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盗马金枪传分节阅读145

    呼延佩显皱着眉想了一会,提起酒杯,嘬了一小口,道:“你别犯愁了,我自有办法,这事交给我来办,不但帮你除掉颜查散,还能叫你避免与包黑子结仇!”郑昭明面容缓和下来,“如此说来,我先谢过佩显贤弟了!”是夜,呼延佩显返回双王府,又过了几天,呼延佩显派人请颜查散过府作客。颜查散不敢不从,跟随着双王府的人来到了呼延佩显的府上。呼延佩显早已派人备好了酒食,专等他来。

    话说颜查散进了王府,规规矩矩来到大堂前,呼延佩显坐在堂中,颜查散一撩官袍,“下官颜查散,拜见双王!”

    呼延佩显面露笑容,一抬手,“颜老弟快快请起,私下见面,不必如此客套。”话虽如此说,可颜查散却不敢愈礼,口尊声王家千岁,这才站起身,俯首而立。呼延佩显一指椅子,“颜老弟请坐,我今日找你来有些私事想要讨教。”

    颜查散坐在桌前,拱手道:“王爷请问,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颜老弟,想必你也知道我呼延家和杨家乃是世交,我和当年的杨八郎交情匪浅。听说你和他是结义的兄弟,可否给我讲讲,当年他到了南国,都经历了哪些事?”呼延佩显说着,眼圈一红,饮了一口烈酒,满怀期待地看着颜查散。

    颜查散听呼延佩显提起杨八郎,不禁深吸一气,心中升起悲痛之感,沉吟片刻,哽咽道:“王爷,不知您想听哪一段?”

    呼延佩显:“从你遇到他开始讲吧。”

    颜查散点点头,小心斟满一杯酒,饮了一口,缓缓陈述当年的往事,“南国佳丽,媚声依旧,风吹舟阁,一柳春风醉。帝都竹马,今朝王侯,金樽浣酒,谁忆边关客!”

    颜查散将当年的事一一讲给呼延佩显听,等到夜半三更,才堪堪讲完。讲完之后,二人都已酒醉面红,两厢落泪。颜查散擦干了眼泪,道:“王爷,下官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八哥后来随白子路遁世隐居,我也再未和他见过面了。”

    呼延佩显面上迷迷糊糊,可心里却清醒得很,心说颜查散你就继续编吧,你明明知道杨八郎不可能隐居,调查了郑昭明九年,可真够忠实!为了杨八郎你也的的确确付出了很多,这点令我敬佩,可…八郎已经死了。于公,我必须替郑昭明除掉你;于私…我太嫉妒你了,凭什么你能和杨八郎生死同归?凭什么你和他情深义重?凭什么你有机会为他付出这么多?哼,我呼延佩显做不到的事,别人也不行!

    再说颜查散,全然不知呼延佩显心中所想,此时见天色已晚,便踉跄着起身:“王家千岁,天色不早了,下官请辞,不敢再叨扰王爷。”

    呼延佩显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假装酒醉,道:“慢!颜老弟,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今夜就在本王府上住。来人,带颜老弟回内院客房休息!”说完,也不顾颜查散反对,自己先退回了内堂。有仆人上前,扶住颜查散,恭敬道:“颜大人,王爷发话了,您今夜就留下来吧,小的带您去客房。”说完,搀着颜查散往内院走去。颜查散本来就喝了不少酒,醉的脸红脖子粗,头脑发胀,酒气逼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意识也不怎么清醒了,只得任由仆人扶着自己走。

    且说他被人扶着东转西转,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那仆人才停下脚步,“颜大人,客房到了,您自己进去吧。”说完,那仆人将手中提着的灯笼塞给颜查散,随后自己一转身不见了。颜查散手提灯笼,眯着一双醉眼打量,只见自己站在一个月亮门前,绕过门,里面是个大院。院子中古树参天,花丛摇曳,两盏乞赐风灯,面前一幢大宅。

    颜查散一步三晃,“果然是王府,非同一般,就连客房也如此气魄!”一边说着,颜查散来到了宅门前,推门而进,室内装饰精美雅致,高贵极了。颜查散把门关好,吹灭了灯笼,随手丢在地上,一边解着衣衫一边奔卧榻而来。卧榻前垂着幔帐,颜查散想也没想,伸手撩开,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翻身,从床边转到了床内侧,只觉得手搭在什么东西上。颜查散还有点清醒,闭着眼伸手摸,从下摸到上,才摸清了整个轮廓,不禁梦呓道:“这床上…怎么还有…有个人呀…啊呀,有人!”

