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臣》七、一匹病马

    简玉珩听罢,哈哈大笑,道:“我乃当今宁国公次子简玉珩,对那草包楚木王爷,是顶看不上的!哈哈哈哈!今日我等过来参拜同罡大师,偶因这玉马儿与夫晏兄弟结缘。若不是念你思父心切,加之那府中下人照顾周到,我等是万万不屑踏足他府中的!”

    季夫晏一听,赶忙下跪:“原来是宁国公子,小弟真是唐突了!”

    简玉珩赶忙上前拖住,笑道:“你这就见外了,出门在外,你我没有分别。若你不嫌,叫我一声大哥即可!”言语之间竟有将他当作异性兄弟之意。

    “小弟哪敢高攀!”季夫晏说着,又要跪下去。

    简玉珩臂上用力,用力向上一带,牢牢稳住季夫晏的身子。见季夫晏面色有些惶恐,心中不免失望,道:“我简玉珩交游众广,于那些世俗礼节看不太惯,如若你执意行礼,那我等只当从未与你相识罢!”

    “公子……啊不,大哥……”季夫晏又感动又羞愧,眼眶一胀,两行热泪自脸上簌簌而下。

    季夫晏这一支人丁不旺,自祖父辈起便是一脉单传。加之季夫晏自小早熟孤傲,玩伴又少,是以从未感受过手足关爱之情。如今家中遭难,父亲又是被这堂兄弟所害,故而于血脉亲情,更是失望之至。

    然而今日被这萍水相逢的简玉珩当作异性兄弟,又给了他亲如兄长般的关怀,这叫季夫晏心中如何能不感动

    季夫人此时端了热茶进屋,放在简玉珩等人眼前的炕桌上,满怀歉意道:“家中比不得往日,下人都遣回家去了。灶上的火不旺,水烧的慢了些,还请担待呐!”

    简玉珩忙道:“大婶哪儿的话!”

    季夫晏也忙拭干眼泪,对母亲道:“娘,我与诸位客人说说话,您先去歇着吧!”

    “好。”季夫人未做声,放下水壶便又出去了。

    “大哥,”母亲出去后,季夫晏便不再有顾虑,对简玉珩等人坦诚道:“我季家在玉簪村是富户不假,所有钱财家产来的更是正大光明坦坦荡荡。”

    季夫晏说着,朝着唐卡虚虚拱了拱手,昂首立道:“家中祖训有云:勿忘宗祖,谨记孝老;勤俭传家,作则立榜;读书启慧,明理弃陋;尚崇家睦,以御灾起;先升晨炊,盆火续燃;柴垛高起,粮囤满仓;择友交往,礼乐善待;不衅滋事,不传闲话;夜不废寝,晨不误时;爱惜邻里,不欺叟弱。”

    “真乃大家风度!”简玉珩抚掌赞道。

    季夫晏回首向着简玉珩又是一揖,道:“承蒙大哥谬赞!小弟自幼得我父言传身教,于那祖训之言是一刻也不敢忘记。凡他人有求,我季家必定倾力相助,毫不含糊。亦从未做过那欺侮街坊,坑害友邻之事。不瞒大哥说,小弟曾听家父说起过,家中许多藏品,不少都是他人所赠。”

    简玉珩又叹:“称得上是德行配位!该当,该当!”

    “再说我那堂叔一支,自曾祖辈起,不知何故致使家道中落。家中虽不复往日风光,却也比那寻常人家过得殷实。且平日里与我家来往也不甚密切,每年只有祭祖或逢族中大事,才会见面。然数月前,我那堂叔来寻家父,牵来一匹青马,说是家中粮草不足,想寄养在我家马厩之中。”

    季夫晏喘口气的功夫,身旁冷不丁一人插口道:“那青马定不是什么好马,哼哼,不出三天就得倒在你家马厩里!”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屈不才在一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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