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鱼》永无止境

    东北的冬天冷得要死,连商场都不开业的大年初一大概也就宾馆这一个去处了。贝贝一直有些犹豫,虽然彭程一再的说他不会碰她,但那不过就是句谎话她还是知道的。前几天在看守所的时候,他说过要给她开荤。

    开荤倒也不是说如何如何就不能了,总之是贝贝还不能确定自己……,或者说不结婚她可能永远都确定不了,那是女人的宿命。到底是源于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她做不到像男人那样的欢愉,想必女人都做不到像男人一样,在性的问题上那般的如鱼得水,自得其乐吧!

    他穿得那么少,脖子手都尽量缩进衣服里,与之寒冷的天气较量,总是力不从心的。贝贝的眼神凌乱的描绘着他的轮廓,彭程的脸冻得发红了,她伸手摸了摸问他:“冷不”

    “嗯!”小伙子嗯了一声,抽了抽鼻子,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飞跑的小鹿,慌慌张张张望着她,便放松了,低下头去。

    无论日后种种怎么样都好,她再看不得彭程这样在数九寒天里冻着了。他已经在雪里劝说她很久了,两条麻杆儿一样的腿就戳在地面上,白雪盖住了他的鞋子,风从路口的夹缝里吹来,他蜷缩着脖子,上衣单薄的料子被吹得卷缩了。又一阵风猛的扑来,他痛苦得一闭眼,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贝贝下意识的抱紧了他:“咱们开房间去吧。”

    ——

    房间里也挺冷的,那小旅馆就在火车站旁边一个老旧的胡同里,一个矮小破旧的二层小楼,房间都是用简单的木板隔开的,一进屋总共也不足十平米,有个卫生间紧贴着门口,隔着玻璃滑道的间隔墙便是三面贴墙的床,和紧挨着床的电视柜,尽管紧凑了些,好在电视还能看。

    这里总比外面好太多了,床上还备了电褥子,这种火车站边上的小旅店是最便宜的了,大体是给过路的落魄人准备的,一个晚上只要四十块钱,贝贝手里剩下的那点钱再要吃饭,转了一圈儿也就只能住在这里了。

    这屋子没有窗户,屋里的灯是那种拧成圆柱行的led灯,亮极了。隔断开的房间很不隔音,旁边屋子说话这里几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还有些细碎的抽泣。彭程瞪圆了眼睛看贝贝,竖起耳朵细细的分辨,他笑了,指了指左边的墙,突然打开了电视机。

    “媳妇儿把电褥子插上,你往里面坐。”他把电视调了很大的声音,脱了鞋子爬上床趴在姑娘的旁边,拽过毫无弹性的棉被子,盖住身子,露出脑袋从贝贝的包里掏出猪爪:“媳妇儿,我最爱吃妈妈烀的猪爪了。”

    “嗯,爱吃就好。”贝贝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像是看着自己的话孩子,耳朵还是冰凉冰凉的,不过好在他已经不再抖了。

    ——

    那一夜,他们终于是把该办的事儿给办了,这让两个人都不再多留遗憾。贝贝哭了很久,她一声不吭的流泪,蜷缩在双人床的一角。她不看他,但她不是怪他,她知道彭程吓坏了,因为她感觉他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温热的呼吸。

    他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贝贝远没有彭程的畅快和满足,她的内心里更多的是杂乱的,是矛盾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在激烈的争吵,让她分不开心想任何事儿.她被埋怨拉扯着,不能痛快,但那不是他的错,她坚信这一点,她只是,只是她的痛快远没有彭程来得那样纯粹。

    很久很久之后,贝贝还是很庆幸,庆幸她的人生没有错过太多的风景,她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绑架,她仍旧是独立的,自信的,尽管仍旧矛盾,但没有为别人而活。

    ——

    “嘿!媳妇儿,你都不知道性有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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