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女人》097

    洪莺的丈夫黄胖子，现在我都叫他黄胖子。他算是个官家子弟，爷爷以前是镇长，一直干到退休，两袖清风；他的父亲先是做中学教师、副校长，然后是分管教育、科技的副镇长，最后成了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干了两年后扶正，前年退了休；他的母亲，一直在p区委办公室，最开始是秘书，现在混到p区人大副主任了。

    黄胖子一出学校，便轻松进入我们区城建局，然后由办事员到科员，再到副主任科员，一路升级。30岁，这家伙便已是城建局的副局长，没两年就扶正了。到今年，他43岁，你猜他混到什么地步了？确实很难以想象，他已经是我们这个拥有近八百万人的地级市的副市长了。

    虽然黄胖子是排在倒数第二的副市长，但确实仕途上很能折腾，看起来也算是前途还不错。然而，就在他前年准备提副市长的时候，自然遇到了不少竞争与黑手，他被举报了。n市纪委倒没怎么的，倒是上一级的纪委部门下来了，准备查他。

    像黄胖子这样的家庭里，怎么都是干净不了的，主要是看人家怎么个查法。还好，竞争对手只是举报了他在区城建局任局长的时候，在城市广场开发的时候，得到了300平的门面贿赂，市价约700万。就是这个贿赂，成为他的政治生涯风波中最大的一笔。

    情况紧急之下，黄胖子得将这门面出手才行。因为他与儿子都算是从区发迹了，项市长也是对他有提携帮带之恩，毕竟项市长也曾经是他父亲教书时的学生，于是，儿子紧急联系了我。那时，我还在素贞暖暖的被窝里，接到儿子电话后就起床坐飞机回来了。

    正巧的是，洪莺也想到了我，而且联系了我。因为我是她曾经支教锻炼时最优秀的学生，那时已经是混得人模狗样，并且与她秘密疯狂过几回了。她知道我这些年的很多经历，明白我的头脑是够用的。最关键的是，她知道我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律师情人——铁梅。

    我回到n市后，与儿子、黄胖子、洪莺三方见面急谈了一下。当场我联系了铁梅，让她在这个问题上支支招。铁梅也果然是神通广大，很快把这事情给摆平了。因为城市广场的投资方中，有一个大股东，曾经铁梅帮他赢过了一场官司，于是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投资方以门面存在着委托销售方的二次销售形式为由，宣布了那一大批门面的认购失效，需要重新排号销售，这些都是私底下通知业主的。

    于是，我则以优先得知消息的优势，抢了到黄胖子原来的门面，转为我现在被寂雨空手套白狼的门面所有人。当然，当时我是靠着马后炮那家伙的财力支撑，整整划给投资方680万。今年夏初，门面交付时，我再以门面违背合同、出现了严重的建筑问题为由，让铁梅向投资方发出了索赔律师涵。这很快得到了投资方的回应，而且是算得上史上最快的一次固定产维权行动了。投资方不到三个工作日，630万的退款就回来了，实际上这个门面我就花了他妈的50万。门面的工程问题，对方也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修整，装模作样，很费劲的样子。

    这事情还见了报端，引起了轰动。当然只是称我为胡先生，并没有透露具体姓名以及门面位置。投资方的诚信行动，产生了极大的拉动效应。于是，同样是他们投资的p、s两区的城市广场，门面和公寓、写字楼都销售全面飙红，现在都还在建设之中。

    因为那样的操作，黄胖子在上级纪委的调查中过关了。当时他是这样说的：说当时为了促进城市的发展，他带头作了购买的弊，为的是圈子里的人将消息散布出去，说黄局长都有购买，恐怕那里的发展潜力很大，他是造成了这样的效应而已。

    事实上，黄胖子身在官与商的环境里，结实的有钱人也不会少，且就不说他本身同行里的有钱人了，光是社会上的也不算少。所以，面对他的交待，再加上我联合马后炮等人做的一些调查旁证，他过关了。他在上级领导面前的诚实，还有为了城市发展显得过左的做法，都得到了书面上的原谅。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要是真被办下来，那些圈子里的人是要一个串一个，会毁了一个有着优良德性的集体的。但是呢，他上任副市长一事，还是推辞了一年，这算是一个惩戒吧！

    如此说来，我的行为挽救了黄胖子的政治生命。虽然在城市广场的项目上，黄胖子一分钱的好处没捞着，但我依然成了他的大恩人。实际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铁梅的主意，我谢谢我这个很好的律师女人。不过，我从来没有把黄胖子当作我的后台来使用，后来也没有求他办过什么事。我有什么巨事，儿子出马即可。儿子身为市长贴身秘书，又是市府办公厅第一副主任，说实话有时候比黄胖子还管用。

