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分卷阅读244

    结成同盟,简直是一发不可收。别的自然无妨,毕竟我们从不干预政事,唯有丧尸这一条,是决计不可放任的。”

    阮霖洲:“定好了暂时不动手,或许会想个办法让他和秦国人发生点矛盾。主要是这个使臣的非常奇怪,一路走来竟然能密不透风,到咸阳之前,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还要再派人去打探。”

    陈铬:“阴谋诡计,你们真厉害。为什么说刺杀他不可能呢?”

    钟季:“齐国使臣持齐王符节而来,等同齐王亲临,整个西城是咸阳最富足,也是百姓最少的区域,戒备本就森严不说。使臣居住的驿馆,不论白天黑夜,将会里三层外三层被围起来。我们还听说,他身边的护卫,各个都是高手。”

    陈铬:“什么人来头这么大?”

    钟季:“这使臣在情报掌控方面很是有些本事,刚才进城他才首度现面,匆匆一瞥,探子们只说他是公子安的老师,年方三十便已当了稷下学宫的祭酒。”

    陈铬:“三十?幸好幸好,肯定不是他。”

    钟季换上钜子的装束,面容沉静,反身登上九楼。

    最底层的集市上没有任何摊位,黑压压一片全是墨者,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抬头仰望那根巨大的水晶蜡烛。

    鼓点阵阵,虽不宏大,却因着节奏律动,带上了一丝华美的壮丽。

    鼓声起,钟季背后忽然伸出一对漆黑的金属双翼,长近四尺,宽约一尺,羽毛的形状制作得惟妙惟肖,仿佛是从什么神奇异兽身上斩下,栩栩如生。钟季闭眼,手中紧握长弓。

    鼓声停,钟季猛然睁眼,一双眸子如寒夜漆黑。

    他深吸一口气,瞬间一跃而起,跳下九层高楼。齿轮转动,金属摩擦,这双机械翅膀张到极致,助他乘风而起,飞至烛芯旁。

    鼓声再起,密如雨点。钟季悬停于百丈高空,双手一前一后拉开弓弦,张弓如满月,然而那玄铁弓上却并没有任何箭矢。

    在万众瞩目下,钟季面色庄严,凝神屏气,只有陈铬能够看见,他的周身灵气充盈,长弓上飞速凝结出一道赤金色的粒子箭矢。

    “去!”

    钟季倏然放手,灵气化成的赤金箭矢准准扎入烛芯,瞬间点燃水晶烛,冰冷的蜡烛光芒大盛。

    只听一声爆响,水晶烛剧烈燃烧,地堡内刹那间便已亮如白昼。

    钟季双翼煽动,绕着水晶烛缓缓下降,最终轻盈落地,收起双翅。

    火光亮起的瞬间,陈铬隐约感觉到,墨者所崇拜的,是脱离原始野蛮的智慧。他们崇尚科学技术,发自内心地想要彻底改变百姓们艰苦的生活,这样的精神令人敬畏。

    半夜里,陈铬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屁股坐起来翻身下床穿衣服。

    准备推门而出的一瞬间,袁加文忽然发声,问:“还是想去驿馆看看?”

    陈铬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迅速收回手:“把你吵醒了?我,我觉得那个使臣……有点像他,我得去看看,不然没法安心。”

    袁加文哪还睡得着?

    翻身下床,三两下穿好衣服,抬头莫名其妙地看向陈铬,问:“还去不去了?去就走啊。”

    陈铬慌忙点头,高高兴兴地跟他爬上袁加文的后背,由他背着一路狂奔。

    由于使臣到来,咸阳竟然全城宵禁。

    没有后厨大师傅的帮助,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灰头土脸从早灶台中钻了出来。换上来时穿着的一身秦国王宫侍卫服,同样也是黑漆漆一身,戴着个黑色的斗笠,袁加文是彻底融入了黑暗中。

    陈铬疾跑不停,活生生在空中拖出一道残影。

    夜月银辉洒落大地,如同空明的流水,少年便如同一只掠水惊鸿,闪过袁加文一双淡蓝的眼眸。

    袁加文面色古怪,瞬间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白色粒子束,只余黑色衣袍在空中狂奔,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两人穿过街巷,踩着瓦顶,数次惊险地避开巡逻的武士,不禁感叹咸阳布防之森严与科学,简直是滴水不漏。陈铬觉得很古怪,为了保护一名齐国使臣,即使他是持节使,也不必这么大费周折。

    好不容易来到驿馆外,果然如钟季所言,巴掌大的一个平展小院,从外边的屋顶上一眼便能全部收入眼底。秦国却还派了军队驻守在外,将小院团团围住,简直就是电视中常见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陈铬正在犯难,犹豫着是不是算了,毕竟惊动齐国以后,可能导致严重的外交事故。

    袁加文却眸光一闪,将他一把扛在肩头。觑准武士换防的空隙,闪电般钻入驿站中,隐身藏进黑暗里,拍拍陈铬屁股,低声道:“潜行杀人,我的专长。”

    陈铬挣扎落地,猫一般轻盈,学着袁加文的动作潜行:“别说话,我听听。”他闭上双眼,凝神静听,却发现小院的房间中似乎根本就任何声音,道:“很奇怪,院子里好像没有人,会不会这其实是个陷阱,我们中计了?”

    袁加文:“不会,又不是写。没人正好,我们去房里找找。”

    然而使臣刚刚落脚,随身物品全在马车上,带来的更多东西,都留在了车队里,这个驿馆中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两人一阵翻找,全无所获,忽然一道人影打在窗户上,两人当即俯身贴在窗框下的墙壁上,屏住呼吸。

    巡逻的武士举着火把,隔一段时间就进入小院中巡查一番,然而并无所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武士甲:“如此大的阵仗,倒不知这使臣甚么来头?”

    武士乙:“扶苏公子亲自相迎,今日你可曾见到,公子一身王者气度,来日必然……”

    武士甲:“你可别胡言乱语,这乱世之中,你我不过一杆长刀,管这许多作甚?使臣赴了将军之约,不知何时回来,这话莫要让人听了去。”

    武士乙:“兄长所言甚是,甚是。唉,你我何时能够尝尝那明月楼的手艺?哈,还是回去做梦吧。”

    两人说着话,仔细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不妥,不一会儿便走出了小院。

    陈铬与袁加文相视一眼,瞬间有了默契,如来时一般向着“明月楼”跑去。

    “呼——!小弟,不是我说你,你前几天还说自己晚上看东西清楚?”袁加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仔仔细细地望着这座酒楼的牌匾,确认“明月楼”三个并不算复杂的小篆,满头大汗,“第三家,终于给找对了。”

    陈铬一把擦掉额头上的汗,也是气喘吁吁,没什么底气,抗辩道:“他们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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