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分节阅读22

    “主子,你饿不饿,我端吃的给你!”

    “你们就知道吃喝,主子,你还困吗?要不,再睡会儿……”

    金银铜三人见白岳泽发呆,瞬间就围了上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白岳泽,把白岳泽看的心里发毛。

    “你们……怎么都杵在这儿?小主子呢?不是让你们随时看着吗……”白岳泽说着,又有些轻喘。

    白墨夷在一旁恭敬的说道:“小主子那边现在有府中的护卫与侍女守着,他们都是当年白子岳的旧仆,二主子可以放心。“白岳泽脑袋还有些昏沉,但不出片刻,他就弄清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当日白岳泽在梁西大营“死而复生”复又重度昏迷过去之后,乞颜昊仪在确定他身体经得住奔波,连夜就亲自将他从梁西大营护送回了四皇子府。宫中也派出了太医谢辰迂专门为白岳泽医治,白岳泽昏迷的这十几日,谢辰迂就住在了四皇子府中,以供随时传唤。

    在白岳泽与乞颜昊仪回梁都的第二日,呼延穆也被乞颜泰塞在囚车里押回了梁都。这次飞龙涧一事闹的非常大,整个朝中几乎无人不知呼延穆又闯祸了。朝中众官员议论纷纷,说他不仅涉嫌暗杀四皇子,而且还色胆包天调戏四皇妃,最后调戏不成,心怀怨恨,闹的四皇妃腹中的世子都没保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瞬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弄得呼延家想暗中找人疏通都毫无办法。最终梁王雷霆震怒,呼延穆刚都梁都人还没进城,就被梁王一道圣旨直接投入了宫中的宗正院。

    宗正院是梁国中处理皇家宗室事务的机构,呼延穆也算半个皇亲国戚,被他折腾的人更是皇亲国戚,于是倒霉的人还没见着他爹他妈他姐他姑,就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宗正院的牢中。本来一同要被投入宗正院的还有乞颜昊仪,但是梁王碍于他的正妃重伤,而且乞颜昊仪自己也是一身刀剑伤,所以梁王就特许乞颜昊仪回府养伤,顺便照看白岳泽。至于乞颜昊仪为什么也要被投入宗正院,这主要还是呼延家闹的。

    话说当日白岳泽复又昏迷之后,乞颜昊仪从军医处得知他性命已经无大碍,便稍稍安心。白岳泽这边伤势稳定乞颜昊仪一安心,他便集中火力开始一心一意处理该处理的人。先前乞颜泰在白启昭、文曲武曲星君等人的帮助下,已经抓住了几个伏兵的俘虏。严刑逼供之下,假冒西夏伏兵的人竟然是呼延家族的一个远在西部边陲的部族。该部族离梁都较远,又与西夏较近,所以西夏兵的一招一式,他们都异常清楚,扮起西夏兵也到了几乎能以假乱真的地步。部族是呼延穆家的亲兵,而呼延穆又是大皇子的小舅子,其间微妙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出几分。只是事情要命的敏感,论谁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都不敢乱说。

    伏兵来历清楚了,那么问题又来了,伏兵怎么知道乞颜昊仪他们那日一定会去飞龙涧呢?乞颜昊仪与乞颜泰以及军中一干老将一议,在制服了呼延穆的亲兵之后,便来了个军中大彻查。结果这一彻查,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什么,不过这个发现的结果也更让乞颜昊仪气不打一处来。

    在乞颜昊仪带领五百黑甲精兵出发后,本来按照军令,梁西军营中别说任何人就连任何通信的鸽子和鹰都不能随意出入,但是百密一疏,还是有一个人从军营中出去了,他不仅出去了,还带着一个呼延穆的亲兵一起出去了。而此人就是四皇子乞颜昊仪自己侧妃的弟弟萧额。萧额当日拿着乞颜昊仪的手令,说是军中输送粮草事关重大,送出与回部的时间都不可耽搁,否则就会影响全梁国兵马的粮草调运就会影响全梁国的战事就会影响全梁国的国命运势就会影响xxx就会影响xxxxxx……守营的士官被训得脸色发白,无奈之下,又念及萧额不算梁西军营的人而且也算四皇子自家的人,便只好放行了……