    颜查散猛然惊醒,一身的冷汗,酒意一下子就去了大半。他滚下床来,点起蜡烛,借着烛光一看,床上一个女人,此时衣衫不整,蜷在床头,娓娓哭泣。

    “你…你是谁?”颜查散惊慌失色,口齿不清。

    那女子尚未搭言,忽听窗外人声鼎沸,紧接着房门被人撞开,无数家丁仆人冲进来,灯笼火把照亮了整个屋子。颜查散吓得倒退几步,抬头看去,面前一人正是双王呼延佩显,手拿宝剑怒目而视,“呔!颜查散,你好大的狗胆!本王好心留你在府上过夜,想不到你居然偷偷潜进王妃的屋内,行不轨之事,你奸污本王王妃,枉读圣贤书,人皮禽兽,气死本王也!来人,将此獠押至王府地牢,明早送到南衙开封府,交给包大人审判!”

    话音一落,颜查散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染红涛

    次日清晨,双王呼延佩显叫人去给汝南王郑昭明送信,随后亲自押着颜查散来到南衙开封府,擂起鸣冤鼓,衙门内的三班衙役急忙开门,一看是双王爷亲自登门,急急忙忙给里面送信。包拯包希仁一听双王来了,来不及吃早饭,穿戴好冠袍带履,带着众衙役出门迎接,哪成想出来一看,双王爷已经到了公堂,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

    包拯刚想行礼,又有门外官差跑进来,“大人,汝南王驾到!”

    包拯一听,又急忙出门迎接汝南王,把两位王爷请进后堂,包拯一撩官袍,“下官拜见两位王爷!不知两位王爷清晨到此,有何要事?”

    呼延佩显冷面如霜,“包黑子,你教的好学生!”说着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双眉如刀,两眼似箭,盯得包拯一身冷汗。

    “王爷,不知因何发怒?下官的哪位学生冒犯了王爷?”包拯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呼延佩显一声冷哼,把脸别过去,根本无心撘言。汝南王郑昭明在旁一看,装作吃惊的样子,道:“包大人,你还不知道吧,昨夜吏部侍郎颜查散酒醉闯入双王寝宫,奸污了王妃,犯下滔天大罪!”

    包拯倒抽一气,紧接着额头冒汗,心说不能呀,我的学生我自己太了解了,颜查散不是那种人啊!别说奸污王妃,就算是欺辱寻常百姓他都不敢,况且颜查散不日即将大婚,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事呢?包拯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呼延佩显看在眼里,怒道:“怎么,你还不信?本王亲自带人捉拿的颜查散,王府上下尽皆亲眼目睹,人证物证皆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给本王一个交代!”

    包拯思虑片刻,答道:“王爷,既然您已经击响鸣冤鼓,那便由下官升堂审问一番,到时自然水落石出,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包拯站起身来,整了整官帽,一声大喝:“左右,升堂!”说着就想要到公堂办案,郑昭明在一旁说道:“包大人,本王有话要说。”

    包拯一拱手,“王爷请讲。”

    郑昭明:“包大人,此事重大,而且涉及到双王的名声王妃的名节,所以本王以为,此案不应公开审理,你还是把衙门关紧,不要让百姓们凑热闹,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对在场的众位都不好。”

    包拯闻言点点头,“下官明白,还请两位王爷移步公堂,咱们这就升堂办案!”说完,众人又来到公堂,包拯坐在堂前,一拍惊堂木,“来人呐,带嫌犯!”

