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分节阅读8

    这时踢踏声响起,从外面晃过来一个皱巴巴的半老和尚,看眼前这血淋淋阵势无半点惊讶之色,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众人。

    那皱巴巴老和尚见了皱巴巴半老和尚顿时有欣欣之色,上前握了他手,如此如此一番搬弄,将刚才斩杀自己之事说得冠冕堂皇,并语重心长道:“赵州你说你说说看他们这群不开悟的错在哪里”那眼中甚有期待之色。

    那皱巴巴半老和尚一听完,弯腰脱了他那双看不出本色的僧鞋,往头上一扣,扭搭扭搭就出门去了。

    皱巴巴老和尚先是愣怔片刻,偷偷看了下周围一群和尚各个面露讥讽之色,好像都在说:“看,人家不陪你玩了吧。”

    一见之下老和尚立刻正色,严厉扫视一周,做高深光明状,清了几下嗓子:“刚才若是赵州在,这猫就不必死了!你们这群没慧根的,哼!”说罢甩袖愤愤离开。

    石青一个激灵醒来,即刻举了手在眼前看,还好还好,五根指头。

    这天正是万卷堂休息,洗漱已毕,侍奉母亲用了早饭,石青便细细的将昨夜所想购买田地之事对君若说了。

    君若听了沉吟片刻,搂了石青在怀里:“青儿果然比母亲远虑。我也常想,住在你姨母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买些田地来,等你嫁了人,我也好有去处。”

    石青心中酸涩,偎在母亲怀中:“青儿自是要永远和娘亲在一处的即便是嫁人,他先要允了和我娘亲住一起。”

    君若苦笑:“他若不肯呢?”

    石青当即道:“扔了他!”

    君若娇笑:“到时候可由不得你啊也罢,走到哪里是哪里,我这就去和你姨母说。让她帮荐个会做事的。”

    石青看着南珠扶母亲往后边去,回头一阵叹息。母亲那句“由不得你”却是真话,她这半生,“由不得她”的事何止一二。想来她也是惯了,不再希望,因而不再执着。

    只听得耳边“喵喵”轻唤,石青吓得一个激灵,昨晚梦中血淋淋景象又冲到眼前。循声望去,竹林间一只黑白花纹小猫正怯怯看着她。

    那猫既瘦弱又肮脏,一看就是只流浪的。石青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蹲下来学它“喵喵”叫了两声。那猫楞了下,很戒备看着她。于是她伸出手来,嘴里“咪咪”唤着。想来那猫咪必是饿极了,竟仗着胆子向她小心翼翼走来。

    待走进了,还差一步远的时候,那猫儿便停下,和石青相互打量一番。石青这才发现这猫不仅瘦弱肮脏,且是带伤的,那左边耳朵不知怎么少了半个,看着该是旧伤,耳朵上的毛儿都长好了。心中唏嘘,它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那猫儿看石青并没有伤它的意思,大胆走进几步,嗅了嗅石青的手。石青缓缓神出手来,抚了抚它背上的毛儿,并抓了抓它脑门儿。那猫顿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石青想回房拿些吃食给它,又怕突然站起来将它惊走了。只得猛抱了这猫在怀里,想着抱回去给它吃的。

    那猫儿哪里肯,不停挣扎,那模样颇似她昨晚梦中窘态,石青不禁好笑——好像自己抱了自己般。一边笑着低头和那猫儿说着话儿:“小猫儿乖,咱们回去吃好吃的——”一边抱紧它转身往回走。

    “嘭”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抬头看见陆四正挺不好意思看着他,依旧手脚都没地方搁。她哪里顾得上别的,对陆四轻轻一笑,快步走回去找吃食了。

    ☆、存钱

    石青抱了猫儿回屋喂它些糕饼,这小猫儿果然不再挣扎,低头狼吞虎咽起来,吃完还很谄媚的在她裙边来回蹭。

    石青心中一片温暖,直想着是不是就此收养了它。又一想,自己在这里本是寄住,何必搞出许多事来落人口实。只得轻轻将猫儿抱起,放在屋外任它去了。

    转身收拾出六十四两存银来,并这个月刚领到的月钱中拿出三两半,准备找个钱庄先存了再说。

    又想到,这以后出门办事,总有不想人知道的,身边赶马陆四至关重要。但要他成为“自己人”,却着实是件难事。

    她们身边最亲近的,莫过于南珠和陆四。这二人名义上虽拨到竹外轩使用,工钱却是漕都府出,卖身契在姨母手里,等将来自己嫁出去,多半还要留在这府中,怎么会和她们母女一条心?

    她倒也不奢望他们像石全似的,全心全意都顾着她们母女,只是这南珠做的未免太过了些。刚进漕都府入这竹外轩时还诺诺不已,没过两月,想是觉得这里实在没什么盼头,但凡有空,就往后面主宅跑,想来这里一举一动早就阖府皆知了。

    石青也曾想过,找个什么由头把南珠这丫头给换了。但一想到这南珠虽不安分,却也不聪明,若真来个姨母身边玉儿那样伶俐的,那才是防不胜防。眼下只让她随了母亲身边,并不要她跟自己走动。母亲性子温良,行止守礼,说话有分寸,也不怕别人说些什么。自己行事谨慎些,再时不时打点她一二,倒也不会生什么事端。

    陆四看上去倒是个老实人,只是这老实人更让人担心些。若他是个忠仆——当然是漕都府的忠仆——就算使了银子,也未必会向着她们母女一丁点儿。且出门做事,必要他赶马——这备了车马你再自己出去,也太说不过去了。到那时,无论她去哪里,做了什么,陆四尽收眼底,若他一点一滴都告诉别人,那才叫无奈。

    想到这里,石青唤了陆四说要出去。陆四应一声,便去赶马。

    待出了边门,石青才隔了帘子问道:“陆四哥可知这中京最大的钱庄是哪家?”

    陆四想了一会儿,答道:“通裕号在大半个滁国都有分号,该算最大的。”

    石青便笑道:“那麻烦陆四哥带我去那里。”

    陆四应了声,便打马缓行,不再说话。

    石青略略有些气馁,这陆四也特已的木讷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想了又想,只做拉家常样,问帘外陆四:“我只知道陆四哥祖籍是陆家湾的,却不晓得来了中京多久,家中还有什么人么?”

    帘外沉默一会儿,背书般答道:“我□岁上随乡人逃荒到中京,如今也有三四年光景。家里再没什么人了。”

    石青没想到陆四命运这般曲折,自己不该提人家伤心事。待要道歉,又想这样反而再次伤他的心。不如找些开心的来说,前边那篇儿也就揭过去了。

    “我听说这漕都府选人甚严,进府来的大多是中京土著,那样还要诸多保人。陆四哥不是中京人,却轻易就进了漕都府,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

    陆四大概又想了会儿,答道:“小姐过赞了。陆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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