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H)》分卷阅读78

    一个结论。偶尔有小朋友尖叫着从头顶滑过的声音,吸管被我咬的扁扁的,牛奶握在手中,终于变凉了。

    “我唯一期望的事情,就是今夜不要梦见你。我太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我对牛奶瓶自言自语道。

    或许,比我们最终将分离这个命题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在这片名为祁洛的海里,干涸而死,再也找不回原来的那个自我。

    我面无表情地走在小区里,下午7点还火辣辣的太阳晒的我头皮发麻,隔壁超市的大喇叭适时地响起了一首乐曲,听着耳熟,回想了一下,竟然是《春光乍泄》里的bgm《waterfall》这么有品位。

    这部电影是跟祁洛一起重看的,王家卫逼格太高,那天累如狗,看到一半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放完了,画面跳到了《阿飞正传》里梁朝伟穿西装抹油头那里。我当时转头去偷看他,舅舅从始至终都一丝不苟地盯着屏幕,只是手悄悄伸到我背后揽了一把。

    《春光乍泄》的剧情我已经全忘光了,可是这首《waterfall》我还记得。

    我突然觉得眼眶被血红的烈日灼得很热,那些旋律就像一根纤细的针,硬生生把记忆从大脑皮层剥离出来,强硬地与之缝合在一起。

    自打这天的何张两人的萨拉热窝大战伊始,萌叔那枚已经开始谢顶的半秃头,还真没有再在我们办公室出现过。

    据八卦百事通部门小王透露,萌叔本要辞职下海回家做生意,被张海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劝住,两人达成一致,张海丽亲自去找祁洛给何志猛批了年假,让他好好休整一下,辞职这事暂时作罢。

    我在一旁听着好笑,还能用什么手段,不就是**和爱呗。

    祁家的养生项目各项关节终于打通,部门小王又说了,上头对这个新领域极为看重,将要从我们公司的高层调一个人手去广州常驻支援,极有可能就是祁洛。

    八卦就这么一飞,我就这么一听,是祁洛或是其他,都与我没有多大干系。

    经历过一个多月的轰炸式轱辘加班,终于迎来了短期的休整,上头心血来潮要带我们公司的员工去搞个烧烤party,地点就选在祁洛郊区的汇佳别墅。

    party固然是好事,然而这个活动,是跟我们养生项目的合作公司一起举办的,对方老总姓邢,在部门小王不遗余力地渲染中,是个酷爱中国风的诡异妖魔。

    于是,张海丽特意置办了一批唐装旗袍,要求我们全体员工,穿着这种充满了酒楼洗脚城气息的服装,出息这场草地bbq。

    没想到,人在点子背的时候,参加个烧烤趴,都能烧出幺蛾子。这次前往汇佳别墅,如同一枚深水鱼雷,再度引爆了我这段时间以来半封闭的避世状态,给了我重伤一击。

    那天邢总带着自己手缠飘带的中国风小女友,从一辆酱紫色迈巴赫上面下来,派头极大,简直犹如奥巴马访华。我们这一群穿着藏蓝色唐装的傻逼,自然是手持烤叉、夹道欢迎。

    张海丽捯饬了一件浅蓝色滚边旗袍,千年难得一遇的把黑框换成了隐形。张总身上的旗袍剪裁精良,比我们这些临时租来的破烂布衫讲究的多,的确是把她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显现了出来,加上妆容配合,整个人那种刻薄的攻击性也冲淡了许多。

    可惜萌叔不在这里,假设他在我旁边,一定会嘚瑟地摸着下巴上的胡渣,道:“果然是我的!”

    在人人中国风撸串的诡异的场景下,祁洛仍然坚持了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整个人鹤立鸡群极了。想想他穿着这么不便行动又死贵死贵的一身行头,等会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举着鸡翅玉米来啃,我就绷不住想笑。不过他是领导,怎么随心所欲都是应该的。

    领导们噙着关怀和蔼的假笑开场说了几句,诸如“祝养生项目圆满成功”“公司的明天更辉煌”等等客套话后,便钻进了房里享受,等着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将烤好的食物送进去。

    上一次来汇佳别墅的时候,我还在念大一,回国来过春假。一连几年故地重游,心境和从前愣头青傻小子已大有不同。

    我举着张海丽塞给我的一串大虾,绕着祁总的豪宅转了好几圈,汇佳别墅是祁家早些年置办下来的,祁洛在这里长大,按说有很多成长的回忆。

    我心想,咱们祁总也是够委屈的,有豪宅不住,偏偏跟我挤在出租屋里。

    就这么转到门口人迹罕至的车库处,终于,那个穿着一身银白大貂袄的男子,从一辆大众辉腾后面绕出来,走到我的面前。

    其实从一进门开始,我就感觉暗处老有人在看我,这下终于正面交锋了。

    萧恺文打扮得非常浮夸,就如同我常在电视台碰见的走穴圈钱的过期艺人,那件不知真假的雪白貂皮晃瞎我的眼,哦,据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我不熟识的十八线小咖。

    相较之下,我这样唐装look的洗脚城进城务工男青年,看起来就要淳朴憨厚的多。

    “顾喆,终于正式见面了。”他勾了一下胸口的项链,冲我挥了挥手道。

    见我并不言语,萧恺文又补充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是邢总的客人,不是非法入侵闯进来的。”

    他主动澄清,我反倒松了一口气,既告诉自己,这个人说的话,什么都不要听,又忍不住好奇心,很想看看祁洛喜欢过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萧恺文扭头看着那辆许久没有开出过车库的大众辉腾,摸了摸,道:“真怀念啊,上一次坐在这辆车里,大概是**年前的事了。”

    这车是祁洛上大学的时候开的,大概对他来说,也有着他们之间许多共同的回忆。

    这话跟他在巴厘岛找祁洛拉家常的语气一模一样,我不动声色地听着,再一次听到,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了。

    那双戴着银灰色美瞳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的脸,顿了几秒,突然道:“像,真的很像。”

    这一瞬我忍不住哑然失笑,这话的意思是,老子跟他很像?长得像?老子没长一张鞋拔子整容脸啊。

    我嘴角抽了抽,道:“哪里像,我改。”

    “啊,你不要误会,只是感觉像。”萧恺文古怪又局促地笑了笑,“祁洛大约没有告诉过你,他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一直没有搞到手的人。男人嘛,多少这方面都有些情结。所以他喜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那个人的影子。”

    “比如我跟你。”银色头发的男人把玩着胸口的项链道。

    他每说一个字,就感觉有只手,恶意地在我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上捏了一下,等他说完,那颗心就已变成了一堆软烂的橡皮泥,骨血都被挤出去成了浆。

    原来是这样,他娘的没完没了了还。

    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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