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分节阅读21

    我对他怒目而视:“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在你的炮友里可以排到二十几,三十几,还是四十几?你对他们也这样吗?强上了以后插着手等他们回来抱住你的腿摇尾乞怜吗?就是是个充气娃娃也要洗洗晾干才能再用吧?我告诉你,我不可能!”

    “如果昨天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要找别人帮你?那个在广州等着你的k,还是在车库里亲你的那个?还是你高中同学?他们跟我有不同吗?你到底怎么看我的,你对我其实就也是玩玩吧?你不方便去找他,所以你需要我,你只是觉得舅舅和外甥新鲜刺激有趣,是吗?”

    歇斯底里地吼完这一长串,感觉最后的力气都用完了,我靠着墙,无力地摇摇头,道:“你到底懂不懂,祁洛,你懂不懂什么是尊重?”

    他望向我,眼里的血丝仿佛密不透风。一丝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投入房内,祁洛侧了侧头,半边脸浸浴在暗处,另一半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半是残忍,半是哀漠。

    “你要听吗?”面前的男人睁开眼睛,胸口因为深呼吸微微颤抖,睫毛在眼睑上垂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先问你一个问题,顾喆。”他望着我,眼中有未熄的光芒在闪动,“你喜欢我吗?”

    见我转开目光,他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如同受伤的孩子,低头喃喃道:“可我喜欢你。”

    祁洛的瞳孔呈现出一种纯净的褐色,像一张网,我告诉自己,网上面装饰着无害的灌木和浆果,底下却铺满尖刀和猎物的尸首。

    “第一,我没有二十,三十,四十个炮友,从来没有过,我也不想得艾滋。”他自嘲地笑了笑。

    “第二,k之所以知道我在广州,不是因为我和他有联系,是因为他看了我的朋友圈。”他拿出手机滑动解锁,那是一张没有配文的照片,底下的定位是广州。照片上是一个人侧头看着车窗外,因为车厢里没有开灯,在窗外飞驰而过的黄色路灯和霓虹光晕下,那人的侧脸只是一个黑色剪影,看不出细致的五官轮廓。

    我一愣,这张照片上的人不就是我。看日期,正是我们刚下飞机,从机场去番禹别墅的路上,当时下着雨,从桥上可以看到雨夜中的小蛮腰,我出神地看了好久,心想着怎么样用长焦拍广州塔的夜景更好看,全然没有注意到祁洛的偷拍。

    因为我的朋友圈里乌烟瘴气,不是养生辟谣,就是微商减肥药,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刷朋友圈的习惯了,只偶尔固定点开几个朋友的相册看看。

    偏偏如此,便错过了祁洛的这条。真是造化作弄。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继续道:“第三,k,在车库里的人,高中同学,他们是同一个人……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大二那年的事。上次他过来,纯粹是公事,他是艺人,运用人脉要出席我们总部的剪彩,被我推了。被你撞见在车库里……是因为当时有人在拍,他故意的。一直没有删他的微信,这点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的确没有在那次公事以外,再跟他有过任何的联系。”

    祁洛习惯性地挑了挑嘴角,自嘲道:“我真的没有解释这些的习惯,以为你大概也不会想听,没想到,现在要这样一五一十说出来。大概是我给你的安全感太少。”

    “总之,”他有些不习惯地停顿一下,“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经验丰富,我也没有别人,我现在……只有你。”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承认,嫉妒和愤怒这种人类低级的情绪主导了我,我再次道歉。顾喆,对不起。但是,很早以前,我就想对你这样……我不是说着玩玩。”

    末了,祁洛道:“至于你信多少,随便吧,”他垂下手,眼角有一丝来不及隐藏的悲伤。

    我看着他,绝望地发现,不管怎样的境地,不管我们之间多么糟糕,他的任何样子,都是我喜欢的模样。

    两相对峙沉默了片刻,我冲他勾了勾手指,道:“你昨天不是说公平吗?你过来。”

    祁洛毫无防备地走过来,我道:“让我打一拳。”他站定不动,我对准他在我心里近乎完美的脸,攒足了力气,撵紧拳头一记老拳过去。他梳的蚊子都打滑的头发凌乱散落下来,稍稍遮住了光洁的额头。

    祁洛的半边脸被打得猛地侧过去,少顷,转向我,平静道:“好了吗?”

    思忖了一下,我依然觉得不够解气,道:“再来一拳。”

    他纵容地摊手笑笑,这次我仍旧没有客气,我看着鼻血从祁洛挺直的鼻子淌落,半边脸慢慢肿胀起来,冷声道:“就先这样吧。”

    抑制住马上要心软、要瓦解掉憎怨的冲动,最终我留下一句“把手好好包一下,别用创可贴了,不透气”,便匆忙落荒而逃。我猜他不会叫住我回头,好在真的没有,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始终颤抖的手,伸向他,抱住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他还是他,从少时起,那个骄傲的,飞扬的,不为谁驻足的,我的祁洛。

