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跟咪咪说起生产队分田分土的事情,咪咪笑着感叹家家都是如愿以偿,进而感叹自己没有亲眼见到那样热闹的场面。
“还有热闹的呢,山林没分,队屋也还没分。”
“山林很难分吗”
“也不是说很难分,有的山茶子树多,有的山只有柴火砍,有的周围都是别的生产队的山,分布太广,丈量山林都用了好多天。开了两次社员大会,每家去1个当家人,基本形成了决议,把所有山林分成3个等级,再按照人口搭配划分。你下个月回来可能差不多分好了,可能赶得上看热闹。”
正如胖婶所言,升高中的考试搞完回家,咪咪看到了热闹,但不是分山林的热闹,而是分队屋的热闹。
分山林的热闹是爸爸告诉他的。
山林在6月下旬已经分到了户,全队社员满山跑了7天才基本分完。每家每户分到了屋场后山,其他的按照山的等级搭配划分。只有红岗的山里樟树、杉树、杂树较多,但茶子树较少,又距离屋场很远,都不想要。为这全队社员商讨了3天,最后是保叔建议,说红岗的山林茶树较少,要不丈量的时候适当放宽一点,多个几分亩把就算了。
信会计应声说道:“就是多两亩我也不要。砍担柴火都要多走好几里路。”
保叔为难地说:“跟红岗住的最近的是守岗,然后就是我了。为了让山林顺利分下去,我家后山的茶树林分给我,其他地方的我就不要了,把红岗分几亩给我是的。”
助叔也表态:“剩下的不可能都分给守岗,我也在那里分几亩吧。”
“其他人还要红岗的山吗”队长眨眨眼问道。
见没人做声,抽了支自卷旱烟,队长说道:“红岗大概有1、20亩山林,田守岗分一半,因为他没要1分茶树林,剩下一半,保山和助仁同志平分。”
“为了公平起见,队委会还是去丈量一下,把我们3家的分界也标出来。椅子坡离红岗最近,我建议也划到红岗一起。”守岗提议。
把其他地方的划分完,最后全队劳力都到了红岗,家叔和德桶丈量,信会计和相叔计算,红岗和椅子坡共有24亩7分。
信会计大手一挥,说:“多的7分分给守岗。”
田守岗从分田分山开始,就不乱开口,听了信会计的话就忍不住了:“各位队委干部,各位乡亲,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件事,我的屋场没有1亩的后山。你们的屋场都有1亩后山,不算在山林的亩计里面,而我没有。信会计不说多分了7分山,我还不想说。都是乡里乡亲,都是生产队的东西,是吧。”
现场一片寂静。田守岗和田家山、鲁卫兵、田国宾一样,不喜欢说多话,一旦开口说话就一是一,二是二,从不妄言。
“是啊是啊,我失言了。对不起,守岗同志。队长,你看------”信会计认错很快,随后把球踢给了队长。
山林好不容易今天分完,如果田守岗一定要1亩后山,生产队又要开会,讨论来讨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搞的完。算了,先安抚安抚,田守岗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队长思考良久,开口说道:“7分山是做茶树林的补偿,守山屋的1亩后山暂时欠着,大家记住,如果有合适的地方再补。如果没有,守岗同志你也别介意。”
“我没意见,大家都辛苦了,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多费神,只要不讲我田守岗占了大家的便宜就行。”
田守岗把分山的情形告诉咪咪崽子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爸,这里面是不是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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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玄机你自己看,自己分析。椅子坡也是我们生产队的,只是周围有别个生产队的山,你助叔要了那坨山。崽,早些睡,明天分队屋,吃了早饭早些去,你不是没看见热闹吗,明天可能看得见。”
