秀秀气得直哭。闵神医拦住闵秀秀和郑过,再次检查了白玉堂的情况,皱着眉说道:“再等等。”“爷爷!”闵秀秀叫道。闵神医叹了口气:“就算你现在要停,白玉堂会让你停吗?”四鼠还在赶往大相国寺的路上。这个屋子里,除了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展昭,没人的武功比得过白玉堂。展昭缓缓地睁开眼睛。

    “玉堂!你在干什么?!”展昭惊慌了:“你疯了!快停下来了!”见猫儿又能说话了,白玉堂乌青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虚弱的展昭用尽全身力气出手拔出银管,三名医者连忙上前止血。闵神医和郑过分别检查了二人,闵秀秀问道:“情况怎样?”闵神医叹道:“展昭应该能扛到最后一关,但是白玉堂,如果三天之内他还没有苏醒,恐怕就永远醒不过来了。”郑过苦着脸道:“最后一关,白少侠还要给展大人解毒,要是醒不过来,如何是好?”闵秀秀恨道:“都怪这小白鼠,我说要停他非不停,现在倒好了,想要救人,反倒坏事!”说罢眼泪又落了下来。

    天色渐明,晨光映照在沉睡的白玉堂青黑的脸上。旁边是昏过去的展昭 。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阴差阳错

    两天过去了,展昭勉强能下床行走了,白玉堂仍旧昏迷不醒。闵神医和郑过联手,试遍各种治疗方案,白玉堂依旧昏迷。闵秀秀急得直哭。看着抽抽搭搭的孙女,闵神医气得想撞墙,刚送神一般送走了公孙策,没清静几天秀秀又开始了。“别哭了,秀秀。”闵神医已经焦躁得不得了。话音刚落,闵秀秀大声哭出来。展昭听见哭声,怕白玉堂有事,挣扎着走了过来:“怎么了?”闵秀秀忙擦干眼泪,撑起笑容道:“没什么,展昭,你好好养病啊,别辜负了五弟一片心。”说着又止不住抽泣起来。“玉堂还没醒吗?”闵大嫂如此悲伤,展昭猜到白玉堂的情况恐怕不是闵神医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只需要休息两天。闵神医头大如斗。展昭还在康复期。第六次毒发迫在眉睫,要是出现什么闪失,一切都白费了。闵神医把展昭赶回去休息,拉过闵秀秀,低声怒道:“你到底是不是医者!”闵秀秀两只哭得红红的眼睛瞪着自己的爷爷:“是!可是五弟”说罢又要开始哭起来。闵神医怒道:“白玉堂为了救展昭,把八分毒都过在自己身上,如果展昭为白玉堂分心,没挺过第六次毒发,你怎么向小白鼠交代!”闵秀秀愣了。“别哭了!快去给我熬药!展昭这边先挺过去,白玉堂让郑过想办法。”“郑过?他行吗?”郑过实在太过年轻,闵秀秀有些不放心把白玉堂交给他。闵神医翻了个白眼:“如果我这辈子能后继有人,就是他了。”“我就不算了。”无形当中被自己的爷爷贬低,闵秀秀嘟着嘴去熬药了。

    郑过围着昏迷的白玉堂团团转。白玉堂的情况见所未有,就算郑过饱读医书,深得闵家和郑家两代医书的真传,能不能让白玉堂在展昭第七次毒发前醒来郑过完全没有把握。在药炉里左翻右翻,郑过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了。冷静,冷静,郑过暗暗告诉自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不能功亏一篑。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却被感情用事的白玉堂把计划打乱了。郑过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泄气。如果只过了五分毒就好了,展大人那里虽有些风险,白少侠却不至于昏迷耽误最后一次治疗。一边胡乱翻着药材一边胡思乱想,突然,一只华贵的锦盒撞入眼帘。上次展昭师叔佛嗔大师送来的百年高丽参,郑过小心翼翼地拿下来,百年高丽参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对补气有极好的功效,但郑过深处西域,一般用药都是长白山人参,看见新鲜药材,年轻人心性难免好奇。

    郑过把百年高丽参拿在手中细细把玩,果然是颗好参啊。白少侠毒发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这颗参要不给白少侠用了吧,不过佛嗔大师会生气吧。像做贼一样,郑过鼠头鼠脑地东看看西看看,确定四下无人,迅速地把高丽参藏在袖子里。几个时辰以后,昏迷的白玉堂被忐忑不安的郑过喂进了掺了八面湿婆的高丽参汤。