    乞颜昊仪把写着彻查结果的锦帛揉成了一团抹布,直接就摔在那个守营士官的脸上。乞颜昊仪如五雷轰顶,这是自己的一时之仁自己的百密一疏害了自己的亲骨肉啊!乞颜昊仪气的心口发闷,气的咬牙切齿,但他只对守营官兵们稍作惩罚便放了他们。因为乞颜昊仪知道,他真正要收拾的,并不是这些还算尽职的兵士……

    第39章 午夜梦回四

    乞颜昊仪得了彻查的结果,心中悲痛的无以名状。他当场即下令:将呼延穆等人全部抓起来,听候发落。但这个呼延穆就是不能吃亏的主儿,从来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何物,他一见乞颜昊仪要派人抓他,想着从小到大梁王看着他姑的面儿都得哄着他三分,脑子一热,便带着自己的十几个护卫,与乞颜昊仪派来的亲兵硬碰硬的对着干了起来。

    乞颜昊仪在军中大帐一听侍卫的回报,直接冷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长枪弓箭掀起大帐的门帘就出去了。大帐外不远处,呼延穆与他的一众亲兵正与梁西大营的士兵们打的难分难解,光明正大的违抗军令。军中一般的士兵显然不敌呼延穆那十几个力大无穷的护卫,渐渐就落了下风。呼延穆还在一旁大声加好,气焰十分嚣张。

    乞颜泰与军中几个年轻的将领见状,气得纷纷抽出腰间弯刀,要自己上场。乞颜昊仪却长枪一挡,就把血气方刚的众将领全部拦下来了。

    乞颜昊仪把长枪往草地上一戳,一手取下胸前的牛角弓,一手从背后的箭篓中抽出一支黑羽长箭,干脆利落的拉弓射箭。长箭在空中刺破劲风长啸一声,眨眼间就从对面一个护卫的胸膛中穿透而出,直直的没入了他身后另一个护卫的心口,两人瞬间倒地,连发出呼叫的时间都没有。在场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呼延穆与他的十几个护卫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有四五人倒地。待呼延穆一干人看清了射箭的人,都憷得一愣。但呼延穆虽然被乞颜昊仪冷冽的气势震慑住了,却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性不改。他一挥手中弯刀,高声骂道,“乞颜昊仪,你个只会窝在死人墓中的孬种!老子是大皇子亲封的军营参军,你凭什么拿我!”说罢,呼延穆竟然又带着手下的护卫继续砍杀了起来。

    乞颜昊仪依旧一言不发,他把手中弓箭往地上一扔,踢起插在草地上的长枪就进入了混战的队伍。呼延穆见乞颜昊仪竟然亲自动手,脑子继续发热,雄性激素分泌旺盛,他也不叫手下人住手,反而仗着人多势众继续与乞颜昊仪死磕起来。

    乞颜泰等人在一旁看的心惊。乞颜泰虽然知道乞颜昊仪武艺非凡,但是他刚刚为了给白岳泽治伤耗费了太多的真气,现在要以一敌众,不免有些危险。乞颜泰心中一急,赶紧高喊一声,“呼延穆勾结外族,暗杀秦王,你们谁敢为虎作伥,军法处置!!!”

    “别听他的!谁敢后退,老子就砍了他!!大皇子也饶不了他!!!”呼延穆气急败坏,一脚踹在身旁一人的身上,吼道,“还不给老子上!!!”