    话音一落,有衙役押上来一人,跪在堂中,低着头,一身的血污,看样子是已被双王毒打了一番。包拯心中一痛,着实心疼自己的学生,看了看一旁的两位王爷,而后问道:“下跪者何人?”

    颜查散浑身一颤,“学生颜查散。”

    “抬起头来!”包拯一声令下。

    颜查散缓缓抬起头,首先映入双眼的是一幅“日出东方图”,图前站着一人,一身官袍绣着“江牙山海图”,两条修长的帽翅,身材高大,额头一块月牙记,一双九转朱砂狮子眉,铜铃大豹子眼,虎口方正,一缕胡须洒在胸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师,南衙开封府的府尹,当朝的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包希仁!再看包拯身前,一条公案,左侧坐着师爷公孙先生,右边站着御猫展雄飞,公堂左右,三班衙役,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还有四鼠卢方、韩彰、徐庆、蒋平垂手而立。再往下间,就是开封府的两大饭桶,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和臭豆腐冯渊。自己的身旁,两张太师椅,椅子上坐着当朝两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汝南王郑昭明和双王爷呼延佩显。

    看看这些平日里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朋友们,又想想自己如今含冤入狱,成了阶下之囚,不禁悲从心起,肝肠寸断,颜查散泪洒堂前。

    包拯在堂上看得清楚,也不禁心中怜惜,但是两位王爷坐镇,自己还得审案,便把惊堂木一拍,“颜查散,你可知罪?”

    颜查散摇了摇头,“学生不知。”

    包拯:“混账东西,事逼临头还佯作不知!我来问你,昨夜都做了些什么事?”

    “冤枉啊大人,学生昨夜受双王之邀,到王府做客,席间饮酒畅谈。后来天色已晚,学生便想告辞,怎知双王非要留我宿下,学生只得应允。后来,王府的仆人带我去内院客房休息,那仆人送我到院门前便离去,使我独自进院。我进了院子,推开客房门,进屋倒头便睡,怎曾想床上还有一女子,我发现之后便惊醒,正巧双王带人冲进来,便说我奸污了王妃。大人明察,学生绝没有坐那龌蹉之事!”颜查散如实作答。

    包拯圆眼一瞪:“来人,带那仆人上堂!”

    有衙役领命,时间不大,带着一人来到堂前,那人跪在地上,“小人胡朔,拜见大人!”

    包拯:“胡朔,本官问你,昨夜可是你带着颜查散去客房的?”

    那胡朔点头称是,“小人昨夜受双王之命,带着颜大人去内院休息。路过王妃寝宫之时,颜大人说这个院子漂亮,非要到这里睡。小人跟他说这是王妃的院子,大人您可不能乱闯啊,随后便把他送到了客房。想必是颜大人不死心,在小人离去之后,他便偷偷潜入了王妃的寝宫。”

    呼延佩显听到此处,拍案而起,一脚踹翻颜查散,手举着茶杯就要往下砸:“颜查散,本王好心留你夜宿,你却做出此等禽兽之举,你可对得起本王!”

    包拯急忙叫人拦下呼延佩显,道:“王爷息怒,本官自有论断!”

    呼延佩显被人劝回座位,包拯把狮子眉一挑,又吩咐道:“来人啊,带王妃上堂!”

    呼延佩显闻言便把眼一瞪,“包黑子,王妃刚受此禽兽侮辱,此时你还叫她上堂?你是想羞辱本王吗?”

    包拯急忙解释道:“王爷,非是下官有意为难,只不过王妃是此案至关重要的人证,她若不来,怎能判定颜查散是否真的犯下了罪?”

    “哼!难道本王还会说谎不成?本王还会拿自己王妃的名节开玩笑?包黑子,就算你怀疑本王,那你也怀疑我王府上上下下二百一十八口人的眼睛吗?颜查散潜入寝宫,奸污王妃,此乃不争的事实,用不着王妃亲自出面了!”说完,呼延佩显面色铁青,双手握拳,两眼如刀剜着颜查散。

    包拯一时错愕,不知如何作答,郑昭明在旁说道:“包大人,双王爷说的没错啊,此时你再叫王妃上堂,岂不是羞辱双王?而且王妃刚遭此劫难,咱们若是再逼迫她指正凶犯,只怕令她受辱过甚,王妃一时想不开,行过激之举,你可是大罪啊!”

