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祭雪》第一百一十二章 宿命

    爱如果以错误的方式延续,只会让彼此活得更痛苦。

    (“残兮爸爸,七王爷对我很好的,您不用担心。他还给我请了一个私塾老师,叫,叫苏乙承,是个很和蔼的白鹿精。他外表也是个小孩,一口一个小生的,可好玩了。苏老师还告诉我,他有一个爱徒叫鹿原,不过他早已在羁绊中迷失,自己已经失去他。还说自己与我有缘,想要把毕生所学都教与我呢。对了,前几天冷冥姐姐还来看过我,我们玩得可开心了!所以残兮爸爸不用挂念,帝尊在七王府过得很好。”牵着残兮手的帝尊蹦蹦跳跳地很是开心。

    “嗯,那就好。来,帝尊,小心一点,和爸爸来。”紫烟环绕,烟香扑鼻,古朴的庙宇并不庄严肃穆,反给人少许亲切感。

    “这就是卿日日夜夜念叨的用卿和祀月魂力制作的孩子帝尊吗,”寻声看去,说话的年轻男人清风道骨,眉清目秀,“相貌不似卿这般柔情,也不若祀月般冰冷,反别有一番特别的清韵。”

    小帝尊本能躲到残兮身后,偷偷打量起男人。

    “帝尊,别害怕,他是爸爸的故友,你的穷奇叔叔。”残兮抚摸着帝尊的小脑袋,温柔地笑笑。

    “他吃过很多人,连魂魄都吞了。”拥有阴阳眼的帝尊小声嘀咕,抻着残兮的衣袖示意残兮带他离开。

    “这行为倒像卿三分。卿第一次见我时因为偷了别人的粮食,属于无理一方,我给卿鸟兽,把粮食主人的鼻子咬掉时,卿也如这孩子般怯懦。哦,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差点忘了当时的卿也只是个孩子。”男人笑笑,做着鬼脸吓着本就发抖的小帝尊。

    “那时你说我是有罪之人,我回答我是为了自己正处饥饿的爱人犯罪,比你这头凶恶的异兽高贵,现在看来我比你也高贵不了几分。”残兮正说着,不耐烦的小帝尊一记重拳正中穷奇的鼻梁,顿时鲜血直流。

    “这脾气倒像极了祀月。”捂着鼻子的穷奇调侃道。

    “帝尊不得无礼,穷奇你没事吧”残兮急忙用蚕丝手帕擦着穷奇的鼻血。

    “他是故意的,变着花样套路残兮爸爸的关心。”小帝尊很不服气。

    “这话语反倒和夜安有一拼。”穷奇不改脸色,继续拿帝尊打趣,“卿来此恐是为了这孩子吧。”

    “你知道的白泽、柳直、混沌都已臣服于夜安帐下,我的劫数将近,帝尊尚年幼……”

    “那是你们三个的事,我不愿掺乎。”穷奇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我知道,我只希望你能保住帝尊的性命。”残兮低下头,“算我求你。”

    “帝尊不想残兮爸爸为保护我而求人,帝尊可以保护自己的!残兮爸爸我们走。”稚嫩的脸庞写满不可替代的坚毅,守护家人尊严的坚毅。

    “这话说的,怎么和我这么像。”突然出现在帝尊身边的穷奇很明显成功吓到帝尊,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小帝尊,穷奇不住爱抚,“残兮,卿确定这个孩子身上没有掺乎进我的魂力吗”

    “也许不小心掺了一些。”残兮欣慰地笑了,只留给帝尊一人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相视而笑的两人……)

    “什么意思,你们打算让我全权负责超度她们母女的灵魂!搞笑呢吧,她母亲想要见她,可女儿不愿见母亲,你们让我怎么做!”盯着穿黑白衣服的少年本人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人一生平安啊。”黑衣少年讨好道。

    “这个城市共安排了500对黑白无常,可每天死去的人就有近千人。我们也很无奈啊。”白无常看着我接着说,“您度完灵,唤我俩一声就好了,加油吧。”

    “幽冥界公务员都这样散漫,难怪会有带前世记忆的人混水摸鱼。”我嘀咕道。

    “您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分部老板说他年事已高,很多事力不从心。有时间让我们哥俩请您回一趟幽冥界,让您帮忙劝劝您的义父祁先生,好让他接管冥界分部老板的职务,先告诉您一声,好让您做好准备。”

    “什么跟什么呀,你们别走,把话说清楚!喂!”我还未说完,两人已不见踪迹。

    “现世的黑白无常倒是越来越年轻。”黑麟不禁感叹。

    “爷爷,你不是看不到吗,怎么知道他们刚刚来过”我有些不解。

    “本座可以闻到他们正值壮年的气息。”

    英年早逝的他们的确让人惋惜,“我度灵过程中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他俩,我查过小黑小白的事,他们生前都是奴隶,也是结拜兄弟。本约好在月圆之夜一起逃离,不想因涨潮而双双溺亡于水中。两人死时还紧紧拥抱着彼此。那河水每年都会在他们死亡的那夜悲泣,所以后人给那个河水取名悲泣河。”我想着陷入沉思。

    “很有趣。”那人并不给过多点评。

    “度灵对你的意义是什么”没走几步,那人再次发问。

    “或许是为了让死者安心,没有什么遗憾的转世,再或是让自己安心,无愧于逝者。也许只是因为一份责任,自愿承受的熟悉职责。”我想着无奈地笑笑,“不过有时真的会出错,度灵没成功,反倒害了别人。我也在思考自己这么做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所以为了寻找答案继续走在度灵的路上,因为寻找不到答案所以一直在做,不断前行。”

    “和本座爱妻君若兰一般。”

    “你的爱妻”原来他也有妻子。

    “他已经去世。”

    “哦,我的爱人则正在我面前,而且我对他的感情还属于禁忌。”

    那人听后看了看我,始终没有发表任何见解。

    “你前世是不是负罪之人”那人转移话题。

    见我有些不解,那人接着说,“通过超度别人的魂魄来减轻自己的罪恶。”

    “或许吧。”正说着,我们已走到游乐场的门口。看着在旋转木马上难得露出笑容的少女灵体,我长出一口气,“招娣姐姐,我很抱歉地告诉你你的时间快到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谈谈你的故事吗”

    “当然,我也希望有和我无关的人愿意倾听我的诉说。”抚摸着承载自己的卡通木马,穿血色校服的少女留下泪水,“我活得很压抑,也很痛苦。我的生活没有童年,更没有欢乐,只有如山的压力与母亲的责备、谩骂。尤其在父母离婚后,母亲变得更加可怕,像一个恶魔一般控制着我这个傀儡。她近乎变态的母爱常常压得我喘不过气。每次考试必须是第一,否则就要被柳条抽打脊背。必须上重点中学,考不上不让吃饭,不许和男同学讲话,一旦被妈妈发现就要打我巴掌。我害怕回家,别人提到回家都是高高兴兴的,可是我一听到就会瑟瑟发抖,生怕回家后又因做错事或是不符合妈妈的标准而受到惩罚。在旁人眼中我是性格怪异的学霸、神童,可事实上我只想做一个简单快乐的正常人,可是妈妈并不允许。我和夏楠并不是什么令人作呕的同性恋,我们只是惺惺相惜的可怜人,互相取暖的朋友。夏楠的父亲采取棍棒教育,她父亲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而她懦弱的母亲只会躲在角落偷偷摸着眼泪,所以夏楠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夏楠她会关心我,给我从母亲那里得不到的关爱。她会在我手指受伤时帮我洗衣服,在我需要时给我肩膀,可是“慈爱”母亲给我的只是打骂与责备。我们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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