    返程的飞机上我睡了很久,窗外的云很美,可惜我忘了欣赏,不知它是否悄悄地变幻成了人们想念的形状。

    闭上眼睛,祁洛的脸在我眼前挥之不去,他悲伤的样子,冲我微笑的样子,抬眉毛的样子……我忍不住想,徐总看到徐岱川和祁洛两人都挂着两条鼻血出门,会不会觉得啼笑皆非,以为我们真去抢劫了银行。

    空姐好心地为了拿来了毯子,我侧了侧头,靠着柔软温暖的纤维质地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我和祁洛在浴室里洗澡玩水,我一个劲儿拿水龙头砰他的脸,被他反手一勒摔了个倒栽葱。

    醒来之后,我看着纸杯里微微晃动的水的波纹想了很久,不明白这个梦的寓意是什么,我们小时候是否真实发生过这一出?没有印象了。

    窗户上雾气蒙蒙地一片,有细细密密地小雨滴落,乍一眼望去,好似初秋告别酷暑,等待严冬前飞溅的眼泪。

    着陆之前机身稍有颠簸,我不由得想,如果就此发生空难,我是不是不用一个人出机场,毕竟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我的行李箱会不会觉得难堪,因为没有祁洛的助理帮忙抬它了。

    邻座的小婴儿目不转睛地瞅着我,仿佛在我呆滞的面孔上洞悉了我这自私反人类的想法,十分不满地“咕”了一声,朝着围脖吐出一口奶。

    第11章 /又来星期二

    我告诉自己,我可以心软,只是一旦做出决定,便要言出必行。

    最终我没有回家,哦不,回我的出租屋。下飞机以后给池峻打了电话,他家的房子还算空,虽然乱,但也能很舒服的容下我。

    这厮顺利拿到下一个节目的合同约,忙到飞升。偶尔有闲暇还要去陆栎家搞卫生,据说陆栎最近又迷上了做菜,他俩正在研制一道豆浆煮鱼头炖豆腐脑,对我这摊粘在他家沙发上的烂泥根本无暇顾及。

    “吉吉吉吉,你听我说,虽然这道菜的名字听上去很暗黑,但是真的很好吃,汤很鲜,我们陆陆可有天赋了,晚点带回来给你尝尝!”池峻拍胸脯如是说道。

    当时我正躺在沙发上试图与葛优老师发出脑电波感应,无奈成果不佳,一直无人对接。我翻着手机淘宝,犹豫要不要买一件葛大爷京瘫碎花同款,增加信号发射幅。

    这样也好,本有对英俊倾诉一番的**,看他这么兴致高昂的,我也不用费劲去组织语言,来跟他解释我和祁洛的事情了。

    我“哦”了一声,门一关,兜兜过来舔我的手,我迷迷糊糊地去踹它,一个没留神,我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把地板上的灰尘都弹了三弹。

    其实摔得不重,只是我很困,也懒得爬起来,想想身上穿的t恤也是池峻的不怕脏,就这么维持着死尸一般的姿势,在地板上睡着了。

    晚上池峻回家一开门,看到我这个造型,大叫了一声,手里保温桶十分戏剧地应声而落。

    “啊!吉吉吉吉,你死了?不不不呸呸,你别死!不死不死,别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不过是懒得开口理他罢了。池峻过来拖我,照理说这两天我茶饭不思,也该瘦了点,没想到这小子就象征性的使了下力,道:“我我我,吉吉,你挺住!我,我这就去喊人,啊不,喊学哥过来!”

    我一听,连忙回光返照似地睁开眼睛,道:“祖宗,你别喊他……”

    池峻特别善解人意地一笑,道:“没事的,其实他就在楼下,刚下飞机就过来了,现在应该还没走……”又把手机屏幕推向我的脸,道:“你看,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

    不偏不倚地,那手机一伸过来,便接通了,话筒里传来“喂”地一声,那声音熟悉且低沉,这一声透过重重电波,像谁的一根修长手指,准确无误地,把心里扎着的那根刺又往下摁了摁。

    我像被火燎到一样推开电话,小声对英俊道:“我睡了。”跳上沙发后,我用毯子把整个人都紧紧包裹,又想了想,把毯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两只眼睛,用口型道:“叫他走,我,不,见,他。”

    池峻对我比了一个“ok”,一五一十举着手机道:“学哥,吉吉说他不见你,叫你滚。你到底对我们家吉吉做了什么?我们吉吉都生病了,学哥你为什么不哄哄吉吉,你是不是过分啦!”

    这话听得我几欲吐血,哪有池峻这样的。不知祁洛对俊俊说了什么,之后他俩又一来一往聊了很久,英俊的声音很小,忽远忽近。我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听不清楚,只觉兴味索然。从广州回来,身体恢复的很慢,总是感觉累,没一会儿,我便真搂着沙发上丑陋的手工十字绣猫猫抱枕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有一只手在摸我的额头,低低道:“发烧了。”那声音似乎带了点责怪。

    那人手指上缠着纱布有些粗糙,磨的我的额头特别不舒服,手指很凉,像在冰箱里刚取出的冰棍。我糊里糊涂地听着,心里不服气,干这人什么鸟事,我发烧了怪我咯。

    那人又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无非是按时喝水服药,明天醒来要去医院之类的琐屑之事,好像还说到给我带了些换洗衣物。我听着他说我饮食上的偏好,竟然无一不是,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没跟谁讲过,我爹都不知道,这人却记得事无巨细一清二楚,如若不是观察入微,不可能注意这些。我不由得十分讶异。