    包拯两颊流下汗来,“可是?”

    呼延佩显突然站起生,手指着包拯,“没有可是!颜查散奸污王妃,人证物证皆在,不必再审了,包黑子尽快宣判,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交代!如若审判不公,本王告到皇上那里,弄得满朝文武皆知,你包拯教出了这样一个禽兽学生,你头上的乌纱还保得住吗?”

    郑昭明也在旁附和道:“包大人,此事若闹到了皇上那里,你叫铁鞭老王爷和双王爷的脸面往哪隔?”

    包拯手拿着惊堂木,呆在当场,沉默良久,这才开口道:“两位王爷息怒,稍等片刻,待下官回内堂想上一想!”说完,包拯也不顾两个王爷的脸色,带着师爷公孙策回到了内堂。刚进内堂,包拯便把乌纱帽一摔,“欺人太甚!这两王爷根本没把本官放在眼里,这哪是审案,明明就是逼着本官杀人!颜查散啊颜查散,你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上了双王爷,哎呀,气死我也!”

    公孙策在一旁劝说道:“大人息怒,事到如此,只得遂了两位王爷的心愿”。

    包拯眉毛一挑,“公孙先生,你是说叫本官杀了颜查散?”

    公孙策叹息一声,捡起乌纱帽,“大人,除了杀颜查散平息两位王爷的怒气,您还有什么办法吗?此事如果真闹到了皇上那里,别说颜查散了,您自己都得跟着掉脑袋呀。呼延一家三个王爷,老王爷呼延赞开国的功臣,双王爷呼延佩显,大宋朝唯一的双王,太宗在世的时候,他就敢闹金殿、骂皇上、打娘娘,今天他对您都算是客气的了!再说那郑王爷,那也是惹不起的主呀,别说他逼着您杀一个吏部侍郎,就算是他逼着您杀光当朝六部尚书,皇上都不带怪罪的。哎这颜查散也的的确确罪有应得,他根本拿不出给自己洗清罪名的人证物证,杀了他,一点不冤。大人呢,您可要三思啊!”说完,把乌纱帽往上一递。

    包拯接过乌纱帽,颓然坐在椅子上,一双豹眼流下泪来。时间不大,包拯和公孙策返回公堂,包拯把惊堂木一拍,“大胆的颜查散,你奸污双王王妃,罪大恶极,怪本官没有早点看透,你看似君子,实则人皮禽兽,今日本官宣判,将你处死,斩在堂前,以慰苍天!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颜查散听罢此言,再也不怕了,不就是一死吗,我颜查散不惧!紧接着阵阵冷笑,将堂中众人的面貌一一记在心头,咬牙切齿,心升悲怨!

    再说包拯一宣判,有张龙赵虎抬来狗头铡,王朝马汉将颜查散按在铡刀上,颜查散抬着头看着大堂上悬着的‘明镜高悬’匾,一声冷哼,随后把头低下,欣然赴死。展昭和冯渊等人不忍看,尽皆背过身去,包拯手拿金批令箭,向堂下一丢,“斩!”

    狗头铡轰然落下,颜查散尸首两端,脑袋滚落在地,却是出现了怪异之象,脖颈齐刷刷被斩断,但是没有一滴血喷出。王朝马汉吓得向后一退,就见颜查散的尸体站了起来,立在堂中,尸体不倒,双眼不闭。包拯一见,心中悲痛,豹眼圆瞪:“颜查散,本官果真错斩了你吗?若是真的杀错了你,我包拯养儿为贼,养女为娼,世世代代,受人唾骂!”

    话音一落,颜查散尸体喷出一腔热血,染红了明镜高悬匾,尸体倒地,双眼瞑目。

    包拯身子一晃,险些昏厥,伸手扶住公案,对着一旁的两位王爷一拱手,“两位王家千岁,下官如此审判,可否满意?”

