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分卷阅读243

    ,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长发披散,大大咧咧地靠着马车的一角,曲起一腿懒洋洋坐着。

    另外还有两个身影,然而相隔太远,帘幕又总是飘来荡去,袁加文被挤在人群中,高高大大不敢动弹。

    陈铬被晃得脑浆都要溅出来,大喊:“等一下再走吧!嫂子!还没看到使臣的脸啊!”

    袁加文满头大汗:“别闹了,再看下去我就要被挤爆了!走走走,我们去那边,那边人少视线还好点。”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走到一处略微人少的地方。

    然而,此时马车已经行至赵扶苏的面前,车轮瞬间定住,在陈铬的方向看来,刚好只能看到那几匹马的屁股。

    陈铬张望着吐槽:“让你坚持一下吗,现在好了,只能看见使臣的屁股,看屁股猜攻受吗?嫂子,你是一号还是零号?”

    袁加文脸颊泛起一阵奇怪的红晕:“零号,偶尔……偶尔换个体位试试,都不错,我不是很介意。”

    陈铬:“当一号累吗?我总觉得,我做起来会很奇怪啊。”

    袁加文:“……”

    陈铬忽然觉得两人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扭头,继续看热闹去了。

    马车里那个靠在角落里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

    另一边,似乎是一男一女,影子相互抱在一起,在帘幕上落下一个亲吻的印记。

    一只手从白色的帘幕中缓缓伸出,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得短而圆润,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

    帘幕被一把掀开,两名齐国将士率先下马,躬身跪伏与地上。

    这只手的主人终于走出马车,一脚踩在将领的背上,云淡风轻,便如同踩在石阶上一般自然,慢悠悠地落地。

    青年身着一套金百的锦衣,花纹繁复,宽袍大袖,但腰间紧紧系着一条半掌宽的金镶玉带,背脊和腰杆都挺得笔直,显出其肩宽腰窄。束发梳髻,戴一枚精致的玉冠,英姿勃发,透出一股奢华至极的精致。

    陈铬死死盯着那青年的背影,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无论怎么看来,都觉得这人跟李星阑太像了。

    但李星阑怎么会,怎么可能成为齐国的使臣?

    惊鸿一瞥,他的头发变长了。也对,三年过去,真的是他吗?很像,仔细看来却又不那么像。

    他紧紧抓着袁加文的肩膀,几乎要在他的肩头按出几个血红的指印。转念一想,这肯定不能是李星阑,他怎么可能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抱在一起亲嘴?

    袁加文看得没有陈铬真切,莫名其妙,问:“你紧张个什么劲?使臣有点骚包,是你那杯茶。”

    陈铬抓了把头发,再回过神来,那名使臣已经与赵扶苏相互问候。这时返回马车上,被大军开道,送往西城的驿站。

    全程也没看见他的脸,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一辆辆载满金银财宝、贵重货物的木车被推入城中,最后大军离去,人群也就自然散开了。

    袁加文把陈铬放下来,牵着他的手,问他还要不要再去逛逛。

    陈铬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要一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李星阑,也不知道他还好不好。三年了,李星阑去了哪里,遇到过哪些人,有没有受人欺负,会不会被人拐跑。

    他是不是,也正在这样想着自己?

    想着想着,也没心思看热闹了,直接走回最肮脏混乱的东城,原路回到墨家地堡。

    ☆、第121章 使臣·贰

    陈铬摸黑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睁眼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真正发愁的时候反而哭不起来,翻来覆去想了一遍又一遍。使臣的头发那么长,甚至还束了一个发髻,宝马香车,锦衣玉带,出有齐*队千里护送,入有秦国太子出城相迎。

    这一切,至少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是跟李星阑毫不相干的。其实倒不是说那个身影有多么像他,陈铬觉得,那只是一种感觉,或许是自己太想他了。

    最终也只能叹气,用被子捂住脑袋闷死自己算了。

    袁加文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陈铬身边。

    淡蓝如玻璃珠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正在为如何安慰他而发愁,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试探着问:“小弟,要不……你在嫂子身上发泄发泄?我不会反抗的。”

    陈铬“啊啊”大叫,无奈地笑了起来,猛然翻身把袁加文压在身下,将脸贴过去与他鼻梁相触,坏笑着问:“你说真的啊?”

    少年一双黑眼睛,在黑暗中仍旧亮晶晶的。

    袁加文压抑地喘了几口气,压低声音,说:“我怀疑你的阮……”

    “你才软呢!”陈铬面色潮红,显然是不小心跟袁加文擦到一起,撩人者人恒撩之,自己反倒先他一步产生反应,“不和你玩了。”

    没好气地说了句“不过你还挺大的”,便咯噔噔一路小跑溜了个没影。

    陈铬跑到围楼的第七层,却被告知阮霖洲正在商讨事情,没有高层墨者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进七层以上。

    他只得耷拉着脑袋,扒着栏杆,等阮霖洲开完会出来。

    时间如水流逝,陈铬一直扒在栏杆上,看着一个个黑衣墨者,在地面上围着水晶蜡烛来来往往。

    他们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枚夜明珠,架起一种可以折叠收缩如同救生旋梯般的脚手架,仅仅凭借着机械的力量,便将一桶桶成吨的石蜡,从底部传送至顶层,然后倒入水晶里面。

    空灵的水晶一点点被填充,陈铬上下眼皮打架,视线越发模糊,最后干脆抱着栏杆睡着了。

    钟季和阮霖洲并肩走出,还在讨论一件事情。

    钟季:“刺杀齐国使节,虽不能令两国联盟破裂,但至少可使齐国心怀芥蒂,往后方便行事。”

    阮霖洲:“第一,齐国人不傻,当然会知道秦国是被人陷害;第二,国都咸阳,防备森严,要刺杀一个使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这样的牺牲并无必要;第三,刺杀的效果,并不如……陈铬?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醒醒,要睡回房睡去。”

    陈铬猛然醒过来,脑袋还不太清楚,见着阮霖洲,傻乎乎朝他打招呼:“老师,今天的补习结束了吗?”

    阮霖洲哭笑不得:“你醒醒,钜子马上去点亮水晶烛。晚饭吃了没有?去看看有没有宵夜。”

    陈铬跟着两人一路走下去,问:“刚刚半梦半醒,听见你们说要杀齐国使臣?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才来就要杀别人。”

    钟季:“我们担心,若是秦齐在豢养阴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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