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是斋饭

    女子被四方邻里说是天生煞星,在家克母出嫁克夫。一连改嫁三回,夫君都不久而亡。

    一回头,竟是家中父亲作祟,一连害了三处夫家,三位夫君皆是死于父亲之手。十几年的亲情抵不过一朝兽性。

    女子被父亲日日凌辱的场景,一直闪现。求天天不灵求地地不应。

    宋白玉也不忍直视,撇开了眼。

    逝以寻道:“你看,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我还应当感谢她,若不是她当初留白玉一命,我如今哪里还能有白玉这个好徒儿。”

    宋白玉一听,舒展了些眉。

    逝以寻心头一荡,稍稍凑近了一些,够起身体,就想去轻抚一下那好看的眉头,结果被他恰到好处地闪开了,侧头过来眼梢微挑,道:“师父想干什么”

    逝以寻颓然地搓了搓手,道:“摸一下又不会长胖。”

    雨久久未停,也不知道会下到哪个时候。

    县太爷那处,还有一顿晚饭呢。

    宋白玉脱下他的外袍就将逝以寻兜头盖下,清然的气息瞬间盈满鼻间。

    他说:“师父,我们回去罢。”

    逝以寻撩起他的衣袍道:“白玉啊,你给为师衣裳挡雨,那你拿什么遮挡”

    “师父不用担心,白玉无碍。”

    “为师有一个好办法”,逝以寻眯着眼睛,提议道,“你可以背为师回去,然后为师在上方为你遮雨,你觉得怎么样”

    宋白玉抽搐了一下眉角,道:“这个办法不怎么好。”双目半垂,视线落在逝以寻的双脚上,又道,“但师父脏了鞋,可能更不好。”

    逝以寻老脸微烫,晓得什么都瞒不过这徒儿。他有时候也精得很。

    宋白玉在她身前蹲下,逝以寻毫不客气地趴了上去。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泥泞里,而她为他撑衣遮雨。

    回客店整顿了一下,师徒二人衣着整洁地去了县衙。

    路上,逝以寻道:“白玉啊,你向县太爷借人力的时候是如何说的,现在我俩应当统一一下言辞。”

    宋白玉道:“我说霹雳塔前,长期人来人往已扰了神明清净,需要做法净化污浊之气。”

    见逝以寻点头,他又问,“一定要在县衙用晚饭”

    逝以寻坚定道:“能节约一顿是一顿。”

    这几日,师徒俩在客店的开销委实是大,吃用皆是最好的。

    县衙的伙食,铁定比客店还要好,又不用花钱。虽然是慕涟微的钱,属于公费报销范畴,但把慕涟微吃穷了,她也得跟着穷不是

    县太爷很年轻,眉星目朗,笑岑岑地将师徒两人引了进去,道:“两位道长里面请,今天道长能来,本官着实不胜欣喜,特地备好了粗茶淡饭,以作款待。”

    逝以寻回以一笑,道:“哪里哪里,大人太客气了。”

    只是逝以寻没想到啊,原以为这年轻的县太爷所说的粗茶淡饭,只是嘴上的客气话,进去一看,真真是让人无语凝噎,果然特么的是粗茶淡饭呐!

    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世故圆滑!

    见逝以寻神情悲壮,县太爷疑惑地问:“道长怎么了,莫不是这些斋饭不合道长的心意”

    哦!她恨斋饭。

    “没有没有”,逝以寻努力牵起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道,“只是有些感慨,大人用心至斯,不得不令人感动啊。”

    “那两位道长快快入座罢。”

    青菜,豆腐,萝卜,茄子……说实话,她提不起一点兴趣。

    在县太爷问他们,霹雳塔里究竟有何方神圣的时候,逝以寻道:“我徒儿全权为大人解惑。”

    宋白玉便侃侃而谈起来,从霹雳塔的落成、何方神明的入住,以及现今的状况,还有将来的发展展望,说得那是一个头头是道,唬得县太爷是一愣一愣的。

    以前没发现,宋白玉的交际口才这样出彩。

    逝以寻欣慰地拍拍宋白玉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和县太爷瞎掰下去,笑问县太爷:“大人,贫道方才进来时,见大人园中光景甚好,看方位,大人这宅院之地,实在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啊,不知贫道能否有幸一赏呢”

    县太爷乐呵得很,连忙大手一挥,准许道:“道长请随意游赏。”

    逝以寻七走八走的就晃进了花园里,她郁卒得很。心里默默吐槽,她又不是和尚,那么大一桌斋饭,看着就倒胃口,还不如出来透一透气。

    不知道为啥,这一趟出来,逝以寻开始有些仇视和尚了。你说他们佛家吃斋就吃罢,为什么要连累她们道家呢

    回头见四下无人,逝以寻晃着晃着也就去了别的地方,打算赚点外快。

    晚上夜色下垂,师徒俩和县太爷告了别。逝以寻拾掇着宋白玉走黑巷子,抄小路回客店。

    宋白玉语气有些轻佻,道:“师父走这么快,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瞧他这话说的,她能做什么亏心事

    逝以寻笑笑,转移话题道:“白玉啊,今晚的斋饭好吃吗”

    “还好。”宋白玉突然话锋一转,“师父什么东西掉了”

    逝以寻一愣,垂头四顾:“有吗为师有东西掉了”话一出口就觉不对劲,连忙抬头一看,见他手上正拿着几样玉石物件。

    宋白玉挑眉:“师父拿了人家这些东西”

    逝以寻心一慌,扑过去就想抢,却被被宋白玉抬高了手臂,让她抢了个空。

    逝以寻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并没有多少人,便低声急道:“白玉别闹,快收起来,财不外露你知不知道为师只是顺手而已!”

