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凡间养妖怪》7.第7章 青楼打工(修

    
    叶小白拿了馒头,复又看了自己这一身灰袍子,这才明白原来这一身是小道人的打扮啊。
    只是我可不是什么臭小子。
    馒头咬了几口后,叶小白歪着脑子,忽然想起了什么。
    适才他们是在说道宗?宗派?
    莫不是修仙门派?
    叶小白忽然记起此行自己的目的是潜身修行,自是要先投奔什么仙门道门的。
    “请问这位大哥,这道宗可是什么修仙门派?”
    “修仙?”
    旁边的人哈哈笑了出来,“你是乡下的吧。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信有什么神仙啊,连天元宗都不说神仙的事了,只提修真修道,说是修身养性,延年益寿。”
    “天元宗是什么?”
    “呵,连天元宗都不知道?你还算什么道人?”
    叶小白挠头,心道:穿着道服就是道人了?那剃个光头就是和尚不成?可又一想,自己早晚是要入道门的。
    “我是新入这一行的,烦请这位大哥给我讲讲。”
    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酒袋,早已喝得面膛红通,见有人来请教,顿时高谈道,“在下虽孤陋寡闻,可也知道它是大元王朝的教宗,是四大宗派之首!严格来说,如今只剩三大宗派了,这青云派没落了……”
    叶小白这才明白,原来这儿是大元王朝统治,教宗在大元王朝颇有威望。至于其他什么门什么派,叶小白不甚明白。只问道,“那修道只有延年益寿之用吗?”
    “这还不够啊?多少人想延年益寿,修炼多年也未必实现呢……”这喝醉的人摇晃着身体,又十分认真的说,“当然最主要的是能飞黄腾达。毕竟宗派的人有除魔降妖、治国安、邦的本领。”
    叶小白越发觉得这教宗什么的,与自己要找的不一样,她只想确认一件事。
    “那请问,修炼之后,能治病吗?比如——”叶小白指了指脑,“头疼,脑伤可以吗?”
    “当然,天元宗的人厉害着呢!治病都是小事,会得可多了!”
    叶小白顿时看到了希望,那一定是方外的修行之法。
    “这位大哥,请问天元宗怎么去?”
    闻言,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他想去天元宗?这乡下小子看来不是脑伤了,而是脑残!
    叶小白这才知道,正常情况下天元宗并不对外收人。他们的弟子都是天赋极高,且都师出名门,多数人是要修炼到一定的级别才能选拔进入天元宗,像自己这种没天赋没基础的是不可能入门。
    天开始下起了雨,起先还淅淅沥沥,后来就变成哗啦啦的雨。人们纷纷避雨,摊贩们急急忙忙收拾摊位,适才还热闹的集市,瞬间就冷清下来。
    叶小白没有去避雨,因见地上滚落了几个橘子,她弯腰便捡了起来。
    “姑娘——”
    掰开的橘肉还没入口,叶小白只好收起来,目光看向眼前打伞走来的胖女人,有些讶异。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叶小白刚到这儿时,大家都喊她:喂,那小子,小道人。想来与她这一身打扮有关,她便也配合着故作声音粗一些。
    不等叶小白问她,胖女人就打着伞过来,笑眯眯的,“你是纳闷我怎么认得出你,是个姑娘对吗?”
    “虽然你这身打扮行头都像个小道人,吃东西行事也和个小子一样随意,不过呢,我春花在识人上面,眼力好得很。哪里有这么俊秀的小道人,又哪里有这么单薄的腰板,这么细腻的手啊?”
    一面说着就要过来捏叶小白的手。
    原来这个胖女人□□花,看年纪叫一声大婶差不多。只是这人动手动脚让她不舒服。
    “嘿嘿,您真是好眼力。只是咱俩还没、没那么熟……”叶小白膈应得慌,一面将春婶拿捏自己胳膊和肩膀的手给挡了一边去。
    “怕什么,咱们都是姑娘家,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小公子,怕姐姐占了你便宜不成?再说外头下着雨呢。”
    叶小白看她满脸褶子松弛,不敢苟同她姑娘家的说法,但是自个初来乍到,只好姑且屈就,与她一把伞下行。
    “我观察你有几日了,知道你缺个落脚的地方。”
    叶小白道,“多谢了。我其实有落脚的地方。”
    春花扑哧一声笑了,“树杈上?还是那土地庙?哎约喂,那算什么落脚的地方。你堂堂一个出挑姑娘,哪里有去那种地方的。再说眼瞧着天冷了。对了,你不是想修道吗?要见什么四大门派吗?”
    叶小白一听顿时眼睛亮了,“您知道天元宗?”
