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下》第六十九章 民里 宫里 书院里(上)

    鲁国受书院影响颇深,无论是什么人,都要讲究个礼,就连自家的房檐,都能够修出花来,而且还因为这,所居之人,身份的不同,所以房檐的颜色,还有花纹,包括房顶上的瓦片,都有着极为细致的讲究。

    眼下顾平和张晨宇所在的酒坊,屋檐就被限制,只能用红云留底瓦,若是用错了,可就容易招致官府的公文,轻则拆毁酒肆,重则直接入狱问罪。

    顾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讲究的,可张晨宇知道,于是两个人闲聊的时候,顾平一提起来,张晨宇就开始给他讲,鲁国的这些礼仪,已经一上午了,都没唠叨完。

    “行了,你别说了,听听那面谈论什么呢”

    顾平一歪头,打断了张晨宇的喋喋不休,看向离自己不远的那张桌子,围着一群书生,一边用鲁国的小酒杯喝酒,一边在哪谈论着不知道什么,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口角。

    “瞧颖水浩荡,文礼俱备,又几多泪......”张晨宇仔细的听了一下,然后自己默默的将这几句次默念了一边,这才反应过来,说道,“这不是你昨日写的的词吗”

    张晨宇说话的时候,可没有放低声音,她这话一出口,刚刚谈论顾平缩写之词的那些人,还有一旁本来在看热闹的人,都扭过脖子,像是看什么达官显贵一样,看着顾平。

    “咳,低调,低调.....”顾平对着张晨宇小生的说了两句,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自己喝酒,完全没有理会别人那惊讶的眼光。

    其实顾平就是特意让张晨宇听到的,他早料到了张晨宇的反应,一定会发出生来,让旁人知道,他在这儿,因为他觉得,自己想要放在这首词中的意思,恐怕有些不太明显。

    昨日半晌时分,回到京兆府的时候,顾平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把想要表达的东西藏得太深了,一些人会不会看不出来,自己还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刚才听到一旁有人在谈论昨日所作之词,便想借机将其中的深意点出来。

    “这位公子,这词可是出自于您”

    这不,张晨宇一出声,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顾平头都没抬,捡了一个花生豆放到嘴里,眼睛余光可是看到这个书生走到他身边,还鞠了一躬。

    “不不不,兄台可知,兄台这首词现如今可是已经红遍了整个颖城,我们这些书生可是十分仰慕您的这首词呢,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本尊。这实在是,呃,真人不可貌相啊。”

    “有什么事儿吗”顾平看向自己眼前的这儿典型的鲁国书生问道。

    为什么说是典型呢,因为鲁国文胜,书圣更是有,朝闻道、夕可死,这样的名言,这些书生可是一直都将书生他老人家当作崇拜的对象,争先效仿,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不问个明白,那可真的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哦,”听了顾平的话,这个书生才想起来,刚才想要说的话,指着他对面的另一个书生,“我与这位仁兄,对这首词的解读,意见有些不同,所以特意前来请教一下。”

    “嗯”顾平发出一声怪异的长音,“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是最后,又几多泪,这一句,我觉兄台是想要写,虽然鲁国文治礼节兼备,可是却又许多的繁琐的不适用的礼节,拖累了整个鲁国,而这位仁兄呢,则觉得您是在体恤百姓疾苦,甚至盛世之下,所隐藏的人间疾苦,居安而思危,不知我二人谁说的对啊”

    说完书生退到了一旁,所有人都看着顾平,想要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尤其是刚刚过来问他的那个书生,更是急得脸都有些红了,可见其真的是想要证明自己,害怕被人笑话。

    顾平站起身了,然后端起小酒杯,饮了一口,道:“都对,又都不对。”

    “呼——”这书生刚想送了一口气,可听到顾平后一句话时,又不明白了,这都不对又是什么意思呢,“还请兄台解惑”

    “这首词,最重要的可不是最后一句,而是这第二句,想明白了这第二句,才算真的明白了这首诗想要说的,是什么,才能理解其中的奥秘。”

    这屋里的书生一听这话,更加的疑惑了,这第二句话,可就只有三个字,望楼上,就这么三个字,还能藏着什么隐喻不成,一群人坐下思考,顾平也没有再给出任何提示,也坐了下来吃着花生豆,喝着檀香酒。

    “望楼上,望楼上......”一旁一个书生,忽然站了起来,然后张口就道,“我知道了,兄台是想借这这三个字,来表达自己争高向上之意,想要飞黄腾达之心。”

    顾平听了这话差点没将自己嘴里的酒喷出来,连忙放下酒杯,顺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你到底有没有看明白这首词啊,还飞黄腾达,我看你是想要做官想疯了。”

    书生听到顾平的辱骂,羞愧的施以一礼,悲愤的转身离开。

    看到这个书生的下场,场面一时间又陷入了沉寂,一些人甚至开始带入当时顾平所在的情景,来借机揣摩顾平这首词的意境了,不过好像看起来没有什么成果。

    “望楼上,这楼上就是屋顶了,再有就是青石砖了,上面刻着的是前人的诗文,难道兄台是想,若前任那般,名留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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