    乞颜昊仪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是怒火翻腾,他将长枪在手中一轮枪头一挑,腰身猝然发力,枪头则如利箭脱弦,力似奔雷闪电,呼延穆身旁的两个护卫瞬间就身首分了家,血溅了呼延穆一脸。

    乞颜昊仪长枪的一招一式都是当年白子岳的真传,呼延穆不知其中的厉害,只吓的一愣,手中的弯刀正想向乞颜昊仪砍去,乞颜昊仪将手中长枪一挡,然后回身疾速一转,长枪借着旋转的万钧力道呼呼生风,直接扎进了呼延穆的右臂。乞颜昊仪再一挑枪头,呼延穆的右臂就连着手中的弯刀飞了出去。呼延穆还未痛呼出声,乞颜昊仪枪身又一转,枪身宛如游龙一般,瞬间就挑断了呼延穆的手筋与脚筋。

    乞颜昊仪收枪立身,眼前阵阵发黑。乞颜泰赶忙过来扶住了他。

    “呼延穆违抗军令,我便按军法处置了他!还有谁不服?”乞颜昊仪厉声高喝,一旁呼延穆的护卫有吓破了胆的,也有不知死活的继续顽抗的,都被其他的士兵制服。

    梁西大营的这场风波,最终便以四皇妃重伤、参军呼延穆断了手筋脚筋外加失了右臂而告终。而大皇子乞颜质律安插在军营其他的眼线,也被乞颜昊仪以彻查奸细为名,全部捆了了送回梁都待梁王发落。

    乞颜昊仪知道此事一出,梁都那么必定震惊,他临走前将帅印交给了乞颜泰,委任他代管梁西军营的大小事宜,而新兵招募则还是有鄂律提全权负责。

    乞颜昊仪此次虽然破坏了戎狄与西夏密谋有功,但是他私自安排自己的皇妃去军营,有违祖制。再加上呼延穆背后根基太深,虽然是证据显示呼延穆狼子野心,但他毕竟是梁西大营的参军,即便要处置,按规矩也得将他带回朝堂上让梁王处置。乞颜昊仪先暂后奏断了他一臂又废了他的手筋脚筋,也早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梁王一时半会也无法定夺,只能先收了他的兵符,罢了他所有的军职,让他回府养伤。白岳泽昏迷的这十几日,乞颜昊仪便在他的床前不日不夜的守了他几日。

    白岳泽听罢,嘴角微弯。看来乞颜昊仪也不完全是榆木疙瘩,他还知道给呼延穆留口气,这样呼延家想发难都找不到理由。

    现在所有证据都显示是呼延家的独子派人埋伏当朝四皇子,虽然四皇子最终没事,但是四皇妃却受了难。四皇子没了小世子,梁王没了亲孙子。梁王嘴上不说,但梁国正宗的皇族血脉被人处心积虑的折腾没了,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四皇子爱子心切,杀了呼延穆朝中众人都觉得说的过去,更何况呼延穆还没死,治治还能继续传宗接代。呼延家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以呼延穆的智商,白岳泽还真不相信让西边部族去埋伏乞颜昊仪会是他自己的主意,那个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的人才是真正要置乞颜昊仪于死地的厉害角色。白岳泽沉思片刻,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个背后的人自动现形,却只觉得头晕体乏,有些支撑不住。

    白岳泽正打算让守在床边的众人都离去,卧房的门却开了,一男一女抱着乞颜赤霄就走了进来。白岳泽正奇怪金银铜三人与白墨夷怎么还不隐去,结果白墨夷一示意,他这才发现四人早已幻化成了凡人的样子,而且都是府中的下人打扮。

    进来的府中侍卫与侍女白岳泽都认得,正是先前白子岳从吴国带来的旧仆。侍卫名唤夏昭殷,侍女名唤阿沐,都是跟随白子岳多年的忠仆。夏昭殷与阿沐先前一直在白子岳的皇陵之中,近日乞颜昊仪才将他们召回,专门照顾白岳泽与乞颜赤霄的饮食起居。白岳泽看见他们,一时也万分感慨。