第二天,咪咪和板栗一大早就到了队屋,王拥军、栗宝、爱宝、平宝和小宝他们都来了。平宝没考上高中,就回生产队出工了。他们一伙10个,围着队屋转了几个圈。队屋中间是3间大瓦房,3间是保管室,有很大的谷仓,有装油的大大小小的水缸8口。另一间矮点的瓦房是后来起的,社员守队屋的铺就开在这间房。西头是牛栏屋,栓着4条耕牛,东头是猪栏屋,今年队上没喂猪。东头、西头和队屋前面都有很大的地坪,双抢和秋收浇上搅拌均匀的牛屎水,队上用来晒谷。
其实,队屋咪咪来的最多,看牛1天来两趟,刹草多的1天来3趟,少的话也1天两趟。尤其是那年队上杀猪杀牛出酒,他们一伙小伙伴,在这里睡了1晚,闹了1整天。对队屋最熟悉不过。可是,今天是分队屋的日子,可能过了今天,队屋将不再存在,怪不得他们一间间房子细细地看。
随后到来的嗲嗲几翁妈几都是围着队屋转,这间看到那间。胖婶她们带着毛坨们沉默地左顾右盼,板栗、依依这班小伙伴不管大人如何想,只管在人群中跑来跑去。
咪咪感到奇怪的是,今天男劳力和队委会干部是最后一批到的,到了以后也是围着队屋转圈。
眨眨眼,咪咪他们站在地坪不动了。
“哎,当年搞大食堂,猪栏屋那头3口大铁锅,我还炒了1年的菜呢。”刘腊生奶奶摇头叹息,眼睛都红了。
“当年田家老屋多气派呀,这3间大瓦房正对着大门头,大门头两边各4间偏房,住着4户人家。连着大瓦房的是两边各3间同样的大瓦房,两侧各有4间房子连接9间大瓦房与前面8间偏房,房子中间是个天井。现在只剩下这点房子,今天还要拆掉。”鲁运珍奶奶唏嘘着。
“哎哟,夫则叔叔把族里的房子捐给农会,生产队保留了这3间,现在这3间,哎------”田家英姑姑的妈妈连连叹息,忍不住小声抽泣。
兰妹子妈妈张奶奶、刘奶奶、鲁奶奶都哽咽着,不停地揩眼泪。贫协组长王嗲、王拥军爷爷王嗲嗲、五保户老憨头嗲嗲都红了眼睛。听见几个奶奶的哭泣声,毛坨这班小伙伴赖在妈妈怀里扭来扭去,也跟着哭起来,声音越哭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婶婶们哄都哄不住。
“堂客们带着小孩子走开些,队委干部和各家各户的当家人拢来些,我们按照初步议定的方案分配。”队长开口招手。
男子汉都往阶基边靠拢,雷伢几脚一偏左手就死死扒住阶基上的屋柱,右手抓住屋柱然后重重拍下。
啪啪,屋顶应声掉下来块木板,险些砸在放伢几头上,气得放伢几大骂:“你个雷宝,结婚几年哒,要做呀哒,还这么没轻没重。”
“放宝,你讨死,哪个没轻没重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脚歪了一下。”
你一句来我一句去,两人差点动手打了起来。板栗小伙伴看热闹不嫌吵,拍着手大叫:“打打打,打你个猪脑袋。”
栗宝、爱宝、农宝、小宝见没人管也拍着手跟着叫,却被猛地一声大吼吓得倒退几步,躲到妈妈的身后去了。
“几十岁的人哒,讲话都不晓得讲,死字是随便讲得的呀。”队长虎着脸训斥。
雷伢几头扭向一边,明显是不服气。但是老人家都点头,赞成队长的话,他只能不出声反驳。
“看着这么威武的房子也腐朽哒啊。”家叔捡起木板察看。
“百年老屋嘛。”国叔从家叔手里接过木板来看。
“看着檩子很大,只怕拆下来做不得什么用。”信会计抬头看屋顶。
“只有开床铺的这间房子的木头是60年代新砍的,猪栏屋有从山里拆来的旧房子的木头,也有新砍的。”路爹抽着旱烟点头。
“山里拆来的旧房子就是我老弟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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