    而且，儿子的婚姻，也决定了他在n市的地位，书记第一，项老大第二，儿子第三。儿子婚姻，我们以后再聊，我有过强悍的干涉，但也常告诫他：要低调再低调，不要像老子一样嚣张；守住底≈ap;≈ap;裤，也就守住了底线。每每我装逼地告诫时，儿子只是笑，笑如妖的笑容。实际上，他做得很好，混得不错，老子很欣慰！

    当然，我不求黄胖子，洪莺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的。因为在那次事件之中，黄胖子很明显地觉察到了洪莺与我之间的关系。他问过洪莺，洪莺坦白了，很开诚布公地就坦白了。这对夫妻身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之中，似乎对一切都有心知肚明的理解度和契合度。结果，黄胖子默认了我与洪莺，因为他也没有办法，但我也不能求他什么不是？

    从洪莺那里，我还能得知到黄胖子的内心世界。他是一个权≈ap;≈ap;力≈ap;≈ap;欲≈ap;≈ap;望极强的人，在这种欲≈ap;≈ap;望的面前，其他的东西变得不太重要了。特别是经历那一件事情之后，连受贿之类的事情，他也不敢沾了。他心里明白，胡飞此人虽是个民间人士，但确实又神奇，主要是背景深远，他不敢招惹什么。当然，他最虚的还不完全是儿子，而是我的能量。可我的能量，来自于我的铁梅，哈哈！

    不过，从他们那个圈子来看，我觉得黄胖子以后的前途还挺远大。听洪莺说，这两年他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的，志向也很远大。而我们这个社会，最需要的就是干净的他们这一类的人。你哪怕就是暗地里不干净，但你表面上干净得让老百姓满意了，这也算不错的了。反正，咱们老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

    反正，我与洪莺老师之间，从此更如鱼得水，好不欢乐。不管如何，她总归是我人生智慧的启蒙，甚至是某一方面技术的导师。也就在她与雪花嫂的影响下，我的人生如放僵的马儿，奔放得不循任何规矩。

    小学毕业后，我失去了和洪莺的联系，进入n市里那个花花世界。虽然是越混越坏了，但有些本质的东西还是不丢的。每个周末两天假，我都会周五就回老家去，帮着雪花嫂做事情，自己的庄稼也不做了，丢给雪花嫂，这当然是胡球很满意的事情。

    只不过，我越来越长大，越来越油腔滑腔，讨得雪花嫂开心，也诱动了晴晴侄女的心。那时候晴晴也是小少女初长成，水灵灵的像山里雨后的小青草，让我也越来越心里邪了。

    在我十七岁那年，晴晴十四岁了。国庆长假的时候，我依然回老家干活。我回来的那天下午，雪花嫂带着灵娃子回娘家了一趟，因为她的赌鬼老爹病了，虽然病得不严重，但她善良，也还是想回去看一看。胡球和他的老丈人是牌友兼酒友，自然也就跟着去了。家里还有三口猪和一群鸡、鸭得照看，晴晴年少朴实也勤快，自然就留在了家里守屋。唉，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

    当然回到家里，看到雪花嫂家里只有晴晴一个人，她正在厨房石台子上剁着猪草。红色的紧身毛衣外套，蓝色的牛仔裤，绷得她的背影清灵动人。而她这样的衣物，还是我在n上学时，在外面混帐搞来的钱给她买的。

    其实，不仅是给晴晴买衣物，我也给雪花嫂和灵娃子买。除了衣服之外，还有城里的好吃的东西，当然也有姐弟俩的学习用品之类的。至于胡球，我那时候虽然恨他，但偶尔也给他带两瓶酒回来，哄着他，他倒觉得很满意的样子，以为我恭着他呢！

    那时候我混帐，有时候确实能搞些钱，虽然不多，但也够花了。至少那三年学，我没有向雪花嫂借过钱。她也问我哪来

    的钱买东西，我就说在城里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挣的，这也让她相信了，很感动。也许吧，因为这些生活上的付出，雪花嫂和她的两个孩子都越来越亲近我，包括后来，我怎么收拾胡灵，他都不敢犟嘴，只能忍受。

    那天下午回来，晴晴看到我，很高兴。我帮她剁猪草，喂猪喂鸡，去田里赶鸭子回来，晚上两个人做饭吃。吃过饭，我们在她家堂屋里关门看电视。我现在都记得胡球家是有的，我们看的是碟片情深深雨鳌贰鞘蹦晟伲我也有些纯情，倒也是喜欢这类的剧。放到现在，打死我，我也不看。

    结果，晴晴很感动，看得哭了。我也心有淡伤，眼眶发红，还好眼泪没流出来，但手臂一伸，将晴晴搂进了我的怀里。啊呀，就是那一下，我的心就胡乱地跳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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