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还记得我么

    禁术乃逆天而行之术。

    逝以寻在雨妖身上施了引血咒为其一禁术。不仅能掌握雨妖的行踪,还能靠意志力控制雨妖的行为。

    这完全是力量此消彼长而达成的效果,假如雨妖的力量强过她了,她便能以她的意志力控制她。只是这种风险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她成形不过一二十年,而逝以寻早她百八十年。

    雨妖的所有饥渴虚弱之感,都能通过引血咒传达给逝以寻。因而她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感受她的一切痛苦。

    狂风暴雨,一下子扬翻了逝以寻的蓑笠。立马手臂上的冰寒之感袭遍全身。她咬牙隐忍,抬手再召一术决。

    随着术决起了效用,风雨渐歇。像麻绳粗的雨在高空中断了线,下面的一部分余威落下,上面的一部分逆流回到云层。

    天空中的乌云沉甸甸,一股邪风四卷,使云层浮到了天边,春深明媚的日光重回大地。整个小城,暂获安宁。

    一时强力支撑不了多久,顶多两天。

    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想当初,连日下雨也费了她半月的功夫,现在没下雨了,肯定要干脆许多。在这之前,逝以寻觉得,她应该休养生息一下。

    一连用两次禁术不是省力活。慕涟微要是晓得她这般呼风唤雨,恐怕会大怒,毕竟这是一件减寿折福、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阳光照在身上本应是暖烘烘的,如果逝以寻没有拖着一身湿衣裳,和手臂上的冰毒迅速蔓延的话。

    结果不难想象,她几乎是哆嗦着,慢吞吞的走回客店的。

    怎么出来的,自然要怎么回去。逝以寻绕过客店的正门,顺着屋檐绕去了后面,仰头一看便能看见二楼房间的窗。

    特么的,跳下来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原来有这么高呢

    逝以寻跺了两脚,搓了搓手,再呵了两口气,先暖和热身……然后开始爬墙。

    一只手臂完全被冻住了,使不上力啊,幸亏隐魂剑与她不离不弃,在关键时候托了她一把,才使逝以寻费力地爬进了窗户里。

    她抱着隐魂剑就关窗脱衣,把自己脱光了再抱着隐魂剑上床,整个人裹紧在被窝里,开始感慨:“这真是一把好剑啊……”简直比徒弟还好用。

    只是剑是剑,人是人,有些功能还是不一样的。

    后来逝以寻将她的冻蹄子晾在外面,扯开先前宋白玉给她绑的绷带,伤口血水不止。

    早知要再受罪一回,还是不要这绷带的好,把伤口缠住,雨水进得去,血水出不来啊。

    逝以寻运功,将身体里的冰渣催化排出体外,然后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地躺着。

    后来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难熬,她索性点了自己的睡穴。身体沉睡了下来,可意识却清醒得很,真真是水深火热啊……

    躺了好一阵,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身上出了一身的淋漓大汗,几乎让某女虚脱。慢慢的,不再感到火辣辣了,可仍旧是冷得很。

    睡穴松动,恍惚间听闻房门敲响的声音,宋白玉在外面问:“师父好些了么弟子能不能进来”

    逝以寻迷迷糊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哆嗦着牙槽道:“你自己,能、能从外面打开门闩的罢……自己进、进来罢……”

    她听见门闩被宋白玉在外面用力,一点点挪开的声音,没一会儿他就推门进来了。

    逝以寻侧头,看着他带了饭食进来,放在桌上。

    “师父,你好些了没有”宋白玉来到床前,眉头揪着,逝以寻的脸色过了一个下午,还没怎么缓和,让他很是担心。

    破天荒,绝对是破天荒。宋白玉竟然伸手来探她的额头。想来他在药理方面还真是奇葩,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他的手心很温暖。逝以寻不由得伸着脖子,往他手心里蹭了又蹭,道:“要是为师没、没有好些……你会怎么做、做呢……”

    嗓音轻轻润润,带着明显的关心,认真地问:“师父,我该怎么做”

    “都怪你……敢给为师下药独自去对付雨妖……当年,为师几次都险些遭了她的道儿,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吗为师是因为你受伤的,你要负责……”

    “都是弟子之过,师父想怎么惩罚弟子都可以。”

    “为师冷……”

    “师父!”

    逝以寻一向乐于对宋白玉干些卑鄙禽兽的事情,因为她喜欢他;要是他能够接受她的喜欢,并喜欢上她,卑鄙禽兽一点,私以为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现在,逝以寻发誓,她都患有一级身体伤痛了,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想对宋白玉如何如何。

    逝以寻将他拖上床,绝对绝对只是身体本能,她的思想是纯洁的。

    手拽住宋白玉探她额头的那只手,用力一扯。毫无悬念地就将宋白玉扯上了床,听得他一声震惊地低呼。

    拢起被窝,不由得宋白玉拒绝,她便将他塞了进来和她一起。

    宋白玉用力挣扎,冷风钻了进来,使得原本就冷冰冰的被窝更加的冷,冷得逝以寻神经都快冻僵了。

    她双手抱住宋白玉的腰,往他身上蹭,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颤声道:“别闹白玉,为师冷,只是想暖一暖,没有恶意……你再挣扎,为师说不定就有了恶意了……”

