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第二十三章:黑加仑重甲球赛(中)

    “现在,开球手是我们的黑加仑玫瑰——来自瓦格良部落的希尔薇!”希尔船长精神抖擞地站在一旁的矮垛子上,用诺德语和罗多克语,向台下亢奋的观众们介绍着“现在,请我们的盾女,向第一旗队掷出本场第八球!”

    沃尔夫听见希尔一口流利的罗多克语,终于反应过来,大为惊奇地问克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东方工程师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希尔先生受伤后,就总和罗多克士兵说话,他真的很有天赋……其实学懂斯瓦迪亚语后,罗多克语也就学了五六成,这两种语言简直是一个语系长出来的,只不过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不承认罢了。”

    看见克斯脸上若有若无的讥笑,沃尔夫深表同感地想要说点什么,就听见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诺德人能打好斗,嗓门也惊人地震耳。

    那个结实的、用牛皮加固缝制的大球,像是燕子一样甩起道轻盈的抛物线,稳稳地落在第一旗队首位球手的怀里。希尔薇甩了甩呆毛上的灰尘,虽然感觉比玩狗接飞盘还要有意思,但自从用了重球后,胳膊就开始发酸,可能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好球!”第一旗队的士兵们欢呼着,沃尔夫觉得自己冷汗顺着后背流了下来,他紧张地发现自己开始看不懂球赛的格局了“守住它!”

    “开球手希尔薇第七次把球精准地抛给了球手!按照规矩,如果希尔薇再稳定命中一个球,她就可以获得战利品……斯瓦迪亚精装马鞍一副!”

    希尔把那个斯瓦迪亚中的精锐才用得到的万一高高举起,所有人都爆发出一阵哄笑,魅力四射的瓦格良女武士被气得直跺脚,一直梦想为黑加仑军添一支骑兵的安度因倒是两眼泛光芒,连忙跑上来对希尔薇说:“求你了,希尔薇,你拿到马鞍之后,我用这个月工资跟你换!”

    希尔薇气呼呼地安度因塞到草垛上,呆毛在怒火中烧中,几乎笔直成一条天线:“自己来弄!”

    士兵中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口哨,第二旗队的士兵们挤眉弄眼,可怜的安度因只想要个马鞍,却变成了投球手:“这这这……”

    “那么安度因,如果你能连续抛中十个球……”

    安度因立刻两眼放起星星:“我来,我来!”

    “你将会得到斯瓦迪亚贵族小姐裙一套!上面还有宝石腰带,斯瓦迪亚娘们就是花招多!”希尔把那漂亮的箱子举过头顶“时机错过了,哈哈哈哈!”

    士兵们笑得前仰后合,安度因的脸色像是刷了一层浅灰,嘴角抽搐着,生无可恋地站在那里,要是配上一场豪雨,简直可以哭出声来。

    “那个……安度因,你能不能把那裙子……”希尔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安度因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放心吧,我不傻,我会把那裙子换成马鞍的。”

    “……”

    接到球的那位士兵马上把球塞到盾牌后面,蹲下身来,其余九个士兵立刻涌上去搭建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盾牌堡垒,上下左右都被结实的圆盾保护了起来,最前排尤其守卫严密,三个士兵组成一个前进的三角攻击阵型。

    “很好……额,第一旗队组成了坚固的盾垒,当然,这个新招式一定会被伟大的将军修改规则干掉,但是……现在让我们看看第三旗队如何应对!”

    人群中爆发出有一阵哄笑,现在每一球结束后,沃尔夫都会进行规则制定与修改,戴安娜在记录球赛的规则,已经写了两张十六开纸,看起来新的‘无赖创意’还在源源不断地涌现。

    刚才已经有一个第三旗队士兵企图踩着同伴的盾牌跳过去,结果被另外一个爬上盾墙的第一旗队士兵扑到飞出去。;有士兵试图用盾牌边缘攻击‘敌人’裤裆,被闪开后反手被掏了一把;一个健壮的士兵把自己的队友扔了出去,砸倒了对面一片虾兵蟹将,轻松跑过去扔球;还有用盾牌当锤子到处痛击敌人,保护队友的……

    但沃尔夫还是不得不捧腹大笑着把‘不能翻越他人头顶’、‘禁止攻击下半身’、‘不能使用盾牌边缘’、‘禁止投掷队友和其他投掷武器’、‘不要从上而下拍击’……等等一系列,庄严地写入比赛规则,否则可想而知过几个星期,黑加仑军就不会有门牙这种东西存在了。

    第三旗队的士兵先是一愣,很明显这么有创意的招数被沃尔夫各种限制后,已经不多见了,但他们也没有急,毕竟可以使用的花样多得是,而且有规定,如果相持超过三分钟,判定持球方输一球。

    为此,托曼特意贡献出来了自己从教堂里掠夺来的黄金沙漏,里面晶莹剔透的七彩粉末应该是各种宝石的边角废料,一次转动正好是三分钟。

    当所有人都以为,可能第一旗队会慢慢又变成一字盾墙,慢慢把球递到边缘,趁着对面不备冲过去的时候,第一旗队的士兵动了。

    “哦第一旗队的勇士们打算做什么看上去他们非常的激动……”

    他们像是组合成了一架不可抑制的马车,顺着最前方那个尖锐的点,狠狠地朝第三旗队相对松散的防守线扎了过去!

    那一层层锁子甲炫动的光泽,让这些第一旗队的士兵看起来像是一条失去理智的鱼,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第三旗队的球手们不知所措。

    直面最前端的那名诺德士兵直接被顶得飞,头盔都甩掉了。周围的士兵也如同遭遇流水的蚂蚁,被冲散的冲散,被冲倒的东倒西歪,难以相信地看见第一旗队的士兵们分开到各处,拼命抵住那些还想阻拦持球手的家伙。

    “弗兰克,上啊,上啊!”第一旗队的充当临时球队队长的班队长大笑着叫到“扔进去!”

    “第一旗队的弗兰克简直是一道闪电!那些阻拦的渣渣都被他闪到了!盾牌根本贴不到他的身!啊,进球了!”

    那个叫做弗兰克的士兵,长的简直不是腿,而是两条翅膀,在地面蹭起一层旋风!

    他抱着球,咬牙切齿地闪过一路上所有试图阻拦、却只能目瞪口呆的家伙,在记分线内,把球轻轻地扔进了丢进了球框里,而此刻离他最近的第三旗队士兵,还有五步远。

    球场里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弗兰克赢得了欢呼与荣誉,沃尔夫拍了拍戴安娜的肩膀:“可以了,这样并不打破规则,休息一下吧。”

    戴安娜的脸色有些泛红,轻轻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沃尔夫表面上温和到有些懦弱的地步,但那场与斯瓦迪亚骑兵的冲突中,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挥动旗帜冲锋在前的矮小身影,居然是连剑都拿不明白的沃尔夫。

    身为一个禅达女人,她的容貌与身世给她带了相当的不幸。愚昧的斯瓦迪亚乡绅贵族对于珍惜的异端女子,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收集癖好’,他们把自己当做一种稀罕的玩具,却也惧怕传说中的‘禅达巫术’不敢靠近。

    她相信这套可笑的说词,对于沃尔夫而言,是无稽之谈,但那种彬彬有礼的表现,让戴安娜很感动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伤感——

    这就是那个著名的悖论了:当男人调戏女人的时候,女人会觉得男人流氓,但要是总也不调戏,女人会觉得男人的x取向值得怀疑。

    (沃尔夫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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