    才两盏茶的功夫,白玉堂突然全身抽搐,大口大口呕吐。郑过慌了神,连忙为他顺气。只见吐出的秽物竟全是一团团的污血,恶臭难挡。吐完之后,白玉堂脸上的青黑色去了不少,面色居然开始正常起来。安顿好白玉堂,郑过百思不得其解。医书上说高丽参乃温和的补物,怎会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应,八面湿婆随血液游走全身,白少侠吐的又是污血,难道,他把毒给吐出来了?!是用内力逼出来的吗?完全不会武功的郑过眼中升起无限崇拜,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身中此毒受尽折磨而死,白少侠居然能把毒自行凝结还吐了出来,果真不是凡人啊。

    正当郑过陷入对白玉堂的无限推崇时,闵神医上气不接下气的闯了进来。“郑过!今天你熬的什么!”郑过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百年高丽参。”“白玉堂喝了没?!”郑过傻呆呆地点点头。闵神医一把推开郑过,仔细检查,白玉堂体内的毒居然去了不少。闵神医难以置信地看着郑过:“白玉堂你治好了?”郑过点点头又摇摇头。闵神医看了看地上的污血,陷入沉思。闵秀秀听到动静,还未进白玉堂房门就闻到恶臭,看了一眼立在那里的爷爷和郑过,急忙冲向白玉堂。只见白玉堂面色如常,就如睡着了一般。闵秀秀号了号脉,面露喜色,拉着郑过的手高兴地夸奖道:“爷爷说你才能继承他的衣钵我还不服气,现在姐姐我是真的服啦。郑过,多谢你救了五弟。”郑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地点点头。听到孙女的声音,闵神医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快去熬药。”闵秀秀又被自己的爷爷赶走了。愣了半天的郑过回过神来:“闵爷爷,高丽参不能服用吗?”说着郑过皱起眉头,医书上没有说高丽参和八面湿婆相冲,而且在父亲的医札中给中毒的人服用人参,是最为常见的调理方式。闵神医松了一口气:“高丽参当然没问题。关键是你熬的高丽参有问题。那里面,掺了八面湿婆!”

    郑过手中的药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行尸走肉

    月照当空。已是深夜。春风夹着未褪尽的冬寒扑面而来。郑过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烈酒,被呛得不断咳嗽。闵神医接过酒袋,一饮而尽。凉风袭来,郑过定了定神,感觉清醒多了。“闵爷爷,那颗高丽参是展大人的师叔佛嗔大师带来的,怎么会有毒?”闵神医暼了郑过一眼:“你就是太年轻。佛嗔对展昭关怀备至,要有百年高丽参这样的药材,早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说明这是佛嗔大师最近才从别人那里得到的礼物。”姜果然是老的辣。郑过点点头:“闵爷爷,你是说送佛嗔大师礼物的人才是想害展大人的人。”闵神医叹道:“下毒有很多种,此人只下了八面湿婆,要是下了其它毒药,说不定小白鼠的小命一命呜呼。”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把白少侠给害死,郑过神经质地把手摸向空空如也的酒袋。见郑过如此自责,闵神医劝道:“白玉堂因祸得福,我们也得知了八面湿婆的药性可以用八面湿婆冲淡。不过,这倒也是一桩奇事,以毒攻毒也不是用同种毒药,按理说同种毒药应当会加重毒发。”

    郑过嘴角带着苦笑:“是因为下毒的方法。”闵神医医者本性大发,奇道:“八面湿婆到底是如何下毒?当时我也问过你父亲,但他一直未曾明言。”郑过脸上的苦笑越来越大了:“那是皇家机密,父亲再位高权重也是汉人,皇室有很多机密只有正统的皇族祭师才知道。”闵神医挑起眉:“那你怎么知道下毒方式不同?”郑过的语调有些凄凉,犹如换了一个人:“正统皇族祭师杀了自己最心爱之人,把其魂炼制成鬼,藏于自己心中,消耗鬼魂的灵力将八面湿婆种于血液中,这样不仅可以控制毒发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鬼魂的阴气混合了八面湿婆,把八面湿婆的毒性扩至最大。我们现在身处佛家寺院,用鬼魂下毒是不可行了,所以,那个人就直接把毒放进人参里。”

    郑过神色恍惚,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似乎随时都会消失。那个人,就是郑过的亲弟弟,这一代的正统的皇家祭师郑离,闵神医知郑过心中极为难过,沉吟半天道:“八面湿婆是从巨蛇毒液中提取,蛇乃阴毒之物,这二者结合的确是相辅相成。不过,郑过,连你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郑过的笑容极为凄惨:“闵爷爷,你别问了。”

    一个颀长的身影在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