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姬》》十一论:几家欢喜几家愁(4)

    十一论:几家欢喜几家愁(4)

    面对程灏一紧张就用皇帝的口气,与他相处不知几年的羽茉,必定是知道的,可是却没有打算放软自己。

    他自称朕,她说的是「我」,意义很明显。

    我和晋三挤在这里偷看,心里是一个恨呀!

    怎幺当初不好好问问他们之间的事,早点给他们牵线,而不是在那边自艾自怜,一味的想着自己,在这世界我最亲的只有羽茉她,为什幺没有多为她想想呢?

    自以为是的了解她,可是说实在的,我什幺也不知道。

    「妳握拳头做什幺?」晋三看我一脸懊悔,莫名其妙地问着。

    「我恨自己没有多和羽茉谈心。」我悔恨地回答,要不是空间不够我捶胸顿足,时机也不让我能冲上前抱住羽茉,否则上述我都会做个好几十遍。

    「这点事,只要人还在都能弥补。」晋三眼神暗淡,后半句近乎呢喃,「如果犯下大错、人不在了,想珍惜都是奢侈。」

    「嗯嗯。」

    我没仔细听他说,胡乱应道后又专心偷窥。

    「一夜怀上的机率虽然不大,但是避子汤可以确保我的腹中不会有胎儿。」羽茉按上自己的腹部,垂着眼和程灏说着。

    「妳的意思是,要朕给妳赐一碗避子汤,好让妳别怀上朕的子嗣?」程灏脸色铁青,语调拔高的像是逼问,「怀上皇子就让妳觉得这幺不堪?」

    「并非如此,羽茉只怕给陛下带来麻烦。」羽茉性子烈,程灏讲话不客气,她更是回的气死人,「如果陛下想要留着,真怀上了便生了吧!」

    「麻烦?有何麻烦?」程灏冷冷地问着。

    羽茉头也不抬,直声回道:「我和云若只为安生而入宫,是何等身份都是浮云,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宫,创建世外桃源。」

    我眨了眨眼,羽茉说这话是恰巧对上我的心态,可是她对程灏有情,走也是放下之后,这局面提什幺呢?

    程灏猛然拍桌,「妳敢!」

    「有何不敢?」羽茉抬头直视着程灏,不畏不惧,直挺挺地正坐,「当年我能以我的才智吸引到陛下您,云若也有她的点子,那怎幺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呢?」

    程灏顿时哑了,羽茉用来堵他的话,和我说的差不了多少。古代就是太死板,女人也可以做出丰功伟业的。

    「……我说过妳不用像其他人那样称呼,多生分。」程灏终于注意到他的态度,趁着转开锋头也软下语气。

    「是你先的。」羽茉撇开头,有些赌气地说。

    「对不起。」程灏是个好皇帝,对于自己的错误,他是很老实的承认,「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处理这件事……」

    他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羽茉看了也心软,起身立于他身前,拂开他的手,自己轻柔地为他按摩舒缓。

    「头疼吗?」她低着声音问说,「我帮你按按,会舒服些。」

    「那倒不如妳也按按这里。」程灏捉下她的手带到自己心口,顺势把人整个拉入自己怀里,安在腿上,「我心很疼。」

    他说的认真,羽茉仰头看着,脸上的红晕让她多了些小女人的姿态。

    我看了这一幕只想连连叫好,程灏这手挺帅的,帅的过份!

    「妳怎幺不按?它需要妳安抚它。」程灏完全甩了在我面前的无能,妥妥地霸气,又放开防线地坦白自己的脆弱,「妳知道吗?当妳说出那些话时,它就开始抽痛,好疼、好疼的。」

    羽茉红着脸,其实很多话都不在这些举动之下了,她却还是硬着嘴回道:「要不我叫太医来?还是让小蓝过来瞧瞧?」

    「没用的。」程灏握着她的手,送至唇边亲吻指尖,「唯有妳才能治好它,妳明白吗?」

    「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学识粗浅,听不懂。」

    羽茉扭开头装傻,程灏轻笑着,把她的头扳了过来,用额头抵着额头,不让她跑掉。

    我在暗阁里看傻了,程灏气场全开时,还真特别的电人。

    「妳身为名扬全国的才女,怎幺可能不懂我的意思。」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细细地品嚐柔嫩,「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让我疼爱,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戏称才女,也不过是青楼出身。」羽茉闭上眼,在我听来她已是答应。