    白岳泽看着床前的男男女女,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乞颜昊仪不放心府中的下人,特意找来了白子岳的旧仆来照顾白岳泽。白启昭不放心乞颜昊仪的安排,就以白家师兄的身份找了个借口硬塞了金银铜三人与白墨夷进府。金宝、银宝、铜钱只是白岳泽三名侍童的小名,这次进府,三人便直接用了自己的正名:金潇,影泉,炵乾。而白墨夷本是狐族大太子白启昭的贴身侍卫,此次事态严重,别人白启昭也不放心,便直接派下了自己最为信任的干将。当然,照顾白岳泽不算违背天帝律令,更何况白岳泽现在身体状态也让白启昭顾不了那么许多。再说乞颜昊仪本来就一见白启昭就从心底发怵,现在又正好缺乏能让自己彻底放心的人手,于是白启昭怎么说,乞颜昊仪就只有照做的份儿。四皇子府注定要不平静了。

    赤霄一见床上的白岳泽,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爹爹!”,就立刻挣脱开了阿沐的怀抱扑到白岳泽的床边,两条小腿蹬蹬蹬就上了床,然后高兴扑在白岳泽的怀里就不撒手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赤霄一屁股压在白岳泽的腹部上,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岳泽皱了皱眉,却也任由儿子抱着,只是一手不动声色的将小家伙挪开了一些,然后轻喘了几口气。

    “爹爹,你受伤了?”赤霄在白岳泽的怀里蹭够了,这才记起自己是来看望病人的。

    “爹爹只是受了点轻伤,过几日便好了,到时就又能陪霄儿读书骑马了……”白岳泽笑着回道。

    “可他们说爹爹是妖怪,活不久了……”赤霄小脸委屈的通红,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白岳泽一愣,但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些话会是谁说的。金银铜三人听罢,在一旁气的脸都绿了。

    “霄儿乖,那些人都是胡说的,爹爹过几日便全好了。”白岳泽摸着自己儿子的头,眼神中全是宠溺,但是在他眸色的深处,却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冰冷。

    “爹爹不会死?”赤霄瞬间开心了。

    “当然不会!”白岳泽点点头,想想,又摸摸了儿子的头。

    “……那爹爹不会再丢下霄儿了?”小家伙揪着白岳泽衣衫,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白岳泽心中一紧,“……爹爹,当然不会丢下霄儿……爹爹……”

    白岳泽有些说不下去了。

    是去是留,白岳泽本来就纠结不堪。虽然他也想一走了之,继续过他乐得逍遥的神仙日子,但是扪心自问,这里却有他太多的不舍……

    白岳泽停了片刻,一面小心扶着儿子的背,一面问道,“霄儿,如果爹爹离开一阵子,可能……会很久……但是今后很多很多年……你就能一直跟着爹爹,你愿意吗?”

    赤霄眨了眨眼睛,白岳泽的话他没听懂,但是“离开一阵子”他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小家伙一愣,紧接着就小脸一皱,直接开始嚎啕大哭。

    “爹爹又不要霄儿了……霄儿很乖……我会很乖,爹爹,爹爹,你别再不要我啊……”

    赤霄哭的那个叫撕心裂肺,阿沐与金宝银宝铜钱集体上,都哄不住。

    白岳泽也红了眼眶,又开始止不住的轻咳。他将小家伙紧紧的抱在怀中,哽咽的哄道,“罢了罢了,爹爹现在哪里也不去!爹爹这辈子就陪着霄儿,这辈子就守着霄儿……”

    第40章 午夜梦回五

    赤霄哭起来功力十足,小模样极为可怜。黝黑细长的双眼与长长的睫毛上全是泪水,嘟嘟的小嘴哭着还一颤一颤,显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岳泽忍着腹中的疼痛,紧紧的将儿子抱在怀中,柔声哄了好一会,小家伙才渐渐停止了嚎啕大哭,改为小声的啜泣。

    阿沐与金宝银宝铜钱非常有眼色的端来了一大盘各色各样的奶酥点心。赤霄窝在亲爹的怀里,眼睛瞪着香甜的点心,两只小手却舍不得从亲爹的衣衫上松开,纠结的连小声啜泣都忘了。