    那坑爹的县太爷肯定不缺这点儿东西。

    宋白玉的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问道:“一会儿要是他们发现,追上来了怎么办师父想真被当成贼匪再进一次大牢”

    逝以寻拉着他就走,道:“所以说嘛,为师这不是抄小路走的嘛,白玉快别说了,我们快走!”

    边走,逝以寻就边试图说服宋白玉,“为师打探过了,县太爷有钱得很。为师这是在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宋白玉挑了挑眉,尾音提得高了些。

    “哎呀我们自己就是贫嘛!”

    走到巷子尽头上了大街,宋白玉一本正经,拉着逝以寻往客店相反的地方走,道:“师父,我们这边走。”

    然后某女不明所以,就被宋白玉拉着走,去了一家早已关门的当铺。

    逝以寻后知后觉,望着宋白玉没有什么表情的英俊侧脸,激动道:“还是白玉思虑周全啊,我们理应先销赃。”

    宋白玉上前去敲门,半天没人答应。逝以寻便一掌便拍在门上,一下子就震开了房门里面的锁和门闩。没过多久,里面的灯就亮了。

    有时候,暴力也是解决一件事情,最有效直接的办法。

    逝以寻将从县衙顺来的玉石堆在老板柜台前,老板拿了一枚放大镜细细端详,然后给了一个价格。

    逝以寻扬了扬眉,一把剑就搁在柜台上,露出了点白刃,道:“老板,再加点儿价钱罢。大家都是聪明人。”

    老板一抖,哆嗦着敲了一通算盘以后再依照逝以寻的要求,加了一个令她满意的价钱。

    出了店铺,逝以寻去城边等着,宋白玉回客店去牵了她们的马来。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夜风带着点点凉意,逝以寻独自一人,站在城墙边上,搓着手臂,跺了跺脚。

    这副身体,委实是开始畏冷了。

    不一会儿,夜里尤为清晰的“哒哒”马蹄声响起,逝以寻扭头看去。

    夜色里的青石路上,宋白玉骑着马,翩跹而来,一身青衣道袍,盈风猎猎后扬,长发丝丝缕缕,面上神情比夜色清冷,一双桃花目里,倒映着朦胧的月光点点。

    马蹄自身边扬过,逝以寻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宋白玉就朝她伸出了手臂,马儿未曾停下,他一把就将她捞上来,坐在他前面,后背靠着他的胸膛。

    逝以寻整个人开始飘了,她觉得她现在不是坐在马上,而是轻飘飘地踩在云朵上啊……简直太美妙了……

    宋白玉的手指抬起,在逝以寻的眼神注视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鼻子,在人中处摩挲了两下,不咸不淡道:“师父又流鼻血了。”

    “都怪白玉,你太迷人。为师没有把持得住。”

    逝以寻不知为啥,脑子一热,稀里糊涂说了这么一句。

    身后的胸膛一僵,她才意识过来,她刚刚居然说了让他避之不及的话,赶紧补充道,“咳,为师是上火了,上火了。”

    到了离城郊很远的树林子里,确定县衙不会连夜捉贼了以后,师徒两人打算在林子里暂歇。

    逝以寻坐在石墩儿上,仰着鼻子,拿宋白玉的帕子,努力塞着鼻孔,看宋白玉准备架火烧烤,又去附近捉来的一只鸡。

    那是一只迷路在回家路上的鸡。

    没办法,县衙里一桌斋饭,逝以寻几乎没动筷子,眼下饿得慌。

    烤好了以后,宋白玉去掉被烤焦的鸡皮,剥了里面嫩白的鸡肉给她吃,还不忘提醒道:“师父上火,烤食的东西少吃些。”

    逝以寻一边美滋滋的吃着,一边回味道:“无妨,为师是不会对除了白玉以外的,别的人或事上火的。你也吃些,这辈子为师都不想看见斋饭了。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为师不会再委曲求全了,那个时候,白玉一定要给他们好好上上课,我们道人是不吃斋饭的,要吃肉。”

    宋白玉眼梢上挑,明火之下眸光点点,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道:“下次弟子会提醒他们。”

    他也随意吃了几口烤鸡,问,“师父,今晚我们便连夜赶回玉泱吗”

    逝以寻道:“赶夜路冷得很,一会儿吃饱了,我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农家,先借宿一晚,明日再回去。”

    “嗯。”

    他将火烧旺了些,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了逝以寻身上。见他身体硬朗,逝以寻又着实有些冷,就不跟他客气了。

    眼看一只鸡要吃完了,两人准备灭火走人,突然又出现了一只天外来客。

    清脆婉转的叫声在树林里盘旋,逝以寻抬起手臂,吹了一声口哨,便有一只鸟儿落下来,停靠在她的手臂上。

    不正正是慕涟微那厮的艳莺嘛。

    他给她飞莺传信来了,莫不是掐指一算,在山上就算出了她和宋白玉,此行大获全胜,然后还不等他俩返回玉泱,就先代表玉泱上下送来贺电

    很显然,慕涟微不是那样的人。

    逝以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