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长办公室的路并不远,我却磨磨蹭蹭地往后拖着薛睿,颇有走两步退一步的意思。就像学生时代闯了大祸要听老师训话的孩子。他有些好笑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我赶紧捂住头发。不依地道:“马上要见校长,你把我的发型揉乱了可怎么好”
“你知道要见她啊,我还以为你就在走廊上看风景了呢。”薛睿揶揄我。
他伸手在校长室的门上叩了两声。里面便传来清脆的女声:“进来。”
他转头冲我鼓励地一笑,推开了门。我努力压下心里的复杂。跟着他进了门。
校长室里的陈设和当年并无二致。女主人也如当初一般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利落的短发。即使过了好多年也还是目光炯炯的那双眼睛,在学校里呆久了,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与温和慈爱相融得毫无抵触。但是昔日的美娇娘眼角也多了几道浅淡的鱼尾纹。没有人能在时间里幸免。
我在门边看着薛灵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薛灵溪起身走到我身边,摇着头笑着赞叹道:“本来就是个小美人胚子。现在长开了,真的是天姿国色。”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也有力地回握住我,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总觉得在此刻什么都想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半晌。我才哽咽道:“校长……我这么久才来看您,您没有生我的气吧”
薛灵溪拍了拍我的手背。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你一向是个重感情的,所以我不生你的气。只是有一样……什么事你个傻孩子都瞒着我,这我倒是对你有点意见呢!”
我知道她言下所指,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薛睿,他对我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姑姑,浅茹,难得见一次,你们聊点开心的,我给你们泡茶!”
薛灵溪不悦道:“什么叫难得见一次,以后说不准见的机会多着呢。”
说着,她看我的笑意里也带了几分祝福。
我低下头避开她温柔的目光,果然是一家人一脉相承,薛灵溪笑起来和阿睿很像,给我无法抵触的柔软温暖。我道:“并不是存心瞒着校长,只是我做的不好,家庭一败涂地,工作也没了,我怕您失望。我是想把一切都打理好再告诉您的。”
薛灵溪叹息一声,眼角也微微湿润,道:“结婚的时候我是见过你那前夫的,那时候对你着实不错,谁知道人心不古呢。既然现在已经过去了,我又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也没什么可惜的,我们家阿睿是个有心的……”
说着说着,我感觉我和薛校长之间不像是一般的师生谈话了,倒有点见家长的意思。不禁又羞又急,脸上也火烧似的红了。
薛灵溪和薛睿几乎是同时“噗嗤”笑出了声,我正在恼怒这种时候还要取笑我,薛睿就递了杯茶到我鼻子底下,扑鼻的茶香让我头脑也稍稍清醒几分。薛睿笑着道:“姑姑,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和浅茹很好”
我装作喝茶的样子,耳朵却也竖了起来。薛灵溪也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点着薛睿的脑门:“这孩子是我看着毕业的,有多勤勉用心我还没数么很多豪门大族的女孩子也做不到她的半分,人长得又标致……最主要的是你们真心互相喜欢的,缘分是最难得的,只要不负对方就好了。”
薛睿和我对视一眼,我咬着嘴唇,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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