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屋》29章 灵丹妙药

    “狡猾的百变妖魔,变成泥鳅我就奈何不了你吗”仙人落下泥潭,双手翻卷污泥,寻找泥鳅。翻卷一块黑泥,看见泥鳅,刚要手掌合拢捕捉,泥鳅却从手指缝里溜出去,又钻进了泥石缝里。神仙火了,捧起泥石猛甩,将泥石甩到了拐杖旁边,红岗山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了红岗上的这片方圆十丈的红色石壁。泥鳅呢,滑滑溜溜,蹿得飞快,一眨眼,钻进了更深的污泥里,不见踪影。

    仙人双眉紧蹙,绕着泥潭走上十圈,飞上高空,伸出五指发出五道紫光射向深潭四周,然后拍拍拐杖,拐杖迅速长大长高,最后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树尖箭头牢牢对准深潭。仙人呼口气,站在潭边,厉声喝道:

    “百变妖魔,你听好了,本仙施法锁住了深潭,你以泥鳅之身在潭中修炼,不仅能保住肉身,还能精进法力,也有功成圆满的一天;如果心生歹念妄想逃脱,红岗利箭就会穿透你的魂魄,让你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深潭悄无声息,静默片刻,潭泥涌动,潭水回流,激荡片刻,深潭冷冽,潭水清澈,鱼虾游弋,龟鳖闲逛,泥鳅呆立。

    “好好好,既然你喜欢以泥鳅藏身现身,此潭就叫泥鳅潭吧。”仙人大笑三声,腾云驾雾离去。

    故事讲完,夏立新、萧慕雄、高山竹还张着嘴盯着尖辣椒;夏国庆眨巴眨巴眼睛,迅速地看看大家,悄悄挪动屁股;言文武始终微笑;咪咪、铁麻雀、扁松子、花柱子、牛鞭兄弟虽然听了无数遍,自己也知道讲,还是听得流着口水鼓着眼睛。

    “呀,是活的,是湿的,它,它流血哒。”大家沉浸在故事里,突然听到尖叫,猛地跳起来,左顾右盼,你推我攘,你踩我脚尖,我踢你后跟,最后顺着叫声围向干杉树,只见靠近树兜的地方,耷拉着一块树皮,树皮上方露出红色的东西,鲜血一样,好像要流下来,夏国庆站在旁边,全身颤抖,手里拿着的小刀也抖个不停。

    红岗8男生气得全身发抖,咪咪咬牙楸着夏国庆往山下猛推,高山竹、言文武和夏立新脸色也分外难看吗,全身抖动起来。突然不知谁发出凄厉的尖叫,大家跟着尖叫着跑下山,连上时想要哥哥背的王爱民都跑得飞快。咪咪把割破的树皮原样贴在树干上,最后一个跑下了山?又一天中午,大樟树下,一群学生聚在一起打打闹闹,快乐地玩耍。

    “咪咪,知道不,夏国庆为什么两天没来读书”夏立新拉田有益坐下,神秘地问。

    咪咪摇头。

    这两天,确实没看见夏国庆来学校,但也没在意。这年头,几天不来学校上课的人多的是,老师想管也管不了,同学们也见惯了。不过,看夏立新的神情像有什么故事。

    “为什么”王拥军蹿过来坐下好奇地问。

    “你们猜猜。”

    这不是吊人胃口吗咪咪笑笑摇头。王拥军倒是来了兴趣。

    “走亲戚去了。”

    “不是。”

    “她妈妈病了,要照顾妈妈带弟妹。”

    “错。”

    “他自己病了。”

    “对。什么病”

    “什么病不能来读书当然是起不了床的病。”

    “错,他能起床,能跑能跳。”

    “能跑能跳,不能来读书,也算病呐,神经病吧。”

    “正确。”

    “啊”

    “不会是真的吧”

    咪咪和王拥军大吃一惊。

    “千真万确,与红岗干杉树有关。”夏立新郑重点头,“那天我跑下山,心里慌慌的,没跟你们打招呼,也不敢回头看,听见后面有咚咚的脚步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应该是夏国庆跟在后面跑。我一口气跑回家关了门,躲在被子里发抖。我家与他家只隔3个屋场,有什么动静都听得到。半夜的时候,他呯呯啪啪打开门,跳到地坪里大喊大叫。他爸妈以为他做梦,哄他回屋睡觉。早上起床,我去喊他捡粪,看见他打着赤膊,把水缸里的水泼到地上,口里不停地喊,‘淹死你,淹死你。’我叫了他两声,他都没理我?,我害怕,慢慢往后退。他突然抬头看我,头发一根根直竖起来,耳朵一扯一扯地动,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哇地大叫,转身就跑,他烧燃一把柴,举着在后面追,口里不停叫:‘烧死你个妖精,烧死你个怪物。’我跑着跑着摔倒在地,他举着火把逼近,呲着牙恶狠狠地说:‘跑呀跑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我不烧死你。’火把逼近,脸上灼痛,我急得大喊:‘庆拐子,庆拐子,我是新拐子,我是新拐子。’他怔了怔,我快速爬起来又跑。他哇呜哇呜叫着猛追。绕着他家的房子跑了3圈,他爸妈出早工了,听到消息回家,想捉住他,把他关到房间里,结果没捉住反而扭了腰,是他哥哥动拐子回来捉住的,把他反锁在房间。动拐子大名叫夏劳动,比我哥大一岁,力气好大的。我好像死里逃生似的跑回家,几天几夜一直是心惊肉跳。”

    “后来呢”

    “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会是癫了吧”

    七嘴八舌的问话,惊得夏立新抬头四顾,原来打打闹闹的人不见了,自己前后左右坐满了人,萧慕雄、高山竹、言文武、王爱民、田铁汉、刘腊生、夏松林、赵梁柱他们都在,看神情是听故事入了迷,见他停下来,就盯着他问。

    “新拐子,庆拐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赵梁柱伸手戳戳他。

    “花柱子,不要喊小名哦。”夏立新抗议,反戳他一下,“我们队上崽子们的小名都叫拐子,你也没喊错。听说,庆拐子被关起来后,一直大喊大叫,不吃饭,不喝水。昨天晚上我去看他,他躺在地上,鼓着眼睛盯着屋顶,喊不应问不应。”

    “总这么关着不行啊,不癫都会关癫的。”

    “怎么会突然得这种病呢”

    “他不该动刀割破干杉树皮,咪咪嘱咐了又嘱咐,他硬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胆子也太大了。”

    “不听招呼,活该!”

    “还是要到医院看看。”

    “这个样子的病医院恐怕治不好吧。”

    同学们议论纷纷,既有关心也有好奇,知晓内情的几个更是怜其不幸怒其不听。

    “要不,放学后我们去看看他。”咪咪提议。

    几人点头,几人懵懂地望着咪咪和夏立新。

    虽然口里不说,按照山里孩子的认知,夏国庆这类式的病应该是撞了邪受了惊吓。请术法师收吓或敬个夜老爷是最普通的治疗,可是,现在破四旧扫除封建迷信的革命不允许人们这样做。病人家长敢送,术法师也不敢收治,只有贫下中农出身的术法师才敢偷偷地施法术。

    夏立新说过,他们队有个80多岁的喜爹爹,最喜欢搞封建迷信,但他出身贫雇农,在旧社会上午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大旱灾那年,全家饿死,他只身流浪新化,解放后才回归故里翻身当家做主人,造反派就拿他没办法,不敢批他斗他。一个叫巴拐子的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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