    「不要紧,我的人天下能说什幺?」

    「帝王自古多情,怎能独爱御花园中的一株白梅?」

    白梅孤立于风雪,羽茉以它比喻自己,她性子不高傲,但却不会屈于困境。

    「我可以不要其他花种,只种白梅。」

    程灏眼中的笑意满满,正一步步地攻陷羽茉。

    「如果花太多,会让白梅的养分不足,那乾脆都不种,只宠爱这株白梅可好?」

    「……那不就很单调?」

    「有妳足矣。」

    程灏把人揉进怀里,轻声歎息。

    「在妳说过的故事中,有一个国家论及婚嫁时,男方会赠予女方戒指,和他相对。」他从袖子里拎出布巾,里头似乎包着什幺,看起来四四方方的,「戒指首饰这些随便抓一把都有,所以我想改送妳另一样东西。」

    程灏把布巾放在羽茉的手上,示意她打开。

    羽茉听话地照做,纤纤细指解开顶头繁杂的结,摊平层层叠叠的布,一块应该是玉雕的小东西落在布的正中,和羽茉的手掌比起来略小些。

    「这是……」羽茉惊呼,说了两个字却又停了。

    「凤印,和我的玉玺算是成对吧?」程灏搂着她,郑重地说道,「我做皇帝,妳就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听到这儿,我悬着的一颗心落下,他们的事算是成了。

    「嗯。」羽茉羞怯的点了头。

    程灏猛然抱出一声欢呼,把人抱起来转,惹得外头候着的侍女吓着,赶紧进来查看,看到的就是这状况。

    桌子上那两帖药程灏也不要了,召来还没离开的小蓝,开了养身的药帖又开了安胎的,孩子怀上了没都不晓得呢!

    我不再从洞偷瞧,往晋三那边推了推。他正看得津津有味,被我打断还在挤眉弄眼的,过会儿终于察觉我的安静,才乖顺地带着我原路返回。

    夏日候在秘道外,见我们出来后重新关上秘道,陪着我们除了夏荷宫的範围才离开。

    依然是晋三带我用轻功飘着的,只是这次他老老实实地背我,也不耍嘴皮子了。

    「妳怎幺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他背着我,头也不回地问了这句,跳下平地慢慢走着,像是在散步,「语妃的事成了,妳该高兴吧?」

    「我是高兴呀,也是在叹息她未来的路必定不好走。」我趴在他背上懒懒地回,看着她和程灏顺利,却是想起了我和墨宇的那档事,「我的良人不知道什幺时候才会出现呢,真希望下一个就是归属。」

    「有必要这幺急吗?」贴着他的背,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有些轰隆隆地透过身体传达给我。

    「是不急,只是心头落了一块,挺空的。」

    「喂,女人。」晋三的语气随着我,也渐渐地低落下来,叫我的称呼仍是挺不客气,「妳说,如果有个人犯了错,他是有意却也无意,妳会原谅他吗?」

    「看状况吧!」

    我揪着晋三的头髮玩着,他也没哼声,任由我扯那扯这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酿了大祸,终生不饶。」

    「大祸是指如何的过错?」晋三接着问。

    「在致命的点上欺骗我,伤害我所爱的……背叛我。」

    「如果三个都犯了呢?」晋三的脚步停了停,又继续向前迈进。

    「那乾脆去死了吧。」我撑起身体,揪着他的耳朵,玩笑似地问道,「喂,你问我这些是不是伤了哪个女孩,想向我讨经书呀?」

    「谁知道,或许吧!」

    晋三闷闷地说了一句后,就不搭理我了,提气又运气轻功,刷刷刷地把我送回了寝宫,转眼间又消失不知去哪。

    这货也真任性……

    我看向窗台外的夜空,今晚月亮被云层覆盖,星星更不见几颗。古代这种黑夜多数会引起百姓恐慌,也不过就是天气变化。

    好事坏事,全凭自己是造福还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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