    郑昭明哈哈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呼延佩显则是面无表情,心中暗道:颜查散,你死了,本王心中才得以平衡!

    随后,两位王爷离了开封府,包拯抚尸大哭,随后又派人将颜查散埋葬在东京汴梁城东。消息传回颜府,本来正准备和颜查散完婚的金寡妇惊闻此事,自尽在颜查散坟前,了此残生。颜查散之妹颜书瑶将金寡妇也葬进了坟中,这二人生不能同眠,死后得以同穴,做了一对鬼夫妻。再后来,有传闻颜查散夫妇阴魂不散,夜间大闹双王府。双王呼延佩显受惊,找来道人做法,而后又有小人进谗言,以金克木,木克土之说,将铁融于土,重新浇筑颜查散的坟,铸成铁丘坟,让颜查散夫妇永世不得超生,以保双王平安。呼延佩显由于害怕,便答应铸造铁丘坟,说来也怪,此后再不受阴魂鬼怪惊扰。

    两月过后,锦毛鼠白玉堂惊闻惨事,星夜赶回东京汴梁,大闹开封府,两翻刺杀包拯,却被展昭拦下。二人因此决裂,多年情义崩塌,从此恩爱反为仇!白玉堂虽勇,奈何开封府人才众多,终是寡不敌众,败走离去。再后来,白玉堂找到小妹颜书瑶,二人祭拜铁丘坟,大仇难报,无可奈何,便南下归隐,后二人结合,生下一子,取名白云瑞。白玉瑞降生一年,白玉堂含恨而终,一代侠客,死于对杨、颜之情义!对展昭之爱恨!故而有诗赞曰:

    “苍鹰万里高,百里见旌毫。随兴飞骏远,狂歌动九霄!

    雁雀莫相嘲,孤飞伴长啸。知己纵难求,肝胆谁相照!

    物换复星移,惜得浮生老。霜剑不归鞘,煮酒论英豪!

    扬鞭随兄去,赴义结深交。尽我人生意,群烈慕英逍!

    剑客丹血流,赤胆贯春秋。昭然思归客,玉堂染红涛!”

    ☆、攻陷潼关

    杨延顺秘密起兵,没有南下直扑幽州城,而是向西而进,带着八百靠旗军和一千后备军迂回南下,出函谷关,渡过渭水,隐秘驻扎在大宋的另一道咽喉关隘——潼关!

    潼关,位于今日陕西省渭南市潼关县北,渭水在此注入黄河。《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因谓之潼关。”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居中华十大名关第二位,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南有秦岭。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险要。前朝诗圣杜甫游此后也留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的诗句。不过,要是提起潼关,后人多会最先想起元人张养浩的那首散曲《山坡羊》来怀古潼关,正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此时大宋朝镇守潼关的大帅叫做镇陕西鲁兆雄,当年八郎擂上,被杨延顺生劈活撕的花花太岁鲁青天正是他的儿子。对于鲁青天,杨延顺不是很熟悉,不过早已知晓他在此坐镇,所以杨延顺也有准备,进攻潼关,不能强攻,只有奇袭!话说在当今世上,论起用兵之道,无出杨延顺之右,而杨延顺擅守又擅攻,犹擅千里奔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一日清晨,潼关的大门像往常一样打开,守城的宋兵在城头上眺望,远处旭日东升,天边明亮。不过,今日里倒有些奇特,平日里,只要城门一开,就有络绎不绝的贩夫走卒和行商过路,可今天不同于往日,只有城中出的人,却不见有人进城。

    宋兵正在疑惑,忽见远处山口闪出一面帅旗,上书一个“杨”字。还没等看清,就见帅旗后面跟着黑压压的大军,尽皆是骑兵装扮,腰悬重剑铁胎弓,手拿玄色陌刀,更为奇特的每个人背后都背着四杆大旗!这旗绣得漂亮,飞龙在天!旗分八色,赤、白、黄、绿、青、蓝、紫、墨;龙飞八种,火龙、白龙、黄龙,青龙、黑龙、蛟龙、草龙、云龙!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