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104.第一百零三章 春虫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03节第一百零三章春虫

    合并祠堂、家族,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同意,觉得是好事,何况村里给钱哩,咋着也要有顿饱饭。大户们也觉得以前自己遇事孤单,没脚鱼一样乱蹦达。咋着自己是大户,族里会吃亏?三议两不议,这事就张罗起来了。再加上村里这些年,没个人管,实在不中。几下一凑,这事就办起来了。

    村里将无名地块,和无主坟地,按大小、位置,划了价钱,谁有钱,谁买。结果,卖出去四百五十四亩,加上坟地,共收银子六百零四两。分五个祠堂,每个祠堂分银子一百二十两,村里保长再拿出三百两,那个族合并得好,没啥纠纷,再给一百两。

    火到猪头烂。有钱分,还是天上刮风刮来的,那个跟钱有仇还是咋哩?所以,不到三天,二千四百六十六口人,合并成东、西、南、北四个祠堂。西大庙是王家祠堂,东大庙是杂姓祠堂,南街孙孙庙是丁、贾、魏、任四大姓合的祠堂;刘家合并后人最多,有一千七百零四口,自己大户出钱合族出力自己在西街胡同盖。合并报家谱日,闹哄哄赶集一样。谁家报完,按人口领人口饭:一人仨白面馍、一碗肉菜。好多人围着,村人从来没有这么齐整过,不少老汉、老娘们,嚎啕大哭,哭爹哭娘哭儿女哭……上气不接下气。也有给保长磕头,谢保长的大恩大德……

    续了族谱、家谱,挂上族规,村里人人高兴。邻里纠纷,家内部不和……都可以去祠堂讨个说法,争个合理!

    趁着冬闲,不到半月,祠堂里的事,都整治好了。

    今年又奇怪,过了大雪不见雪,天温温地,也没有雨。东魏村传来,说他们那梨树开花了,雪白一片,人们以为树神降临了,都去烧香哩。过了两天,南湖一家王姓人家,老母猪生了一窝猪,二十八个,有三条腿,有倆脑袋,有没尾巴,有生下来就交配着哩……种种稀罕事,都出现了——地里麦子旱得焦枯了,反倒没有人搭理!

    刘学林浇地回来,街上人影也不见,正晌午,该是吃饭时辰,咋影儿不见?刘学林暗暗纳罕。走到西街胡同,却见任风尚娘,一拐一拐挎个篮,在前边。刘学林急走两步撵上,打个招呼,“哎呀,是学林哩,你咋还在这哩。大家都去仙仙庙看刘大仙祈雨哩,你不去上个香?”

    “管用?”

    “哪能不管用?人家大仙,可是没有失过手哩。张三家宝宝村里几年没人能治好,谁一出手,就活蹦乱跳,现在不好好哩!李四娘子难产,横胎,眼看母子两死,咋母子平安哩?王麻子家鸡一直丢失,是……”唠叨个没完,走路都差点摔几跤!半天不见回应,扭头找人,咦,咋去哪了?

    刘学林到家,先他回来的孩们,正收拾院子。婆子出来放碗筷,过去搀扶爹坐着,一家子围坐四方吃饭。几个孩子叽叽喳喳背学堂先生教的书,

    俺会讲故事,“小猫要过河,不会游水,他向鹅借船,鹅说,我没有船。小猫说,你的身体不像船吗?你的脚不像两把桨吗?鹅笑着说,请你就上船吧。”

    俺会背长着哩长着哩,“秋天早上好:白云飞,红叶飘,月光淡淡星光小,只有早起的人,才能看得到——”手一扬,把娘递到嘴边的饭,打飞了,其它几个哈哈笑他。

    俺也会背诗,“好朋友,好朋友,手拉手,慢慢走——”手也扬起,结果,打在自己耳朵上,自己疼哭了,娘赶紧来哄。

    …………

    吃的热热闹闹,女孩高兴地看来看去,顾不上吃饭。不时,到原朵朵跟前,蹭原朵朵筷子上饭。得,原朵朵喂孩子吃口,也喂她吃一口。

    到黑,大家都睡了,尤其原朵朵、马花花睡了,女孩可就开始忙了。

    先把原朵朵、马花花用软的东西扶正,插到自己腿缝隙里去,捏着蹭,磨啊磨,磨啊磨,不一会,硬得跟棍子一样,缝里面滑唧唧,用起来,就舒服了。

    哎呀,今儿个特别舒服,是不是白天看热闹多了哩?这家人,比自家强多了,天天热热闹闹,没有吵架没有冷言冷语大家都忙碌……一边想,一边“砰砰”乱拔,又觉得这根棍子,和草不一样——草,拔就拔出来了,这棍子哩,咋越拔缝里越火热哩,也一直竖着,咋用不倒哩……

    腊月过去,雪也没有下,到三月,天上阴倒是阴过,可老天爷的泪水,却从没有过来。

    这天,地里有人正干活,忽听耳边风声,看看,不见风。转眼,风声越来越大,抬头看,头顶日头晴朗朗呀。转过头,哎呀,西边变天了,黑压压云移过来。老天爷喂,你才想起要下雨哩!刚要庆呼:啊……啊呀,不好!掉头要跑,可头、身、腿、脚被闩着了似的,全被密密麻麻的虫雨给裹住了——咬,咬,大小虫饿死鬼托生地咬——吃,吃,大小饿死鬼似的吃——咽,咽,饿死鬼,饿死鬼也没有这么多呀!饿死鬼似的下,下咽!阿嚏——鼻孔堵住了,眼睛堵住了,生——堵住了,不一会,剩余个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骨头架子!