    “他不吃洋葱……”我听到那个人隐约道。

    的确是不喜欢吃洋葱啊,但是刚搬过来那会,祁洛难得下厨给我做过一次洋葱炒牛肉丝,那次我勉为其难吃了几口,意外发现洋葱也没那么难吃,于是多吃了一碗饭。

    那人靠近过来,俯下身子,用尾指揩掉我眼角因为困倦渗出的一滴小眼泪,似乎又屏住呼吸,站在我旁边很久很久。我等得很不耐烦,想跳起来破口大骂他,或者像以前一样做些滑稽的事情激怒他。怎样都好,不要这样的沉默就好。

    可我不能,洋葱还是那颗难吃的洋葱,物是,我已不是那个我了,人非。

    我听着他的脚步走远,听到门“咔”地一声关了,不知是安心还是失落,只得抱紧了那只圆滚滚的抱枕。渐渐地,困意如同在黄昏落日后的海水涌上沙滩般包围住我,这才终于睡着。

    这天梦里我回到了十五岁。天气酷热,我睡在麻将凉席上,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督见落地风扇在头顶摇头旋转,我浑噩地坐起来,只觉得裤裆里黏湿不适,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睡了个午觉的功夫,便梦遗了。

    在梦境中,我像是个看客,我看着自己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正香的祁大爷,又轻手轻脚爬起来,从柜子里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走进了洗手间。

    祁洛一直闭紧的眼睛,在极小声的一声关门声后,轻轻睁开。他看着洗手间刚刚关上的门,睫毛上下闪动,眼中若有所思。

    半夜从沙发上被热醒来,被子被我踢掉了大半,我抬脚去勾,发现自己胯下还真黏腻冷湿了一片。心里骂了句娘,没想到这么大人还这样,随手翻了翻某人带来放在桌上的衣物,发现竟然还有内裤。

    凌晨三点,城市陷入沉睡,只有路边闪烁的橙色灯火还不眠不休。我看着眼前的夜景,睡意全无,那种患得患失的毛病又上来了,说不定他在家过的滋润的很,根本不记得还有一个合租的外甥,也不记得这个外甥被他给强上了,所以才这么主动的帮我送这送那,希望我不再回去的好。

    猛地把手里的烟头一把摁在烟灰缸里,只觉得气闷,这样就算了,不负责任就算了,偏偏还要故意跑到我的梦里来找存在感,什么意思!

    醒了个大早,难得早晨醒来不用上班,我伸直了胳膊腿,打算跑到楼下嗦个粉,重新拥抱美好人生。池峻还在卧室睡得像头死猪,听到我出门的声音,道:“吉吉吉吉,帮我带一碗上来,不要姜,多放海带,拜托拜托。”

    见我未表态,他又撕扯着喉咙卖力扮苦道:“昨天,四点,才睡着……好辛苦的……”

    我们楼下的粉店也是名声在外,上过省台的某档综艺节目,被那个全国家喻户晓的主持人伸着大拇指说好吃。老板也很有个性,每天限量供应,去晚了排队都不一定吃的上。

    我拿了号,坐在座位上举着筷子拿手机,没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粉便打包好端了上来。一看碗里还有颗卤蛋,心中惊喜,这是老板娘被我的英俊帅气所倾倒,特意送的么,我收拾了一下脸上喜不自胜的表情,道:“老板娘,我没加蛋啊?”

    老板娘朝外面努了努嘴,道:“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帅哥给你加的。”

    我连忙扭头去看,门口哪有什么帅哥,跑出去一看,倒是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从小区门口冲出去,我眼神不大好,车牌号也没细看。跟我一起来过这里嗦粉的,也只有祁洛了,这么急着走,可能是要去上班。

    看着碗里酱油色的蛋,一瞬间有冲动想把它扔掉,想了想,蛋是无辜的,它只是安静地躺在碗里,它又不知道自个被大魔王祁洛给看上了。再说农民伯伯养鸡不易,老板卤蛋买菜不易,现在一个蛋还要一块五毛钱,我摇摇头,还是十分没骨气的把蛋咬在了嘴里。

    上楼一开门,英俊正趴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我以为他在玩什么锻炼肩膀的手机游戏,边绕到他跟前,笑着说“娘娘,您的早餐来了。”

    英俊把脸埋得更低,我感觉不对,伸手去扯他肩膀,他冲我摆摆手,充满男性气息的嗓音里逸出一声绵软的呜咽。

    我吃了一惊,认识英俊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整天只想着怎么哄我们开心。别说哭了,连眉头都没在我面前皱过。

    “啊,池大美人,刚才好好的,你现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限定的小裙子没抢到了!”

    “没事,没事。我没事的,吉吉你别担心。”他边哭边抬起嘴角冲我笑,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嘴角绷得很勉强。

    我扯了一把床头的餐巾纸塞给他,道:“英俊兄,莫不是陆小帅哥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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