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海水充斥了我的胸膛,“嘶……”我缓了缓才吐出一口气,“呼。”
看着吴勉紧紧盯着我的目光,我开口笑道,“真凉啊。”
我松开手,裹住一腔寒凉,“你说,我这是不是也能算是铁石心肠了。”
吴勉眉头紧皱,嘴唇动了动。
我笑着,“说话啊,好歹也能算一半啊。”语气轻松自在,没有丝毫不适。
吴勉的牙发了狠似的咬住了下唇,眼神不错定在我的脸上。久久松开牙关,“咕咚”,喉头滚动。
“你个疯子。”四个字从牙缝间一个一个的蹦了出来。吴勉伸手将我拥在了怀里,仰头望着天,使劲眨了眨眼,手臂收紧,将我紧紧勒在他的怀抱里。
“放开。”
我的脸埋在他的衣服里,闷声说道。
”对…………对不起。“
吴勉的手缓缓松开,我从他的禁锢之中脱身。
“其实,你没必要纠结,我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抬手,一只海豚出现,自血红的珊瑚礁之中游了过来。
我抬手放在他的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摸着。
越来越多的海豚从四周出现,向我们游过来,聚集在一起。
手边的海豚,在呼吸孔上慢慢呼出一个透明的泡泡,我失声笑了起来。
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我,我笑笑,微微抬头,嘴唇撅起,一个泡泡也被我吐了出来。
泡泡裹挟着一团血雾,向上飘去,追寻着属于自己的光明。
“让我做一个流浪汉吧,我不需要人拯救,”我用手指将泡泡戳起,弹给小海豚。
“没有看见过阳光,我也不奢求它的温暖。”
泡泡又顶了回来。
“既然生在了污泥之中,不如让我闷死进去。”
我屈指一弹,转头看着吴勉说道。
“我不奇怪,自从遇见你,我的脑子里是不是就会出现奇怪的影像,但是眼前,以及记忆里你让我见到的一切,没有真假,只有‘我相信’”吴勉看着我开口道。
“不好奇呵呵,也对,你也是这么奇怪。”我略带惊讶的看了吴勉一眼,而后又迅速自我开解了。
“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是这么神奇。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吴勉一边向我走进,一边说道。
“是我的错,我不该随便质疑你,在不了解经过之前。我明白了,人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是错的时候,做出的举动是伤人而不自知的。”
我看着吴勉一张一合的嘴,睫毛随之闪动着。
“现在我信你,我不在乎海面之上是何种景象,我只想把我的信任给你。”
吴勉走到我的身前站住脚,抓起我一只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我的手背上画出了一个“三鱼共头”的纹样。看着我说道:”这是我见过的影像里,那个男人做过最郑重的事情。今天,我向你献上我的忠诚。“
吴勉低头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你说你没见过阳光,我见过,你就是我的阳光。”
话音落下,身边的海豚们纷纷向上游去,裹挟起一片气泡将我包围,透明的气泡在海水之中通透明亮,折射着照进来的阳光。
阳光,阳光…………
我想起了陈霖带我见过的璀璨夜空,古代集市的流光溢彩,傍晚彩霞落日的夺目出绚丽…………
这可能是我…………见过的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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