    刘学林父子三人和爹也在干活,听见头顶声音不对劲,学林爹大喝,“蝗虫!”刘学林一个激灵,赶紧招呼俩孩围着爷爷,团成圆,脱下褂子,四人遮盖坐地。头顶噼噼啪啪飞哩落哩爬哩鼓蛹哩,沉甸甸。有几个拱进衣服里,赶紧拍死。也不知坐了多长时辰,只知道连刘学林这样壮汉也坐不住了,耳边才清净些,头顶蠕动的少了。刘学林掀开缝隙看外边,天晴了!

    勉强挣扎起来,四人欲哭,哭不出声——眼前一片干净,比拿笤帚扫,干净得不知多少倍:麦苗,全没有了,除了他们屁股下几丛青绿!

    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绿色蠕动,不是麦苗随风摇摆,却是心里作呕的蝗虫!

    老汉抹了把老泪,“乖们,不算啥。这是天爷惩罚人哩。咱宣统时候,遇到蝗虫,家里缺粮,十亩地,抵押六亩,换了七斗杂粮,活命下来。到了秋,还是没啥吃哩,又换了三亩。剩下一亩地,你奶奶死活不肯再换粮,宁愿逃荒,死在路上……呜呜,老天爷呀,你咋恨你的子民哩!”

    刘学林和孩们赶紧劝,老汉哭几声,也就停了,“没事。眼下咱跟那时不一样了。俺也就是想,人这一辈子,你跟蚂蚁比吧,好多时候,不如个蚂蚁虫虫哩。可咱人,要活得比蚂蚁排场不是!走,回家拿扫帚,扫它个堆,烧死几个算几个,不能听天爷哩!”

    蝗虫过后,村里开始抢树叶、树皮,里外的树,能吃的,都剥的光秃秃;不能吃的,剥下来试试。一时,村里男男女女大肚子数量激增,涨肚拉不出屎激增,娘给孩抠屁眼,孩给爹抠屁眼,憋死到茅厕、路边的,也没人去管……

    刘家祠堂管事的,和族长商议,由族里大户,愿意拿出粮的,多少随意,先救济族里过不下去人家;不愿意的,暂且先放着,等稳定了,再族里合议。

    刘学林先报一石杂粮,其它比刘学林地亩多的,估量估量,有三石,有五石的。最抠唆的,也磨蹭拿出几斗陈粮,不用风,自己就飘出虫蛀的壳壳,没到祠堂,少了大半,实在遮不住脸,派婆子回家,挖三升鸡食气鼓鼓添上——土坷垃碎草占大半,粮籽就是鸡,也要费吃奶劲扒拉。

    按照公议,谁家该分,分给多少,怕拿回去可着肚子两天攮完了,按日子按人口来祠堂领粮。前后一个月,刘家祠堂人,总算没有饿死哩。

    其他祠堂,议了几次,拿粮的不多,拿出来,也被几个族里蛮横人抢走了,祠堂,不了了之!

    保长后来,亲自来刘家祠堂挂匾——仁义长风!并奖给祠堂五十两银子。这下,其他几个祠堂,气不忿了,只能互相埋怨。

    刘秀秀夹着**,看它滑来滑去,戳个不停,“大孩哩,眼瞅着这**粗了,长了,黑了,这可都是俺的苦劳哩。想俺这小屄,被你这小东西撑大,逮着想日就日,你也不说好好体贴俺哩!”

    “咋体贴?”

    “等俺死后,把俺屄做成圈,天天套你**上,睡觉、走路,都日着她,也不枉俺从小就教你日屄来着。”

    苗欢喜在旁,笑得直打跌,“你以为你那屄,是铁打来,还是铜箍来?说割了就割了?那不成村里人,走路不用穿裤子了,戴着圈圈遮丑了?反正**在屄圈里钻着哩!”

    这么一说,连刘秀秀自己也笑了,“俺不是那意思。俺是想着大孩哥哩,想着叫大孩哥**,舒舒服服钻俺圈里,啥时候想日,不用费劲,就日上哩!免得他那些婆子总是跟咱们争哩。哎呦,日得俺说话也没劲哩。苗欢喜,该你日哩,叫俺歇会。哎呦,傻大孩哩,俺咋总不想叫你抽出来哩。一会屄里没有它,俺心里都空落落,成天想着它哩!”

    看着苗欢喜双奶飞舞,脸庞飞红,屄皮飞快唆着**,套得高兴,刘秀秀又痒起来,“哎呦,苗欢喜,你先让让俺,俺咋觉得这一回不日死俺,俺就白活了一样!”推过苗欢喜,自己上去套起来,直把屁股撅得老高,“啪啪”照眼狠戳,戳得屄帮子红嘟嘟的,瞧得苗欢喜目瞪口呆,屄水直流……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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