    白岳泽见状,不禁莞尔。他试着伸手拿起一个奶酥点心,送到小家伙的嘴边。小家伙果然高兴了,小嘴一张,就着白岳泽的双手开始吃点心,双手却依旧紧紧抓着白岳泽衣衫不撒手。

    小家伙哄开心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岳泽刚刚转醒不久,折腾了这半日,也隐隐觉得身上有些吃不消,渐渐露了些倦容。众人见状,便想将小主子带离,让白岳泽好生歇息。结果几人连番上去劝,小家伙就是不松手,最后小嘴一撇,又有要开始嚎啕的征兆,吓得众人赶紧作罢。

    白岳泽一边喂儿子吃点心,一边轻笑的训道,“霄儿今后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可不能再哭了……”

    赤霄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爹,顶天立地的男儿,是像父王那样吗……”

    父王?乞颜昊仪?

    “……咳咳咳……”白岳泽被呛到了。

    “阿姑说,像父王那样,能带兵能打仗,就是草原上顶天立地的男儿……”小家伙没有注意到自己亲爹的窘迫,反而越说越兴奋,眼角上还挂着刚刚委屈的泪珠。

    看着自己儿子难得高兴的样子,白岳泽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能堪堪的叹了口气。

    霄儿口中的阿姑,正是乞颜昊仪的同父同母的胞姐、梁国的三公主乞颜昊瑾。白岳泽很认真的想了想,三公主这样教育霄儿貌似也没错。她总不能跟赤霄说:你皇子爹偏信多疑,害得你亲爹在山洞难产生下你;你皇子爹敢做不敢当,一个人置江山社稷与你不顾,窝在你亲爹的陵墓中一待就是五年,你差点被他的侧妃饿死;你皇子爹爹就是块榆木疙瘩啊,不开窍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你皇子爹爹就是根朽木啊,迂腐多疑还很狂妄自大,缺乏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沟通能力……白岳泽顺着这个方向想了想,脸上顿时三根黑线,瞬间就越发感激三公主,不然自己的儿子按照这个背景长大了,不腹黑也得性格扭曲,不弑君叛乱也得手刃亲父大义灭亲……

    白岳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为了儿子的心理健康,豁出去了,反正满屋子都是自己人,违心一把旁人也无从知晓……于是白岳泽又叹了口气,对着一脸天真烂漫的儿子勉强的笑了笑,答道,“霄儿说的没错,你父王……也算是草原上’顶天立地‘的……”

    白岳泽话还未说完,卧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夹着屋外的冷空气和一身山中湿气与野兽血腥气的乞颜昊仪大步踏入,白岳泽未说完的话被他听了个正着。

    “顶天立地的什么?”乞颜昊仪见白岳泽已经能从床上坐起身来,而且父子俩交谈甚欢,他脸上掩饰不住心中的欢喜。

    众人见是乞颜昊仪,连忙行礼。

    “父王……”赤霄一见来人是乞颜昊仪,也不敢再在白岳泽身上乱闹,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给乞颜昊仪行礼。但是自己亲爹的吸引力太大,小家伙实在舍不得白岳泽的怀抱,于是瞅瞅乞颜昊仪,瞅瞅白岳泽,再瞅瞅乞颜昊仪,又瞅瞅白岳泽,小家伙纠结了,一副哭腔的说道,“……父王……霄儿能不能就在床上给父王行礼,霄儿不想离开爹爹……”

    白岳泽瞥了一眼乞颜昊仪,并不与他言语,只是轻扶着儿子的后背,柔声说道,“怎的又哭了?忘记爹爹方才说的了?”

    赤霄抽抽鼻子,想了想,忍着已经挂在眼角的泪珠,抽抽搭搭的一字一句的说道,“……霄儿记得,霄儿今后也是像父王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能再哭了……”

    白岳泽没想到自己儿子当着乞颜昊仪的面儿竟然还记得“像父王”这回事,顿时尴尬的呛得轻咳。

    乞颜昊仪一听,一愣,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刚刚进门时父子两个在床上讨论何事,不禁将连日来的抑郁与焦急一扫而光,心情顿时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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