    逝以寻一直在发抖,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宋白玉便渐渐安静了下来,身体压着她的。

    “师父……”

    宋白玉及时握住了她的手,因为逝以寻的手正握住他的腰带。

    他这样穿着衣服,她觉得不够暖和……便往宋白玉身上蹭了又蹭,道:“白、白玉啊……为师保证只是想取暖,为师冷……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的……你放心……”

    后来,宋白玉动容了,两人交颈相拥,嗓音低低道:“有那么冷”话语间,他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握着她的手松了。

    宋白玉的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便移到逝以寻的脸侧。

    而逝以寻得到他的默许,胡乱地扯开他的衣带,剥去了他的道袍,连中衣也去了,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

    宋白玉是不亏的,她最后给他留了一层,这也是以防她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人一旦虚弱之际,是很好向善的。

    这样一来,就好了许多。他身上的体温,只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很快便传到她身上,让她身上的寒冷,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逝以寻怕宋白玉的手,一直撑在她脸侧会酸软,便道:“白玉啊,你不必这样拘谨。你可以抱着我。”

    宋白玉半晌才道:“弟子不能冒犯师父。”他的嗓音,带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沉魅低哑,十分动听,像是细嫩的猫爪挠在人心窝里,痒痒柔柔的。

    “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与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时候,你也想着这些”

    宋白玉闷闷道:“那是弟子少不更事。”

    “我倒觉得那样的白玉,比较真实。”

    “现在白玉长大了,知道和师父之间,男女有别。”宋白玉在逝以寻耳边低低道。

    男女有别,这个徒弟一向闷楞得很,若不是她这个做师父的,在男女方面用心用力开导他,他又怎会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

    宋白玉打小就跟在她身边,玉泱又都是男子,除了她一个女师父以外,他几乎接触不到旁的女子。

    逝以寻不想让她唯一的宝贝徒儿在那方面交际上有困难,于是经常带他下山去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其中也包括与她一样的姑娘。

    在宋白玉为男女之间感到懵懂的年纪时,逝以寻好不容易去藏书阁淘到一两本还没被慕涟微封禁的春宫图和话本子,详细地给宋白玉讲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所导致的结果便是,宋白玉从此,再也不和她一起睡了。

    现在想来,当年对宋白玉的开导,让她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早晓得她要对宋白玉动男女之间的心思,还不如让宋白玉当初一直懵懂下去的好,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搬出一套礼数来。

    只是逝以寻没想到,宋白玉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话音儿刚落在逝以寻耳边,她感觉余音都还未散去,他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她的脖颈里,双手渐渐放松,轻轻搂住了她的双肩。

    温暖的掌心附在她没有遮挡的肩头上,又是一番让人心动的感觉。

    逝以寻将头埋在他胸前,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暖意从身体漫进心里,烘得某女的脑子都黏糊糊的不清醒。

    “师父别乱动。”

    逝以寻的动作僵了一僵,没再有别的动作。

    “师父还冷么”他又道。

    不冷了。雨过天晴,寒毒的厉害劲儿也过了。可逝以寻没经思考,脱口就道:“还有一点点冷,白玉再抱为师一会儿。”

    说真的,宋白玉天生就是一个很好用的暖炉。就像老酒,劲头在后面。起初有些温暖,越到后面越热,正如眼下,他的胸膛压着她的,热得她浑身都起了一身薄汗,而且硬邦邦的。

    宋白玉稍稍撑起身来与逝以寻对视,脸色颇有些不自然,道:“弟子明明感觉到,师父已经不冷了。”

    “是么,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宋白玉不听,当即就下床穿衣。他将她的道袍拾起来,就着一盆清水透了一下,拧了水,然后用功力烘干。

    只是递给逝以寻的时候,侧头看见了床边的一双鞋,满是泥泞,愣了愣,疑惑地问:“师父的鞋上哪里来的泥”

    逝以寻拢在被窝里穿好衣裳,疲乏地坐起来,不以为意道:“下雨天,总要沾到些泥的。定是为师在霹雳塔里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

    宋白玉双目微窄,道:“是么,先前弟子倒是没发现。”

    逝以寻摸摸鼻子,若无其事地扯扯床帘,道:“兴许是白玉先前太着急为师的伤势,没发现很正常。白玉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好吗”

    逝以寻望着他,“为师饿了。”

    及时调转话题,宋白玉才想起,他进来的时候是带了饭食的,但眼下都已经凉透了。无奈,他便出去再要了一份端上来。

    逝以寻撑着下巴,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呢掏腰包的人不是他,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些一向都是她这个做师父的在操心。

    吃完晚饭以后,当晚逝以寻和宋白玉早早就歇下了。为了避免宋白玉再度抛下她,独自行动,逝以寻便借口身冷,迫使他再和她同床将就了一晚。

    一晚上,逝以寻的鼻子都哄热哄热的,只要不留意,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

    下午眯了一会儿,显然晚上不太有睡意。宋白玉也十分疏远有礼地平躺着,虽然在一个被窝里,他却挨也不挨她一下。

    两人一直沉默着,后来,宋白玉终于忍不住了,问:“师父,我们就这样放任雨妖不管吗她出来不会安分守己的。”

    逝以寻道:“白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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