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心》分卷阅读8

    话说完,他感到背后快被方锦年的目光烧通了。

    黎殳挑起眉,说:“真的吗?那你现在过去打他一巴掌。”

    郑逸民为难地笑道:“这不好吧?他好歹是你老板,也是我的对手,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

    黎殳冷笑道:“他之前害你亏了不少钱,你不生气?”

    郑逸民微笑起来:“那不过是沧海一粟,我养得起你。”

    黎殳失笑:“你变得还真快。”

    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存储卡,对郑逸民说:“这里他公司的高级机密,我怕他不让我毁合同,偷偷带出来了。你要不要?有这个,他苦心经营的事业就会破产,好不好?”

    郑逸民大吃一惊,方锦年也变了颜色,皱起眉头。

    气氛有些胶着,黎殳紧紧盯着郑逸民。

    郑逸民依然挂着笑容,他随手接过那薄小的一片存储卡,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捏碎了薄薄的外壳,将它抛入酒杯:“宝贝,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我们还是喝酒吧。”

    黎殳又笑了起来,指着郑逸民嘲讽道:“我骗你的!没想到你是个情圣,哈哈,我怎么没看出来。”

    郑逸民的笑容僵在嘴角。

    黎殳斜眼望着他,容色妩媚,说出的话却很不中听:“无情无义的**,我要把你阉掉。”

    结束了这段关系,郑逸民大大松了口气,对他笑一下,松开袖口准备应战。

    黎殳猛扑过去,痛殴他的脸,大骂道:“护这么紧干什么?他不是男人吗!我会吃了他?”

    郑逸民忙挡住他的拳头,将狂怒的黎殳圈住。

    不料,方锦年拿起一杯酒,递给黎殳说:“用这个泼他,他对芒果过敏。”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回头一看,鸡尾酒里有芒果。郑逸民的胃都开始痛了。

    黎殳大为光火,差点冲破了天灵盖,对方锦年破口大骂:“贱人!喜欢他就直说!你装什么装!”

    方锦年勃然大怒,要加入群殴。

    郑逸民赶紧捉住黎殳的腰,把他往门外拖。

    方锦年在后面大叫道:“黎殳你被开除了!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就送你吃牢饭!”

    黎殳打不到方锦年,只好在郑逸民手上咬了一排牙印子,又踹了他两脚,愤然离去。

    郑逸民喘了口气,回到酒吧,看到方锦年站在门口不远处,眼窝深处藏着一簇凌乱的火焰,像一朵滴血的玫瑰。

    郑逸民觉得这火焰像炭一样热,又像刀锋一样锐利,把他烧得要死,也把方锦年自己割伤了。

    方锦年看着郑逸民,面如金纸,嘴唇颤抖,好像得了失语症。

    郑逸民连忙跑过去,像车夫一样把方锦年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又找了个垫子,让他靠住。郑逸民不敢抱他,只好用手臂虚虚地拢着他,帮他叫了一杯酒。

    方锦年步伐不稳地坐下,喝了加冰了水,艰难地吸了两口气,沙哑地问:“你跟他睡了?”

    “呃……”郑逸民头痛欲裂,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声带割了。

    方锦年目光如火,拍桌发作:“有没有睡?快说!”

    郑逸民汗如浆出,都快要给他跪下了,一时头脑发晕,顾不得造次,点了点头。

    方锦年身上的气势一下就熄灭了,闭上眼,无力地仰在沙发上。失去了火焰的保护,他一下子显得苍白得可怜。

    方锦年的五官俊秀中带着冷峻,是个天生的少爷,最适合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但在伤心欲绝的表情映衬下却显得面相单薄,一颦起眉,就好像有无数痛苦。

    郑逸民顿时心如刀割,忘记了他们已经分手,他早就不归方锦年管辖的事实,捧起他的手,用嘴唇轻轻婆娑。

    方锦年感觉到手心的暖意,微微抬起眼皮,问:“你为什么和他上床?”

    因为你把他派来,要收拾我啊。

    郑逸民哑巴吃黄连,不敢吐苦水指出问题所在,就自己咽下去,继续蹭他的手。

    方锦年手指修长,抽起人来力道十足,此时绵软虚弱,柔若无骨。他指尖发白,手腕子上卡着一块镶钻的手表,下面藏着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郑逸民又触动了心思,将他的手指含住,一根一根细心舔过,最后把嘴唇贴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吮吸,低声说:“我没想和他在一起。我很久没和其他人在一起了,你知道的。”

    方锦年的手指头很敏感,他抽了一口气,面上泛出点血色,生气地把手往回抽:“我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鬼混!”

    郑逸民无奈地松开他,低落地说:“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就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了。”

    方锦年听了,脸上的血色又褪了下去,变成铁青色。他果断地拿起杯子,连冰带酒泼了郑逸民一脸,厉声叱道:“别找借口!”

    方锦年刷地一声站起来,丢下郑逸民,愤愤离开了酒吧。

    7、第 7 章

    混着冰块的酒液,顺着郑逸民的下巴滴下来。

    郑逸民看着方锦年远去的背影,苦笑。

    店里的酒保久经沙场,早就发现这是分手现场,躲得远远的。现下获胜的选手纷纷离场,可以打扫战场了。

    酒保跑过来扫地,递给郑逸民一条毛巾,又免费送了他一杯酒,以示安慰。

    郑逸民拿到手里,尝了一下,皱起眉头。

    看来他的样子一定惨到极点。因为酒保给了他一杯百利甜,这是女人喝的甜酒。

    郑逸民萧瑟地想,我已经混得那么差,需要喝女人的酒来安慰自己吗?

    他仰头一饮而尽,赶紧跑到洗手间,用热水擦洗干净,恢复清爽,又是一副人模人样。

    对这种闹剧,郑逸民本是很有经验的,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他走出洗手间,想起了陈年旧事。

    想当年,他摘下方锦年这朵高岭之花,趾高气昂地带着情人,到本市最有情调的酒吧炫耀,好死不死碰到旧情人乔治。

    乔治也是个傲慢的美男子,家底殷实,会弹钢琴,颇有才华。乔治见到郑逸民牵着方锦年,像土著藩王从大唐迎亲后摆驾回宫一样,拽得不可一世,当时就气得像转世活佛一样,差点重新投胎。

    郑逸民本想装一装温柔儒雅,可惜他椅子还没坐稳,乔治已经跳出来,坐到方锦年对面,开始冷嘲热讽。

    方锦年本来就很高傲,立刻摆出脸色,冷硬得很。

    乔治见他恃宠行凶,也生气了,对着方锦年从a字头骂到m字头。

    方锦年这辈子也没听过那么多脏话,顿时脸色煞白,血槽一下就空了。

    乔治正要顺着m字头继续骂。郑逸民揪住乔治的领子,将他推开,叫他滚远点!

    但是事情没有结束,方锦年火冒三丈,顾不得家世教养,捋起袖子就去揍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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