    “那自然是。我们那春华楼可是贵客盈门,倒是能比街头巷议的人有些门路。你啊,一边来我们楼里做做工,一边打听着门路如何?”
    “那太好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哪里有值得人家对自己好的地方,“春华楼是做什么的?我笨手笨脚的,不会做些什么。”
    “别担心,春华楼是包教包会的。”
    叶小白点头,“那就好。”然后一番寻思又问,“饭管饱吗?”
    春花笑得肉颤,“小姑娘忒精明了啊,本来不管吃的,不过我春花好心,包教包会,管吃管住!”
    是晚,叶小白就来到了春华楼。
    亭台楼阁,富丽堂皇。美人如云,宾客盈门。
    “哎呀,春花姐,这个小道人是做什么的?”
    脂粉气迎面扑来,叶小白有点不适应的打了个喷嚏,很是憨厚地朝云鬓钗鬟的美人们笑了笑。
    一旁的春花道,“这是新来的——”她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一脸痴笑的叶小白,又改口道,“洒扫和茶房。”
    “哪里来的俊俏小少年啊?”姑娘们甩着帕子,揶揄笑着。
    被赞的叶小白有些鸡皮疙瘩起来,忙得退后一步还礼,“我是新来的,请诸位漂亮姐姐照拂。”
    声色已经换作干净亮脆的少女音。
    美人姐姐们顿时了悟,笑道,“啧,嘴巴真甜,春花姐的眼力真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下瞧出来了吧,这孩子可是个漂亮丫头。”老鸨春花很是自得,又转头问叶小白,“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多大了?”
    叶小白楞了一下,想了想,干脆应道,“叫我叶子吧。”
    至于年纪她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她不敢说不知道,更不敢提失忆的事。她担心,好不容易找到的活计因此没了。于此她决定胡诌一个,也不能胡诌得离谱。
    她记得别人骂她是半大小子,于是便道,“我今年十五了。”
    至于双亲哪里人,春花都打听了,桃花庵流浪过来的,无父无母。
    春华楼的姑娘们见叶小白模样,哪有不明白的,便一个个笑嘻嘻道,“咱楼里又来新人了,恭喜春华楼生意旺咯。”
    新工作上任的叶小白,做得很是勤快。
    几日后她从房间里将茶盏端出来,转角处就碰到了一位美人,美人脖颈雪白,领口开到胸脯雪白一片,粉肌玉容,媚笑点点,走起路来,还一颤一摇的。
    只是这脂粉气,叶小白着实还没适应过来,忍不住地要打喷嚏,叶小白扭头过去,奈何身体晃动造成托盘里的残茶溅了美人的袖子。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这可是上好的绸缎呢!”
    叶小白心道,啧,碰上事了,便放下托盘,“不好意思啊,那我给你洗吧!”说着就要上前给美人解衣。
    那美人大约是没见过个这样的,急急喊道,“谁让你凑前的?笨手笨脚的,谁稀罕你洗!滚开!”
    叶小白听人家说滚,终于舒了口气,不用洗了好啊。
    道了谢赶紧离去,生怕再连打几个喷嚏。
    叶小白得罪的美人,不是旁人,恰是春华楼的花魁头牌,名叫翠微。此时那翠微越想越气,可自己撵了人滚的话是收不回了,只看着叶小白离去的背影,气得雪白的胸、脯起伏不定。
    栏杆上依偎着三三两两的姑娘,笑嘻嘻的看热闹,“可惜了清秀的模样竟是如此听不懂好赖话的人,也难怪春姐要让她来茶房历练。”
    “是啊,就她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别说招呼客人,不给春华楼招麻烦就不错了。”
    叶小白听见笑声,抬头见是楼上的美人们在说笑,便投以友好的笑容以示招呼,她自然也不明白姑娘们在笑什么。
    见她如此傻乎乎,姑娘们笑得愈发花枝乱颤。
    “美人,在笑什么?”
    男子舒朗的声音传来。
    门口的姑娘们这才回首,见一身霁月素缎的倜傥公子,拿扇子挑开了门帘,走了出来。姑娘们个个笑颜如花,戳了戳一个绿衣女子,嬉笑道,“碧罗,你家那位都找来了。”
    碧罗笑吟吟迎过来,笑道,“罗公子,您醒了啊。是楼下新来一个丫头洒扫,泼了隔壁的翠微姐一身。”说着就缠着他入屋,“咱们进屋吧。”
    男子桃花眼微微上扬,拿扇子挑了碧罗下巴,轻佻笑道,“这么催我入屋,莫不是怕我瞧上了翠微?”
    一面说着,目光已经往楼下瞧去,自是瞧见了一个身形窈窕的姑娘,装扮是粗使的茶房丫头。
    略一蹙眉,这么一瞥背影却觉得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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