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祭雪》第一百一十三章 谢谢的含义

    当觉得终结生命胜过继续苦难的人生,便是体会到绝望的真正含义。

    (“你们两组玩挺嗨呀!当街斗殴,连工作都不干了,怎么招,想造反啊。”狠甩鞭子的男人怒气难消。

    “是小黑小白先动的手!”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的少年愤愤不平,他的胸口处戴着一面小巧的护心镜。

    “谁让你们现在就要勾帝尊殿下的魂,他是我们哥俩的兄弟,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勾嘛!”小白整理着被撕烂的白衣很不服气。他的脑海里再次回想起第一次见帝尊殿下的情景:那时他和小黑去勾七王府一个重病在床却身怀六甲且即将分娩的厨娘魂魄。但因为这位厨娘的丈夫在上山砍柴时坠崖而死,留下她和腹中的孩子孤苦伶仃地生活,所以这位厨娘坚持要生下孩子,并祈求他们可以允许她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但两人很是为难,毕竟这会误了勾魂的时辰。两人刚参加工作不久,不想因出差错而被贬为孤魂野鬼,可是面对厨娘苦苦哀求,两人也于心不忍。正在两难之际帝尊殿下出现在他们面前,拥有阴阳眼的他主动表示自己会亲自向他们老板绯云解释,而且帮厨娘请来城里最好的接生婆,在孩子降生后,他亲口答应厨娘的魂魄自己一定会帮新生儿找到最好的归宿。也就是从那时起,善良的帝尊殿下自愿承担起不要任何报酬却极为繁重的度灵工作,创造了度灵人这一祭奠亡灵不可或缺的部分。可是度灵发展到现在,不要任何报酬的度灵人已成为凤毛麟角,度灵已然成为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工作,而不再是帝尊殿下坚信的神圣职责。

    “我们只是听从老板的吩咐办事。”另一个少年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圈肉色丝线缝接过的痕迹。

    “秉公办事,我看你们为了早点见到你们心爱的祁将军。老板说有空的时候,你们却非要现在做。当年你们兄弟俩为了谁娶祁奕玺打得不可开交,一个因此被砍掉脑袋,一个被刺穿心脏,如今成了阴差还对这个人念念不忘嘛!”

    “少这样说我们!”弟弟很不服气,“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俩总偷着给帝尊争取度灵的机会,好让他给心爱的人减轻前世的罪恶。整得分给你组的度灵师连活都没得干!”

    “我俩乐意!”

    “好啦!”男人收起皮鞭,无奈地叹口气,“都别争了!以后你们管辖的区域和青面獠牙、魑魅魍魉管辖的区域交换,还有不用再去勾帝尊的魂魄,他自己会来的。如果冥王和殿下愿意留在幽冥界,这里的职位任他们挑选。”

    “老板,当真”四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去吧,你们分部的老板累了。”执鞭男人挥手道。

    “老板,注意休息。”

    “boss再见。”

    “叨扰。”

    见四人已经离开,男人疲惫不堪地解开外衣,他的身体除了双手和头颅,其它地方都是剔除皮肉的森森白骨,躺在彼岸花丛中的他,微闭双目,随手捕捉着胡乱飞舞的血色花瓣,“绯云,你真得老了,或许是该放手歇歇,放任那群小兔崽子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本来想去苏乙承那里看看,寻找解救雪域的方法的,不想半路接到无名的电话,非让我到档案室九部整理案卷。唉,观察员的学徒也不好当啊。

    “呦,小帅哥,好巧,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扭着身子的茉莉背着药箱走向我,她身上的银饰也因身体的摆动而叮当作响。茉莉今天穿得裤子更短,不经意还能瞥见里面白色的小内内。

    “嗯。”我本能点点头,不想和她有更多交集,却不想被她阻道拦住。

    “有事吗”我有些疑惑地看向故意挡道的茉莉。

    “好厉害的蛊术,哪儿弄得”她说着,用刚做过美甲的手优雅地将香囊托起。

    “别人送的。”这女人事可真多。

    “这人可真爱你,居然用牺牲自己魂力的方式保护你。”茉莉不怀好意的笑笑,随手放下了我的香囊。

    正在我解除警惕心之时,她居然直接用手将香囊塞进我的贴身衬衣,“不错,皮肤状态真不错。”

    “你做什么”我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没啥啊,”茉莉微笑着说,“好好把它藏在衣服里,别露在外面招蜂引蝶。”她说完,扭着身子转身离去。

    “有病吧。”我嘀咕着,向档案室九部的方向走去。九部还真不好找,得不停看栏杆旁魂兽托举的路标,这么隐蔽到底藏了些什么案子,还挺好奇的。

    “听说南山在执行任务时,把腿摔断了,估计后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可惜了,他还那么年轻。没钱没对象这下腿又断了这一辈子估计没戏了。哎,沐泽过来了,我们快走吧!”

    七组的两个碎嘴子的女人真令人心烦,她们能躲着我还真是对我的大恩大德。要是让她们两个乌鸦嘴捕捉到丁点线索,非得小题大做弄得满城风雨不可!不过如果南山真像他们说的那么严重,我还应该抽空去看看南氏兄弟,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战友。对了,我记得家里还有半碗接骨用的血莲膏,上次我骨折时因为二哥在我手上喷花汁,致使药效发挥到一半,没全用上,正好可以送给他们兄弟俩,希望能对南山有帮助。正想着不知不觉我已走到档案室九部门口,那有魂兽把守的门虚掩着,似乎是故意给我留的。

    “无老师,既然你给我留门,那我就不客气地进来了。”刚一打开门,我就连打了四个喷嚏,“好多灰尘啊,无老师这里有多久没打扫了,咳咳,好呛人!”这灰尘多得都遮挡视线了,害的我连今天无名披散的头发里夹的用彩条编制的小辫数量都看不清了。

    “档案室九部不比一部,一部储存的都是重案、要案,九部这里储存的都是组织上认为不重要的小案件,最早的案宗距今已尘封5200年之久。”戴白色布手套,拿着放大镜观察案卷的无名平静地看向我,“给你准备的工具在那边。”

    “不是吧,口罩、围裙、塑胶手套、抹布、扫把和墩布!”真把老子当廉价劳动力使唤了。我恨,可还得干呀,呜呜……

    “无老师,既然都是尘封已久的小案,你还来这里干嘛”不等于浪费时间嘛。我边打扫卫生边问。

    “最近的案件较少,我想利用难得的闲暇时光看看以前不重要的旧案,换一换思路。”无名看得很仔细,似乎在刻意寻找着什么。

    “啪!”本就不清新的空气因这一摔,飘飞起更多灰尘。

    “咳咳,无老师,这支架都腐烂了,我扫把就轻轻碰了一下,它就塌了。”这年头,连支架都会碰瓷了。我想着撇撇嘴,急忙收拾起散落在地发着霉味的陈年案卷。

    “不妨事,你没受伤就好。”无名说完,放下手中的卷宗,随我一起收拾起尘封不知多少年,一朝被甩出“宝贝”卷宗。

    “哦吼,这是……”其中一张甩出档案袋的卷宗封面吸引了我的注意。““谢谢的含义”,怎么给这案子取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我看着案卷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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